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现代故事（五）

    那天常菲刚刚熬好了一锅小米粥。

    她走到凌昕房间的门口叫他起来去餐厅吃饭。

    凌昕正斜斜地靠在床上，他戴着黑丝边眼镜，手里正捧着一本书在看，窗外照进来的光落在他脸上，额前的碎发落下了投影。他唇色还有些苍白，倒有些病娇美男子的意思。

    “吃饭了。”常菲冷淡地说。

    凌昕的目光从书上移开，抬起头看向她，似乎因为她的口气有点受伤。

    “你给我端过来好吗？我难受。”

    看着他毫不脸红地开口，常菲忍了忍，还是转身走向厨房。

    不久她就端着一碗粥走进来，放在凌昕床头的矮柜上，还有一小碟银白色的糖蒜。

    凌昕看着那碗粥里各种红枣、山药、枸杞等等，嘴角不受控制地越翘越高。

    “吃吧。”常菲说着就准备离开他的房间。哼，以前也不知道是谁，藏藏掖掖地不让她进来。

    谁知她刚转过身，一只细白的手就被凌昕捉住了。

    “你喂我吃……”身后传来男人仿佛理所应当的要求。

    ……他还当自己是断手断脚了？

    常菲对凌昕没什么好脸色。

    “自己吃。”

    常菲说着要扯开他的手。只是她没想到男女的力气差距这么大，她不仅没甩开凌昕，还由于用力过猛而失去了平衡。

    “唔！”她惊呼一声，却是被他重重一拉，栽进了他的怀抱里。

    常菲挣扎着就要站起，却因为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他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点认真。

    常菲惊讶地抬头看他，眼前却是他极速放大的俊脸。他托住她精致的下巴，不管不顾地吻了下来。

    熟悉而温热的唇瓣相触，碾压，常菲心里微震。

    托着她下巴的手转为轻轻抚拭柔嫩的脸颊，而另一只手放在她脑后，不容反抗地压向他。

    男孩太过熟悉女孩的反应，轻而易举地迫使她张开嘴，探了进去。

    他卷住试图逃避的丁香小舌，又是挑拨又是纠缠。常菲被刺激得支吾不已。

    唇舌难分难舍，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人吻得激烈，嘴角溢出些晶莹的液体。

    直到他终于停下，常菲面色潮红，轻轻喘着气。凌昕也是呼吸不定，他手臂收紧，将常菲束在怀里固定住。

    “我以为大刘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和那个楚什么什么也没有。”他认真地说，“我没碰她。”

    他觉得没必要解释，但他想让她放心。

    常菲开始没说话，直到凌昕快失去耐心时她才低低地开口。

    “但她碰你了……”

    “……”那能怪他嘛？

    “我听说男人是这样的。”常菲又慢吞吞地说，“即使是不喜欢的女生，也会产生欲望。你能说她……抱你的时候，你没有一点波动吗？”常菲说到后面小嘴不由鼓了起来，又气又委屈。

    凌昕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她说的一点也没错，男人就是那种生物。

    但他心里又难以克制地发甜。她这不就是吃醋了吗？

    “虽然我说了你可能不信。”他的脸颊蹭着常菲的，她又香又软。

    “我只要想到你就不会觉得那些是诱惑了。”

    常菲让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震住了。他们两个开始交往时，他也只是用和平常谈天气一样的口气说，“做我女朋友吧”。

    “你都不知道你搬过来以后我甚至有点后悔。”

    常菲正回味他刚才他那句话，听他说起这个又有点不开心。

    “那你可以说出来的…”她有点低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