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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

    

偷情?



    十月,上官搬出秦葟的别墅,住进了文逸公司提供的宿舍。

    说是宿舍,但只有她一个人住,户型还是精致的一居室公寓。她不傻,知道这是秦葟的意思。

    她的工作还保留着,文逸表示会一直当她的老板,只是最近有人会恶意黑她,所以文逸让她先休息,过段时间再换方案复工。

    这样的待遇也是秦葟授意的。他们的“分手”,没有一丝丝像分手的样子,她把信用卡还给他,他说你继续拿去用。可他这样只会助长她对他的不舍,以及痴心妄想!

    她哭着说我不要,我真的要离开你了。秦葟没说话,却在她搬走的前一晚,搂着她缠绵了半宿,最后说:“有事就来找我,别逞能。缺钱也要找我。”

    上官泪如雨下!

    怎么这个人,第一次见她时,说“缺钱就来找我”,分开时也说这样的话?

    他好像无比认真,又好像从来都不在意。

    竹茹对她说:“资本家是这样的。他又没有真正厌弃你,只是容许你的任性,让你作一作。我敢保证,他还会来找你的。你跟他断不了的。”

    上官回:“X伴侣吗?”

    竹茹默认,回道:“你如果不想留在那里,可以回蓉城。”

    上官没回了,她心里的答案是:不!

    她宁愿什么都不要,回了老家,也不要回了那个初初让秦葟给她带来无限希望,却又将她的骄傲摧毁到起点的城市。

    之后两个星期,上官爱卿与秦葟,零互动。

    一制片公司为了答谢MU李思慕出演电影女主角,今天特别豪迈地邀请了“中意传媒”全公司的伙伴吃晚餐。

    文逸兴致冲冲地拉着上官一同前往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情愿,毕竟这个饭局跟她又没关系。

    怎料她只是慵懒地随便说了说,文逸竟然鸡飞狗跳的,冲着她喝了好一阵:“你居然不给你老板脸?你能跟老板一起出去,面子多大?证明我多看得起你!你清醒一点,你现在已经没有‘你家秦总’了,要跟着老板我混!”

    他这个人最不像老板,就算很生气,看起来也是没有任何威吓力的。上官不觉得这是责骂,她反倒觉得他有趣,问道:“要是别人误会我跟老板有染呢?”

    “不可能!”文逸脱口而出。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只因谁敢动秦葟用过的女人?

    制片公司就在文逸合资开的“中意你”海鲜餐厅设宴,这个招数不错,既能讨好了文逸,又能让文逸彰显一下他对制片方的友好以及热情——消费一律八折。

    上官跟了秦葟那么久,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她对海鲜大餐的兴致不高,一落座便心不在焉地刷起了视频评论。

    当一行西装革履的男人气势昂扬地走过大厅时,她本来没多在意。但是莫名的,她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让她仿佛脸上有火在烧,她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头,威风凛凛的秦葟。

    秦葟看见她了。他脚步一顿,往她这边走了过来,“怎么都在这?”

    他对着的是MU。

    MU和秦葟相熟,也是他的一个小迷妹,一见他就笑靥如花的,“秦哥!制片公司请我们吃饭。咦?我老板呢,上官你有没有看到老板?”

    这话无疑把秦葟的视线带到了上官身上。

    上官摇摇头,别开眼睛。

    不过也真巧,文逸这间餐厅今晚客流似海,来的还都是大人物。她还没转身,光听那身后传来的清脆叫唤声,便知道今晚又是没她事的。

    只见容嫣踩着小猫跟鞋,头上还戴着一顶很漂亮的名媛度假风小草帽,左手揣着一个印花手包,袅袅娜娜地朝秦葟走来,“哎呀!我差点没赶上,人都到齐了哈,我们在楼上吗?”

    话音未落,她的右手就已经自然地握住了秦葟的手掌,看起来十分亲昵,像一对老夫老妻。

    然而令上官更难过的是,秦葟居然没有松开她,转过头就领了她上二楼......她再看一眼都觉得罪过了。

    MU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小甜心,拉拉她的手臂问她:“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看见了大老板和原配夫人你侬我侬,她在下面当一个看客。上官摇了摇头。

    其实她原先不觉得自己和秦葟分手的事,会影响到她在公司的形象。毕竟也就只有文逸、MU等人才知道她和秦葟的内幕。其他工作人员只当她是一个背后有金主的人,哪里会管她分没分手?

    不过就在刚刚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压力,尤其是秦葟对着MU说话的时候。她像是不曾存在,又或者无以遁形,慌忙之中她又想起了竹茹说的:“如果你不想留在那,那就......”

    留下来真的需要克服很多很多人的眼光啊!

    年轻姑娘的心事多如牛毛。上官这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挨到了散场,她对文逸说:“我打车回去。”

    文逸今晚相对安静,看着她“噢”了一声。

    上官的公寓离公司大厦并不远,租金是多少她不清楚,但这地段少不了八千一万。她之前还想问文逸:如果这是秦葟给她租的,那她搬出来吧,她不想受秦葟恩惠了。

    但此时此刻再一想,她只要还留在公司,还留在这座城市,又有哪一点是不受他恩惠的呢?她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只是死要虚伪的面子。

    还有,秦葟他真的还会找她吗?

    真的也舍不得她。

    答案是正确的。

    上官在洗澡后,擦着湿发打开了门。门外的秦葟,身上带着淡淡、甜甜的酒气,眼神却清亮无匹,很清醒很理智,淡定自若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怔,开口还是茫然的那句:“你有事吗?先生。”

    其实她更想说: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找你。”秦葟进门,打量了一番她的房子后,说道:“拿毛巾给我洗澡。”

    他说的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很平常。

    “这样不合适。”上官嗫嚅。

    他果然是来睡她的,但是光从他光鲜亮丽、游刃有余的外观来看,她丝毫不觉得这种行为龌蹉。

    只能说是不合适。他们已经分手了。

    秦葟微眯着眼,打量着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神采。但下一秒,他轻而易举地将她后背抵在了餐桌前。

    “干嘛,我不要......”她双手轻轻抵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推他。

    “最近不想我?”他准确无误地给了她致命一击,上官顿时就感到委屈了。只见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秦葟无奈地被她这种柔弱感折服,低头去吻她的耳根,柔声呢喃:“我可想你了。”

    熟稔的暧昧气息在这亮堂的小房子里蓬勃生长,上官肚皮一凉时,却意外地感到了一丝丝陌生,是隔了太久的缘故吗?

    “今晚是和她们家的人谈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说话。”秦葟像是在对她解释:为什么他会牵容嫣的手。

    她的呼吸有些紊乱,仍然轻轻抗拒着,“你别这样,这样不好的,我们,我们已经分开了。”

    “分开了不能见你?”

    他总是这样理所当然地向她索取。他好像无所不能,又好像我行我素,他对待她,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我要你,你就得服从。

    上官突然好恨自己割舍不了,每次见到他,原本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都会因他变得兵荒马乱。她甚至有点想哭,“不,我不要跟你见面了,你走——”

    “呵......”秦葟轻轻地笑,勾起她的小下巴,迎上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但我想见你,怎么办?”

    “不可以!”她倔强地别开脸,又却被他掰回来,柔润的菱唇旋即被灼热的男性薄唇给堵住。

    那两片薄唇猛烈地在她唇上辗转吸吮,吻得她的唇有些泛疼,她双手微微使力,试图推开紧拥住她的那堵硬墙,却徒劳无功,只是激起男人更深入的索吻。

    滑溜的舌侵占性地闯入她的齿关,逐一造访她芳腔中的任何一处柔软,像是要将她的甜美全数吞入他肚腹中。

    秦葟鼻尖轻喷的热气,侵袭她敏锐的感官神经,只须一个轻轻的呼吸,他好闻的气味就会窜进她鼻腔和胸肺中,酥麻了她所有的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