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真的不是绿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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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考试过后,马上就是迎接会。我现在才开始学舞,六天速成华尔兹。 我很想说,不用迎接自己的,就把我当作是一只阴沟里的小老鼠就好了。 不过最让我不能接受的事情其实是要和男的跳舞。我去问了夫人能不能学男伴舞,夫人只是微笑着看我不说话,看得我心底直发毛。 不过夫人还是大发善心,请了一个女老师来教我。毕竟我本来也可以为舞会弹钢琴应付过去,但要是有人想要求我跳舞的话,我不会跳就会很丢脸,练舞也只是为了不时之需而已。 结果老师训练了我三个小时,被踩脚俩小时,本来一直维持平静脸的两人的表情都有些皲裂。 老师走的时候嘱咐我多看看理论知识,注意舞蹈礼仪,下午再来教。我再怎么厚脸皮,内心也充满羞愧难和害臊,立马去书房看相关的书了。 结果一进书房,就遇到同样也来书房找书的楚堰。楚堰没注意到我,正努力垫脚去够书架上最高的书,半天也够不着。 我看着有些想笑,走过去帮他把书拿了下来。楚堰转头看见我,眼里闪过慌乱,而我调笑的心情也因为看见他昨天晚上哭泣而水肿的眼皮消失了。 毕竟昨天晚上还发生过那种事,现在就开始笑话他确实不好。我这么想着,往后退了一步,把书给他。 楚堰接过书,略微朝我鞠躬,“谢谢。” 我看了眼封面,好像是医学解剖类的,“你对学医感兴趣吗?” 楚堰估计是没想到我居然还会和自己说话,支支吾吾点头,“我以后想学医,平时保健老师不在的时候,我就帮忙给同学包扎的。” 我“哦”了一声,“是要当内科医生吗?” 楚堰连忙摇头,“不是,我打算当外科医生,以后也决定好选临床医学了。” 我不懂医学这方面的话题,只是点头就没再多问。而楚堰看起来像是心神不宁一般,拿着书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看他这样突然警觉:“又发作了?” 楚堰垂下眼眸,“只是单纯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我没事的。我还以为你已经不会和我说话了。” 我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昨天确实很生气,因为你做的事情损害了我的利益。” “如果我没有及时发现这件事,让你每天都接送我,耽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让那个女人白拿钱的话,我心里确实很不平衡。” 我抬头平静看向他,“不过,我也不是不能猜出你的行为的底层逻辑,你太过度回应和期待他人了。” 楚堰听到这句话,悄然攥紧书本。 我感觉应该是说中了,就继续道:“人只要把安全感,自我价值感和被认定感建立在他人身上的时候,就等于亲自把控制自己的开关交给了别人。” “别人随时可以控制你的情绪闸门,因为你的生活缺少意义和价值感,所以他和他人保持联系时会让他觉得被关注被肯定,感受到自己的价值。是这样没错吧?” 见楚堰点头,我继续道:“因为我知道你的大致想法,我以前也是那种人,所以我现在不生气了。” 我思考一番,随后向楚堰提要求:“不过,我觉得你也不会傻到去给别人送钱,你自己应该也有其他想法吧。现在你家里多了一个我,和你同辈,我们以后会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上学,所以我想要掌握一下你以后的大概行程。” 楚堰缓缓呼出一口气,小声道:“我放学的时候经常会去livehouse练吉他。” 我没想到会是这件事,睁大了眼睛。楚堰继续道:“因为我直接坐车去那会太显眼了,所以我骑自行车去了。” 我问道:“那里离学校多远?” “差不多……十公里吧。”楚堰移开视线。 我不由得有些无奈:“也就是说,你昨天把我送到离学校四公里远的琴房,然后又骑车十公里去那练电吉他?” 楚堰点头,随后又羞愧地将头低了下去。我不由得小声道:“难怪腰部肌rou练这么好,原来是这么练出来的。” 楚堰又习惯性点头,随后就连忙摇头,“不是,我今年三月份才开始骑自行车的,可能是因为那个,之前在打棒球。” “这样啊。” 我没接触过任何球类,不是很想和他聊这个,随便应了声就去找舞蹈理论书了。 我找到书后坐下来看,楚堰也缓步坐到我对面看书,时不时往我这边看,而我一抬头,他就立马错开视线。 我很困惑,直接向他问道:“怎么了?” 楚堰小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更困惑了,“你怎么就看出来我生气了?” 楚堰又不说话了,我回想刚刚的对话,无奈道:“我没有生气,只是我觉得对话已经结束了,我就去找书了。” 楚堰低垂着眼眸,看起来是接受了这个说法,看向我拿的书,“你要学跳舞吗?” 我为防他再莫名其妙觉得自己生气盯着自己看,只好把回答说细致点:“对,之后就办迎接会了,虽然只是练着备用的,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跳。” 楚堰有些困惑,“为什么不能跳?” 我倒是不介意说出来:“我有异性恐惧症,一接触到异性我就会生理排斥。” 楚堰想了想,“我记得你拉过我衣服,衣服是可以的吗?” “嗯,打人也不排斥。” 楚堰好奇道:“你可以打我吗?” 我立马给了楚堰一拳,楚堰被打得肩膀一痛,“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打了他过后心情莫名愉快,差点笑出声:“抱歉,我理解错了。” 楚堰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肩膀,反而喜笑颜开,“我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你和我跳吧。” 看我对他感到莫名其妙的神情,楚堰就道:“我们可以隔着一些其他东西跳舞,而且,我小时候也经常被说成像女孩子,没问题的。” 我反而问他:“你被说成女孩子不会难过吗?” 楚堰一愣,随后低着眉眼笑道:“一开始有点难过吧,不过之后就好了,毕竟我确实挺像女孩子的。” 我有些不知道说和他什么了。我也有几次楚堰像女生的想法,但都是一闪而过,不会张口就来。 我还是答应了这个提议,“那就跳吧,去哪跳?” 楚堰思忖片刻,“我记得这里有播音器。在书房把桌子腾出来就能跳了。” 楚堰在书房的深处翻找,我不好意思地打断他:“不需要音乐也行,我现在还没有跳到这么好的地步。” 楚堰还是把东西找了出来,“我想帮帮你,也算是对之前那件事的谢礼。”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没觉得那件事有什么令他值得感谢的。 楚堰找来两条手帕,和我一头拉着一头,随后便随着音乐开始缓慢地迈动步子。 我在经过几天的相处,对楚堰确实少了几分对于男性的恐惧,毕竟他的长相阴柔,性格也弱气,相处起来没什么压力。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楚堰依旧是别开视线没有看我,我也忽然发现,楚堰的左脸颊脸庞下方有一颗痣,之前从没有注意到过。 我下意识回想起之前熟悉的面相知识,发现他的那颗痣是性暴痣。 以前为了谋生,我也去学了算命和面相,而有性暴痣的人被认为是杀人害人,jian掳烧杀的凶徒,是颗极其不好的痣。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果然那些东西不可信。这么一个善良温柔到有些傻里傻气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残虐倾向。 不说面相带给这颗痣的寓意,这颗痣长得挺美观的,挺符合我的审美。 我努力想着他留长发的样子,脚步略微有些凌乱,踩了他好几脚,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直到我的脚步彻底乱成一套,崴着脚倒下去的时候,楚堰放开了手帕,连忙扶住我。 “没事吧?”楚堰担心问道。 我心中惊骇,刚想推开他,却发现身体没有对触碰产生排斥的感觉。 楚堰将我扶好后连忙放开,“对不起……你的脚崴到了吗?” 虽然崴到了,但是我并不疼。我现在都有些惊疑不定,想再确认一下:“你能把手给我一下吗?” “诶。” 楚堰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把手伸出来。我颤抖着捏住了他的指尖,一点排斥的感觉也没有。 我放开手,为自己干涩的喉咙润了口水,“我好像不排斥你……” 楚堰愣了几秒,随后问我:“真的吗?” 我向自己确认般点头,楚堰就高兴道:“那我来教你跳舞吧。” 我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怎么听他说话,随便点了点头。等楚堰小心翼翼拉起自己时,我才反应过来,跟着他一起跳。 “我们一起走一样的步子,这样应该就不会摔了。” 温热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抬眼看着认真教着自己的楚堰,感觉他也不是那么令人生气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