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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人:几百年前的事情,你问我? 顾阙:你不知道吗? 大文人: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是家传的。 顾阙:如果写这本书的人死了,会怎么样? 大文人:你和我说笑话呢?几百年前就死了,你现在问我人没死,姐妹,你今晚喝酒了吗? 顾阙:我是意思是写这本书前死了呢? 大文人:那就没有这本书,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不知道吗? 顾阙:…… 没有野史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 顾阙茫然。 颜珞与冷面商议结束了,凌昭若死了,追封相应的官阶。颜珞浑然不在意,而是与冷面说起朝堂上的事情,若立新朝,何人授予什么样的官阶。 颜珞让人取了笔墨,先写陈屏,任命中书令。冷面道:“只怕她难挡此任。” “她可,霍成儒心性不稳,在旁提点,也是不错。”颜珞沉吟,也算是给天下女子添了几分希望。 冷面低头,道:“丞相,您自己呢?” 颜珞不答,继续说道:“陆松此人无担当,留在刑部即可,授予侯爵,也算是嘉赏。” 顾阙坐在一侧,看着两人,目光紧凝。 颜珞提了许多人,忽而,笔尖顿住,眉眼紧锁:“广平郡王在何处?” 冷面回道:“在追捕了。” “杀。”颜珞低声道一句,留一人也会成祸乱。 如今的局面尚好,她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今日的局面。 顾阙没有意外,本就处于刀口上,走得不好,脚踩尖刀,便会出事。 她虽遗憾,可没有办法。 颜珞写得很快,几乎不经思考,在脑海间早就成熟了,眼下,不过写出来。 颜珞搅弄风云,掌握人心,对自己的同僚都很熟悉,深知他们的性情。他们在皇帝面前会摆出贤明正义的姿态,但在自己的同僚面前,会显露心思。 颜珞懂的多,又嘱咐冷面,“等霍家大老爷来了,你将这份名单递给他,倘若他有意见,也可更改。” 冷面问:“霍家大老爷呢?” 颜珞顿住,抬首,看着面前的烛火,沉默了片刻,道:“相位。” 冷面讶然,“您呢?” “我自有我的去处。”颜珞抿唇,蕴出淡淡的微笑。 冬夜来临,烛火噼啪作响,时光静滞。 冷面咬唇不语,凝着那份名单,“为旁人做嫁衣,值得吗?” 颜珞淡笑:“我如今是何模样,你该清楚,我是一jian佞,霍家名满天下,他更合适。再者,霍家在,我阿娘坟前也有香火祭拜。” 冷面只道:“您活着,我便随您。您说什么,我做什么?” 顾阙知晓,霍成儒不过是个傀儡,颜相哪怕藏于幕后,依旧掌控着朝堂。 通州军归颜相,霍成儒想做什么都不成。无情冷面又认颜相为主。 颜珞写了半夜,上百个名字,什么官位,小到翰林。落笔后,她舒了口气,道:“成了,我明日去一趟凌府。” 冷面不管琐事,接下名单后,匆匆离去了。 顾阙坐在一侧,沉默许久,几乎不怎么说话,颜珞手腕酸疼,将手腕递给她:“揉一揉。” 顾阙笑着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笑,心里却有些不安,她不知那本野史究竟是不是凌昭所写。 她说道:“还是救一救凌昭。” 颜珞奇怪:“为何?” 顾阙道:“那本书。” 颜珞低笑:“不过一本书罢了,没有便没有了。” 顾阙摇首,贴着她的唇角,轻轻说道:“不,我害怕。” “好,我令太医去救治,你且安心。”颜珞不知她为何害怕,却还是耐心哄着她,“你若觉得是自己害了他,其实是错的,没有必要。凌昭得罪的人不少,就算将来入仕,也未必会顺遂。我承认,他有才学、有能力,但官场上并非有才学有能力就能万事大吉,还需要会忍。” 当年,她便是一步步忍过来的,头顶上悬着一把刀,一直在告诉她,不可轻视、不可随意、不可疏忽、万事需忍。 凌昭心性高,是因为从小一帆风顺,三元及第,进入官场,同僚尊敬,上司看重,养成他如今的性子。 没有遇到过磨难,不知何为难。 颜珞深有体会,凌昭与废帝一般,众星捧月般长大,心气高。 顾阙不知如何回答,只问道:“为何会走到今日的地步呢?” 那日如果自己忍住了,没有炸毛,不为那桩婚礼生气,凌昭好好活着呢。她陡然想起消失的视频,她猛地站起身,去库房。 颜珞不解,提醒她:“没穿鞋呢。” 冬日严寒,出了门,风像刀子刮在脸上。 赤脚走到库房外,她猛地推开门,看守库房的婢女吓得不行,忙唤人来找灯。 顾阙摸黑走进去,过门的时候绊了一脚,整个人摔了出去,冬日里皮肤嫩,摔出去后掌心火辣得疼。 当她忍着疼站起来,婢女端着灯台进来了。库房里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都是顾阙从淘宝里买来的。 然而,顾阙打开箱子,里面都是些大魏时兴的玩意,不是她买的。 她买的那些东西呢? 顾阙不解,颜珞披衣追了过来,也是紧张:“你来这里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