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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356节

    在看到许怀谦烧那个红矾混合物的时候,冒上来的气带着丝丝紫气的时候,两人就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许怀谦说过这东西呈黑紫色,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

    等到紫色全部凝聚在一块了,可不就是黑紫色么!

    “给钱,给钱,快点给钱!”做出来后,许怀谦可得意了,因为他和段祐言和章秉文打了赌,他要是能够做出来的话,他们两人要给各给他十两银子。

    两个人加一起,二十两呢,够他吃好几个月了!

    不然他哪儿来的动力去回忆这些早就遗忘了知识。

    有夫郎和媳妇的两人,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是他们的夫郎和媳妇在管,十两银子他们得攒很久很久才能攒得出来的私房钱。

    本以为许怀谦肯定做不出来,没想到他真的做出来了,两人只能甘拜下风把银子交了出来。

    “给你了。”两人rou疼了给了许怀谦银子,问他,“你这个碘做出来了,怎么给人治病?”

    “那方法可就多了。”拿到银子的许怀谦使劲掐了掐银子,实验做太多了,他怕这钱不是真钱,确定是真银子后,这才道,“加在酒里能做成碘酒,效果比酒精要好很多,加在盐里,能做成碘盐,百姓长期吃,能治大脖子病!”

    “总之它的作用很多。”

    段祐言听后很兴奋,拉着许怀谦就去太医院:“走走走,去太医找人治病看看效果去。”

    许怀谦被段祐言给拉去找病人实验碘的治病作用去了,而在沈家玩耍的糯糯都快望眼欲穿了。

    “呜呜呜呜呜……”本来糯糯玩得好好的,他每次来沈家,沈家总是会招呼很多小孩跟他一块玩,这些也算是他的哥哥jiejie吧,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垚垚哭着跑出来,拉着糯糯就要往沈家外走,“我们回去吧,我不喜欢这儿?”

    “怎么了?”这会儿都夏天了,糯糯看了眼外面下着的雨,这个时候回去准要淋湿。

    淋湿没什么,他怕垚垚生病了。

    “他们不跟我玩,我想回去了。”垚垚在沈家远没有在陈家快乐,碍于沈温年的面子和许怀谦的面子,大家当着他们的面自然不会说什么闲话,可私底下说什么的有。

    大人们能收敛,但小孩就收敛不了,当着大人可能不会说垚垚什么,但是私底下却是很排挤跟垚垚一块玩。

    今天就有人嘲笑垚垚眼睛很难看。

    都是垚垚的哥哥jiejie,他又没有办法说回去,只能自己生气地跑开了。

    “好吧。”糯糯也不太爱在沈家玩,他们都围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种不能平等的交流的关系,令他有些难受。

    见垚垚死活要回去,问沈家下人要了两把伞跟垚垚一人一把,两人手拉着手摇摇晃晃地往陈府走去。

    走到半道上垚垚还是很伤心,他是真心拿他的哥哥jiejie当哥哥jiejie看的,但是他们不拿他当弟弟看。

    他就很伤心地打着伞在雨里蹲了下去。

    “怎么不走了。”糯糯牵着他走,牵着牵着发现走不动了,回过身看着垚垚打着一把小花伞,像一朵从雨里面冒出来的蘑菇,问他。

    “不想走了。”垚垚不知道这种伤心的心情怎么表达,他只知道他现在一动不想动,就想一直哭一直哭。

    “唔……”糯糯看了看还在噼里啪啦下的雨,又看了看蹲在雨里的垚垚,想了想,把手上的伞给扔掉了,跑进了垚垚的伞里。

    “糯糯哥哥,你进来干嘛啊?”还在抽噎的垚垚被糯糯举动都给惊呆了,刚刚那一下不少雨都落他身上了,把他的衣服和伞都打湿了。

    糯糯拿手撑了撑里面的伞面,听着外面的雨声,跟垚垚一块蹲在伞下:“陪你一块当蘑菇。”

    “我是蘑菇吗?”

    “是。”

    “一朵哭成小花猫的蘑菇。”

    第157章 持酒平天下46

    有了碘, 碘酒就好做了。

    有碘,碘化钾和酒精就能做。

    有了碘用铁屑法将铁屑和碘作用后加碳酸钾[上次烧玻璃弄用草木灰过滤出来的碱]加热浓缩一下就是碘化钾。

    然后将碘化钾在蒸馏水里搅拌溶解,再加碘和酒精搅拌溶解过后出来就是酒精了。

    “用在伤口上的时候。”许怀谦躲在太医院里的伤患面前, 给段祐言做实验, “先用这个碘酒涂一遍, 再用酒精涂一遍。”

    段祐言不解:“为什么涂了碘酒还要涂一遍酒精,明明碘酒里就有酒精。”

    为什么……

    为什么你总是有这么多问题!

    许怀谦这个学渣已经要被掏空了, 恨不得再回去重复一遍九年义务教育!

    “大概就是可以去色。”许怀谦看着伤患手上褐色的一大块痕迹,用碘酒一擦就没了,“这颜色覆盖在手上多难看啊。”

    段祐言摸了摸那还没有擦干净, 挥发特别快覆盖在伤口处特别难清理掉的颜色, 点了点头。

    “再有就是上了碘酒再上一遍酒精, 也会使得伤口舒服一些, 没有灼烧伤。”

    说些许怀谦问病人:“是不是比刚才感受了一些了?”

    刚刚碘酒一下去有轻微灼热感觉的病人点了点头:“是舒服些了。”

    段祐言沉思:“看上去跟酒精的作用差不多。”

    “不一样,这个碘酒比酒精的消毒范围广,刺激性也更强, 所以两者搭配使用方为最佳。”

    “嗯。”段祐言听罢后点了点头,“过后我让太医院的人在太医院各种病菌生存的地方都用上一遍试试。”

    现在有显微镜了,什么事情做起来都方便了。

    “好。”许怀谦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再问他问题就行。

    他是真的怕了。

    他一个学渣懂得本就不多,即使能把碘给做出来, 但对它的某些原理还是不太清楚。

    只能解释得囫囵吞枣,要是有个专业人士过来点评一下,准能尬得恨不得掘地三尺。

    所以还是少说少错为妙。

    但许怀谦想得太好了, 碘酒的事情, 段祐言是放一边了,他又问起另外一件事来:“那碘盐怎么说?”

    “碘盐啊——”许怀谦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去, 把自己的嘴给缝起来,叫你管不住嘴,一天瞎胡说,一天瞎承诺,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将碘盐制作出来也是有好处的。

    一些缺碘的地方的百姓食用碘盐后就不会再得大脖子病了,但是一些高碘地区,就没必要再食用加碘盐,碘吃多了也没什么好处。

    好在现在缙朝的盐都掌握在朝廷手中,所有有盐引的商户,要将盐卖到什么地方去,户部都是有记录的。

    只要找出缺碘地区,将给他们的普通盐换成加碘盐卖就行了。

    碘是人体所需要的微量元素,所以一座山需要的碘可能也只有一点点。

    百姓生活已经够苦了,许怀谦不打算再在这个加碘盐上额外收费。

    只是这个加点盐好像是将碘化钾稀释一万倍来着?

    许怀谦头疼地锤了锤了脑子,都穿越了,也不知道给他配个聪明的大佬脑。

    能让他徒手遭个飞机能带着他家阿酒、糯糯垚垚到处玩玩,多好。

    “就先稀释一万倍呗。”拿不准剂量,许怀谦就准备用最小的量,稀释一万倍的盐。

    先将一份份量小得可怜的碘化钾融在水中,再在水中加入一万份的碘化钾。

    将盐晒干后,没先投入到平民百姓中去,而是请太医院的人将这些加碘盐送到一些患有大脖子病的家庭中去,让这些病人先试着吃这加碘盐试试。

    盐他也用鸡鸭鹅兔子老鼠还有一些死囚犯试过了,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后,这才拿出去的。

    忙完了这些,许怀谦松了一口气对段祐言说:“后续情况,只能你们太医院这边跟进了一下了,我就先回去了。”

    哎呀,学渣被掏空了,他要回去喝他三五碗核桃仁粥补补脑才行。

    结果回家也没让他省心。

    看着屋里两个烧得脸蛋通红,一人一个喷嚏直打的两小孩。

    许怀谦感觉自己头都快要炸了:“好端端的怎么生病了?”

    还一病就病俩?

    王婉婉告诉许怀谦:“两小只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在街上淋浴呢。”

    “家里的下人找到他俩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陈家有下人,但是下人不常用,一般不是非要用到下人的地方,陈家人都尽量亲力亲为。

    两小孩也是如此,沈家和陈家距离不是特别远,加上这一条街的人都认识他们了,还都是一些官宦人家,人贩子也不敢到这边来拐人。

    只要他们不出这一片的官坊,许怀谦平日里是很放心他们在里头独自玩耍的。

    时常没有下人跟着,也就没有下人提醒他们,不可以随意淋雨。

    直到天色黑了,陈府的下人去沈府问两位少爷要不要回府歇息,才发现了两个在雨中淋雨的小孩。

    可不就着凉发烧了。

    “怎么回事啊?”许怀谦身心疲惫,还要给两小孩煎药喂药,几帖药下去,看他们从昏昏迷迷的状态中转醒,便向他们问了。

    “有人欺负垚垚!”糯糯醒了后,依偎在许怀谦怀里喝甜梨水,想也不想地给他爹告黑状了。

    “沈家的那些哥哥jiejie们不跟垚垚玩,还说垚垚长得丑!”躲在伞里的时候,垚垚什么都跟糯糯说了,糯糯就跟许怀谦说,“他们好过分的,玩垚垚的玩具,吃垚垚的点心,还说垚垚丑,不想跟他玩。”

    垚垚经常来许怀谦这儿,给许怀谦当干哥儿,当然也少不了往许怀谦这儿倒腾东西。

    但是那些东西,许怀谦平日里都会教导他们,玩了垚垚的东西,吃了垚垚的食物,就要把垚垚当亲弟弟看待,要对他特别的好,要会感激他。

    但是这些话到了沈家好像就不起作用了,沈家的那些人,吃着垚垚的、喝着垚垚的还看不起垚垚。

    这让一直有点不喜欢他们,但还在努力和他们维持和平状态的糯糯有点生气。

    凭什么看不起他弟弟啊!

    他爹说了,兄弟融入一体,别人对垚垚不好,就是对他不好,他们看不起垚垚,就是看不起他。

    “你能觉得他们做得很过份,证明你的心思没有歪。”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许怀谦也没有骂两个孩子,大人都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更何况小孩呢,何必对他们太过于苛责,“但是作为哥哥看到垚垚淋雨,不让他逼着点雨,还和他一块淋雨,这个爹爹得批评你俩。”

    “爹爹我知道错了——”垚垚可能也是感觉自己做错了事,窝在许怀谦怀里跟糯糯一样喝治嗓子的甜梨水时,缩了缩脖子,他好怕许怀谦生他气,不要他了啊。

    看他这么快就认错,许怀谦问他:“那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