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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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下,柳七进了主屋,路过茶具的时候,不小心挨了下,将碎裂的杯子丢了下去。 “哎呀,怪我怪我,不小心。” “换一套吧。” “库房里还有几套特别好的,庄少爷选一选?” 庄冬卿其实无所谓的,但在柳七“碎了一个不成套”“少个杯子不吉利”“王府又不差这一点”的强烈劝说下,到底点头让换了。 没别的,想着岑砚这段时间也在这边,他不在意,或许对方介意,还是换了吧。 后续从库房拿了几套回来,庄冬卿选了一套自己顺眼的,又在柳七的透露下,再添了一套岑砚爱用的,这件事就此收尾。 岑砚不让柳七特意告诉庄冬卿,柳七思量着,背地里换,就算绕得过庄冬卿也必定绕不过六福,万一问起,多的事都出来了,还不如索性一次性的把事情兜圆。 换完去同岑砚禀报了一声,果然也得到了岑砚的认可。 柳七直觉根子还是出在庄冬卿身上。 这厢主仆两各有思量,那厢,既然同岑砚提了产业的事,庄冬卿拽着六福也把打算说了一遍。 六福愣愣:“以后,我们不留在王府吗?” 得到庄冬卿的肯定回复,“不啊。” 六福不解,“王府不好吗?”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庄冬卿吃着糕点道,“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王爷在的时候你都不能和我一起用饭,等我们日后单独出去住了,才是自己的家。” 六福觉得有点道理,但不多。 庄冬卿:“再说,之前就和王爷都商量好的,他留下这个孩子,我们就一起养,他再给我一些产业让我度日的。” 六福愣愣:“啊?已经商量好了吗?” 庄冬卿想了想,当时说了那么一大堆,最担心的就是岑砚不要孩子,既然要要,最核心的都答应了,这段时间吃用又没短过自己,一份不算多的产业,王府不至于拿不出来吧? 再思索片刻,确定岑砚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庄冬卿点头道,“嗯,算是吧。” “……哦。” 两个主子都商议定了,六福便也只得接受。 他一向听庄冬卿的话。 转念一想,六福:“那我是不是以后可以当管家了?” “你想管的话,都可以给你打理。”反正他懒。 六福一听,也高兴了起来。 * 这日岑砚晚饭前才回了东厢。 庄冬卿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见他忙,便没有再提产业。 反正时间还多,不急。 岑砚则是自知情绪不对,也不提这个事儿,这天便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又两日,等岑砚感觉能完全将此事压在心底了,庄冬卿午休过后,睡醒便被堵在了床上。 脑子还是意识不清的,亲一亲,更加的七荤八素。 下意识去推岑砚,被灼热的鼻息抵在耳际问,“不行?” 庄冬卿:“不,不是,让我喘口气。” 大口呼吸,要被亲窒息了。 等气换匀,系带都开得差不多了,如玉的长指抚在身上,庄冬卿背脊颤颤。 这才意识到岑砚要干嘛。 第一反应觉得青天白日的,白日宣那什么,不太对劲。 但视线瞥向岑砚,跟着控制不住地伸出罪恶的小手…… 斯哈,光线好的时候,帅哥果然更好看。 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 甚至比晚上还顺利。 庄冬卿虽然会脸红,但意识到索求之后,并不会回避。 岑砚稍加克制一些,庄冬卿的主动和配合便十分明显。 很乖的。 岑砚让庄冬卿坐自己身上,哪怕很生疏,哄两句,也会通红着脸,一下下配合。 甚至中途握住他,庄冬卿也只是低低地推拒两句,没什么气势,也不会真的生气,伺候到了位,又迷迷糊糊地忠诚于感受,怎么样都答应。 东厢傍晚,盥室便被用了起来。 庄冬卿泡在浴桶里,仍旧觉得天旋地转的。 照旧是岑砚给他收拾的,他困倦,嘀咕道,“想再睡会儿。” 好累。 像是骑了一下午的野马。 “嗯,收拾好抱你过去,睡到晚饭前起来,如何?” 岑砚耐心地哄着。 庄冬卿高兴了,“好。” 想了想,在岑砚耳边小声道,“这回没有跑!” 听得岑砚笑了起来,“是,我们小少爷辛苦了,来,搞快点,你好去睡会儿。” “好哦。” 等将人放进了被子里,庄冬卿须臾便睡沉了。 抚着庄冬卿的发,确认人真的睡实了,岑砚脸上的微笑渐渐淡了下去,餍足的脸上若有所思。 庄冬卿并不抗拒他。 甚至看着他,面对着面,会更为主动。 他又分心留意着,种种细节便瞧得更为真切。 黑灯瞎火的不能完全确定。 大下午的光线充足,庄冬卿的每一个神情、举动,岑砚都没有放过。 会主动来亲他, 会主动追逐着惬意, 也会照顾他的感受,希望他也能舒适。 抚在庄冬卿发上的长指微顿,岑砚确定,问题不出在他身上。 至少,不是因为讨厌他这个人。 再过些时候,用过晚饭,两人闲坐在躺椅上,岑砚又讲了些近来朝堂有关他的风言风语,果然得到了庄冬卿的极力否认和安慰。 “你不要理会这些。” “嘴长在别人身上,说是这般说,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至少在我眼里你不是这种人。” 岑砚垂目,微笑,“嗯。” 打住道,“别当真,只是讲讲上京近来的情形,你不爱听就算了。” 庄冬卿半点都听不出来意有所指,“别讲了,随他们去吧。” “我们管好自己就行。” 我们…… 岑砚笑容真切了些,“嗯。” * 又一日,岑砚正式同庄冬卿提起产业的事。 找来了一个管这方面的管事,瞧着他同庄冬卿对话。 细细询问过,岑砚发现,庄冬卿很有分寸,要什么,不要什么,心里都早就想好了。 问到一半,管事看向岑砚,得到一个眼神,继续。 岑砚就在边上喝着茶,听着。 一通聊完,发现庄冬卿是极有规划的,不是偶然提起,也不是脑袋一热。 是真的准备以后自立门户,打理着这些产业过活。 啧。 晚间,睡前,晾头发的时候,岑砚又问庄冬卿:“那你准备等什么时候走呢?” “不是要赶你,你住到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 “就是我听柳七说,孩子小时候是离不得人的,我每日要当差,若是你也不在王府里,我怕这些下人惫怠,不用心看护。” 顿了顿,提起了一位县主的龙凤胎夭折的事。 甚至都不是给下人,而是给婆婆带,婆婆重男轻女,对女孩没有那么上心,孩子小时候脆弱,一个疏忽,竟是就没了。 庄冬卿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吞咽了下,“好惨啊……” “是很可惜。” 岑砚垂目,作惋惜状,但心内一片平静,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