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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第64节

    好久,

    肺里空气都要抽干了,岑砚才放开他。

    庄冬卿下意识大口换气,背脊颤颤。

    头埋在岑砚肩上,岑砚的手一遍遍抚着他背,让他慢慢来。

    语声温柔,让庄冬卿都快要忘了,对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等呼吸平复,听得岑砚问他,“那个气味还在吗?”

    庄冬卿脑子乱的,就近闻了闻岑砚颈侧,分辨道,“感觉好些了?”

    “还有?”

    “嗯,但淡些了。”

    “再来一次?”

    庄冬卿脑子转不动了。

    于是当长指扣着他下颌,让他仰起头来,庄冬卿视线里只有岑砚。

    上次快,这次却好似故意的,很慢。

    至少给了他时间拒绝。

    如果他想的话,可以推开。

    但岑砚的脸缓缓放大,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唇上,庄冬卿也没有任何动作。

    甚至岑砚过分道:“张嘴。”

    庄冬卿也顺从地分开了唇瓣。

    唇齿再度黏连,庄冬卿后知后觉,他在和岑砚接吻。

    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接吻。

    而他没有拒绝。

    “要抱着我吗?”

    间隙,那个低哑的声音建议,一边建议,一边碎碎地亲他上唇与鼻梁。

    庄冬卿手指颤了颤,须臾,依言揽住了岑砚肩膀。

    第39章 孩子

    脑子是晕的。

    但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种晕。

    他脑子像是一瓶经过剧烈摇晃后, 立刻打开的汽水,咕噜噜地往外冒着大量气泡,他被这些香甜的泡泡搅得晕乎乎的。

    香甜?

    庄冬卿略略失神。

    舌尖被轻咬了一下, 岑砚发觉了。

    “唔。”

    他忍不住又发出了些羞耻的呜咽。

    腰被有力的臂膀揽着, 不知何时, 已经全然攀在了岑砚身上,紧紧拥着。

    眼前时而清晰,时而似蒙了层雾,久一些, 世界都变得迷幻起来。

    换不过气来。

    空气仿佛都跟随着呼吸, 变得潮热, 黏腻。

    脸要热炸了, 庄冬卿仰头躲了下,白皙的脖颈扬起, 暴露出来,喉结被含吻住。

    庄冬卿背脊又开始发颤。

    不理解,为什么被触碰的每一处都反应剧烈。

    这感觉陌生。

    却又不是讨厌的。

    “够, 够了。”

    忍耐不住, 庄冬卿出声,声音也破碎。

    旋即喉结也被轻轻地咬了下,

    庄冬卿一眨眼睛, 有液体从眼角滑下。

    “怎么还哭了?”

    “不是,没, 没哭……”

    他就是,控制不住的, 这般反应……

    呜, 丢人。

    眼下随即被指腹轻柔抚过, 狼狈的泪水被拭去,庄冬卿紧闭着眼,略略侧脸,竭力回避着落在脸上的视线,眼睫颤动不休。

    “不喜欢这么亮?”

    沙哑的声音在耳际问道。

    庄冬卿只摇头,不说话,不想开口。

    岑砚看了他片刻,蓦然道:“抱好。”

    庄冬卿来不及思索,下一刻身体又腾了空,慌张睁开眼睛时,隔断内外间的白纱从他头顶上掠过,庄冬卿愣愣,周围光线转瞬暗淡下去,然后他被放了下来。

    坐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好糟糕的地点。

    好糟糕的场景。

    好糟糕的,气氛。

    庄冬卿面皮的温度又炸了,腾腾腾腾的冒着烟儿往上冲,下一刻,头被按到了对方怀中,“缓一缓。”

    “不用想太多,”岑砚也吞咽了下,喉头发干道,“我肩膀上的伤还没好透。”

    庄冬卿:“……”

    庄冬卿主动把脸往岑砚腰侧又埋了埋。

    为其中潜藏的意思而羞耻。

    “……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庄冬卿闷声道。

    换回了岑砚含笑的声音道,“那不行,这些日子来,你也照顾了我那么久不是。”

    “我没……”没想过会有什么后续。

    岑砚打断道,“嗯嗯,我们小少爷光明磊落……”

    停顿片刻,低低又道,“是我在想。”

    “……”

    不要脸!

    庄冬卿彻底不说话了,说不出来,而且脸又烧了。

    嗯,控制不住的。

    同时,岑砚两三句话的功夫,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也多了起来……救命!

    好在岑砚是真的让他缓缓,后面他不吱声,岑砚也安静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庄冬卿按住自己奔腾的思想,平复了呼吸,岑砚又问了他一遍:“我身上还有香气吗?”

    庄冬卿也不要脸了,反正脸埋在对方身上,就着这个姿势,深吸了口气。

    庄冬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没了。”

    闻言,岑砚却短促地笑了一声。

    “?”

    “想知道我笑什么?说了你可别躲。”

    明明没见着庄冬卿的表情,但岑砚却彷佛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

    庄冬卿人麻麻的,脑子里还没想好,岑砚也没再多给他选择的时间。

    “听你声音挺庆幸的,按理我也该感到庆幸,但我……好像听了还挺失落?”

    岑砚:“觉得很神奇,忍不住笑了下。”

    其实笑的是自己,口是心非。

    庄冬卿麻完了。

    揉了揉guntang的耳根,不由再度闭目:“……别说了。”

    岑砚配合,“好。”

    只有一个字,庄冬卿却听出了哄人的意味。

    “……”

    他也不能再想了。

    庄冬卿再度装死。

    当鸵鸟又缩了一阵,岑砚也不催他,庄冬卿深吸口气,“好了,你现在看他吗?”

    早死早超生,都这样了,赶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