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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暴发户以后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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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碎念:

    1.1v1,双洁,娱乐圈沙雕小甜文,he。

    2.女主被狗血剧光环笼罩~男主想逃也逃不掉,何况他就是不想逃~

    3.男主看似高岭之花,其实是因为天然呆社恐,不敢和别人太亲近了而已。

    第25章 出行

    沈晏衡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姜姒黛眉轻轻一蹙,轻轻问:“郎君?是哪家大人要去?”

    沈晏衡将信纸撰在手心,然后对姜姒扬起一个温和的笑, 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姜姒知道, 可他知道自己对姜姒最基本的尊重就是不欺骗她。

    所以他又叹了一口气,“周子成。”

    这下轮到姜姒惊愕了, 她不解的问:“怎么是他去?”

    沈晏衡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情, 姜姒要和他一起去姑苏这件事连圣上都不知道, 所以周子成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那么那周子成真的是想去赈灾?

    姜姒惊讶的是, 周子成是家里的独子,并且还是文官出身,只身前往姑苏的话,他家里人应该是不允许的。

    不过姜姒也没多想, 毕竟周子成去姑苏那是他的事情, 而且这也不过是同行路上多了一人相伴而已。

    “既然如此,明天还是要等周大人一起才行。”姜姒低下声音和沈晏衡说话。

    尽管沈晏衡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他也知道,圣上既然专门传信给了他说, 必然是让他帮衬着周子成。

    他黑着脸嗯了一声, 又觉得自己待姜姒的态度冷了一下,于是脸色缓和的重新回了她:“好。”

    姜姒看着沈晏衡的模样,轻轻的提了提唇,“郎君, 去用早膳吧。”

    她决定岔开话题, 不然沈晏衡可能真的会因为这事郁闷一早上, 他原先和她说自己不喜欢周子成,所以难免会对周子成带些偏见与不满,也不怪他现在脸色难看。

    沈晏衡脸色果然缓和了下来,他矮下身子和姜姒对视说:“夫人,方才因为什么生气了?嗯?”

    姜姒见他又问到了最初的问题去了,就摇了摇头,“没有生气。”

    “真的吗?”沈晏衡问,他的眼睛仿佛可以窥探人心,把姜姒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姜姒抿了抿唇,望着沈晏衡的眼睛,并不做声。

    据她观察,吴叔对沈晏衡来说,怎么说也应该是他比较尊敬的长者,如果她挑明了原因,只会让沈晏衡为难罢了,何况她并不讨厌吴叔,她只是有的时候觉得吴叔管得太多了。

    在背后打这种小报告实在没必要。

    她眼里清清凉凉的,平淡无波澜,有时候沈晏衡就觉得,姜姒配得上俯视所有人。

    沈晏衡笑出了声,他率先打破了僵局,心里也知道了是自己问得紧了,姜姒不愿说的话他不该去强求。

    “好,我们不说了,用早膳去吧。”沈晏衡伸手去拉起姜姒的手,那双手在晨风的吹拂下变得冰冰凉凉的。

    姜姒那密长的眉睫颤了颤,宛如羽扇一样漂亮,似是答应,沈晏衡就拉着她向大堂走去。

    她突然觉得沈晏衡好像在包容她,包容她阴晴不定的脾气。

    沈晏衡拉着她在前面走,她在后面看着沈晏衡高大的背影,她看不见前面的路,但沈晏衡会停下来提醒她。

    “小心点,台阶。”沈晏衡停了下来,让姜姒下台阶的时候稳了一些。

    一阵细风拂过,小池塘里泛起了一阵一阵的涟漪,越荡越远,越来越轻,有的人表面上虽然是不动声色的,但心里也似这池塘水一样泛起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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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成!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

    周府——

    这间院落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中间环着一座大池塘,池塘里堆叠着一座假山,后面就是一间大书房,没靠近门口,书墨的香就先扑面而来。

    这里安宁又静谧,不过被一道尖锐的女声刺破了寂静。

    书房内周子成正在整理卷宗,听到了门口传来罗婉的声音,他也只是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就继续整理自己的去姑苏要用到的东西了。

    罗婉穿着明艳的金色衣服推开了房门,先才她还在房里欢欢喜喜的梳理妆发,等周子成早朝回来一起用早膳,而先传到她耳里的不是他回来了,而是他决定去姑苏!

    她父亲是圣上身边的近臣,她在一早就知道了圣上指明让沈晏衡和姜姒二人去姑苏赈灾,现在周子成回来了,他说他也要去?!天下没有这样巧合的事!

    罗婉连脸上的妆都没化好就跑了过来,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周子成抬起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眼面无表情的继续手里的动作,嘴上却说:“婉婉,仪态。”

    “周子成!你回答我问题,你为什么要去姑苏!”罗婉这个时候早就不在乎仪态了。

    “因为那封加急书信我也看了,姑苏的涝灾很是严重,现在正值雨季,如果没有人去,姑苏只会陷入万劫不复。”周子成把手里的卷宗包裹了起来,又拿了一张宣纸铺展在桌上,然后握着毛笔开始写什么。

    罗婉红着眼圈质疑:“才不是,是因为姜姒也要去!所以你也去,你就是追着她去的!”

    “罗婉!”周子成搁下了毛笔,蹙着眉头抬起了头,他那双自来温和的眼里竟装着愠怒和不满。

    罗婉被周子成自内而外的气势吓得怯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听说姜小姐要去姑苏的,她身子一贯不好,何必去姑苏受罪?”周子成去姑苏只有两件事情要做,一就是姑苏的百姓,一就是他要看看沈晏衡这个人的品行究竟如何。

    罗婉委委屈屈的说:“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说是圣上做的决定!”

    周子成走上前来,抬起手帮她把鬓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然后说:“但是杨贵妃也和我说过了,姜姒不会去的。”

    “杨贵妃?”罗婉愣了一下。

    周子成点了点头。

    罗婉追问:“杨贵妃怎么知道?”

    周子成闪躲着她的眼神,然后岔开了话题说:“所以你以为的那都是空xue来风,我早和你说过了,她已嫁人,我已娶妻,我们是干干净净的两个人,容不得谣言横飞在我们中间。”

    罗婉本来该是不听信他的话的,可对方那双温柔的眼睛再是干净不过了。

    “夫君,你不要骗我。”罗婉安静了下来,问他的语气竟有一丝乞求。

    周子成又帮她理了理衣襟,并不理她的这句话,而是温柔的说:“你要注意体态,无论什么事都不能失态,知道吗?”

    罗婉乖乖的点了点头。

    周子成又抚上了罗婉披散在肩上的一头长发,继续说:“以后把头发盘起来了吧,也好看。”

    罗婉问:“为何?夫君不是喜欢妾身散发吗?”

    “但嫁了人的妇人也该盘发的,何况你盘发也好看。”周子成动手帮她扶正了一下头上的珠钗。

    罗婉微微一笑,“好,妾身听夫君的。”

    “嗯,去洗漱吧,瞧这口脂都没抹匀。”周子成说。

    罗婉便娇声娇气的对周子成说:“那夫君帮妾身抹匀一下吧,”

    周子成弯眉轻轻的笑,然后应了她一个好字,就抬起手帮她把抹出来的口脂抹匀了。

    罗婉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书房,心里的不快也消散了好多。

    看着罗婉离开了院子,周子成就从怀里摸出了一条手帕,然后垂下眉睫不动声色的擦了擦自己的手,转身就将手帕扔进了废纸筐里。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帕上的一抹红,就抬脚走向了书架,手指在一排排书上划过,最后停顿在了《诗经》上面。

    他手动翻开了它,在里面横躺着一条柔软的丝绢手帕。

    周子成拿起那条手帕,上面绣着一只红色的蝴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不禁扬唇笑了笑,他顺手把摊开的《诗经》放在了桌上,转身就将手帕塞进了怀里。

    而那《诗经》摊开的页面上,躺着几个大字: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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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早,春夜的寒意并未消散,姜姒穿着一套橙白交织的交领襦裙,披着一件白色的连帽长斗篷,斗篷上零星的坠着艳色的梅花,她推门走了出来。

    脚刚踩在青石板路上,只觉得寒意从脚窜上了心间,凉得厉害。

    沈晏衡正在练武,他看到姜姒从屋里出来,收起手里的长/枪就小跑到了姜姒跟前。

    他今日练得比往常兴奋了一些,汗水汩汩的从额头流下,衣领微敞,衣袖被他撸/得高高的,露出的手臂附着薄薄的汗渍,青筋暴起,强壮又有力。

    一滴汗水从顺着他狭长的眉眼滑了下来,顺着下颌线掉落在了锁骨上,古铜色的肌肤,紧致的腱子rou。

    姜姒觉得他迎面而来的时候,带些暖意,将她周围的寒气全部都驱散了。

    “夫人,天色尚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沈晏衡趋身上前问。

    那张俊美的脸突然凑近,姜姒手一紧,对方喘着粗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

    “今日要去姑苏,应当早些出发的,不然出了太阳,该热得慌了。”姜姒扭过头解释。

    沈晏衡想了想也有道理,他就站直了身说:“还是夫人想得周到,那我也去换衣服准备用早膳了。”

    姜姒点了点头,给他让开了路。

    沈晏衡又笑了起来,他伸出手在姜姒的头顶轻轻摸了摸,然后就一边将撸/起的袖子放下来,一边转身离开了。

    姜姒觉得沈晏衡贴近她的时候,有一种魄力,就是一种莫名的张力,因为沈晏衡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察觉到自己的腿有些发软。

    姜姒其实骗了沈晏衡,她想走得早的更多原因,是她害怕自己随沈晏衡一同离开时被别人看见了,这件事虽然早晚会传到杨嫆耳中,但对姜姒而言,杨嫆自然是越晚知道越好了。

    她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面色如常的抬脚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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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马夫驾马车过来的时候,姜姒感觉自己心里一阵的慌乱,那种感觉她再是熟悉不过。

    果然等上了马车,姜姒就捂着唇咳了起来,沈晏衡就趋上前来给姜姒拍了拍后背顺气,他紧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姜姒。

    姜姒黛眉紧簇,捂着心脏,神情好是痛苦。

    “夫人,要喝点热水缓缓吗?”沈晏衡皱着眉头关切的问。

    姜姒摇了摇头,额角都泌出了细汗来,沈晏衡捏着衣袖给她擦了擦额角。

    姜姒这两天原本就是觉得有些心慌,她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心慌,但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磨得她难受了好一段时间。

    刚刚踏上马车的那一瞬,那种心慌更加强烈,或许是因为要去姑苏这件事,但这是她万不得已而为之的,她现在在上京城,去了姑苏又是另一番天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