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我有绝色美人光环[快穿]在线阅读 - 我有绝色美人光环[快穿] 第168节

我有绝色美人光环[快穿] 第168节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苏家人从前心怀敬畏、看见了都要绕道的大人物!

    虽然不敢对干部多言,但之后,苏家人面对大队队员们,那叫一个底气十足!

    队员们也都捧着他们,苏家人眼看就成了大队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这被人讨好的滋味可真不错啊,哪怕还是做着平时一样的活,但那精神状态都不一样的,只觉得生活有滋有味。

    苏家人可不想失去这快乐,因此,他们要抱紧苏墨墨的大腿!

    这不,虽然媒人们笑成了一朵花,但苏家人还是坚定地拒绝了她们!

    他们墨丫头可是要去首都有更高的追求的,那咋能被困在一个家庭里呢!再说了,这县城有配得上她的吗?

    ——没有!

    媒人们被赶出门,脸色都有点懵,面面相觑之后,确认了,苏家真的是块难啃的骨头。

    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少女,媒人们眼睛一亮,是苏墨墨!

    但等少女走近,看着她周身淡然的气质,以及那股风姿后,媒人们忘记了刚开始想劝说的话,就连打招呼的时候,都有些磕磕绊绊的。

    直到苏墨墨和她们笑着问好走进苏家小院后,媒人们依旧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

    这一刻,所有媒人都没说话,但她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这朵高岭之花,恐怕没人配摘下吧,就连成为她身边的一粒尘土、一朵雪花,都是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

    苏墨墨将钱留给了苏奶奶后,便独自踏上了火车,前往首都。

    她现在身上的存款足有3000多,她不缺钱,张家也联系上叶厂长,给她买了卧铺票。

    没办法,三天三夜,苏墨墨本就体质不佳,倘若要坐在椅子上三天,甭管是不是软座,这样折腾下来,都得掉一层皮。

    即便买到了卧铺,但这个年代的人淳朴,或者说各种设施也不算发达。

    比如火车上,就充斥着各种味道,苏墨墨这三天胃口都不怎么好。

    就算火车上有婶子看她脸色发白,给她递了自家腌的青梅,苏墨墨也拒绝了,毕竟这个年代鱼龙混杂,再说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独自出门很容易被盯上,还是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为好。

    三天后的深夜,苏墨墨到达了首都火车站,看见了早早赶来接她的张南。

    张南也考上了大学,虽然比不上苏墨墨,但也很值得骄傲了,看见自家表妹,张南眼睛一亮,大步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便带着她走出火车站。

    二人来到了一辆小轿车面前,苏墨墨有些惊讶,自己这个便宜舅舅,居然这么发达了吗?

    就在这时,车窗摇了下来,张南笑着给苏墨墨介绍驾驶座上的男人:

    “墨墨,这是我发小林冕,这是他家的车。”

    随后又对着男人介绍道:“林冕,这就是我表妹,亲表妹,我天天说我表妹好看你们不信,怎么,这下知道我没撒谎了吧?”

    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墨镜,头发上抹了发胶,走出去就是街上最靓的崽。

    只是他顺着张南的介绍看向苏墨墨时,却猛地卡壳了,身子下意识后仰,由于动静太大,墨镜也滑落下来,露出一双带着惊艳的桃花眼。

    张南见到好友的窘态,笑着打趣道:“怎么,你不是身经百战吗,怎么现在怂了?”

    林冕的脸色憋得发红,他狠狠地瞪了张南一眼,这可真是损友!再说了,自己那都是口花花!

    林冕轻咳一声,不好意思道:“meimei,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张南在旁边怪叫一声,对着苏墨墨解释道:“这小子一直想去当演员,这不,说话都带着一股怪里怪气的腔调。”

    林冕握了握拳头,张南这张嘴!

    偏偏张南是少女的哥哥,林冕无可奈何,只是沉默,等两人上车,便开始当个尽职尽责的司机。

    苏墨墨从始至终都是浅浅地笑着,她话不多,但林冕一直从后视镜默默关注着她,越看就越心动。

    突然,少女抬起头,透过后视镜和他对视了一眼,轻轻道:“林同志,交通安全很重要。”

    林冕脸一红,再也不敢偷看少女了。

    …

    为了留出足够充裕但时间,苏墨墨买了提前一星期的火车票。

    因此,现在距离首都大学报道还有3天。

    见状张南自告奋勇,要带苏墨墨去首都逛逛,看看风景,品尝当地特色小吃。

    只是在这之前,苏墨墨先去张家吃了顿饭,虽然她坚持住在招待所,但两年来,张家一直对她很是关怀,因此,到了首都后,苏墨墨于情于理都应该去一趟张家。

    下火车的第二天,苏墨墨早早起来,然后去逛街,买了些礼品,花了差不多200块钱。

    这不是一笔小钱,但对于自己看得顺眼的人,苏墨墨一向不吝于花钱。

    只是苏墨墨没有察觉,她从商店出来时,马路对面一道高挑的身影看见了她,随后男人的眸光蓦地变得炙热起来。

    这正是无意中来到街上的陈戚寒。

    而苏墨墨已经回到了招待所,收拾收拾,赶在中午之前去了张家。

    张家住在筒子楼里,虽然他们也有四合院,但这个年代,很多人都觉得住小楼房洋气又方便。

    苏墨墨按照张南给的地址来到张家的家属楼,只是在楼下时,她却猝不及防地和几个人撞上了。

    一对中年夫妇,一个青年,还有一个女生。

    哦豁,巧了不是,这正是首都苏家,亲生父母一家。

    苏墨墨看见他们的时候,苏家人也注意到了她。

    少女面容极其出色,令人难忘,但最重要的是,这张脸和报纸上的一模一样。因着少女而起的那段混乱时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苏家人谁也不会忘记。

    苏余和张茵的感受则更加直观。

    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这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嘭”

    张茵心神巨震,手一松,一兜子苹果便:掉到了地上。

    第97章

    这段时间,苏家比两年前还要惨,两年前只是一地鸡毛、节衣缩食。

    但两年后的现在,报纸出来,他们的行径被曝光后,瞬间成为了不仁不义的父母,变得人人喊打起来。

    苏余和张茵两人都被单位的领导喊去谈话过,领导语重心长地表示,他们严重妨碍到厂里的精神面貌,毕竟这事闹得太大了,首都苏家成了道德败坏之人,现在的人又很追求正义,嫉恶如仇,根本没法收场。

    当然,两人的工作都是正儿八经考进去了,领导也不好辞退他们,因此,只是暂时办理了停职,像他们儿子苏阑一样。

    一夕之间,一家人全部失业。

    而他们身上仅有900多块钱,这钱还是两年间省下来,打算还给苏家老人的。

    现在没有了生活来源,这钱自然是不能还了,这要是还了,还不得吃西北风?因此,苏余只能愧疚地开始用起了这笔钱。

    但更大的危机来了,苏家两个老人也从邻居那里听说了这件事。

    据说,当时两个老人就晕了过去,被人紧急送往了医院。

    苏余的父亲极为注重血脉,他本人也是个知识分子,最在乎名声。

    本来他还高兴于孙女考中了大专,虽然苏父本人就是个大学学历,但这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有这个成绩不错了。

    谁知出门买个菜,苏余父亲就被老邻居拉着,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孙女变成了高考状元??

    苏余父亲真的懵了,他孙女只是个大专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苏父在这间四合院住了多年,老邻居们彼此都知根知底,比如大家都知道他儿子苏余在钢铁厂工作。

    因此,报纸出来后,没多久整条巷子都知道住在巷头的老苏一家,就是报纸上的当事人了。

    有善心的好邻居的就叹息一声,给苏父讲述了这一切,巧的是苏母正好出来喊苏父早点回家,便也听完了这一切。

    听完这一切后,两个老人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他们一直娇宠的、花费无数时间精力的孙女苏玲,居然不是亲生的!这就算了,她母亲还是抱错孩子的凶手!

    而这件事,他们的好儿子两年前就知道了,甚至瞒着他们,做出了对自己亲生女儿不管不问的举动。甚至还若无其事地和自己借了一千块钱,帮假孙女填漏洞!

    现在他们的亲孙女成了高考状元,全国人都知道她的名字,光宗耀祖,耀的却是乡下的苏家人!

    他们首都苏家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

    真相残酷而冰冷,看着老邻居或怜悯、或嘲笑的目光,两个老人直接晕了过去。

    后来在医院醒来后,他们发现,自己的儿子苏余竟然没来。

    几个小时后,苏余才步履匆忙地出现,他也被厂里的目光打击到了,走在路上都觉得有人在对自己指指点点,因此收到消息的时间比较晚。

    无论如何,苏余都算是个孝子,看着病床上虚弱的父母,苏余眼圈一红,跪在病床边,便握住了父母的手。

    哽咽许久,苏余垂下了头。

    “爸,对不起……”

    苏父直接抽出手,看也不看苏余一眼。

    苏母叹息一声,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发,声音沉重,带着nongnong的疲惫:

    “儿啊,我和你爸就你一个孩子,我们从小教你什么,做人要仁义、要正直!你看看你怎么做的,为了私情,罔顾大义、罔顾人伦,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抛弃在乡下!”

    说到这里,苏母也被气到了,情绪再次带动,连着咳了好几声,苏余连忙拍了拍母亲的背。

    见自己儿子脸上的关怀不似作伪,苏母也眼眶一热:

    “我和你爸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儿子,你孝顺,你也是个好父亲,对小阑和……和苏玲,你都做得很好,可是怎么,可是你怎么偏偏糊涂了这么一回呢!”

    “小阑和苏玲是你的孩子,那苏墨墨呢?那个孩子呢?她又做错了什么!”

    苏母想起报纸上的新闻,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

    人老了本就喜欢孩子,加上苏家单传,她和苏父一样喜爱自己的孙辈,从前也未曾因为苏玲是女生而重男轻女过。

    只要是他们苏家的孩子,只要身上流着自己的血脉,那都是后辈,都值得疼爱。

    要说苏母难不难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