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桃花楼三
水颜随着茗香一路走来,看见的全部都是丫鬟或是姑娘,却不见一个客人,这让她有些失望,她本是想借着这拍卖的机会,留意下这里面都来了哪些人,却没有想到这家妓院竟是这么的特别,客人都不会随意出现在公共地方。 “没有客人,谁来参加大会?”水颜一脸疑惑地问茗香。 “呵呵呵”茗香以香帕掩嘴,一双杏目水灵灵的好似要滴出水一般“你才来,还不懂,过了今晚,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这桃花楼有三层,呈圆环状修建的,最底层的中间是一座精致华美的舞台,底层的四周就是供姑娘们休息的地方,而这些地方全都毫无例外的能让楼上的客人在的厢房里看清楚下面的每一位姑娘。 水颜到了后,见到有两个愁容满面的姑娘,这两个姑娘姿色也非凡,只是眼中一直闪着泪光叫人看了都觉得心疼,尤其是两个姑娘那眼中的惧色,一看就知道是遭受了废人折磨的,只要有人从她们身边走过,两个人就会颤抖不已。 茗香见水颜正注视着那两个姑娘,抿嘴笑“看,她们便是不听三娘话的人,到头来一样会被卖,可却会挨打,她们就不如姑娘聪明了” 水颜不语,只心里在分析她的话,按照她这样说,那虎三娘在这里不仅是充当打手的角色,明面上这里的一切都似乎归她打理,只是水颜相信就凭借那虎三娘的聪慧无论如何也不能弄出桃花楼这样的地方。 这里既然是地下妓院,那来这里的客人便是不愿意暴露身份之人,加上这里姑娘姿色超绝,那就说明上这里花销是相当的大,来这里的客人身份也自然是非同小可,让客人在厢房里细看外面的姑娘并且给出价格,由始至终都不会路面,这样的办法岂是那虎三娘能想到的? “姑娘不要多想了,来这里好生待着,三娘也不会亏待你的。”茗香殷勤地给她倒了一杯茶,依旧笑颜如花。 水颜看得出茗香早就被这里奴役了,说的话里不会有一句真话,而虎三娘能把茗香派来,那就足以说明这个茗香在这里不简单。 随着一声锣响,一个月一次的买花儿大会便开始了,水颜对面的两个姑娘逐一被待上中间的舞台,四周响起了丝竹之声,淡淡的桃花香飘在空气中,被带上舞台的姑娘坐在舞台上放置的茶几边,正一板一眼的沏茶,动作轻盈优美,微露的一截藕闭洁白无暇,叫人看得心神荡漾。 可水颜看得出那静谧美态下掩饰的恐惧,那闪动的睫毛,还有分茶时微微的颤抖,无不显示那姑娘的害怕和无助。 “这个姑娘也是被抢来的?” “呵呵,姑娘你说笑了,哪里就是抢了,都是三娘不忍她们姿色渐老,好心请了来,不让那花儿一般的容颜悄然老去啊”水颜连看都没有看她,嘴角轻扯,看不出是笑还是讥诮,却让那茗香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心中惊道:“这个女人不一般!” 轮到水颜上台了,茗香轻声对她说:“姑娘该你了。” 水颜再次看了四周,她在寻找,那子夏承诺过,必定不会让她在这里失去清白,定会叫人来救她,可此刻,她为鱼rou,却仍旧不见丝毫子夏的身影。 身后的茗香见水颜不动半分,忙在她腰上轻推了一把“姑娘,迟早你都要上那台子” 刚才水颜在台子下面只是看中间的女子,倒也是没有多大异样感受,此刻当自己站在这里,却能明显感受到那赤裸裸被人窥视的感觉,令她皱起了眉头。 茗香过来将琼花交给她,让她坐在梳妆台前,并且给了她一把木梳,展示女子镜台梳妆时的娇态,水颜知道自己此刻必须照做,可那一道道无形的目光却让她忍不住怒气上涌,握在手里的梳子竟然被她捏得裂开了,水颜低头佯装梳头,眼角余光却是四处寻找可疑迹象。 不过令她失望的是,她除了看见这里的姑娘并没有在看到其他任何客人,足见这里对客人身份保密功夫做得有多好,就在此时,她脑子里忽地一闪“那子夏不会是为了收集客人资料,硬是要我接了这里每个客人吧” 想到这里水颜心里一沉,即便是她天生胆大,可关乎一个姑娘的清白,她又如何能至若惘然? “子夏,我最后信你一次,若是不然,我死也拉个垫背的。” 就在这时候,四周的姑娘手里拿着的牌子都纷纷举起,上面的数字应该就是所谓的价格,而这些姑娘应该就是负责为各房举价的,只见牌子上的数目是越来越大,从开始一万两银子到现在的十万两,就连水颜也觉得这里银子就好似水一般没有价值。 而随着举牌人的减少,水颜也开始忍不住紧张了,从这迹象表明,不用多久这拍卖会就会结束,也会决定她接下来的去向。 咚地一声木槌声,水颜的心也随着咯嘣了下,拍卖结束,水颜看到最后一个牌子上写着十万辆,但后面紧跟着俩字黄金! 刚才心里还觉得忐忑的水颜,此刻倒是一下子定了下来,看到那牌子上的天价,她自嘲:“赵武矍的一个婢女竟也是这样值钱竟要十万辆黄金才能买到我身子” 此时此刻,她竟然很想回到那所别苑,很想没事就到处打探,很想没事就逗逗那随时跟踪她的暗影。 茗香拎着裙裾,一脸娇笑的朝她走来“恭喜姑娘能有如此的好价格,姑娘有福了。” 水颜杏目微眯,冷冷扫过香茗“福气?这里你和我讲福气?” 香茗只觉浑身冷,整个人竟然感觉像是从冰窟窿里钻出来一般,忙避开了水颜的注视,借以香帕掩嘴“瞧姑娘说的,能以黄金买下的姑娘,您在这桃花楼可是第一人。” 水颜不言,只是安静地走下了舞台,心里只是暗暗祈祷,希望买下自己的客人不是个急色之徒,能等到一个月后再来。 茗香将她带回了厢房,让她沐浴,水颜听闻沐浴心就沉了下去,她问茗香“那客人要来?” “呵呵,琼华莫怕,我等下会简单教授你一些,让客人高兴了,必定就不会弄通你。” “我叫琼华?”她避开那想吐的冲动,转移话题让自己好受点。 “是的,从现在开始,你边叫琼华,取琼花谐音。” 此刻时刻,水颜仍旧不愿意放弃对于子夏的信任,虽然曾有一丝动摇,可她清楚,自己现在掌握的这些对于子夏来说是异常珍贵的。 一番沐浴后,茗香解开了她一头青丝,任发丝披散开来,为她着银白抹胸,外罩一件几乎是透明的水绿纱衣,水颜非常不适应这样的穿着,蹙眉道:“非要这样穿?” 茗香一脸娇羞的样子“呵呵,琼华真是爱说笑,姑娘不穿这服饰客人,难道要穿那粽子一样的衣衫?” 水颜不语,再次沉默 茗香看似很容易害羞的样子,可对水颜说起房事来竟是赤裸直白,让水颜听了恶心难受,可茗香说的这些话,水颜却又觉得好似曾经有人对她说过,只是说的很“文雅” “是谁,到底是谁对我说过?” 茗香见水颜不讲话,心里暗暗好笑“恁你多处事不惊,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被男人压在身下!” 待水颜回过神来,茗香已经走了,门外软靴声步步逼近,那是客人的脚步声,水颜的一颗心紧张到了极点,但却仍旧没有一点害怕。 接下来她要面临的两个结果:要不就是子夏的人忽然来将她救走,要不就是自杀,不叫人占了便宜。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接着就是手触碰到门环的声响,水颜的手不自觉抓紧了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