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将头发盘于头顶,额角出两绺微卷的发丝下落,修饰的脸型更显娇小,略低的领口露出洁白的脖颈,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面容上,温染尚好的仪态,站于光下像只优雅的白天鹅。

    司淮裕刚出门就见到了这副美景,女人逆光站在花坛前,阳光斑斓在头顶,温染低嗅玫瑰的模样,犹如美神降临,男人不自觉停住脚步欣赏起来。

    红艳艳的玫瑰在她手中,却不如她美丽的半分,这是一种没有低俗欲望的漂亮,单纯是对美好事物的赏鉴。

    这些天他没有跟温染讲过话,但每次进出司家时总能看见她,女人不是在客厅看书,就是在厨房做饭,或者在后花园荡秋千。

    地点时间不同,唯一不变的是她永远都是漂亮的模样,是想让人驻足的存在,无法忽视。

    他脚步不自觉向前走到了温染身边,察觉到有人靠近,温染扭头,见是司淮裕,朝他露出一个微笑,“早啊。”

    “早。”司淮裕靠近后仔细盯着温染的脸看,发现她画过眉,说道:“你们女人都这么爱美?早上八点不到就已经化好妆了?”

    司彦这几天根本不在家,司彦父母带着老爷子回乡祭祖去了,现在司家唯一剩下的男人只有他一个。

    这让司淮裕不得不怀疑,温染这几天打扮的这么漂亮,是不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

    之前的温染爱不爱打扮他不记得,但一个长期在家的富太太,怎么会清晨起来化妆呢?

    司淮裕眯起眼,不得不说,面前的女人确实美丽到不可方物。

    “嘶……”温染轻呼,她的手被玫瑰花划破了。

    司淮裕见她白净的指尖涌出一滴红色小血珠,女人那双漂亮的眼眸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

    男人心道,真娇气。

    看着温染连忙含住指尖止血的动作,红唇绵软娇艳,司淮裕心底压了几天的那股子欲念又开始往上涌了。

    说起这个也是奇怪,上次把温染逼到沙发上后,从那晚开始,司淮裕每晚入眠都会做梦,梦中的场面很是香艳。

    他本就不是个重欲的人,更不喜沉迷两性之事,从未有过这种经历,在那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最让司淮裕感到惊悚的是,梦中女人的脸,总会在关键的时候从温染变成司彦身边的那个秘书,那个叫阮糖的女人。

    “好疼。”温染埋怨道:“都怪你突然跑来跟我说话,手都划破了。”

    女人声线本就是软软的调调,此时听来更像在撒娇。

    司淮裕心痒了一瞬,不过他很快就警惕起来,望向温染的眼神有点危险。

    他这些天没少查阮糖,司淮裕生性多疑,梦里的事情,他总觉得她跟温染两人,其中一个定有问题。

    “染染,检测到攻略目标司淮裕气息危险。”

    系统说道:“他可能是在质疑你的行为是不是刻意的。”

    “别慌。”温染早就已经发现了他审视自己的目光,连说辞都准备好了。

    她问:“你觉得我今天这个妆容好看吗?我特意学的。”

    司淮裕挑眉,哦?

    他道:“怎么这样问?”

    “上次见阿彦身边那位小姐也是带了妆的,我想着,是不是自己平常在家太不爱打扮了,所以阿彦不喜欢我了。”

    温染说:“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打扮会更好看呢?”

    话题抛回到司淮裕这里,他看了看温染,又想起上次她只穿了件单薄睡裙时的样子,他暗道,什么都不穿更好看。

    但嘴上却说了句很官方的话,“做自己就好,无需讨好任何人。”

    哟!温染听他这话说的,挺人模人样啊。

    “叮,司淮裕好感值 6.”

    司淮裕看了眼手腕处表,他还有一个会要开,最后提醒了温染让她记得用创口贴处理一下伤口便先去公司了。

    温染对系统问道:“渣渣,司淮裕目前总好感值有多少了?”

    “有39了呢。”进展还挺快,渣渣系统很开心。

    “只是司彦的好感值又掉了。”它道:“才几天时间,司彦就从43分跌到35了。”

    每回提到司彦,渣渣总要疯狂输出一番,“这个死渣男,婚内出轨还不归家,渣没边了。”

    司彦掉分也在温染预想之内,想必是又跟阮糖和好了吧。

    “先不管他。”温染道:“还有一个人没见呢。”

    ………

    温氏总裁办公室内。

    许时安翘着个腿,双腿交叉搁在办公桌上,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划着手机屏幕,那双俊俏的挑花眼紧盯着页面看,越看表情越是鄙夷。

    “这温大姐成天在做些什么啊?”许时安望着她那一天三条的好友圈动态,忍不住道:“该不是嫁给司彦后被外面的莺莺燕燕逼的脑子出了问题?”

    他看着温染发的那些链接,逐条点进去,什么论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女人该怎么保持新鲜感。

    这些东西看的许时安发笑,“这都是些什么,她疯了吗?在公共场地发癫?”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信息全部都是仅他可见的,温染让渣渣选好的词条和内容,每天定时发送,只有许时安一个人能看见。

    温染进到办公室时,见到的就是许时安拿着手机捧腹大笑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笑谁。

    “时安。”她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