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嗯/嘘。 御医 ——他懂个屁看护。 御医撤回了一条消息。 ——他会看护吗? 总管 ——他会百度。 御医 ——……… ——那病人是什么情况? 副总管 ——是个男人。 御戎 ——你不是废话吗,谁不知道邵先生是男人。 副总管 ——穿185的衣服,喜欢吃白梨罐头。 御医 ——这都什么玩意儿,我是问你病人身体是什么情况。 副总管 ——病房里有轮椅。 御医 ——没了? 副总管 ——我只看到了轮椅,城隍连屋都没让我进。 御戎 ——藏得这么严,我更好奇了。 副总管 ——哦,对了。邵先生应该睡眠不好,城隍又是让我买安眠香薰又买智能音箱的。 总管 ——才一天,探听到这么多消息,很厉害。 副总管 ——嘿嘿。 “你怎么还在这儿?”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把小刘脸上的笑硬生生吓了回去。 “我……”小刘打了个哆嗦。 “给方姨订张今天的机票再给她安排个能自己做饭的酒店。明天起,一日三餐,怎么有营养怎么来。也给大强订一张机票,负责车接车送方姨。”程大树交代完直接抬脚朝护士站走去。 “好的。”长松了口气,小刘钻进电梯才敢再看手机。 副总管 ——@御厨方嬷嬷,@御戎强哥,城隍传召你俩进h市。 邵青燕这一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睁开眼睛时黑暗中多了一丝橘光。 还未等他开口,程大树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邵先生,你醒了。”声音不大,但离自己很近。 邵青燕:“嗯。” “我把床板摇高,你喝点水?”程大树。 邵青燕:“好。” 身后传来电机声,邵青燕才发觉病房里正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几点了?”邵青燕。 “快7点了。”倒了一杯温水,程大树用杯壁轻轻碰了碰邵青燕搭在被子上的手。 邵青燕抬手接过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护士今天怎么没来量体温?” “已经量完了,一切正常。”程大树。 “………”邵青燕没想到自己这一觉不仅睡了这么久还睡得这么死。 “邵先生,你晚上想吃什么?”程大树。 邵青燕:“你去吃吧,我不饿。” 程大树连忙道:“我也不饿,等饿了再一起吃。” 沉沉地睡了一下午,邵青燕精神虽然恢复得不错但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那麻烦你先推我去卫生间,我想洗个澡。” 早在刚才扶着邵青燕方便时,程大树就已经做好了还会经历这种事的准备。 他压下心中的慌乱绷紧脸,一本正经点头:“好的,邵先生。” 第7章 “你伤口还不能沾水。”程大树再次将人推进卫生间,看了看淋浴器又看了眼邵青燕头上的纱布。 “嗯。”邵青燕。 “那…邵先生,我帮你洗吧。”程大树。 虽然对方强调过不用谢,但邵青燕还是习惯性说了一句:“麻烦你了。” “不麻烦。”程大树深吸一口气准备把邵青燕扶抱起来。 之前差点被李护工摔了一次,两三步的距离邵青燕也不想冒险:“你还是直接推我到淋浴凳那里。” 医院为了方便腿脚不好的病患,卫生间花洒下不光有扶手还有固定在墙上的折叠浴凳。 坐在窄小的浴凳上,邵青燕一手握着扶手,一手去解病号服的衣扣。 程大树视线顺着他灵活的指尖落到裸露的肌肤上,目光如触电般躲闪。 “我先…先把轮椅推出…出去,免得淋…淋湿了。”慌乱中,程大树举起轮椅就往卫生间外走。 “我是护工,要专业、有素质…”心里再次做了一番建设,程大树将买好的换洗衣服放到置物架上才扭头看向邵青燕。 衣服和裤子脱了下来被他抱在怀里,邵青燕另一只手依旧紧紧抓着扶手。 看着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程大树不敢去猜他此刻在想什么。 走过去把邵青燕怀里的衣服拿起来,目不斜视的程大树:“我先放到一边。” “嗯,小程,麻烦你了。”邵青燕:“简单帮我冲洗一下就可以。” “好。”挽好袖子程大树调好温度和水流,一手挡在纱布上,另一只手拿着花洒将邵青瑶头发打湿。 刚长出来的新发不长,涂上洗发水之后手感出奇好。 程大树五指插进邵青燕头发里,避开伤口轻柔地按摩着头皮。 天生脖颈处敏感,烫人的手慢慢移到后脑,邵青燕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可以了。”邵青燕重复:“简单冲冲就行。” “嗯,好。”程大树双耳发烫。 车祸时邵青燕穿着长衣长裤,身上开放性伤口不多而且大部分都已经结了痂,但挫伤产生的瘀痕却依旧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用力眨了眨眼睛程大树小心翼翼冲洗着那些地方:“疼吗?” “不疼,力度刚好。”邵青燕。 “我是想问车祸时疼吗?”嗓子发涩,程大树攥紧手中的花洒。 “哦,当时疼了一下就晕过去了。”邵青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可能是我运气好先撞到了头…” “那你的腰腿还疼吗?”程大树。 “现在只能感觉到麻木发胀,倒也能忍受。”邵青燕说完又喃喃自语:“不知道我哥…和他那时有没有晕过去,如果没晕过去该多疼啊。” 听到这话心疼难忍让程大树差点没绷住,抹掉溅在眼睛上的水珠在心中骂了一句“老天爷不开眼。”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无法安慰,他挑了自己的一件糗事想转移邵青燕的注意力:“我小时候调皮出过一次牛祸。” “牛祸?”邵青燕。 “嗯。”程大树:“我和宁…村里的小孩儿学着电视节目里的牛仔斗牛。刚骑上牛背就被甩了下去,我还被牛踢了一脚。” “到现在屁股蛋上还有个牛蹄子印呢。”程大树:“还好它是一头小牛犊子,要不然我屁股没准保不住了。” 刻意不再去想邵青瑶,邵青燕借着程大树的话笑了笑:“我以前还被泼过牛粪。” “……”程大树。 俩人谈话间,邵青燕身子已经被水淋湿得差不多。放下花洒将浴球揉出泡沫,程大树抬起邵青燕没有抓着扶手的那只胳膊。 隔着热水是邵青燕有些低的体温,如同握住了温泉中的冷玉,程大树喉咙里挤出一句:“邵先生,你冷吗,用不用把水温再调高一点?” “不用,这样挺好。”邵青燕。 “嗯。”程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