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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只和灭世魔头he 第114节

    是无动于衷, 还是,真的如她所说, 他不敢动?

    他感觉到自己放在她脊背上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地收缩、颤抖;

    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心跳, 开始不受控制地紊乱、局促;

    他的心中涌起了许多陌生的情绪。

    魔神猛地闭上了眼睛, 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这陌生又浓烈的感情攫取了心神。

    他的长发被她洁白的手指深入,她抓住了他的魔角,把他压在了坚硬的石壁上。

    她在他耳边说:“张嘴。”

    于是他就不受控制地、仿佛被蛊惑一般,微微张开了唇。

    她低笑了一声,热烈地吻了上去。

    他空洞的眼睛里,困惑又不解。

    她笑着笑着,渐渐地就不笑了。

    于是魔神就感觉到了冰凉的东西,流入了他们相吻的唇齿间,有点苦。

    她也不吻他了,松开他盯着他。

    他愣住了,蹙眉。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受伤,心中却像是针扎一样疼。

    他不受控制地伸手去触碰那冰凉的眼泪。

    她愣住了,是燕燕么?

    似乎是他,又不是他。

    他笨拙又僵硬地给她擦去了眼泪,这双从来只管杀戮与死亡的手显得很笨、甚至算不上温柔。

    她又哭又笑地看着他,然后一把抱住了他,几乎整个人都吊在了他的身上。

    她说:“燕燕!”

    他一怔。

    无数的情感,就像是洪流在此刻倾泻而来。

    那些记忆里面毫无感情的画面,突然间生动了起来。

    他记起来了小魔头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心中的困惑和戒备,记起了每一次见到她,不受控制的欢悦。

    他缓慢地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问:“我是谁?”

    他困惑地歪了歪魔角。

    这一世的燕雪衣,是魔神的最后一世,也是最接近魔神本尊的转世。

    本来,他应该没有多余的感情,没有痛觉,无父无母、无牵无挂。

    一切,都只是为了归位做准备。

    可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却有了多余的情感。

    他喜欢上了一个人,她是个正道修士,善良、坚定,但嫉恶如仇,像是一把清光逼人的剑。

    就像是寂静而黑暗的永夜里,多出了一轮明月高悬。

    因为这浓烈的情感,燕雪衣“活”了过来。

    所以,明明在想起了所有转世后,无数的记忆组合成了“魔神”,但只要他还记得,自己有多喜欢眼前这个人,他有多渴望她、爱慕她,他就能够想起自己是谁。

    他是燕雪衣,是她的燕燕。

    她看见了那完整、美丽的魔角,变回残缺的样子。

    他低下头来,突然间,像只大狗狗似的,蹭了蹭她的面颊。

    他说:“岁岁,我想起来了,你别哭。”

    他还有点没有从魔神的状态里面恢复,这话说得迟钝又僵硬。

    蹭她的动作也不自然。

    仿佛要让这刚刚还觉得自己是魔神的魔,做出这样类似于撒娇的事多么困难似的。

    她冰凉的手指,终于恢复了温度,她一把抱住他,几乎把他撞倒在岩壁上。

    他的眼中赤金色的光芒在退去,慢慢变回了黑色。

    无数的记忆褪色,只留下了今生的记忆。

    他突然间想起来。

    她刚刚说:她在乎他,喜欢他,想要他。

    她还说:我的燕燕,把我的燕燕还给我。

    如果这只魔有尾巴,现在一定翘了起来。

    这大魔头凑过来,脸上的表情和多年前的小魔头如出一辙,丹凤眼漂亮至极:

    “岁岁,你说你在乎我的死活,是真的么?”

    她抱着他的动作一僵。

    她是个感情很内敛的人,情急之下,才说出了那样的话,偏偏这魔头不仅全都知道了,还把她的失态都看在了眼里。

    她突然间就把他推开,一边往外走,一边把眼睛擦干,不想叫他看见她这幅样子。

    谁知道下一秒,就被这魔头给拉住了。

    她拽了拽,没有拽动。

    扭头不肯理他,又被他抱住了腰。

    这魔头歪头:“岁岁,你再说一遍。”

    比起刚刚的“魔神”,燕雪衣简直是块牛皮糖、粘人精,有条尾巴一定会翘起来,简直是只恶犬,哪里有半点魔神的高冷和矜持。

    他非要她再说一遍,不说就不肯撒手,那么大一只魔,非要赖在她身上。

    她恨恨地咬牙,回头瞪他。

    魔:“再说一遍,在乎我那句,我想听。”

    魔:“我的燕燕那句也可以。”

    魔:“本座都喜欢。”

    她脚步一顿,回头一扯他的衣领,把他给拽了下来:

    “燕雪衣,你话怎么那么多?”

    在他的错愕的表情当中——

    她直接吻了上去。

    她恼羞成怒地想:这只魔还是闭嘴比较好。

    这只魔一愣。

    她是个从不外露感情的人,从不会主动亲他,也极少表达自己的情绪。

    他从前觉得她会不会有一天就走了无情道。

    时常让这魔头患得患失,总疑心她不喜欢他。

    他占有欲强,又格外地嫉妒心重,感情浓烈得像是一团guntang的火。

    他时常要患得患失,恨不得时时守在她身边,叫她的眼里心里,时时都有他才好。

    可是就在刚刚,他听见了她这一辈子都可能不会说出来的话。

    虽然是对着“魔神”。

    但他简直是受宠若惊。

    她说一声“我的燕燕”,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打上她的标记,告诉所有人,他是“她的燕燕”。

    然而,他总是要觉得她这样喜欢他,是不是他在做梦。

    于是想要她再说一次。

    可是现在,她在吻他,冷淡的冰融化成了火,热烈得简直不像是她。

    他几乎被她吻得愣了半天,像是个傻瓜、毛头小子似的措手不及、受宠若惊。

    她咬他一口,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怎么能这样热情?

    她要结束这个吻了,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要离开他的唇,却突然间被他的大手扶住了后脑勺。

    这条恶犬几乎是以超乎想象的热情,疯狂地回吻她,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她刚刚给予了三分的热情,他就恨不得用十二分的热情回馈。

    他们几乎滚到了岩壁上,她被他顶在了岩壁上,疯狂地亲吻。

    他们呼吸不稳地停了下来,他的丹凤眼充满了占有欲,侵略性极强地盯着她,两个人眼神交织着,呼吸交缠着,像是另类决斗场上的较量。

    修罗道里面的岩浆和业火让空气里面的温度空前地升高,但是这guntang的空气,似乎都不及他的呼吸guntang灼热,他再次吻了上来。

    这条恶犬几乎要用狂热的吻、guntang的呼吸融化她。

    只听见撕拉一声,她推开他的魔角:“燕燕,你松口。”

    他叼着她的衣角抬头,魔角歪了歪,这动作本应该有些可爱的,偏偏他正在做极过分的事,就显得极为风流,他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

    “不松!”

    不仅不松开,还要得寸进尺。

    她哪里知道,她不过是回应了他一点点热情,这条恶犬就开始发疯了,叫人以为她刚刚回应的不是一个吻,而是打开了一个恶犬发疯的开关。

    她扭过头,想要抬起手遮住自己撕开的上衣,却在下一秒发出了一声变调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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