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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子尔敢!

    

竖子尔敢!



    陈彦甫叫那两丫鬟整得起了兴,早朝殿上议事的时候,胯下的玩意还挺着。其他人不敢说什么,倒是龙椅上玩蛐蛐的小皇帝见了,好奇地紧盯着他。

    满朝文武就春耕祭祖事宜吵个不休的时候,小皇帝坐不住了:“太傅大人,太傅大人!你腰间藏了什么好玩意?拿出来给朕玩玩?”

    陈彦甫原站在一边作壁上观地看好戏,听到小皇帝叫他,难得有心情搭理自己这个学生:“启禀皇上,臣胯下之物您也有。”

    “哦~”小皇帝低头,没瞅见自己的东西,转头对着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发脾气,“你把朕的好玩意藏哪了?”

    肖九元膝盖一软,直喊冤枉:“哎呦~奴婢怎敢!”

    “那朕的玩意呢?”

    小皇帝一发问,大殿上鸦雀无声,只陈彦甫哈哈大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皇上有所不知,臣胯下之物您的确有,正是您的龙杵啊。”

    小皇帝这才明白,原来就是尿尿的东西啊!

    “那怎滴?你翘得那般高?”

    陈彦甫兴味黯然,正要仔细与小皇帝说道说道,七十八岁的内阁首辅温士载不干了:“竖子尔敢!此乃御门听政之所,怎容你在此胡言!”

    小皇帝的结巴六叔——詹亲王,见温士载大骂陈彦甫,跟在一边煽风点火:“正,正,正是如此!陈彦甫,你,你简直不把我皇室宗族放,放在眼里!若是,若是今日放过你这龌龊之徒,愧,愧对我刘氏列祖列宗!”

    陈彦甫好笑道:“哦~你,你当如何?”

    他这一鹦鹉学舌,詹亲王刚升起的气焰噌地灭了。

    满朝文武除了温士载敢当着陈彦甫的面大骂他以外,也就詹亲王占着身份时不时嘴硬一下。

    不过,温士载年老体衰,本就没有什么体力与陈彦甫争斗,太后请他回来也就明面上有个压着陈彦甫的人。陈彦甫呢,倒是还愿给他几分薄面。

    陈彦甫是泰兴二十九年进士,年仅十六岁的状元公,那届科举的主考官正是现今的首辅大人。要真论起来,陈彦甫还是温士载的学生。

    与现今温士载大骂陈彦甫不同,当年温大人对自己这个学生是走哪夸哪,一提陈彦甫的名字就与有荣焉,说他文采好,品貌佳,最重要的是年少得志,为人却不轻狂。

    温士载当完主考官就致仕辞官了,他哪里知道自己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陈彦甫他不轻狂?不不不!他那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一个状元郎压根什么也不是。他要做就做那祸国殃民的jian佞之臣!

    要说陈彦甫他狼心狗肺那的确是,不过他心中自有一套为人处事的准则。而今他距离那人上之人也仅有一步之遥,之所以到现今还不动手,也仅仅是看在温士载当年对自己的提拔之恩。

    这一步棋倒还真叫那珠帘之后的年轻太后走对了!

    底下大殿吵吵嚷嚷,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后出声了:“皇儿年幼无知,叫各位大人费心了。”

    太后虞氏别得或许不行,场面话素来说得敞亮。她能忍下这口气,倒叫陈彦甫高看一眼。

    “幼儿无知,若是在寻常百姓家中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是一国之主。”陈彦甫嘴角讥诮,比谁站得都直,“太后贵为后宫之主,皇上的教习还是要放在心上的。若是不愿,微臣倒也不介意在这御门听政之所为皇上解惑一二。”

    他这话明面上是给太后听的,其实是诚心气温士载。

    温士载年纪大,步履蹒跚的起早上朝本就不易,现在更是被陈彦甫气得捂着胸口,直往后倒:“你你你……”

    他身后一群文士哭天抹泪:“大人!大人!您息怒呀!”

    “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莫为此等人生气,不值当啊!”

    ……

    早朝在这样热热闹闹的情境下结束了。

    事后关于小皇帝的教习问题,太后还没来得及出面,陈彦甫直接送了一对年轻男女到龙床上,叫八岁的小皇帝也知道什么是人生一大美事!

    下朝后,陈彦甫悠哉悠哉地走到宫门口,忽而想起一早那群文士对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微笑着,转身大步朝翰林院走去。

    “陈氏老贼,胆大包天!”

    “jian臣窃位,其心可诛!”

    ……

    陈彦甫背着手,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一群翰林学士破口大骂,其中尤以刑部尚书长子范潼为最。他老爹范不垢还是陈彦甫的得力下属,两人狼狈为jian多年,进了刑部大牢的官员就没有好生生出来的。

    老子一个样,这儿子……屁股还挺大。

    陈彦甫捻了捻指腹,心思微动。

    范潼是娇养长大的世家子弟,一身皮rou白白嫩嫩,最是唬人,不仅引得安宁公主对他另眼相待,就连陈彦甫的长女陈子衿都欢喜于他。

    平日陈彦甫不觉得这范潼有什么好,此刻却口舌生津,心痒难耐。

    早上那小胖丫鬟也是如此,撅着个屁股在他面前晃悠。

    他轻笑了声,什么也没说,走了进去。看见他的官员一个个噤了声,唯有背对着门的范潼骂骂咧咧。

    范潼刚察觉不对,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推倒,撞到案牍,书册哗啦啦掉了一地。

    他扭头见是陈彦甫,两腿颤颤,怕得不行。

    陈彦甫眼神犀利,看了看他,又望向一旁的其他官员。在场的众人莫不是一个个低着头,悄悄往后退,生怕被他眼神扫到。

    陈彦甫看了一圈,指了指殿门前守门的老太监:“你,过来!”

    那老太监突然被陈彦甫点了名,吓得道都走不动了,连滚带爬,扑倒在陈彦甫的面前:“太,太傅大人,不关小的事,真,真不关小的事啊!”

    老太监拽着陈彦甫的腿,哭爹喊娘,一个劲喊冤。

    陈彦甫失笑:“你怕什么,本官又是不找你麻烦。”

    单单一句,就叫范潼吓软了腿。不找太监的麻烦,那找谁的麻烦?找他的麻烦了。

    “太,太傅大人……不,不,岳丈大人!是小婿无礼了。小婿,小婿只是……”范潼两眼珠乱转,正待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陈彦甫那边却已叫老太监脱下自己的裆裤。

    老太监不知陈彦甫是何深意,见性命无忧,脱裤子便脱裤子。他三下两下,除去自己的外裤,又将裆裤脱下,谄媚的双手呈上:“太傅大人!”

    陈彦甫曲起一指挡在了鼻下。这太监的裆裤比老太太的裹脚布味道更重。

    太监因为从小去势,年纪越大越憋不住,失禁是常有的事。加上他们长时间当值,没有几个能经常更换衣裤,身上总有一股难闻的sao臭味,更别说整日捂在身下的裆裤了。

    陈彦甫叫几个官员把范潼按住,不顾他的挣扎,当着同僚下属的面,一点也没给自己这个未来女婿面子。

    “塞进去!”

    老太监干净利索,面上带着虚伪的笑:“范大人,得罪了!”

    范潼反应过来,杀猪一样扑腾:“你敢!”

    “我父亲是刑部尚书范不垢,你今日如此对我,看他会不会放过你一个阉人!”

    老太监顿了一下,心有怯怯的看了一眼身后。

    陈彦甫坐在后边品着茶,淡淡道:“牙尖嘴利,塞进去。”

    老太监得了陈彦甫的命令,笑得更加扭曲,他手上施力,捏着范潼的下巴,硬将自己sao臭的裆裤塞到他的嘴里。

    名门公子如何?朝廷命官又如何?得罪太傅大人,还不是嘴里塞他的脏东西。

    阉人,阉人!我叫你喊阉人!今儿就叫大名鼎鼎的小范大人尝尝阉人的味道!

    范潼慌了,青天白日,若真叫这阉人的裆裤塞进嘴里,他往后还有什么脸出门。

    “狗官!”

    “jian……jian贼!”

    范潼急了,岳丈也不喊了,一口一个狗官:“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呜呜……”

    老太监逮着机会,一团臭布结结实实塞了进去。

    一旁围观众人迫于陈彦甫的yin威,别说拦着,动都不敢动。有那之前骂得厉害的怂货,淅沥沥,直接吓尿了。

    陈彦甫也不管其他,戏看够了,背着手,不紧不慢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