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装乖是会被咬的[ABO]在线阅读 - 第207章

第207章

    季青临倒是闲,坐在休息室里整理这几天的资料,刚投入门就被拍得哐哐作响。

    季青临拧了拧眉,语气明显沉了下去“进。”

    丁川大喇喇的进来,笑里的傻气都快溢出来“好久不见。”

    南宁十几度的天气,丁川下面穿着大裤衩,上面套着件不伦不类的花衬衣,整个人黑了不少,脑门都反光了。

    季青临沉默的看着他,手里的还捏着一角纸张,两秒后,纸张掉落在桌面上。

    “哎哟,有水没?渴死我了。”丁川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接了杯水,哐哐一顿灌,连喝了三大杯整个人才活了过来,豪气的擦了擦嘴,视线才看向季青临。

    “怎么遭?最近我看网上好多科安和安成的事?咋了这是?”

    季青临从头到尾细细看了圈,最后停在对方闪亮的大眼睛“你....”欲言又止。

    “怎么了?”丁川摸不着头脑,有些愤愤“我特意赶回来的!”

    “你是干嘛了?”怎么黑成这样?

    “我啊!”说到这个丁川就来兴趣了,露出一口大白牙齿“我和顾顾旅游晒太阳去的,帅吧!”

    季青临看到人眼里的真情实意,应和的点了点头,视线重新落回桌上的资料“回来干什么?”

    “你心不在这儿,我都听柏哲淞说了,你家那位要做手术了,我回来帮忙看看呗,你抽空回加拿林塞。”丁川跟着绕在满是资料的桌面前,手随意拨了拨“现在一筹莫展的。”

    季青临的手悬在半空中“嗯?”

    终于舍得露了个笑“难得你了。”

    “没关系,我留在这里,我要是跑回去,omega会不高兴的。”

    季青临这人也轴,决定做下基本是没有迂回。

    “谁让你过来的?”季青临第三次看向晃荡在办公室里的丁川,忍无可忍,安奈下心头的烦躁好心给人建议“你出去问问柏哲淞,找他给你安排点儿什么去。”

    丁川手里还捏着杯咖啡,被烫得龇牙咧嘴,闻声摇了摇头“就是柏哲淞让我过来找你的。”

    “我能干些什么?”

    所有的好脾气都耗尽在这儿了。

    季青临打算和人好好讲讲的前一秒,门被打开了。

    是柏哲淞,应该是急事,门都没来得及敲“有人来了。”

    会客室的沙发端着这个少年模样的人,相貌清秀,眉眼是凝着得淡淡寒意,身上穿着最简单的条纹衬衣,手放在膝盖上。

    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季青临没见过。

    "他叫方里,是安成的实验室里的研究人员。"方里浅浅的弯了弯唇,算是给两位打招呼。

    丁川跟在后面,瞪着俩铜铃“安成的研究员怎么跑这里来?”

    第172章

    季青临坐在方里的对面,眸子锁着人细细打量过后,问道“你是鹿氏的人?”

    方里点了点头。

    一旁的柏哲淞应道“不错,他就是鹿氏的老员工,是一位很优秀的腺体方面的专家,他是过来跟科安报案,是关于安成非法实验的。”

    方里附和的点了点头,他默默站起身,手搭上领口第一颗扣子,指尖一挑,解开了,一颗两颗,露出的雪白肤色越来越多。

    丁川愣大了眼睛,猛得遮住了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在陌生人面前裸露,指尖泛起了好看的粉色,身体都忍不住轻颤,解开了所有纽扣,方里转过身,肩头的衣服滑落,原本光滑细腻的脊背满目疮痍,大大小小的针眼,还有的地方是没散开的淤青,一坨接着一坨的再生rou和被注射针剂麻木的死rou堆积,鼓鼓囊囊的罗列。这是?

    丁川遮挡的手愣住了,慢慢的放在了身侧,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是?”

    “针剂试用而已。”方里给自己扣上了扣子,转过身,坐得端正“我的身体被针剂影响,身体各项机能已经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精神也受到很大的摧残,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入睡,或者像现在一样情绪稳定的和你们面谈。”

    “是什么针剂试用?”季青临手紧了紧,问道“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么?”

    “是兼容剂,墨允恒去了n国,见到了鹿氏之前在n国荒废的实验室,他坚信能实现腺体移植,这种兼容剂就是调整身体激素的,让bate身体各方面趋近于alpha,让他的身体能够适应腺体的存在。”方里的声音平静,丝毫看不出经历过的苦难"我是第一批实验者,也是第一批淘汰者。"

    “至于可不可以恢复,目前还不清楚。”方里看了眼自己的指尖,白皙到几近透明“我觉得暂时是不可以的,我能感受到,在失去那些药物之后,各方面都在下降。”

    柏哲淞手里把玩着录音笔,眉头深深皱成一团,没松开过。

    “目前还有20多位bate在安成的控制之下,所以,我希望能借助安成,救救他们。”

    这个事实过于压抑,季青临沉默半晌“那你....”

    作为第一批的实验者,直到安成这样私密的情况,为什么还能活着,为什么安成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方里眼里划过悲哀,是缅怀的情绪“实验室突然收到需要紧急撤离,第一批运输的就是实验者,像我们这种已经没有价值的实验者几乎是被放弃的,所以他们以为我死了,但他们忘记我曾经也是一位研究员,甚至比他们更明白怎么在实验室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