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菲菲

    鹤仙子？

    那是谁？

    常菲正想再听听，却又听得书店中另一个书生打扮的小妖酸溜溜地说道：“凌昕神君还是命好，本来看样子青帝都要让他弟弟接位了，他却转头就娶了小公主……哎，没本事又怎么样，长得好看不就……唔唔唔唔……”

    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常菲信手掐了个咒封住那人的口，便有些气闷地向书店外走去。正好遇上来寻她的凌昕，她重又拉着他走上街头。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有看了什么书吗？”他见她不说话便问道。

    常菲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没看。”

    凌昕见她全没有了进书店时的热情，又想到刚才离开时书店里一片哗然的样子，大概也猜到应该是有人说了他什么。

    他暗恼那些人嚼舌根惹她生气，又有些心疼自责。她是自己的夫人，即使她不在意，别人笑自己势必牵累到她。过去他不关心自己的名声，往后却不能了。

    凌昕在这边思索着，常菲也是。不过常菲心里除了这件事，还盘桓着那个“鹤仙子”。

    是了，她和凌昕有三千年未再见过面，难道还要求他始终只能念着自己一个人？何况他好像压根就不记得那时的事了……常菲想开口问他，又想若是他和那仙子没什么还好，若真有过什么，还不是自寻难过？常菲告诉自己谁还没有过去，现在他是自己的。然而终究还是不能释怀，像有颗沙子在心里硌得难受。

    这时两人都没什么逛街的兴致了。

    询问了夫人的意见，凌昕带着常菲去了他在妖界的行宫。

    这行宫面积很大，房间多且种类齐全，只不过有些陈旧，显然不常有人居住。

    常菲从荷包里取出些物件简单布置了下两人居住的房间。

    凌昕越发觉得槐管家说得真对，他怎么有这么好的夫人啊。

    看着常菲最后从荷包里取出一盆长安树的幼苗放在门口，凌昕忍不住笑出来。

    “你那荷包里还有什么啊？”

    常菲刚给幼苗浇了甘露，听他笑自己不由回头奶凶地瞪了他一眼，摘下荷包扔给了他。

    凌昕本来只是随口一问逗逗小仙子，见她真的把荷包扔了过来，便轻笑着接过，分出一丝意识探进去。

    真是琳琅满目，书籍家具、植物动物……

    凌昕乐不可支。

    忽的，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神情凝重了下来。

    他又确认了几遍直到确定没有弄错，终于慢慢放下荷包，抽离了神识。

    凌昕看向门外的小仙子，她正仰起脸不知在观察院子里的什么。

    凌昕看了她很久，终于开口：“菲菲。”

    “嗯？”小仙子回头看他，光芒照在她长发上，熠熠生辉。

    凌昕冲她张开手臂。

    “来抱抱。”他口气慵懒又理所当然，还带了一些只针对她的依赖。

    常菲心里化成一片，那个什么什么仙子的事算什么呀。她红着脸轻快地扑到他怀里，环抱住夫君的脖子。

    神君紧紧抱住仙子，轻吻过她俏脸和玉颈的每一处，又扯开她衣领在锁骨下方用力地吮吸，惹得仙子情不自禁地娇哼。

    “没想到还能更喜欢你一点……”他的声音几不可闻，不似埋怨，倒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