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综英美] 哥谭谜雾事件簿在线阅读 - 第34章

第34章

    他们之间或许并不认识,但死后脸上都有相似的夸张笑容……既然小丑暂时摆脱了嫌疑,那么这夸张的笑容可能是‘死而复生’的某种代价?

    藤丸立香觉得自己应该是抓住了什么,可是面对这个男孩有些紧张的表情,她的喉咙又哽住了,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总不能告诉对方说你父亲被人做成了一个行动超拉风的僵尸,现在成为了哥谭城里的一个午夜怪谈吧?

    “我会帮你联系拉曼先生的,”最终藤丸立香对他说道:“这件事我也会帮你继续调查下去。”

    她在小孩拘谨的目光里柔和下脸庞,“你还想吃点什么吗?”

    奥布里揉着肚子默默地摇摇头,“我要去教会了,晚点还有课,要是桑普森牧师知道我今天翘课,他一定会把我赶出去的。”

    这个国家没有户籍制度,但是孩子上学依旧要看学区,上城区建设繁华又高楼林立,那一片几乎都是私立学校,学生都由开着豪车的家佣接送上下学,到处是现代社会的恩遇。而下城区混乱无序,街边随处可见瘾君子、赌徒和流浪汉,离得最近的地方好像只有一所公立学校,没什么好名声,剩下的……哦,藤丸立香记得,她在新闻上看到过,先前菲奇先生也提到了一词半句。

    说是哥谭的某位黑i帮头目突发善心,帮忙投资建设了几所宗教学校,就在几处教会的边上,专门给没钱读书的孩子免费授课,好像还包揽了政府发放救助金的活儿,发钱的同时还可以布道,所谓的一举两得,在附近广受好评。

    奥布里的家境就像他看上去的那样,原先靠父亲在码头做工还稍微宽裕一些,如今他唯一的亲人也不在了,又没给他留下什么东西,他如果再不去上学,未来就真真是崎岖又黑暗了。

    “哦,那你再等等,我给你拿件外套,外面太冷了。”藤丸立香从沙发上站起身,对奥布里说道。

    男孩懵懂的视线追随着她,直到她走上楼梯。

    藤丸立香的衣柜里塞了不少衣服,除了那一套迦勒底的作战服,其他都是43号提供的,她平时也穿不着,不如拿给没钱的穷小孩抵御风寒。

    不过她刚推开卧室的大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提着保险箱翻过她房间的窗户,双脚才踩上卧室的地面,两人的目光便在空气里相触。

    藤丸立香困惑不解地盯着他:“……你回来了怎么翻我窗户?”

    什么怪毛病?又不是没有门。

    英灵呼出一口气,把保险箱放下,没搭理她的提问:“哦,我看到楼下有人,是谁?”

    “是一个来事务所委托业务的男孩。”藤丸立香一边回答他一边拉开衣柜,从里面挑出了几件奥布里能穿的夹棉厚大衣。

    杰森靠在窗台边,啧啧几声:“前两次可没碰到这事,这时间赶得真不凑巧。”

    一开始藤丸立香也觉得奇怪,不过她坐下后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头两回她和杰森是一起出门的,不是提前离开就是错过了听见敲门声的最佳时机。第一次是在出门之后藤丸立香才看见了躲在墙角的奥布里,而第二次更是杰森直接带着她从43号离开,恰好避开了奥布里,没有遇见过也不能说是不合理。

    她拿了衣服下楼,又偷摸往口袋里塞了几张面额不算大的零钱和几颗糖果,将衣服披在小男孩的身上,把人送出了43号。

    奥布里有了新衣服穿,还被藤丸立香塞了颗橙子口味的硬糖,露出了最近唯一的一次笑容,套着她一件过大的灰黑色棉外套,在街道前高兴地向藤丸立香晃动手臂,然后他听见了整点的钟响,转头往教会的方向跑了过去。

    杰森在这之后才慢悠悠地从二楼走下来,将那个保险箱提到大厅。

    他轻飘飘地说:“不合时宜的善意是会害人性命的。”

    第18章 伊斯的怀表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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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丸立香合上门看了他一眼,轻轻地叹气:“这么冷的天气,我看他在外面的时候身体都冻僵了,总不至于叫我冷眼旁观吧。”

    杰森不置可否,略过了这个话题,曲起手指在保险箱的钢板上敲了两下,“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他的目光缓慢地从藤丸立香的脸上滑过去,像是一盏探照灯,要纤毫毕现地将她全部展露出来:“脸色这么差。”

    藤丸立香应该是累了,精神上的疲惫免不了会影响到她的身体,接连两次濒临——或者说就是——死亡令她的神经在大脑中不断地拉扯。明明时间才过上午十点,她却像通宵达旦了一样脸色苍白。

    “奥布里——就是刚刚的男孩,说他父亲下了工就没回家,应该是失踪了,但那是一个月前的事情。”藤丸立香揉了揉脸说道,“他给我看了照片,我发现我见过他的父亲。”

    真要算起来,藤丸立香是昨天才到的哥谭,目前为止她总共见到了多少人,杰森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杰森看她脸色这么差,简单地想一下便明白了,“哦,是个烫手山芋,之后你打算怎么和他说?”

    藤丸立香发现此人——该英灵——有诸多坏毛病,牙尖嘴利和冷嘲热讽更是其中的翘楚,有些讥讽就像是他天生自带的防御机制,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先动,率先在面前支起一道尖锐的针墙,把自己一切有可能会展现出来的怜悯和同理心都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