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日常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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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逍倏地睁开眼睛。 看着谢彦逍眼中的兴奋,云遥甚至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她咬了他他就这么开心吗?这人是不是有病,受虐狂。 “我可不像有些人,跟旁人定亲十几年,如今已经成了亲还处处关心对方的亲事。” 谢彦逍浓眉微皱,看向云遥。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云遥头发散在了身上,越发衬得面色白嫩。唇红齿白,檀口微张。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 从刚刚他便在忍着了。 他原以为她困了,便没想着做些什么,此刻瞧着她精神抖擞的模样,想必是不困的。 当微凉的唇覆在自己唇上时,云遥瞬间怔住了。 他们俩刚刚在吵架啊,这人怎的如此不讲规矩!云遥抬手使劲儿推了推他。无奈二人力量悬殊,这种时候谢彦逍又是从不让她的。 云遥想着,等一会儿事后定要与他好好说一说。 结果自己体力不撑,不知何时竟睡着了。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谢彦逍说了一句:“和我定亲的人不是一直都是夫人你吗?” 第44章 推迟 事后, 谢彦逍把云遥揽入怀中,闭上眼。 睡前,谢彦逍便做好了再次入梦的准备, 今晚他果然做梦了。 这一次他出现在书房里。 “恭喜少主子!又觅得一位能臣。”乔谦和笑着道。 谢彦逍抬抬手。 乔谦和摸着短须,笑着说:“真是没想到顾勉竟是夫人的养兄, 有了这一层关系, 咱们无须费力拉拢,他便能入了我们麾下。” 谢彦逍神色轻松, 点了点头。 “确实让人意外。” “如今顾大人文试第一, 得了皇上的青睐,将来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再过几年, 顾大人定能在文官中站稳脚跟, 这要比文昌侯得用多了。如今文昌侯与国舅爷结了亲, 他和咱们就疏远了。我听闻太子也一直想拉拢顾大人, 他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听着这二人的对话, 谢彦逍有些不解。文昌侯府和国舅府的婚约已经解除了, 为何乔叔还会如此说。 乔谦和道:“哎, 琉璃公主死在宫中, 咱们没能跟昭国做成生意不说, 如今昭国又侵犯大历边境。国舅爷和文昌侯府虽有解除婚约的风波, 但最终也结了亲,太子得到了不少文臣的支持。之前传闻钱国舅的小舅子李家大郎轻薄了镇北将军府的姑娘,没想到最后竟是李大郎身边的小厮所为。本以为镇北将军会跟钱国舅结仇,结果却因钱国舅大义灭亲, 打断了李大郎的腿和平解决。他那小舅子分明就是被他藏起来了, 可惜咱们的人去晚了一步……” 最后, 乔谦和感慨道:“最近的事情总是不顺, 如今可算是有一件顺心的事情了。” 这些事情也与如今的形势大不相同。 首先琉璃公主没有死,昭国也没有撕毁盟约,不仅如此,如今他与昭国的大皇子也已取得联系,相谈甚洽。国舅铁了心跟文昌侯府退亲,如今尚未再找到合适的联姻对象。钱国舅迟迟不答应娶文昌侯府的庶女,让太子失了文昌侯的支持,文昌侯府反倒是渐渐倒向了他们。 如今的形势一片大好。 约摸过了一刻钟左右,谢彦逍眼前的情景变了,他回到了瑶华院。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场景,转头望向了窗外,院子里的牡丹花仍在。可见此时应是五年前,结合刚刚乔叔和自己的对话,应该是在一个月后发生的事情。 此刻他和云遥皆在屋中。 谢彦逍坐在榻上,问道:“你可知顾公子入京了?” 云遥微微一怔,看向了他。 “顾公子?” 谢彦逍抿了一口茶水,点头:“嗯,你在顾家时的兄长,顾勉。” 云遥手中的梳子啪嗒一声落在了梳妆台上,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谢彦逍,脸上难掩惊喜和激动的神色。 原来在梦里,她对于顾勉的到来也是这般的欢喜。 “你是说我哥来京城了?”云遥问道。 谢彦逍点头:“嗯。” 云遥正欲开口再问,一旁的一个丫鬟开口了。 “夫人,你怎么能叫顾家公子哥哥,你哥哥是长公主府的逸郡王。” 他记得这个丫鬟,是被苏云婉打死的那个丫鬟,好似叫海棠,人不怎么老实。 云遥瞬间回过神来,张了张口,道:“他来就来呗,关我何事?” 谢彦逍微微皱眉。 云遥瞥了一眼海棠,挺直了腰板,道:“我哥哥是郡王,他不过是个农家子,才不是我是兄长。” 谢彦逍沉默许久,难得反驳了她。 “顾家养了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夫人即便不感恩于他们,也不该如此贬低。” 云遥见屋中还有下人,顿觉在下人面前失了面子,怕她们嘲笑她,传入母亲耳中。当下便说道:“母亲教养你多年,怎么不见你感恩她,还处处针对她!” 谢彦逍脸色铁青,看着她不说话。 “再说了,长公主才是我的母亲。” 待她说完这句,谢彦逍气得离开了瑶华院。 怎会这样?谢彦逍皱了皱眉。 白日里初见顾勉之时,夫人的反应非常强烈,处处护着顾勉,神色间也见亲昵。怎得梦中的他会说出来这样的话。 而且夫人并不喜正院那位,可谓是厌恶,见面就掐,如今更是时常托病不去请安。父亲已经委婉地暗示过他几次。 这不像她。 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了。梦里的自己他觉得跟平日里的自己区别不大,可梦中的云遥跟现实中的她变化却非常大。让人琢磨不透的是,虽二人性子略微有些不同,可他仍不觉得这是两个人,总觉得还是同一个人。 或许,他做的这些梦并非真实,而是自己虚构的吧。 只是不知为何自己竟会在梦中把她想成这样的模样。 “夫人,您刚刚竟然称呼那乡下人为哥哥,若是此事被长公主知晓了,肯定要训斥你!”海棠说道。 云遥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我一时口误,叫习惯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刚刚不是说了么,长公主才是我母亲,乡下的那户人家不是,你别在母亲面前乱说话。” 谢彦逍冷了脸。 这丫鬟着实过于放肆了。 当初在府中时就不老实,好在夫人早早打发了她。 还有,平日里夫人对那顾家人颇为重视,时常提起,且为她养父寻了不少农书。怎得在梦中她对这顾家人多有贬低之意。 “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云遥道。 等人都出去了,云遥去了床上,扯过来被子蒙住了头。 谢彦逍动了动脚,他发现这次他能在屋中活动活动。他好奇地打量着梦里的一切。屋里的陈设有一些不同,屋外更是不同。此刻看着这些盛开地娇艳的牡丹花,竟觉得格外刺目,还是种些绿色的蔬菜顺眼些。 那些个爱嚼舌根的仆妇仍聚在一处嘀嘀咕咕说着主家的事儿。 之前的一次梦中,下人们也是这般放肆。现实中,夫人早早打发了这些不听话的丫鬟和仆妇,梦里的她性子似乎软弱了些。 谢彦逍想出去看一看,他发现自己出不了屋,只能在里间活动。 这时,床上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谢彦逍怀疑自己听错了,朝着床边走去。 离得越近,声音越真切。 走到床前,隔着床幔,他听到了细微的抽咽声。那声音不大,听在心里却让人的心如被针扎了一般。 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她躲在床上就是为了哭吗? 她为何会突然哭了起来?还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委屈,那么……小心翼翼。她是这院子的女主人,想做什么不能做,怎得这般受掣肘。 是因为刚刚那公主府来的丫鬟的提醒,还是因为……他刚刚的话? 谢彦逍心上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云遥哭了许久哭声才渐渐停止,她掀开床幔,把春杏叫了进来。 “夫人,您怎么哭了,可是谁惹您不高兴了?” 云遥摇了摇头,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瓮声瓮气地道:“我没事,你别跟旁人说。我有件事想让你去做。” “好,夫人您说。” “你让你爹打听打听,我哥哥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来京城做什么。” “您是说……顾家公子吗?”春杏问。 云遥点头,她眼眸微垂,小声道:“我想……我想见见他,偷偷见,不能让人知道。” 春杏问:“您是怕长公主知道了不高兴吗?” 云遥点头,小声道:“母亲最烦我提我在顾家的事儿,一提她准不高兴,我不想惹她不高兴。” “那您跟世子说一声?” 云遥抿了抿唇:“我十天半个月的见不着他,他也不会帮我的。他本就瞧不上我,说不定跟旁人一样也瞧不起我哥哥。你没看到么,他刚刚脸色那么难看,想必定是生气了。” 春杏见云遥又哭了,连忙找了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夫人,您别哭了,我这就去找我爹,一定让您跟顾公子见一面,也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云遥脸上带泪,笑着点了点头。 谢彦逍再次从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渗出一层汗,整个人如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想到梦中那个情景,他突然明白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