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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说他是直男 第33节

    我太蠢了呜呜忘记和编辑申请入v,所以这一章才是正式的入v更新qaq;

    不过也算是2w更新了吧(抹眼泪

    第26章

    “十分钟就到家, 很快。”

    奢华高调的保时捷停在宿舍楼后,引起过往学生注目,徐嘉珩孰若无睹地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条粉色薄毯, 回到驾驶座给旁边的人盖好。

    喻温白脸红的像熟透的红果, 双眼迷蒙地看着毯子裹住自己, 迷迷糊糊中觉得热, 不安分的伸手想推开。

    “热。”

    徐嘉珩怕他着凉,语气重了点:“别乱动。”

    “......”

    喻温白身体很轻地抖了下,慢吞吞地松手侧过身,耷拉着眼睛去扣车门把手, 无声抗议着。

    “别生气了,不是故意凶你的, ”徐嘉珩头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 塞进喻温白手里,“回家就不盖这么多了, 坚持一下行么。”

    有了一次喂药先给糖的成功经验, 他课前特意去买了一把棒棒糖,现在果然派上用场。

    病中的喻温白很讲道理, 收了糖果然不再闹脾气, 乖乖拉过毯子自己盖好, 乌黑碎发贴在湿汗前额, 呼吸因为体温变高变得稍显急促。

    他抓着棒棒糖看了会又抬头, 眼尾绯红, 莹润的栗色眸子烧的湿漉漉:“你给她三根,但我只有两根。”

    徐嘉珩知道「她」指的是小雅, 但他当时就是随手抓了把糖堵住小孩嘴, 哪里像喻温白还去记给了多少。

    绯红眼尾看得他心猿意马, 又着急带人回去,车驶出校园后开的飞快,看喻温白没再拽走毯子,嘴里就敷衍地嗯嗯应着。

    “你还摸她头了,”喻温白越说越委屈,情绪急转直下,“我明明做的很好,你没表扬我,也不摸我头。”

    “徐嘉珩,你是嫌我脏吗。”

    几百万的保时捷险些直接一个油门撞在马路墩子上。

    徐嘉珩下午就想问,喻温白是怎么从不摸头的行为推断出自己嫌弃他的,况且也是在球赛时看出他不喜欢被摸头,这几天才拼命忍着不揉他脑袋的。

    喻温白还在语无伦次地喃喃强调:“我刚刚才洗过头的,一点都不脏——”

    徐嘉珩忍不住打断:“我以为你不喜欢。”

    “我没说过不喜欢,”喻温白皱着眉认真控诉,侧身一乱动被子又滑下来,“是你自己这样以为——”

    话音未落,干燥暖热的掌心落在他发顶,温柔地揉了揉脑袋。

    “那就是我理解有问题。”

    软蓬蓬的头发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徐嘉珩心里谓叹着不舍得放手,最后没忘了给喻温白重新理好安全带。

    无奈的语气中有几分不自知的纵容和宠溺:“但现在你生病了,我们先回家休息,等病好了我再给你道歉行么。”

    “......”

    喻温白突然就没声了,规规矩矩地红着脸窝进座椅,抱膝将脸埋在毯子里。

    直到车开进小区,副驾驶才传来弱弱一道声音:“你不用道歉,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没说过不喜欢被你摸脑袋。”

    有时候徐嘉珩真觉得喻温白像极了他家养的猫,高冷和粘人的时候像,生气竟然也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浑身炸毛,气鼓鼓担忧不舍得咬他,只能爪子挠东挠西以示不满。

    心神放松,嘴又跟着没把门似的,徐嘉珩看人不生气了还闹别扭,忍不住道:“没有不喜欢,那意思就是,你喜欢我摸你喽?”

    “......”

    草,他这是在干什么?

    对着发烧的病人都能嘴贱耍流氓吗?

    徐嘉珩头疼地不知该如何解释,果然就发现喻温白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湿润干净的眼里写满震惊。

    “我不是那个意思——”

    四目相对,病中双颊通红的喻温白慌忙移开眼,像是受惊的小兽般先是本能缩了下,然后乌龟缩壳似的慢慢抱住脑袋,半晌轻声道:

    “非要摸的话,你可以轻一点吗?”

    徐嘉珩:“?”

    “我不讨厌你摸我,”喻温白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都像是自言自语,但每个字都像是尖锥渣子徐嘉珩耳边,

    “但你总是很用力的话,我、我还是会痛的呀......”

    徐嘉珩:“......”

    很好。

    几百万的保时捷,最后还是临门一脚没刹住,喜提撞上车库白墙一次。

    ——

    一路艰险回到公寓,徐嘉珩才发现更重要的问题。

    这套公寓是为了有时熬夜写码随手买的,书房健身房游戏房样样齐全,偏偏就自由一个卧室,别说腾出房间给喻温白住,一张空余的床都没有。

    上次醉酒是事出紧急,这次喻温白少说都要住几天——

    玄关处传来一道虚弱的轻咳声,打断徐嘉珩所有纠结思绪,丢下东西连忙把喻温白搀回自己卧室。

    高烧来势汹汹,下午短短几小时,喻温白就烧的睁不开眼,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是汗,蜷缩在被子里只有小小一团,皱着眉半张脸埋进枕头,表情看着很难受。

    被汗浸润的针织毛衣贴在锁骨和后颈上,徐嘉珩先在浴室用温水打湿毛巾,给人小心敷上后,又翻出来体温计和退烧药。

    床头喂药时,被他晃醒的喻温白费力睁眼,湿漉漉的眸子写满了焦躁,手先脑子一步想排开送到唇边的水。

    “吃药,”徐嘉珩把杯子拿远,耐心地扶起人靠在自己怀里,才又把要送过去,“吃完就放你睡觉。”

    侧卧在怀里的人单薄又纤瘦,脆弱的像是一折就会断裂,现在正猫儿闻味似的凑在怀里嗅啊嗅的,像是闻到熟悉安心的味道,手轻轻抓住他衣摆,不再挣扎。

    十分配合地吃过药后,甚至还讨巧地用头在徐嘉珩手心里蹭了蹭,眯着眼睛神情病倦。

    徐嘉珩恍然有种自己在养猫的错觉。

    等人睡着后离开卧室,徐嘉珩先捡起丢在玄关处的大包,看着里面孤零零只有个他送的猫耳朵就想笑,无奈地摇着头走向厨房。

    家政隔一天会来一次,除了打扫卫生,还会购置食材和生活用品。

    徐嘉珩菜做的不错,考虑到喻温白发烧最好吃得清淡,从冰箱里拿出红萝卜、油菜、姜丝洗好切丁,又翻出红糖和干枣,打算弄点蔬菜粥和姜汤给喻温白垫肚子。

    锅上灶后,他想想又觉得不够,手机各下单几斤润肺止咳的苹果、梨、和橙子后,才短信通知物业去处理车库里撞坏的车。

    昨晚这一切后,徐嘉珩刚想在沙发上闭眼休息会,脑子就开始自动回放顾清逢打给他的电话。

    “既然小白和你说过,那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职业特殊,小白并没有正式入行,我也不希望他背负太多,但他从小就无法融入学校生活,辍学后一直在家学习,我也知道他融入的过程会给周围人带来麻烦。”

    “你是他第一个和我提起的朋友,或许算是一种道德绑架,但我希望,或者说作为兄长的请求,希望你可以多包容他一些。”

    当时他满心都怕人跑人了,现在想想,顾清逢的每句话都很不对劲。

    职业特殊和入行还能理解,但辍学是什么意思?喻温白没有上过高中吗?

    丢在茶几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徐嘉珩睁眼看了眼,是沈女士的电话。

    “大宝啊,”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沈女士的声音依旧清脆响亮,“小宝明天有家长会,你替我和你爸去吧。”

    徐嘉珩一口回绝:“忙,喊李秘书去吧。”

    “你这孩子,大学生有什么好忙的,”沈女士很不满,停顿几秒,语气突然变兴奋,“大宝,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徐嘉珩:?

    “王经理都告诉我了哦,上周跟你和小程一起吃饭的,还有个女孩吧。”

    说起谈对象,沈女士立刻将家长会抛在脑后,问题源源不绝:“女孩叫什么呀,和你同年吗?性格很不错吧?”

    沈女士过于滋润的婚后生活实在没事做,眼光就放在给两个孩子找对象上,家里小的年纪不到,重担就全落在徐嘉珩身上,上大学后的一年时间就推拒了十几次相亲。

    他本来就累,听这些更头痛,闭眼直截了当道:“妈,我不喜欢女的。”

    “......”

    沈女士语气突然变得小心翼翼的:“大宝啊,你刚才是在和mama出柜吗。”

    徐嘉珩想澄清是口误,又觉得他直不直有什么必要用嘴解释、以后带人回去不就一目了然。

    想到说清还要被安排相亲,他索性道:“我和那个女生只是朋友,其他的随你怎么想吧。”

    挂断电话后,沈女士一直在发消息问他是不是喜欢男生,徐嘉珩看得心烦意燥,回了句「不是」后,直接关掉手机。

    他虽然是直男,但看到母亲字里行间对同性恋的隐隐反对,总想到正在他床上睡觉的喻温白,莫名觉得一阵烦躁。

    他突然意识到,虽然没想过和喻温白在一起,好像也没想过两人不在一起。

    砂锅炖上的粥咕嘟咕嘟地响,徐嘉珩去厨房将火调好,再旁边煎煮的红糖干枣中倒入姜丝同水一起开始煮,五分钟后起锅。

    等待放凉过程中,他洗净手想去卧室看看病人,在走廊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道重物摔在地面的巨大闷声。

    徐嘉珩心一沉,大步推门进去。

    为避光好睡觉,离开前他特意拉紧遮光帘,卧室光线昏暗,比起仅有的侧壁灯,摔在地上的喻温白更像是唯一的光源。

    尤其是光/溜/溜的两条腿未着寸缕,白的几乎扎眼。

    徐嘉珩快步绕到床边蹲下,强迫自己移开变态般盯着人腿看的视线,伸手想把不小心摔下来的人抱回去。

    喻温白立刻用力推开,后背先因为反作用撞向床沿:“.......身上脏,我要去洗澡。”

    徐嘉珩眼疾手快把人拉进怀里,胡乱从穿上抓起裤子塞过去,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喻温白,把裤子穿上。”

    喻温白倔强地不肯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徐嘉珩推得很远,手臂狠狠撞在桌子腿上。

    书桌沿边随手放着药,被徐嘉珩猛的一撞后接连掉落,锡纸片砸在地面发出细碎的哀鸣,在空寂的房间格外刺耳。

    喻温白身体一僵,只是重复:“我要去洗澡。”

    徐嘉珩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洗澡有执念,明明拍摄后回来才洗过——

    “我想去洗澡,”喻温白无助地窝成一团不肯抬头,模糊声线听着像是要哭出来,“我不喜欢别人说我脏。”

    在喻温白断断续续的半抽噎中,徐嘉珩终于听懂他说「脏」是在小学时期,和他亲近的小朋友经常生病,后来学生间逐渐有「喻温白身上有脏东西、靠近他就会得病」的传闻。

    “哥哥说,我们这行总会有闲言碎语,”喻温白身上裹着徐嘉珩抓来的被子,单薄的肩膀止不住的抖,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