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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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息近日来忙得头昏脑涨,她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刚来这的前两年。 她现在手上有不少订单,红瓷一人已经忙不过来了,她又去找了几个会做女工的姑娘这才让红瓷稍微喘了口气。 而她自己除了要画图稿,还要出门跑业务。现在的单子已经让她赚不少了,即使不开铺子,继续接这种私人订单,收入也是很不错的,但她考虑到红瓷云山还有这整个长安院的人,还是下定决心把京城这第二间铺子开起来。 只要有人来请她,无论是苏墨启的朋友,还是从别人那听说的,她都是能去就去。 今日她要去王丞相府上拜访。 她在丞相府门口四处张望,也不知在期待什么。 “长安公子里边请。” 她被领去后院见到了叫她来的王小姐。 她有些意外,王小姐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也不知是从谁那里听说她的。 她行了个礼,王婉悦看得出神,心想怎会有好看的像女子一般的公子。 王婉悦拽着衣袖,有些不好意思,“长安公子请坐。” “王小姐,不知你是从哪儿听说我的?” “是我家大jiejie说京城有个公子做的衣裳很好看,连瑞王妃都很喜欢。过段日子侯爷要来府上作客,我想做件新衣裳。” “哦?你可知我做的是什么衣裳?” 王婉悦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衣裳?” 松息瞧她的样子,估摸是有些喜欢那侯爷,只是她做的这衣服怕是不能让那侯爷看到了,“王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做的不是普通衣裳,而是内衣,你可是想做这衣裳?” “内衣?” “就是贴身衣物。” 王婉悦一脸懵,她可没听她大jiejie说这公子做的是什么内衣啊。 “是的,若王小姐想做这内衣,我还是可以做的,只怕是你不能穿去给那位侯爷看了。” 王婉悦的心思被看穿有些难为情,但大老远把人都请来了只能假装有兴趣硬着头皮问下去,“那这内衣都是什么样的啊?” 松息正犹豫要不要把画册拿出来,屋外忽然一阵sao动,门啪的被推开,一行人走进来,来势汹汹。 打头的王夫人盘着发髻,身材有些臃肿,“悦儿,这是谁啊?” 王婉悦吓得腾地站了起来,“母亲。” 王夫人看了她一眼,“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一个公子单独呆在一起,这成何体统?” 王婉悦低下头,满脸通红,一声不吭。 她立马上前解释道:“王夫人还请不要生气,我只是来替王小姐做衣裳的。” 王夫人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一个男子来给姑娘做什么衣裳啊?” 一个比王婉悦稍大些的姑娘从王夫人身后走出来,有些浮夸地说道:“呀?这不是长安公子吗?” 王夫人看向说话的姑娘,“长安公子?” “母亲你不知道吗?都说这京城来了个长安公子,连王妃都请他去做过衣裳呢。”那姑娘转头对王婉悦继续说道:“只是meimei,人家王妃怎么也成了婚,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让男子来做亵衣,怕是不合适吧?” 王夫人一听,更加恼怒了,“亵衣?悦儿,这可是真的?这要是传出去了,哪家公子还愿意要你啊?” “不是的,母亲,是jiejie她……”王婉悦本想解释,但看了看王夫人身旁的姑娘,还是没说出口。 松息在一旁听着一来一回的,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被两个尖利又浮夸的女声吵得耳朵疼了,她也不想插手这事,“既然只是误会,王小姐也不想要做衣裳,那我就先告辞了。” 她行了个礼,大步朝门外走去。 “站住。” 她装作没听见,可门外的两个侍卫伸手把她拦了下来。 王夫人扭着屁股走出来,“误会?什么误会?” 她已经十分不耐烦了,“误会是王小姐不知道我是做亵衣的,误打误撞叫我来,我既跟王小姐没什么关系,也没对王小姐做什么不好的,若夫人没事,我就先走了。” “你果然是做亵衣的。”王夫人厌恶地脸上的rou都堆在了一起,“看你长的一副小白脸的样子,没想到这么不要脸,一个男人做什么亵衣。” 松息按捺住自己想一脚踹在她大屁股上的冲动,在心里默念:“做生意吃点亏是正常的!做生意吃点亏是正常的!做生意吃点亏是正常的!” 王夫人还没说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是我的东西,与夫人无关。” “哟,口气还挺大的。你不过是个做衣裳的,就算给王妃做过衣裳也不过是个下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谁啊。”王夫人骂完还不过瘾,“来人,把她手上的东西拿过来。” 松息把盒子抱在怀里,抬脚就走,但拗不过那两个侍卫一人抓住她,一人从她怀中抢过盒子。 王夫人接过盒子拿出里面的画册,“吟山岚?” 她翻看起画册,眉头挤在一起,嘴角下撇,“这是什么yin|秽东西?你是想给我们家悦儿看这个?还说什么误会?我看就是你这个小白脸想勾引我家悦儿。” 松息是又无语又生气,“把画册还给我。” “这种东西你拿着又想去祸害哪家姑娘?”王夫人大力一扯,手中的画册从中间裂成两半,她扔掉画册还不忘在上面使劲踩了踩。 她冲上去就要给她一脚,但不等她碰着王夫人,两个侍卫一把拉住了她。 “哟,在别人府上还想动手。给我好好教训这小白脸,让他学学规矩。” 她猝不及防被一脚踹倒在地,不等她起来,另一个侍卫又补了一脚。 周围充斥着冷嘲热讽和讥笑声。 她看着拳脚再次要落下,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脑袋。 “哟,这样就不行啦?真不是个男人啊。” “再给我用点力,让这小白脸好好学学规矩。” 就在侍卫又要抬脚踹上来时,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声从院门口传来,“都给我住手。” 王丞相阔步走进院子,脸色十分难看,“一群娘们吵吵闹闹,在府上丢人现眼!” “老爷,侯爷。” 松息顾不上来人,忍着疼从地上撑起身子,忽然一只大手垂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疼得她抽了口气。 宁擎默不作声拍了拍她背上的灰尘才收回手,而仟风已经把那两个侍卫踹倒在地暴打了一顿。 王丞相数落完夫人小姐,对宁擎说道:“侯爷,让你看笑话了。” 宁擎没有理会,走到王夫人面前,冷冷地看她一眼,躬身捡起地上散开的画册和盒子。 他慢条斯理地理好画册放进盒子里,然后走到松息身边轻声道:“走吧。” 松息看了王夫人一眼,一声不吭跟在了他后面。 她身上很疼,脚踝也有些扭到了,没走几步便落后了一大截。 宁擎叹了口气,把手上的画册盒子递给仟风,然后退回来当着众人把她横打抱起,利落地朝院外走去。 “侯爷,你做什么。” 她下意识挣扎,却被抱得更紧了,她只好抓紧了他的衣襟不在乱动。 而他们身后一众人,没有一个不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王丞相:“这公子是侯爷的朋友?” 王夫人:“这侯爷真有断袖之癖?” 王婉悦:“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 “去竹南街。” 仟风不敢问也不敢说什么,乖乖地驾着马车往竹南街去了。 松息在宁擎身旁坐着,怀里抱着木盒,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一句话也不说。 宁擎也没跟她搭话,两人一直沉默到竹南街的宅子。 马车停下,松息撩开车帘下车,“谢谢侯爷。” 她慢吞吞地走了两步,身子又落进了温暖强壮的怀里。 “侯爷,我自己可以走。” 她瞥了宁擎一眼,他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她双腿被紧紧地抓着,动弹不得。 仟风大眼瞪着两人进了院子,在门外有些局促地站着,还是不敢问也不敢说什么。 宁擎熟门熟路地去了她的卧房,云山在工作室里听到了声响,出来恰好撞见她被抱着进了屋。 宁擎刚进屋放下她,就听云山在外面敲门道:“公子,你怎么了?” 她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没事,云山。” “公子,真的没事吗?我进来看看。” 她提高了声音的音调,“真的没事,云山你去忙吧。” 云山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走了,松息坐在桌前,又一声不吭。 她盯着被撕破的画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后悔,她就不该犹豫,就该一脚先踢在那王夫人的大屁股上,然后再一把撕烂她的肥脸! 宁擎看到一个眼熟的木箱,他拎过来放桌上,默默把凳子搬到她身旁坐下,“把手伸出来。” 松息抬眼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手。 宁擎一边挑着木箱里的药膏一边说道:“我给你弄伤口。” 松息看了他片刻,“不用,我自己可以。” 宁擎把手上的伤药往她面前一放,“我看你弄好我就走。” 松息瞥了他一眼,气鼓鼓地抓起桌上的药瓶,不过三秒,扭头没忍住笑了出来。 宁擎拿过她手里的伤药,握着她手腕低头给她清理起了掌心的伤口,脸上也是带了几分笑意。 松息看他笑了,自己更是憋不住了,笑了好半天才冷静下来,“你为什么学我?” 宁擎看了她一眼,撩起她的衣袖,“你不也学我。” 她手肘处血淋淋的一大片,宁擎皱了下眉,“路上怎么也不吭一声。” “不疼。”她歪头看着他认真给她涂药,“你为什么帮我?是因为苏墨启吗?” 宁擎半晌答道:“不是。” 他抬起头,一张脸倏地蹭了过来,“为什么我每次都能在别人府上碰到你?是巧合吗?” 她这半月来无论去哪家上门拜访都会在那看到宁擎,只有上次去给王妃送衣服时没见到。 她一开始以为是巧合,但时间久了,难免生出了些别的想法,这真的都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