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快穿:穿成渣男的我却成了万人迷在线阅读 - 第407章

第407章

    岑郁打开联络器,海蓝星球的信号并不好,与外界的连接也是时断时续。

    他先是回复了闻曦和等人的消息,告知了他们自己并未遇到危险,并且在海蓝星球遇上了温瑧,让他们转告给温椿金,就说温瑧一切都好——当然这也是温瑧的意思。

    至于楼缪安的那个消息,他思考了一会儿才回复——

    【岑郁:ok。】

    楼缪安那边立即回了新的消息。

    他把自己发现的疑点全部说了一通,并说第五军团已经开始探查那个地下建筑物,同时调查了那些移民到其他星球上的人员名单,相信很快就能出现结果。

    【楼缪安:岑哥,池嘉鸩真的不对劲,你要小心他。】

    岑郁实在不好意思说,我已经发现这人不对劲了,只能发了个表情糊弄过去。

    他放下手中的联络器准备尝试入睡,便看见了在他斜对面打地铺的池嘉鸩,一直盯着他。

    在发觉自己的偷看被察觉到后,池嘉鸩也并未避开目光,他只是看着岑郁,什么话都不说。

    alpha的夜视能力极好,再加上温瑧这房子实在残破,夜晚的光线就这么洒在了池嘉鸩的身上,让岑郁能够清楚地看见池嘉鸩那双混色的眼睛。

    池嘉鸩就这么弯着眼睛对他笑了起来。

    ‘小郁。‘’

    他张开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唇形这么说着。

    岑郁看了他半晌,最后偏头,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出去——

    靓靓营养液的店铺已经关门打烊,街上倒是有不少半人半虫的人走来走去,看见岑郁后,有人多看了几眼,但或许是察觉到池嘉鸩身上属于虫族的气息,他们很快又避开眼睛离开。

    ——虫族从不会踏足这个区域。

    到达海蓝星球几个小时后,岑郁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海蓝星球上的居民,大多是这种半人半虫的生物,区别是有些人类的部分更多,有些虫子的部门更多,少量的虫子生活在海蓝星球,但也没什么高阶虫族。

    好像这是一块被虫族和人类都抛弃的区域。

    岑郁和池嘉鸩就这么走在海蓝星球的12街区,著名的贫民区,他们的头顶是雨棚和私拉的电线,还有近乎不透光的密集大楼,街道四周始终有一股浓烈的臭味,像是东西腐烂,又像是这里本身的气味。

    岑郁掏钱在半地下的小卖部里买了香烟和火柴。

    他不说话,池嘉鸩也就这么跟在他的身后。

    “池嘉鸩。”岑郁拆了他买来的香烟。

    他准备点燃的时候,池嘉鸩稍微上前了一些,“我来。”

    岑郁抬眼看着他,把火柴盒递给了对方。

    池嘉鸩拿出火柴擦过火柴盒的边缘,小心地护着火光递到了岑郁的眼前,岑郁稍微低头……四周吵吵闹闹,他们所在的巷子却很安静。

    直到香烟点燃,岑郁往后退了一些,而池嘉鸩手中的火柴已经快要燃烧到尽头……他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任由火苗烧到了自己的指尖。

    岑郁夹着烟,就这么看着池嘉鸩好像傻了一样,任由火苗灼烧着自己的手指。

    他捏着火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直到最后的一点火柴梗烧完,他的指尖也被烧出了些许的痕迹,空气里更是弥漫着一种皮rou灼烧之后的味道。

    “不疼吗?”岑郁问。

    只是他表情淡漠,似乎并不关心。

    池嘉鸩就这么盯着自己的手指,“你帮我吹吹就不疼了。”

    岑郁冷哼一声,“做梦。”

    池嘉鸩也不在意。

    在岑郁面前做这样的事情,也算是代表他没了隐瞒的意思——岑郁也明白这一点。

    池嘉鸩其实有些弄不懂岑郁,在他看来对方在知道自己是虫族之后,应该破口大骂又或者立即分道扬镳才对。

    就像他对黎崇鹤。

    在知道这位自己不喜欢的beta二皇子,变成半人半虫之后,他不应该立即和闻曦和报告才对,怎么会刻意帮他隐瞒?

    ‘巢’内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池嘉鸩的感知,所以他知道,岑郁为了不暴露黎崇鹤背后长出鞘翅的“丑态”,刻意毁掉了记录仪。

    “你喜欢黎崇鹤?”池嘉鸩真心实意感到了困惑,他看着岑郁,表情是不掩饰的困惑,“因为他是帝国二皇子?”

    他想说自己也可以。

    他所属的这支王虫,他已经是最后一个。

    从某些角度来说,他也算是个皇子。

    “……”岑郁手上的烟都快给吓掉了。

    他无语地看着池嘉鸩,“别发癫。”

    “那为什么呢?”池嘉鸩的语气里已经多了点嫉妒的情绪,“他明明变成了丑陋的虫子,在你面前长出鞘翅,完成了转变,但你却愿意帮他掩盖真相?”

    “信号中断后,我耳机里的声音就是你,是不是?”岑郁又抽了一口烟,他抬头看着天空——更远的地方,霓虹灯闪烁,属于虫族的招牌闪闪发光,他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十分笃定。

    “是。”

    “你引我去地下五层,是知道黎崇鹤在那里?”

    “是。”

    事已至此,池嘉鸩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盯着岑郁,就像在等待什么审判结果一样——他知道自己自私阴暗,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可他就是执拗地需要岑郁给他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