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

    千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這是旻研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千帆聽到時呆若木雞，下一秒才清醒過來，但說不出任何話，垂下頭，想著之前的那些事。那些人近來都沒有打擾她，更不用說見到了，千帆已經講這些事情拋去腦後，卻沒有想到旻研會突然問了。

    ......旻研靠近她到底有什麼原因？

    千帆想到此，垂下了雙眼，嘴巴開合著不知道怎麼說。

    「千帆......」旻研又叫了她的名，千帆咬著雙唇，想起那些人對她做的事情，埋在心底委屈的感覺湧了上來，眼淚從眼眶內流了出來。

    他是旻研，是幫助他的人。

    他是旻研，是跟他在通話內相處一個月多的人。

    他值得信賴，千帆，妳在猶豫什麼？

    千帆腦袋跑出了與旻研相處的畫面，旻研在上課途中幫助了她、也特地關心她，像現在與她通話。

    千帆深了一口氣，想著如何說這些事情。

    「沒事，我等妳回答。」旻研似乎知道她在猶豫。

    千帆緩緩地抬起頭，看著窗外的夜：

    「旻研知道什麼呢？」

    當她說出這句話時，有點鼻音，她努力隱瞞著，但，何必呢？

    她伸手去桌上抽了幾張衛生紙，擦了濕潤的眼眶。

    這時，問題丟給了旻研。

    旻研停頓了一會，「我覺得這種事情需要千帆自己說。」

    「畢竟，妳是受害者。」

    果然旻研已經知道了嗎？

    千帆轉身趴在床上，「是嗎？」

    「是。」

    千帆輕輕拍了一下枕頭，想起了那些女同學對待她的畫面。曾經的她，想要把這些事吞在心內，不需要跟別人傾瀉，只不過現在旻研就在跟他通話，他也問了，這種關心不是自己想要的嗎？

    「我本以為這種事情可以忍耐。」千帆將手機放在床上，「只是......」

    「好難啊。」

    「那些人，對我說的話很傷人......」做的事也是，只不過千帆並沒有說出來。

    「說了什麼？」

    千帆想起他們說的話，又覺得說出來怪怪的，所以換一種委婉的講法：「一些不高興的話語吧。」

    旻研了解那些人做了什麼、大概說了什麼，但千帆不說出來讓他更悶了，但也不能逼迫千帆說出來，他抿著唇想著該怎麼做。

    他心疼她，對她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他甚至去思考過是什麼感覺。

    ......

    兩方安靜了許久，千帆的睡意湧上，她雖然希望自己撐住跟旻研說話，但最後睡了。

    「千帆？」聽到通話內的呼吸聲，似乎是對方已經睡著了。

    旻研又不捨得掛斷，他走到床邊，拿著一條充電線和轉接頭插在手機孔內，躺在床上看著通話畫面後也睡了。

    不久之後，昏昏的意識之中，旻研的房間門開了一個縫。

    此時有個人站在他的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