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很少有人会把F班的校花秦染和A班的校草苏易仁联系在一起,即使偶尔同框的两人看起来极其养眼,但高中快两年光阴,从未见两人有过一次交谈。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再多的脑补也会被日益重复的既定事实所覆盖掩埋,不留痕迹。更何况,苏易仁的女朋友就没断过。 秦染又做那种梦了。 昏暗不明的光线,两具交叠的rou体,面容不清的男人在卖力冲刺着,而她在那人身下媚眼如丝…… “易仁,再给我多一点嘛。” 女人的娇喘连连透过薄如纸片的储物室内门,又绕过堆积成山的体cao垫,一字不落的灌进秦染的耳朵里。 “嗯?” 半睡半醒之间,秦染以为是自己发出的声音,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想要掩饰,顺带扬起的尘埃,令本就口干舌燥的她,一阵干咳。 “有人在里面。” 清冷浑厚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情欲,就像在说老奶奶过马路,这样极寻常又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啊啊啊啊!” 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高昂的女高音,以及手忙脚乱的收拾声之后,储物间又重新回归宁静。 绕是最蠢笨的人也清楚刚刚发生过什么,想不到秦染在里面梦那事的时候,有人正在外面做那事。 念及此,她的脸上布满红晕,手向下探去,果然一片湿润。 欲望像一头凶兽,总在不期然的时候张牙舞爪。又像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惊涛骇浪的湖水,满了,就会溢出来。 秦染爱躲在天台上这间储藏室里间午眠,闷热狭小肮脏幽闭,正如她那肮脏的压抑许久的渴望一样,见不得光。 而她无力抵抗,也未曾想过尝试吃禁果。她也没好奇过男人的那玩意,听说长得很黑很丑。她不想破坏自己的美好想象,宁愿看着桌子上触手可及的水杯一动不动,放任干渴挠心抓肺,变态地享受这份自虐感。 ** 苏易仁隐在门旁的黑暗角落里,划着手机,眼角的余光盯着里间的门。 在他的印象里,学校天台这间储藏室的里间明明堆放着满满的杂物,外间空间大很多,也放置着不少废弃课桌椅。 一般很少人会来这,更何况还躲在狭小的里间,他很好奇。 虚掩的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竟然会是秦染——这个全校男生最想上的女生。他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手上的手机差点没拿稳。 风夹裹着花香从窗外灌进来,引着白色的窗帘随之翩翩起舞。明晃晃的阳光争相涌进,多看一分便会失了神。 秦染从黑暗中走出,还不太适应强烈的光线,一时之间有点恍惚。风灌进她肥大的校服,强光照射下,白色衣物透视感更强,使得她特意掩盖的好身材现了形,一小截杨柳小蛮腰漏了出来,白皙透亮,藏在肥硕校服裤里的美腿被勾勒出原本的线条,细细长长的…… 想不到,她竟然没穿内裤,而且还穿着……老奶奶背心? 苏易仁感觉小腹一阵燥热,刚刚那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在他面前张开大腿,拿着他的手摸奶子,他都不为所动,怎么见了这个全身包裹严严实实的,反而冲动了。 她显然也看到了他,脚步有些凝滞,神情有些慌乱和羞涩。 该死。 不亏是全校男生最想上的人,要命的清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你,忧郁、防备,有点楚楚可怜,又有点生人勿近。 就像一只清纯的小白兔,男人最想玷污她,侵略她,调教成放浪发sao的样子。 他是一直知道她的,校花,虽然在F班却天天穿肥大的校服,上衣的扣子都扣到最上面一个,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可成绩却是垫底。 在学校里见到她总是一个人,穿着肥大的校服,轻飘飘的像一只孤魂野鬼,安安静静走过。 苏易仁内心承认,的确很吃她的颜,第一天上学就看上了,但源源不断送上门的女人也很多,何必费神。 ** 是他。 秦染也是知道苏易仁的,容貌和身高都让人很难忽视,靠在门边的墙上,头顶都快和门框齐高了。 她轻轻把前进的线路划了个不着痕迹的外弧,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悄悄离开。 可惜,饿狼是不会放过小白兔,更不会委屈自己的欲望。还没等到她碰到门锁,就被苏易仁一把捞过,从身后环住了她。 他低下头对着她的耳朵轻声低语着:“同学,你好像没穿内裤?” 男人的声音如低音炮一般在她耳边回响,低沉厚重蛊惑人心,只是所吐露的内容却如此下流不堪。 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被当场抓获,秦染羞得满脸通红,很少与人交流使用的声带微微张,发出几乎弱不可闻的声音。 “我没有……不穿。”只是湿透了,穿着难受,先脱下来。 男人的手捏了捏她两边的裤袋,从其中之一抽出了“犯罪证据”。 “都湿透了呢,整条内裤,你就那么想做吗,我不介意满足你。”男人的气息喷射在耳旁,鼻间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很好闻。 她总觉得痒痒的,从心底升出一股异样的感觉,麻麻的,像电流一般流窜到四肢,手指尖、脚指尖微微蜷缩着。 “别这样。” 她声音颤抖着拒绝着,甜甜翠翠的声音,听得叫人骨头都酥了。 她试图用手挣脱眼前的束缚,但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实在太过悬殊,明明有一米六五的她在近一米九的他怀中才小小一只,无力撼动。 “放开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双美目泫然欲涕,抬眼看着他,里面藏着些恐惧。 苏易仁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他原本只是想逗她玩玩,没想到会惹哭她。 “抱歉。” 他很快地松开她,手一摊,上面还挂着她的贴身衣物。 “还你。” 秦染的脸烧得更烫了,咬着牙,恨恨地朝罪魁祸首的小腿,踹了过去。然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