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桑林染也没有再打电话,把手机放在一边,将黎葬抱回房间,自己准备去洗澡。

    黎葬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儿,把枕头被子弄的乱七八糟,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可偏偏幼崽大熊猫的形态根本没有腰,好像一只毛茸茸的小香肠。

    黎葬一轱辘下了床,哼哼着心说,这个桑林染,去浴室很久了,一直不出来,别是又想不开。

    因为桑林染有“前科”,黎葬怕他有事,一晃一晃的来到浴室门口,毛茸茸的脑袋顶开门,探头往里一看。

    黎葬:“嗬……!”

    黎葬倒抽一口冷气,桑林染并没有想不开,他是在浴室里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浴室中热气袅袅,桑林染浑身一尘不染,滚动着细腻莹润的水珠,坐在蓄满热水的浴缸之中,他向后半仰着头,黑色的头发柔顺湿濡,勾勒着桑林染雪白的天鹅颈。

    性感的锁骨,肌rou流畅的胸肌,腰线在水中影影绰绰的,桑林染的手伸在浴缸的热水中,面容隐忍,肌rou紧绷微微颤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突然,桑林染睁开眼睛,与黎葬毫无征兆的四目相对,在朦胧的浴室光线下,桑林染的眼眸一霎那变成了蛇眼,细细的瞳孔,充满侵略性,沙哑的喟叹一声:“黎葬……”

    黎葬浑身一震,黑白色的绒毛炸起来,感觉自己就算隔着厚厚的毛皮,脸颊也烧了起来,这个致郁系闷sao男,竟然肖想着本座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就在黎葬气愤的时候,桑林染沙哑的捋顺呼吸,慢慢向后仰头,躺在了浴缸之中,闭上眼睛,似乎在休息。

    四周的环境跟着扭曲朦胧起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引着黎葬,黎葬立刻惊觉,这是……元灵?

    怎么会有元灵之力,巨大的灵力拉扯着黎葬,将他快速向前牵引,就在黎葬以为自己要撞到浴缸,撞到桑林染的时候,“呼——”一声,黎葬一瞬间被吸入了桑林染的梦境之中……

    “大族长好厉害!”

    “不愧是我九黎国第一战神!”

    “大族长无人能敌!”

    黎葬清醒过来,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确定这里是梦境,自己无缘无故被一股巨大的元灵吸入了桑林染的梦境。

    而桑林染的梦境之中,竟然是九黎之国!

    黎葬环视四周,这里太熟悉了,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雕刻在黎葬的心窍里、骨髓中。

    此时此刻的黎葬,一身黑色,长发披肩,手执佩剑金蛇吻,站在演武台上,迎着月色起舞,金蛇吻发出金色的冷光,被舞的熠熠生辉。

    演武台之下,士兵们山呼着,不停喝彩。

    黎葬对眼前的场景有印象,这是自己打了胜仗之后,犒劳三军的场面,黎葬让将士们与自己挑战比武,可是将士们都说,黎葬乃九黎国第一战神,根本无人能及,没人想要讨这个无趣,所以最后黎葬以金蛇吻剑舞一曲,就当是给大家助助兴了。

    黎葬舞动着金蛇吻,金蛇吻在手中的感觉是那么真实。

    唰!!

    金光一晃,一抹人影突袭而来,“当——!!”金鸣之声巨响,黎葬反应迅速,金蛇吻一横,瞬间挡住来人的偷袭。

    那人一袭白衣,手执金剑,逼近黎葬,气势咄咄逼人,“当当当!”又是三声,两人瞬间拆开三招。

    黎葬身子里的血液都在沸腾,唇角微微挑起,扬起一个痞里痞气的笑容,赞叹的道:“你是谁?还从来没有人能在本座的手中接下三招,你倒是有点子能耐。”

    “你不记得我了?”那白衣男人幽幽的道:“主人,是我啊,阿蚺。”

    主人?

    阿蚺?

    黎葬迷茫,自己身为九黎国的大族长,族中的确有许多奴隶战俘,但绝对没有唤作阿蚺之人。

    “主人,是我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

    白衣男人的嗓音如歌如泣,带着一股空灵,黎葬也不知怎么的,心窍陡然缩紧,仿佛被人狠狠的拿捏,难受的厉害。

    他猛然注意到,白衣男子的手中,那把泛着金色光芒的利剑,竟和自己手中的金蛇吻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会?等等……黎葬想起来了,阿蚺是自己给金蛇吻取得小名!

    不等黎葬反应过来,白衣男人突然变化了,他的双腿无限拉长,竟然变成了巨大的蚺蛇尾,唰将黎葬紧紧缠住。

    黎葬手中的金蛇吻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鳞片,滑腻的触觉,还有那鳞片下掩藏的巨物,顺着衣摆钻入,若有似无的轻轻顶撞着自己。

    “主人,为何丢下阿蚺?阿蚺好害怕,好寂寞……”

    白衣男人仿佛撒娇,一股危险的气息却交织纠缠而来,令黎葬无法逃脱。

    黎葬被扑倒在地上,随着白衣男人的掠夺急促吐息着,朦胧之间,他终于看清楚了白衣男人的面孔。

    “桑林……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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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漂亮仵作》和《家兄扶苏》都在日更中呀!

    第15章 听我狡辩

    金蛇吻幻化成了一个白衣男人,不,确切的说,是上半身人形,下半身蛇尾的白衣蛇男。

    粗壮的蛇尾紧紧纠缠着黎葬,越缠越紧,暧昧的来回逡巡,坚硬的蛇鳞,冰冷而滑腻,一股战栗从黎葬的心里升起,伴随着血液,一直流窜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