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另一边,得知褚冉昕哭着回来,宋氏心疼地跑过去安抚。 看到母亲过来,褚冉昕像要到糖的孩子,扑到她怀里失声痛哭。 “娘亲,你可要为我做主呀!那个可恶的贱人居然羞辱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什么?” 宋氏面露不解:“她说你什么了?” 褚冉昕抽抽噎噎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眼里的恨意越发汹涌,忽然起身冲到桌前,拿了上面的珐琅花瓶便狠狠砸在地上! 瓷片飞溅,吓了宋氏一跳,急忙过去:“哎呀,你这是怎么了,也不怕伤到自己!” 屈辱的往事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想到便好像有刀在心里挖rou! 褚冉昕泪水再度模糊双眼,扭头扑进宋氏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娘,我恨她,我好恨啊!” 眼看褚冉昕情绪崩溃,宋氏虽不知缘由为何,却也气得红了眼。 “你放心吧,娘亲一定给你报这个仇,饶不了这个贱人!” 想到当年的屈辱,褚冉昕又一次哭得梨花带雨,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下,被她用帕子狠狠拭去。 翌日清晨,早膳准备妥当后,一家人围在一起用餐。 其他人有说有笑,唯独褚唯月如同空气般被忽略。 她也不在意,一边慢条斯理喝着浓稠的米粥,一边暗中打量这几人。 席间,宋氏没给她好脸色,却也未明说什么,笑着同褚父说了几句后,便找了个借口去厨房。 等母亲走后,褚冉昕脸一垮,旋即将哭肿的眼睛故意凑到父亲面前。 “爹爹,你要为我做主,jiejie昨天故意骂我,我与她好歹是亲姐妹,她却不给我半分情面,女儿真的好伤心呀……” 她捂着脸,装作悲痛欲绝的哭泣,挽着褚父的手臂一个劲摇晃不停。 下一刻,褚父眼里立刻怒火翻涌,将筷子重重摔在桌子上。 “褚唯月,你做jiejie的,居然不关心meimei反而斥责她,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褚唯月懒懒抬眸,嘴角微弯。 【真是没想到,父亲一把年纪了,精力还这么旺盛,居然可以跟姨娘丫鬟在柴房私通一整晚!这体力真是太厉害了!该不会是偷偷吃了什么大补药吧?】 下一刻,褚父的骂声戛然而止,当场愣住,盯着褚唯月弯起的嘴角两秒后,旋即脸色泛起一片尴尬的红。 即便褚唯月没指名道姓,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丑事,这要是被揭发出来,他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搁! 第5章 吃不了兜着走 褚冉昕一脸盛气凌人,心心念念地等着父亲惩罚褚唯月。 谁曾想,这件事就这样搁置着没有下文了,心里的rou好像被刀子剜着,恨的手脚哆嗦。 奈何父亲此时脸色铁青地埋头扒饭,一句话不多言,她即便恨不得而将碗里的热粥泼褚唯月一脸,还是不得不保持乖巧人设。 一顿饭,其他吃得压抑别扭,褚唯月却惬意地吃了个肚圆。 回到房间安睡半个时辰,舒坦地伸了个懒腰。 来这里好几天了,都没有好好出去逛逛,这里破旧不堪,很多物品都不能再用,也需要添置些新的。 原主有一个小箱子,占据她的身子这么几天,她的一切都摸清楚了。 倘若她猜的不错,这里应该是原主的所有家当。 打开箱子的刹那,褚唯月的心瞬间拔凉。 里面只有几块发黑的碎银,和几件原主娘亲去世后留下了不值钱遗物,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褚唯月的怒火顷刻蹿到了头顶,她堂堂侯爷府的大小姐,居然兜里一穷二白,简直是荒唐的没人性! 不用问,这肯定又是她爹那个小老婆搞的鬼! 当即撸了撸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账房。 账房只有一个管事先生在,正坐在摇椅上淡定地晃动,对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欣赏。 不屑地哼了一声,褚唯月一把夺过他的书,狠狠丢在地上。 “我问你,这么年来我的月银为何一次都没发过?” 褚唯月双手叉在腰上,整个人凶得好像要吃人。 管事先生一时不敢相信这个是他们的大小姐褚唯月,整个人怔住了,眼底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 介于过去褚唯月一直怂包,这一次也没将她当回事,淡漠瞥了她一眼,无奈叹气:“大小姐,你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外,还需要什么银子?最近家里不宽裕,老爷说了全家都要节衣缩食,哪里还有月银发的出来。” 这话分明就是推脱之词,想找个理由打发褚唯月罢了。 趁着他不注意,迅速夺走他面前的账本,上面记载着每个月发月银的基本账目。 管事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试图抢夺,褚唯月站直身子高高举起。 管事先生急得团团转:“大小姐,快点给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让老爷跟姨娘知道了,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倒要看看,如何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褚唯月双眸闪过一丝寒意,对着他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管事先生没站稳整个摔了个四脚朝天。 账本上写的很清楚,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月银,虽然多少不同,但他们这些年来从未中断过。 而她的月银,自从三年多以前给了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过。 四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