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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咸鱼林夫人 第110节

    宁安华躺平闭眼。

    明天是朝日,他不睡,她可要睡了。

    林如海也躺下,缓缓靠近宁安华。

    他把手放在宁安华肩膀处。

    宁安华睫毛微动。

    林如海呼吸的气打在她耳垂上。

    “meimei……”

    宁安华耳根酥麻,轻轻斜他一眼。

    林如海好似得了什么鼓励一般,把她整个环在怀里。

    宁安华熟练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窝着。

    林如海又试探着问:“meimei?”

    宁安华轻嗔:“有话快说。”

    两人的双唇只距离不到三寸,林如海气音暧昧:“meimei,你觉得……我怎么样?”

    宁安华恍然笑了。

    她把玩着一缕他的长发:“表哥……很好。”

    这是实话。

    不仅他的容貌无人能及,在床笫间,他的身材、尺寸、技巧各方面都属于上乘。

    林如海含住她的下唇又松开:“meimei说真的?”

    宁安华一笑:“在这方面,我从来没骗过表哥。”

    她轻声问:“我喜不喜欢,表哥不知道吗?”

    林如海看着她春水般的双眼,想起了她每次情动的模样。

    昏暗烛火下,两个身影逐渐交叠。

    宁安华在晃神中想,这样的醋,让他多吃几次也不错。

    ……

    罗宅门前。

    卢芳年下车,看到了亲自在门口等她的罗焰。

    她心中满溢了一路的绮思羞意都不见了,慌忙上前几步:“夫君,我回来晚了。”

    没想到夫君今日会提早两刻到家。

    罗焰伸出一只手扶住她:“无妨,你高兴就好。”

    看她还有些不安,罗焰便道:“我日日晚回,你不过偶尔一次。”

    想到今日宁夫人和她说的那些话,卢芳年双颊泛红。

    夫君确实还是在意她的。

    两人一同回后院。

    卢芳年心中有事,格外紧张,脸上也越来越热,没有发现罗焰比平时还要沉默。

    但罗焰发现了她的变化。

    送卢芳年进了卧房,罗焰便道:“你歇下罢,我回去了。”

    可他转身却没能走。

    他控制住有敌袭要出手的冲动,回头看,卢氏满脸羞红,双手扯住了他的衣襟。

    罗焰心内一叹。

    宁夫人……都和她说什么了?

    他问:“还有什么事?”

    卢氏一向羞涩,应该不会……

    “夫君……能不能留下?”卢芳年鼓起全身勇气。

    罗焰看着她,沉默不语。

    卢芳年浑身发抖,眼中泪水控制不住地涌上来又滴落,声音也在发颤:“夫君说过,会……给我一个孩子……我不要收养别人的,我要……和夫君的……”

    罗焰:“你想好了?”

    到这时候,卢芳年反而能忍住哭声:“夫妻四年,夫君忘了当日承诺吗?”

    罗焰转身,抓住她的手,让她松开他的衣服,抱起她放在床上:“好,我给你。”

    腾空让卢芳年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就……行了?

    接触到顺滑厚软的床褥,卢芳年才又开始紧张。

    罗焰慢慢解开她的衣服,留意着她的每一瞬变化。

    他手覆上去,感觉到她又在发抖。

    他说:“别怕。”

    只是要个孩子,他快些就是——

    卢芳年握住他的手,放在了——

    罗焰抬眼看她的表情。

    卢芳年的唇上有她自己才留下的齿印:“夫君,你……能不能多摸摸这里……”

    宁夫人教她要大胆些,先让自己舒服,才能……

    她耽误了宁夫人一整日,不能愧对宁夫人这番教导……

    人生能有几个四年?

    她也不想再浪费光阴了。

    ……

    离寅初还差一刻,罗焰准时睁眼。

    身边有人,他一夜没睡太实,但没影响他的状态。

    起身之前,他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熟睡的卢芳年。

    他在黑暗中的视力并不低于白昼,看得到卢氏露出的颈下有昨夜留下的红痕。

    昨晚那些……都是宁夫人教她的?

    宁夫人,为什么会教她那些?

    宁夫人早就全放下了,不,宁夫人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过。

    他呢?

    罗焰垂下睫毛,掀被下床,给卢芳年拉好被子。

    他一直都知道卢氏想留他。但卢氏不明说,他就装不知道。

    他承诺过会给卢氏一个孩子。作为丈夫,她要了,他也应该给。

    但他不知道,有了孩子,对他来说是好是坏。

    他也不知道,孩子若出生,对孩子自己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有了孩子,卢氏或许能高兴些罢。

    罗焰悄无声息地穿好衣鞋,不用卢氏的陪嫁服侍,回到前院书房梳洗用饭,入宫随驾。

    早朝,又有数人提出立储一事,皇上皆不置可否。

    无事朝散,皇上与几位重臣议事毕,忽命起驾去东宫临敬殿。

    罗焰默默跟随护卫。

    临敬殿已有两年余无人居住,仍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皇上站在从前熟悉的高栏边,看向天边翻滚着的一片黑云。

    “要下雨了。”

    皇上并不转头,负手命:“多盯着些那几处,别被吓破了胆子,不敢虚报灾情,就敢瞒报灾情了。”

    罗焰:“是。”

    皇上向后伸手,示意罗焰过来。

    罗焰上前几步。

    皇上感叹:“若不是他们天天提,日日提,朕都忘了,朕已登基十五年,竟是将四十的人了。朕总还觉得,朕才二十出头,才登大位,满怀雄心壮志,谁知这一蹉跎就是十几年。”

    他抚栏长叹:“朕竟也是该有孙子的人了!”

    罗焰只安静听着,并不多话。

    皇上也习惯了他不说话。

    黑云渐近,风愈大了。

    新任六宫都太监陈格劝言:“请陛下回殿暂歇。”

    皇上道:“你且去。”

    陈格不敢多言,只退回原位,命人准备好雨伞斗笠等物。

    皇上问罗焰:“你只比朕小四岁。”

    罗焰道:“臣今年三十有三。”

    皇上点头:“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