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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烈倒吸一口凉气如诈尸一般直接坐起来,只着中衣的她在午夜的冷风和凉水中冻得发抖,“秦溯你又发什么疯?” 没有废话,秦溯直接伸手掐住金烈的脖子,“解药。” 秦溯丝毫没有留手,金烈完全呼吸不过来,脸色涨得发紫,抓着秦溯的手想要掰开,但是那双如玉般的手却好似锁魂的铁链,纹丝不动。 金烈感觉秦溯不是想要解药,她是想直接将自己掐死在这里,死亡的恐惧近在咫尺,金烈却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挣扎着,做出点头的动作。 秦溯将人甩到一边,冷眼看着金烈狼狈地趴在地上剧烈地喘息,伸出了手,“解药。” 暂时得到缓解,金烈却不见棺材不掉泪,趴在地上肆意地笑起来,刚才被掐得沙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简直如同黑夜的恶鬼。 “秦溯,你也有今天!” “解药。” 秦溯直接一脚,将地上的金烈如同破布袋一般踹到院墙上,看着吐出一口血的金烈,第三次说出自己的目的。 “呵!”勉强扶着墙坐起来,靠在墙上,金烈擦去嘴上的血,却还在笑着,“那个沈大美人竟然已经死了?死得美吗?很美吧?” 秦溯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弦被金烈这句话彻底扯断,宝剑出鞘,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刺进了金烈的身上。 赤水等人均在院外守着,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金烈一声惨过一声的哀嚎尖叫,如同凄厉的恶鬼嚎叫,在午夜让人遍体生寒。 “金烈房间床板下的夹层中,一包药粉,你去找来,还有在枕头下一个红色的药瓶,一起拿来。” 没一会的功夫,金烈的哀嚎声消失,秦溯一身是血地走出来,吩咐旁边的赤水。 金烈没有撒谎,赤水确实找到了药粉和药瓶,秦溯单手拎着生死未知的金烈扔到了马背上,一行人又如来时一般,往丞相府赶去,只是这次,一路上留下了不少的血迹。 秦溯直接驾马进了丞相府,到了沈奕的院中,马上的血人把沈丞相等人吓了一跳,但是秦溯没空理会那些,让所有人离开院中,她拿着药瓶和药粉打开了房门。 “你看是不是。” 将东西递给花溪,秦溯并没进去,她怕身上的血气冲撞了沈奕。 花溪被秦溯这一身血吓了一跳,连忙接过东西,放在笔尖皱着眉细细嗅了嗅,“没错,玉观音,是这种毒。” 有了毒,花溪顿时精神大振,接着小心地打开药粉,里面蓝色的药粉几乎像是会发光一样,看上去美轮美奂。 花溪又细细闻了闻药粉,却是紧皱着眉头。 “不对?” 秦溯的心登时提了起来。 “不是,我只听说过玉观音这种毒药,但是却是第一次见,而且传闻中玉观音没有解药,你这是哪来的?可靠吗?” 花溪看了一眼时辰,急切地问秦溯,快要没时间了。 秦溯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金烈,“未必可靠,我来试毒。” 秦溯信不过金烈,抬手就要去拿那个毒药,却被花溪躲开,“人就在这里,我这里有真话粉,一问便知!” 这才想起来这茬,秦溯忙让开,让花溪去看金烈。 秦溯现在一整颗心都揪在一起,看了一眼房里的情况,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也想看着。 花溪看着金烈这副凄惨的模样,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上前踹了一脚,然后将药粉胡乱地洒在金烈的伤口上,接着掏出真话粉,放在了金烈的笔尖。 只要是花溪拿出来的东西,必然是最好的,且有奇效,伤口顺利止血,再加上本就不是什么致命伤,很快便稳住了金烈的小命。 金烈勉强能开口说话,花溪多问了几个问题后,确认包中确实是解药,才总算放下心来。 “殿下先去换身衣服吧,等会还有需要殿下的地方。” 花溪拿着解药进去,跟等在门口的秦溯嘱咐。 秦溯冷着脸,到底还是选择去换衣服。 有人飞奔从宫里拿来秦溯的衣物,等秦溯洗去一身血气的时候,正好送到。 一身绛紫束腰紧袖长裙,外面披了一件大氅,秦溯散着头发,就站在沈奕门前,等着花溪的消息。 “殿下请进。” 在东方天□□晓,泛起鱼肚白之时,花溪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秦溯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怎么样了?” 门重新被关上,秦溯绕过屏风,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沈奕,还有脸色煞白,但轻松许多的花溪。 “沈小姐我给你救回来了,殿下,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花溪有气无力地扯扯嘴角,看着秦溯,她还记得之前秦溯说过的话。 越过花溪,秦溯走到床前,试探沈奕鼻息的手几乎在发抖,终于感受到那细微的温热气流,紧绷了一夜的情绪才猛地松下来,让秦溯几乎一个没撑住,直接坐在了床边的脚踏上。 握着沈奕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秦溯总算笑起来,她的安平,还活着。 “安平何时能醒过来?” 靠在床上,秦溯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后知后觉涌上来的酒劲,让她现在头疼欲裂。 花溪看自己的话被秦溯忽视了个彻底,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事没见你想起我一点,大概在辰时吧,应当便能醒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