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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道理呀,他觉得自己有理,就气着了。”颜珞无奈,用手掐了掐她的脸蛋,“我让阿婆给你准备最好的伤药,保证不会疼。” 顾阙感觉自己要死了,拂开她的手,道:“我要被你害死了。” “顾二,你总得迈过这一关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颜珞淡笑,眼中涌着不一样的情愫。 顾阙道:“我如果挨打,回去让阿婆用鸡毛掸子抽你。” “互相伤害可不好。”颜珞老神在在地叹气,问她:“我对你不好吗?” 顾阙笑死,望着她:“送我挨打大礼包,可真是好呢。” 说完,不再理她,急匆匆去找侯爷了。 颜珞站在原地没动,她就不晓得晚点进去,回去先吃顿早饭吗? 这个时候侯爷生气,她是往刀口上撞呢。啧啧啧,怎么就那么傻。 她回去看了一眼上房,问跟来的春露:“要不要回去救救她?” 春露心领神会,“二姑娘若挨打,必然是一顿好打,几月不能与您一起安寝的。” 她说话文雅,颜珞也听明白了,几月不能行房.事。颜珞奇怪,“会那么久吗?” 三夫人病得早,颜珞不知父母对子女的态度,春露懂,说道:“哪个父母能接受自家孩子喜欢女子,一辈子不成亲?除非剪了头发去做姑子。” 颜珞好奇,“就这么反感吗?” “阴阳交合是天理,您二人做的事情便是违背天理。”春露小声说道。 颜珞有点明白,道:“我们去听一听,若是不好,进去救人便是了。” 走了两步,还不忘告诉春露:“我并不是心疼她,就是觉得她受伤了,晚上就不大好过了。” 春露没吭声,心想:您与奴婢解释什么,奴婢又不会笑话您。 屋里的顾阙老老实实跪着,心里明白,出柜这种事情,寻常人家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古代勋贵府邸。 她瞧了一眼侯爷,说道:“您别想听颜相乱说,她都是糊弄您的,是她非缠着我的。” 她可没有冤枉颜相,明明知晓她是女子,偏偏还要来撩拨。 面对那么大的诱惑,心动是自然的。 她委委屈屈说道:“您让我不要碰她,我压根不敢靠近,可她晓得我是女孩子,偏偏还要来、还要来逗弄我。您不晓得,她可坏了,夜夜……” 屋外的颜珞品了品,告诉春露:“让侯爷打死她罢。” 春露急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颜珞不理睬春露,转身走了,顾阙在败坏她的名声,最好打一顿,大不了自己独守空房几月。 颜珞生气。 春露一路追过去,平日里走路慢的人,今日走得格外快,她急道:“您不管姑娘了吗?” “那是她爹,打不死的。”颜珞摆摆手。 回到院子里,吱吱跟在听澜屁股后面jiejie长jiejie短,颜珞好奇:“这是闹的哪出?” 树上的鬼鬼一跃而下,告诉颜相:“师姐清早偷吃糖,听澜jiejie生气。” 颜珞嗤笑:“那么大的人吃点糖怎么了?” 鬼鬼害怕,又爬回了树上,装作没有听见。 颜珞回屋补觉去了,她‘死了丈夫’,今年春日里的宴饮都免了,正好可以轻松几日。 躺上床,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 翻来覆去,她又爬了起来,春露颤颤道:“您想姑娘了?” “想她做甚?我就是觉得无趣,你让吱吱打拳给我瞧瞧。”颜珞复又坐了起来,睡不着何苦勉强自己呢。 与自己过不去,才是最想不开。 吱吱被招呼过来,嘴巴瘪着,颜珞装作没看见,扫了一眼树上鬼鬼祟祟的鬼鬼,道:“鬼鬼。” 鬼鬼跳了下来,颜珞道:“你二人打一架,比试比试。” “丞相,我没力气打呢,昨夜没睡觉。”吱吱无精打采。 初一阳光很好,照在人的身上懒洋洋,吱吱站在日头下,晒得眼睛都睁不开。 颜珞坐在廊下,手中剥着昨夜吃剩下的瓜子,懒洋洋地开口:“你跟着二姑娘,怕是手脚都懒了,挨几板子醒醒神?” 闻言,吱吱吓得浑身一抖,嬉皮笑脸道:“不用不用,我可精神着呢。” 站在一边的鬼鬼闻言抿了抿唇角,颜珞指着她:“想笑就笑,憋着做什么。” 廊下伺候的听澜不明,拉着春露就问:“谁惹着她了?” 春露哼哼唧唧,“她那是自找的。” 两人说悄悄话,春露也没什么顾忌,将她害姑娘挨打的事情说了一遍,听澜傻眼了,立即道 :“我去看看,颜相找我,你替我应一声。” 春露哎了一声,招呼她:“你自己注意些。” 听澜悄悄走了,吱吱瞧见了,但不敢动,与鬼鬼说道:“你别拼命,我们就打着玩。” 鬼鬼年岁小,力气惊人,但有点很好,瞧着面冷,却很听话。 她应下了,刚摆出姿势,颜珞就喊停了,“吱吱,你媳妇跑了。” 吱吱:“……” 春露反应快,立即催促吱吱:“听澜jiejie出去了,吱吱,你不去陪着吗?” “好。”吱吱手舞足蹈,转身大步跑了。 院子里就剩下鬼鬼。鬼鬼看看丞相,又看了看脚下的土地,果断爬回树上,继续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