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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送了一里又一里,送到了观音堂。
观音堂,观音堂,送子观音坐上方。
观音大士媒来做,我与你梁兄来拜堂。
贤弟越说越荒唐,两个男子怎拜堂?
祝英台祈福的手却停了下来。
她说:“不是两个男子。”
她转头看着梁山伯:“梁兄,你仔细看着我,我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梁山伯的手也停顿住。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扭头,竟从未发觉,日日相对的这张脸实在是小巧的紧,身量也不似成年男子。
一路过来,不是他不懂她的暗示,只是他实在不敢相信。
原来朝夕相对的人真是个女子。
他……他原来还以为他……
一种喜悦的感觉充盈了他的胸腔,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一双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臂弯,他感觉到有人靠了过来。
是祝英台,她仿佛没了骨头,抬起头看着他。
他听到了她的心跳声。
那熟悉的眉眼在这一瞬间,竟然真的多了无数分女子的柔情,他抬手扶住她的脸,轻轻吻下。
祝英台感觉到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耳环痕。
她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梁山伯曾经问她:“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她说:“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呀,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梁山伯却说:“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祝英台闭上眼睛。
大堂内,观音含笑不语。
*
“呀——这个天气,莫不是要下大雨了。”
“我看还是先停在这里,等雨过了再走吧。”
“不知道公子去哪里了……”
“再找找吧……”
雨声淅淅沥沥,竟一下子落得大了。
英台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感觉到他将她搂紧到怀中,昏暗的光线里,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山伯……”她轻轻叫他。
“我在。”他回应说。
“山伯,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的,不是梦。”他的吻落下来。
他的体温好高,他的吻好热。她感觉自己要被烫化了。
凉风夹着雨丝,外面的温度骤然而降,她和他在这一小方天地之间彼此汲暖,竟是温暖如春。
梁山伯……梁山伯……她是不是中了魔?否则怎么怎也叫不够他的名字?
她的发带被他扯开,满头青丝散落一地。他亲吻她的发际、她的耳廓、她的脸颊、她的嘴唇。
她衣襟凌乱,他的吻一路往下。
被束胸包裹住的胸腔激烈起伏着,他眼神炽烈,一并解开。
一双手捧住他的脸,她努力睁大眼睛看清他,她有点害怕:“山伯,我好乱啊。”
他的眼神晦暗却坚定:“乱就乱吧……”
雨瓢泼而下!
她感受到他的炙热在xue口流连,而后终于进入——
她绷紧小腹,感受到他将自己填满。
有点痛,却又有说不上来的满足。
他们,终于合为一体了……
他们将彼此抱紧。
到底是激动的,开心的,还是疼痛的?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却被他轻柔地吻去。
她真的,等了好久。
他的每一次律动都让她咬紧了下唇,心中和小腹都满满涨涨的,伴随着可怕的战栗感,她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快要失控了。
“山伯……山伯……”
他将她揉进怀中,动作轻柔,好似那个不敢看观音的少年,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肯放缓。
“英台,我在。”他啃咬她的耳垂,将耳环痕翻来覆去地舔弄。下身不断往深处顶弄。
“慢……慢一点……”她软在他的身下,浑身都没了力气,下身却绷得死死的。
“抱歉……”他向她道歉,将她猛然抱起。
那一瞬间,仿佛雷电劈过她的脑海,电流从大脑和小腹传达到四肢百骸,她失神了一瞬,而后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他却没有停下来,将她抱得更紧。
“英台……”
她听到他叫她。
大雨仍在倒泻,是银河倾落。
*
“公子呀,你去哪里了?怎么弄的一身脏?”银心赶上来,将英台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一番。
“我没事。”祝英台安抚下银心,她回头看梁山伯,他也正看着她。
“公子我们快上路吧,时辰耽误不及了……”银心搀扶着祝英台要上马车。
祝英台的脚才上踏垫,蓦地,又甩开了银心。她奔至梁山伯面前,急匆匆说道:“我家里人要我回去,是要我回去订亲。我不会答应他们的,你一定要来找我。”
梁山伯郑重点头。
“你一定要来。”她说。
“我一定会来。”他说。
祝英台再深深看他一眼,终于转身离开。
梁山伯停在原地,四九跟在他旁边不动。
他看她的马车渐渐远去,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