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你为什么要遮住半边脸?我看你没遮住的那半边很好看啊。

    和你无关。

    重溟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放下手,眼神依旧傲慢。

    既然已经看到重溟的弱点,牛rou汤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笑容灿烂地逼近重溟,想将他的表里面具统统揭下。

    步早默默地看着她,牛rou汤走了没两步,表情忽然一僵。

    重溟只是武功不好,面对不怀好意的家伙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牛rou汤眼前一阵发晕,视野中遍布斑杂的雪花,逐渐模糊的视线中是银色面具后直直注视着她的眼睛。

    她死死地瞪着他,想将那张脸刻进眼中。

    牛rou汤昏死过去,晕倒在地。

    你做了什么?!

    岳洋大惊,慌忙上前扶起牛rou汤,大声质问重溟。

    只是简单地装了个哔。

    重溟眼神淡漠,一言不发。

    岳洋剧烈摇晃牛rou汤,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边的动静再次引来其余人,见到比上回还要糟糕的场面时,每个人都有一瞬的呆滞。

    牛rou汤与岳洋的地位可不一样,在愤怒惊恐的几人向重溟出手之前,当事人懒洋洋地开口:死不了,只是会睡个三天两夜罢了。

    太久了!没有别的办法吗!有人觉得这方法很不走心。

    重溟给出的另一个答案更不走心:泼她两盆冰水。

    岳洋立刻放下牛rou汤起身要去端水,没走多远,被人一把拉了回来。

    你还真的要向宫主泼水?先将宫主带回去!

    岳洋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茫然,依言将牛rou汤抱起,临走前看了眼重溟,重溟连一个眼神都没抛来。

    宫九当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作为被重溟阴过的倒霉蛋之一,他发现牛rou汤这次中的药与上次领他浑身麻痹、无法动弹的药并非同一种类。

    这是一个新情报。

    牛rou汤昏迷不醒,无论是掐人中还是扎针都无法令她苏醒。

    她仿佛陷于一场极深的梦境中。

    第三天的时候,牛rou汤苏醒,睡得太久而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发愣。

    大约过了半刻钟,记忆回笼,牛rou汤飞快地拾掇好自己后气急败坏地打算去找重溟算账,才刚出门便撞见岳洋。

    岳洋脸上的青肿消下一些,但牛rou汤和他撞个满怀,却清楚地听到他发出的痛呼。

    牛rou汤后退,纳闷地看着他:你又被重溟揍了?

    岳洋一言不发。

    沉默即默认。

    牛rou汤又问:九哥呢?

    九公子出门了。岳洋答道。

    他见过重溟了吗?

    牛rou汤向重溟所住的地方走去。

    岳洋摇摇头。

    九公子甚至没来这里看过牛rou汤。

    重溟不在他住的地方,岳洋有点茫然,带着牛rou汤前后找重溟,却发现重溟在屋顶上冷漠地看着他们。

    阳光照在那张面具上发出耀眼的光芒,牛rou汤的头一阵发晕,喝道:你给我滚下来!重溟冷冷淡淡道:要不要再送你一场好梦?

    牛rou汤更怒,足尖轻点,想将重溟从上面拉下来,但才刚刚苏醒,气劲不足,落在屋顶边缘摇摇欲坠,狡猾又机智的玩家一脚踹了上去。

    一声尖叫,牛rou汤狼狈落地,步早蹲在屋顶看她,道:你还是没有学会该如何对待我啊。

    话语中满是傲慢,还带着隐隐的叹息,牛rou汤心中忽地一沉,试着运气,然而真气阻涩难行,内力更是运转不得。

    如果你醒后能乖乖地呆上一段时间,就不会落得这番下场了。

    重溟自上而下投注来的目光,其中连嘲讽之意也无,只有霜雪般的凛冽寒意。

    他看牛rou汤,就像在看一个物件或者说他看大多数人都是那样的目光。

    习武可以强身健体,但没有了内力与真气不过就是一个身体好的人,连岳洋都能打败她。

    牛rou汤心中慌乱,想要强行突破经脉中的阻涩感,却哇得吐出一大口血。

    岳洋惊愕地望向重溟:那究竟是什么毒药?

    重溟没有说话,他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无关马甲人设,步早也是真的感到不耐烦了。

    该说不愧是能让万千模拟江湖玩家大惊失色的boss吗?宫九总有办法让玩家产生预料之外的情绪。

    说不来就真的不来,这货还真是狠心。

    岳洋望着沉默不语的重溟,攥紧了拳头,心中思绪翻涌。

    牛rou汤对自己的状况渐渐地感到慌乱起来,身为习武的天才,她小小年纪便有着充沛的内力,而如今她甚至连丹田的存在都无法感知,这么多年的努力仿佛烟消云散。

    小老头只要有用之人。

    没了用处的人,什么都不是。

    她眼眶通红地瞪向重溟:把解药给我!!

    重溟慢吞吞地看她一眼,笑了一下:把能说话的人叫过来。

    牛rou汤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随后她看向岳洋,吩咐道:你们赶紧把九哥请来。

    岳洋从重溟身上收回视线,转头离开。

    *

    宫九对宅院中正在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这段时间之所以晾着重溟,是因为他打算看乌渡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