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其他小说 - 有关文野的两三篇在线阅读 - 别说了,你就是馋他身子!

别说了,你就是馋他身子!

    

别说了,你就是馋他身子!



    我最近遇到麻烦了。

    也许称这件事为麻烦还不是很妥当,因为当我把这件事讲给我朋友听的时候,她可是一脸“那不是很好嘛”的表情。

    我是一匹西伯利亚大尾(yi)巴狼,和阿拉斯加有点接近的毛色使我人形的时候自带了一种‘憨厚’的buff,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上个星期救了一只被校园霸凌的兔子,然后被疯狂追求了。

    在社会的规则里,rou食动物在理论上处于下风,但是草食动物却像是玻璃罐里的糖果,轻轻一咬就会碎掉的生物。

    我并不是很喜欢多管闲事,但就这样走开也太过于显得残忍冷血吧,如果被新闻部知道了,或许还会写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吧。

    “有什么好事吗,也带我听听?”我根本不需要去威胁或者说发生争执,对那只兔子施暴的也只是山羊而已。

    可能我的存在太过于突然,那两只雄性山羊有些被吓到了,对着被他们逼到墙角耷拉着耳朵的兔子放了一句狠话就逃走了。

    虽然习惯了,但我还是对自己的不受欢迎感到无语。

    我抖了抖耳朵,没有和那只黑色毛发的兔子搭话,毕竟他这个时候也不希望被rou食动物注意到吧。

    一如既往,我保持着双手插袋谁也不爱的样子,灰白色的尾巴垂在身后轻轻地扫了几下,准备离开。

    可再怎么着,我也没有想到,那个身形纤细感觉很柔弱的兔子,一把揪住了我的尾巴。

    “!!!”

    如果说很疼拿到不至于,顶多是被吓到了,就连我的瞳孔都收缩得变成了细细的针。

    看着这只胆子很大的兔子,我有些不明所以,他的手臂,脖颈以及右眼上都裹着绷带。

    是经常被别人欺负受伤所以绑住的吗?

    我没有抽开尾巴,我觉得他也许只是情绪有些失控,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希望一样。

    在我看来无比柔弱的兔子,一脸笑容地抬起头,用一种十分惊喜的语调问道:“狼小姐,就在刚刚我恋爱了!能和你这样美丽的小姐坠入爱河,我此生无憾了。所以,我可以追求你吗?”

    嗯?嗯??嗯???

    这是正常兔子应该有的样子吗?

    再说追求什么的……还是第一次……

    这是那个吧…那个吊桥效应!

    “……”不知道说什么的我有些慌乱,幸好的是他此时并没有过多纠缠,用那种我无法拒绝的眼神和我交换了姓名班级。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在这之后的一周,他每天都会把鲜艳的玫瑰花寄到我的宿舍(由于草食动物和rou食动物的宿舍相隔很远),上面有很可爱的卡片寄语。

    午休时间也会在十分热闹的食堂找到我,和我一起聊天吃饭,虽然我并不怎么开口,我也稍微了解了一下这只名叫太宰治的兔子。

    我在某方面可以说是相当青涩和麻木的,太宰的情话连篇,在旁人看来就是甜到掉牙的话,对我而言也只是届不到的东西,干巴巴地回着“嗯”“啊”“这样啊”的话语,我都好奇为什么他还兴致勃勃地没有把天聊死。

    “和我在一起不无聊吗?”我这样问着,自己却小心翼翼地收起爪子上尖锐的指甲,接过他递来的纸巾。

    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某个很重要的人,就连那笑得有些虚假的表情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我有一个友人也不怎么爱说话呢,但是能够get到对方想表达的意思就万事ok了嘛!”他看上去十分开心,竖着的耳朵都有很明显的反应,很可爱。

    我有些呆愣,原来年下草食系能够戳到我的吗?明白狼和兔子之间不会有好结果的我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随口挑了一个话题:“你的伤还好吗?”

    太宰下意识去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绷带,然后露出了一个我熟悉又陌生的表情,轻声道:

    “没事了,已经处理了。”

    ——————————————————————————

    自从那天救下太宰治之后,他再也没有和我提过想和我交往之类的话,本来想好拒绝的我也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只能和他维持这这种暧昧的状态。

    同为狼系的与谢野小姐知道我的状态后还笑着打趣我玩弄别人的感情。

    我也不善言辞,纠结了好久总觉得这样让他抱有幻想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我打算周末约他出来和他解释清楚。

    但是,就在我们约好的前一天,突然传来了一个噩耗让我足足愣了半分钟。

    有一只兔子在音乐教室被杀害吃掉了。

    我根本没有去细想也不敢去想被杀害兔子到底是不是他,在发了数条信息都石沉大海之后,我当机立断地逃了下面所有的课,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慌乱让我突然失了分寸。

    明明才半个月的相处却让我对太宰治有了这样的心情,习惯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我面目狰狞,獠牙影影约约地露了出来,锐利的指甲随着手臂暴起的青筋,显得格外恐怖。

    然而,在我将要跑到草食动物的教学楼时,我的电话响起来了,声音是太宰自己设置的独特录音,在宽阔的走道上十分突兀。

    我整个人都像是按了暂停键,奔跑的姿势突然停住的样子有点搞笑,而口袋里的电话有点烫手似的,我深呼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喂?是我。”

    “嗯……声音有点喘是因为刚刚在跑步……”

    “不!我……啊!我只是逃课去锻炼身体了!”

    “诶??不是!我没有骗你!”

    “……嗯,我知道了。你……没事吧?听我朋友说有一只兔子不幸遇害了。”

    “他?他叫费奥多尔,是和我一起的老乡。”

    “嗯,那么明天见。”

    我放下手机,原来刚刚太宰的手机被几只爱捉弄人的老鼠给藏起来了。

    不过,刚刚总感觉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明天真的能够讲明白然后分开吗?我有些担忧。

    结果到了第二天,我终于明白我的担忧有多么的多余。太宰虽然说是一只很柔弱的兔子,但是他却在某些时候非常有气场,准确来说就是,我根本找不到可以开口的机会。

    想在一见面的时候说,却被拉进了电影院,那种场合我把话又咽了回去,不得不说电影还是很不错的,我们之后去吃了午饭,和太宰一起从来不会有尴尬的场面出现,他会把握好聊天的节奏,很容易让人沉浸其中。

    沉浸其中的后果就是,我又妥协着和他去了游乐场,过山车并不会让我感到害怕,只是前面那只金毛的头发太长了,随着风不断地往我鼻子里钻,喷嚏倒是打了好几个。

    下了过山车,我突然察觉到太宰的情绪并不是很高昂,可说是低沉,我也没敢开口提“到此为止”的事情,只好去问问。

    “诶?这么明显的吗?”他看着我,鸢色的眼睛十分好看,长长的睫毛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秀气。

    我卡壳似的顿了一下,想到刚才他故意拉拢下来的耳朵和明显有些蔫的神情不知道怎么回。

    “我想看小姐害怕的样子——”他拉长了语调。

    我缓缓地扣下一个?

    平时的情绪就比较平淡的我更本不知道怎么表演这个害怕的样子。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说:“是我哪里让你觉得有些不满吗?抱歉……”

    太宰治也没想到他随意逗弄一下,我会十分正经地道歉。

    惊讶也就一秒,随后便拉着我去坐了摩天轮……直到他在最高点和我接吻时,我都没有提出和他“分开”这件事。

    说来你可能不信,当天晚上,由于回去太晚,错过了门禁时间,我们在外面的love   hotel开了一间房。

    等等等等一下!这个发展也太快了!

    这可怎么办?总感觉这个粉红的氛围不太妙啊……

    刚刚洗完澡坐在床边的我心里发慌,还有一阵阵十分缠绵的香气围绕着我,让我很客观地感受到这是一家love   hotel。

    好像有点太激动羞耻了,感觉头都有些晕晕的,眼前也是模模糊糊,不断加粗的呼吸让我感到十分难受。

    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我看着那穿着浴袍的少年,牙根隐隐发痒,口中不断分泌着口水,抓住床边缘的爪子划破了床单,留下了十分狰狞的抓痕。

    想……想咬开他的气管……撕裂他的皮肤……

    不不……不行……这是绝对不能做的事情……

    我控制着自己的破坏欲,想要把眼前这只已经送上门的兔子给拆吃入腹的想法不断涌入脑中。

    我知道这时我的情况很不对,是刚刚的香气吗?!可恶,让他快走!

    “太宰……快逃……”我咬破自己的舌尖,希望自己能够抵制住来自本能的诱惑。

    苍白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脸颊,我想要撇过头去,我担心我凶相毕露的样子会吓到他。

    理智被灼烧得所剩无几,我都说不出第二句让他逃走的话,只能用目光祈求他快走,不要让我做下懊悔终生的事。

    可我不知道的是,我的眼里只剩下最基础的猎食者的冰冷,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猎物,好像下一秒就要将他咬死在这里。

    我也是这么做了。

    将他压在床上,当我的獠牙贴近他的后颈时,我没有感到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粗重的呼吸从我的胸腔传上来,我的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唬声,尖锐的指甲戳破了他的皮肤,新鲜血液的气味就像是一种信号,告诉我,太宰治被我弄伤了。那个表情落寞,孤独脆弱的少年现在被他所信任的人伤害,这是一件多么让人绝望的事?

    我如同惊弓之鸟闪躲到一边,被吓成了飞机耳,一个劲的往后缩。

    “没事的哦,就这样咬下来吧,如果能在这样幸福的时候死在小姐的手上,我十分乐意的。”他反过来抱住我,白嫩的脖子上还残留了刚刚被咬的有些红的牙印,连带着我的心也一起刺痛了起来。

    我沉默不语,伸手环住了他瘦削的身体,他果然没有任何的反抗,我将脸埋在他的肩膀,挤出来一句:

    “对不起。”

    “没关系哦,不用担心你会触犯法律,所有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他如同恋人耳语一样,声音轻柔如蜜糖一样甜,“谁也…不会发现这件事的。”

    我的思绪乱飘,怎么平时没有发现他的声音这么苏,偷偷咽了口口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话里隐藏着什么。

    “呐,狼小姐,请把我吃掉吧,让我们融为一体吧。”他拍着我颤抖的身体,声音渐渐消失在耳畔。

    我的意识也开始迷糊了,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像蜜蜂一样嗡嗡嗡的,细小而磨人。

    “真烦人。”我嘟囔了一句,直接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一切的伦理束缚都不复存在,交织在一起的血色和苍白的皮肤,像是海面上的竹筏起起伏伏。

    纠结着我这么长时间的问题也迎刃而解,无论是那过于缠人的声音还是充盈着水光的眼睛都被深深地铭刻进了身体里。

    我可真是个笨蛋啊……

    这种不自信的样子,总是担心有一天会伤害到他,却无视了他的感受……

    自私自利的狼。

    “唔……小姐,嘴巴,张开一点……”

    我是被驯服的兽,无法拒绝他的一切要求,渴求着他的怜爱……

    如果真的有一天会走向不可饶恕的结局,那这一刻的欢愉也将被永记吧。

    “太宰……太宰……”

    我放弃了理智思考,一切交给自己的欲望,呢喃着恋人的名字,他低沉酥软的喘息让我的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也行这样就好,不必追求之后的一切,不必思考最坏的结果,只是满足于当下。

    然而。

    第二天早上,我就想抽死当时享乐至上的自己。

    我瞅了一眼躺在旁边的黑心兔子,好像一折就会断的手臂,有些淤青的指痕。

    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不是他呼吸还在,胸口还有起伏,我都以为我昨晚不小心把他给○死了。

    “早上好……唔…小姐你压着我的耳朵了。”他睡眼惺忪地样子也好可爱……

    “啊?啊!对不起!”我总觉得我们的身份对调了一样,不过确实是我先动的手。

    我乖乖地躺在床上,任由他对我的身体进行探索,别误会,只是单纯好奇我的耳朵和尾巴而已……大概……

    太宰饶有兴趣地问:“昨天无意间发现的,小姐的耳朵好像很敏感?”

    他伸出手指,只要一碰到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就不自觉地瘪了下去,一离开就竖了起来,他像是个找到了玩具的孩子,对我的反应乐此不疲。

    “小姐,你的尾巴在摇哦~”

    “我没有……”

    “话说回来,昨天晚上没想到小姐用另一种方法把我吃♂掉♀了,有点色气呢。”

    “别别别说了,求你!”

    ——————————————————————————

    当与谢野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迹时,十分暧昧地对我笑了。

    我觉得十分不妙就想解释,话到了嘴边却被她堵了回去。

    “别说了,你就是馋他的身子。”

    一句话堵的死死的,这话还真没啥毛病。

    回想起昨晚的特殊香气,我也能抓住一点苗头,更别提太宰特意提到过那家love   hotel的老板是一只老鼠这件事。

    而我身边喜欢搞事情,和老鼠关系很好,讨厌草食动物的家伙也只有那一个吧。

    我像个恶棍一样把他堵在小角落里。

    “不解释一下吗?费奥多尔。”我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个病弱的狐狸。

    “解释什么?”费奥多尔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很是清白。

    鬼才相信他,别看他冬天白得能和雪融为一体,到了夏天可是会斑秃的和他心灵一样黑的。

    毕竟是老乡,他什么性格我还是了解的,但是这次真的做得过火了,将禁用的香料倒卖,还偷着吃掉了一只兔子。

    我并没有感到生气,不如说我的愤怒早就在昨晚想通前因后果之后就烟消云散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把他揍了一顿。

    虽然同为rou食系动物,但狐狸想要打过狼还是要一段距离的,何况是这个病怏怏的家伙。

    在把他的尾巴盘成麻花之后我就心情舒畅地准备离开了。

    “如果是报复请对着我来,你的把柄我也捏着呢,你知道太宰治吧?最后一句忠告,他不是好惹的。”我好心丢下了一句忠告?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此后的此后,我和太宰直接的感情像是坐了火车一般飙升起来,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那只酸溜溜的狐狸,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了盲点一样问他:

    “当初,那两只山羊……”

    “哦~他们两是那个轻音社中原中也的朋友吧?看到我和他走的有点近就自以为是的来给我点颜色看看吧。”太宰咬着勺子,有点口齿不清地回答。

    “虽然说后来他们退学了,但是,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哦。”

    “……太宰,别这样笑眯眯地说出可怕的话,怪可爱的。”

    “唔~是吗?果然织田作说的有道理呢,雌性动物都喜欢小巧可爱的东西。”

    “织田作?”

    “嗯嗯,他是一只狸猫,有时候呆呆的和小姐很像。”

    “……喂……”

    “哈哈,开玩笑的,小姐这样傲慢又完美的动物,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唔嗯////”

    “啊……尾巴,摇起来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