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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润的脚趾在他背上轻轻地摩挲,像是鸟羽痒的男人腹部紧了又紧。 指尖的茧子有些粗糙,亦或是女人的腿根太软弹了,他沉迷于触觉的反差,手无意识的反复抚摸着,温热,嫩嫩的,有别于冰凉的剑柄,也不同于他平时所及的一切事物。 高挺的鼻梁埋入她的花缝处,他故意搅出咕叽咕叽的水声,长舌灵巧又舔又吮,深深浅浅的探入花径,像蛇。 女人难耐的呻吟,平日微哑魅迷的嗓音听起来竟有些可怜,暗红的的指尖探入他的金发中,力道忽轻忽重,仿佛是鼓励,她挺腰去迎合,奶白的腹上灿灿的流动着金。 舌轻抚过粉嫩的菊xue,略微停顿流连,莉西亚感觉热气聚拢在那处,这个姿势又看不见他的神情,双腿欲并,却被大手摁住纹丝不动。 “你……!”她还没说完,rou蒂便被温热的含住,他对她的敏感点又太熟悉了,多年来技巧又突飞猛进,着意想让她丢的话自己完全没有反抗之力,早已有的尿意蓬勃的翻涌,不一会就痉挛着潮吹,她眼角还含着泪,浑身香汗动都不想动。 阿诺站起来,脸上还挂着水,莉西亚眼睛朦胧着,看他抿着唇,好像没有笑,舔了舔嘴角便出门去了。没多久就听见他在外面自慰时的喘息,毫不掩饰,像是故意要让她听见似的,他明明知道血族听力极佳。 莉西亚缓了缓神志,起来把那条黑裙复穿一遍,这次拉链倒是没跟她作对,很顺利的拉上了,她又想去重新找条内裤。这时候阿诺推门进来,两人对视,莉西亚拢了拢头发,不知为什么有些尴尬。 “咳。”她清了清嗓子,目光往下瞟了一瞬就收了回来,很干净嘛,不错。 阿诺上下打量她,终于笑了,“您准备好了?要晚了。” 好嘛,要是刚才就走也不会晚啊。莉西亚挑了挑眉,言下之意再清晰不过,偏偏男人笑容不减,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你这个样子谁会怪你啊。 她没接话,直接移到大门处。双头羽翼马喷着红焰早就在等了,车夫扶她上车,身上突然一重,是件兽羽外套。 “晚上露重,主人不要着凉。”阿诺躬身,她抬手受礼,感觉掌心里被塞了一块柔软的东西。 她得体的微笑,转身便上了车。没有询问目的地,魔马嘶鸣一声,便绝尘而去。 着凉你个鬼哦,她撇开腿,把手里的内裤穿上。 哦,差点忘了。为了这本日记能够在各大陆广泛的流通,交代一下现在所处的世界是必要的。简而言之,我们所处的地方就像一个rou馅饼,住在上层天界人基本上都长翅膀,头头是一个老头子,手下最厉害的是十二天使,剩下的都弱得很,就知道虚张声势。 中间的人界比较复杂,除了主要的五元素大陆之外,还有一些虚无之地。因为这几年太无聊了,无论是天界还是魔界都有好些人跑到那去玩,导致能量有些混乱。天魔两界把那些人都统称为堕落之人,怎么说呢,有些玩够了倒是回来了,但是感觉又不像人类又不像神的,反正很奇怪。 从我有记忆以来这几千年,人界各地大大小小战争一直没断过。上面那个老头子狡诈得很,说着会庇护他们,实际上就是看戏。我爹一开始懒得掺和,后来也觉得挺有意思,背地里也弄上几手,据说还会跟老头叽叽咕咕的讨论。 魔界是最繁荣的地方,也是生物种类最多的地方。我爹和他那一众的情人基本上都住在魔殿里,孩子们大部分都不想跟他们腻歪,早早地就出来了。我没成年的时候黏着哥哥打仗到处跑,在那呆的时间不是很多,mama死了之后,我没多久就成年了,就更不愿回去了。 小的时候觉得家好大好大,出来之后才觉得那里真的很小很小。我至今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我爹当年在暴雨中能骑魔焰巨齿龙,雷电间便斩下大天使长的一双翅膀,现在竟然能囿于那鸟不拉屎的山上。 名义上虽说我是我爹的孩子,不过也就是说的好听罢了。魔族人都看的很明白,我爹能当魔王是因为我爹家族和他本身实力牛逼,他娃弱照样也就是个挂名贵族,个人崇拜不能归结到血缘崇拜。所以你要是路上拉着个人跟人家说,喂,我是魔王他某某情妇的孩子。 那你怎么没认出你大哥我来呢?那人保不准会这么说。 所以我刚来魔都的时候还蛮困难的,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动过吸路人的血的念头,又实在拉不下脸来去找哥哥jiejie们,那样肯定会被笑话。想到多少年后她们提起莉西亚的时候,啊那小鬼当年趴在我家门口饿得奄奄一息……那样还不如饿死好。 正是那几年我遇到了西莱尔,说实话他那个时候过的比我好不了多少,他是次子,被那个能干的哥哥光芒一直强压着,刚成年也是心高气盛的时候,决心离家出走。 我俩当时为了最大程度的利用粮食,搭伙过了一段我吸血他吃rou的生活,但是他食量实在太大了,有好几次我睁开眼的时候,看着他躺在旁边一个人默默地流眼泪,见我醒了,哽咽着说莉西亚我好饿,我真的好饿好饿。 后来他就失踪了,我少了个吃货在身边,日子也慢慢的转好起来。再遇到他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塞维尔东庭。 远远地就听到魔马喑哑的嘶啼声,侍者去主路上迎。首先注目到的是车夫,黑色兽皮骑装,窄沿帽,墨色的眼睛毫无感情,下半面戴着一个精致的面具,或者说像家宠的口镣,仿佛是第二层皮贴合着车夫的唇颊。 防止他们咬人呀,主人曾经这样笑着说。 马缓缓停了,管家于车门前躬身行礼,手上多了层重量,干燥而凉。车上人白嫩的腿冰削般晃目,足上勾着双再简单不过的黑色高跟鞋,软滑的布料跌落下来,她松了力道。 女人没带任何首饰,但露出的每一寸皮肤就已经够闪烁了,似乎靠近炉火一会她就能在你眼前融化不见,听人唤自己的名字,她艳艳的笑了,食饱了血的嘴唇若赤玫瑰。 “莉莉。”角落里有人招呼她,莉西亚朝那边走去,围坐成一圈的大部分是熟识的人,紫发的女爵嗤嗤的笑她,“这次的功夫不错,下不了床吗。” “说要回家收露水去,”莉西亚伸手去摸中间摆着的粉块,熟练的用勺子碾碎吸了,“我巴不得,话一筐一筐的说,偏头痛都犯了。” “你有一个月没来了吧?那还不错嘛。”另一个黑发的女人接话,她戴着双白丝绸手套,眯着眼吐烟,“那个绿眼睛的精灵?上次看着窄腰臀翘的,我也想尝尝来着。” “来过这儿?我怎么不记得?” “芙嘉推荐的,”女人抖了抖烟斗的灰,思索了一下,不确定的向莉西亚求证,“是吧?是芙嘉?” 莉西亚点头默认,众人沉默了一阵,有人突然说,“最近最好还是别找雏或者不认识的了,这段时间不太太平啊。” “是啊是啊,我都觉得哪怕禁欲一段时间都好,最起码安全一点。” 谁噗的笑出来,“说的轻松哎,禁欲受罪还是提心吊胆受罪哦。” 心照不宣的又是沉默了,莉西亚抬头问,“怎么,出什么事了?” “你好久没来,”紫发女爵拍她的胳膊,“真是错过了塞维尔最热闹的时候。” “这能叫热闹吗?不看看来的人少了多少?”有个尖锐的女声抗议道。 莉西亚下马车就察觉了今天气氛有些冷清,扫了下熟识的有好几个人都没来。塞维尔城堡是前任魔王的住处,大战中被炽天使乌利尔轰化湮灭,仅剩下残垣东庭,即曾经的主花园。这里作为禁地,仅向上位贵族开放,慢慢地作了交易奴隶,偷情合欢等的绝佳地带。 她听了来龙去脉,才知道这个月有多起被枕边人暗杀的事件发生,那些被捕的性奴大部分都是生面孔,有一定实力,才能在买家失去警惕时一击得手。贵族们本就惜命,死了几个大贵族,这下子谁都不愿抛头露面了。 莉西亚本就不太喜欢跟奴隶打交道,觉得上床这事儿你情我愿,我出力你出钱,提裤子走人,两全其美。听了这就当听了个乐,事不关己。在座其他人有趣味比较杂的,可能就后颈发凉了,女人们越讨论越激烈,把自己半截耳朵听到的事儿添油加醋一讲,莉西亚神采奕奕,和看话剧似的。 “抓了好几个有关联的人贩子,马戏团那边,还有玛丽那边,好像都被捕了……” 她动作顿了一下,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