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其他小说 - 汐水如嫣,君如珩【民国婚后甜文双c】在线阅读 - 第八章 花房

第八章 花房

    

第八章 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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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一天,二人回来便先各自换洗,才下楼用饭。用罢晚饭,乔景禹便拉着季沅汐到了书房。

    “喏,你要的孤本。”

    这可真是自己想歪了,没想到乔景禹真从书架下头的柜子里找出了一本孤本,季沅汐心下不免有些尴尬。

    他拿着书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伸手够,他便收到身后,她只能贴着他的身子伸手往后。只要她一贴上,乔景禹便将唇瓣凑过去,活脱脱一个浪荡公子哥的做派,哪儿还有从前那般清隽冷漠的模样。

    季沅汐羞恼,却也拿他没办法。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本书才能归你。”乔景禹此刻的笑,颇有些无赖的意味。

    “那不行,你得先说什么条件。”她撅着嘴抗议道。

    “自然不会为难你,你先跟我来。”

    说着便拉着季沅汐往楼上走。两人一前一后地拉着手,来到了三楼之上的天台。这通往天台的门,平常也是紧锁着,季沅汐从未上来过,心里便更加好奇。

    上来后,乔景禹便把门反锁了。这天台面积极大,应是整座公寓主楼的占地。夜风吹来,带着丝丝寒意,穿着睡裙的季沅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乔景禹一把揽过她,就这么搂着一直走到一个小屋子前。夜色昏暗,这座小屋的面貌让人看不太真切。

    直到乔景禹进屋一盏一盏地点亮烛台后,这座笼罩在夜色中的玻璃花房才呈现在季沅汐的眼前。

    满屋的绿植,在朦胧的烛光下虽不能让人看仔细,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植物清香。犹如隐匿在这座公馆中的一处绿野仙踪。

    若是在白日,坐在这花房中的摇椅上,看着窗外小鸟飞过,看着阳光透过每扇玻璃与这些植物融为一体,该是何等惬意!

    乔景禹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季沅汐忍不住笑出了声:“夫人今晚就在此看书,如何?”

    “你这公馆里到底还藏了多少好地方?”季沅汐一面说着,眼睛还在不住地四处打量。

    “我可没有如此情趣,全赖一位学设计的朋友。当初非得给我安上这么个玻璃花房,说是可以替我讨未来少奶奶欢心。这么看来,我倒是真得谢谢他了。”

    乔景禹说着便坐到了摇椅上,随手翻着刚才带上来的那本书。

    季沅汐在玻璃房内四处转了转,正也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发现这屋内唯一的座椅已经让乔景禹给占了。她走到他身后,用手按下椅背,木质的摇椅便吱吱呀呀地摇晃起来。

    “你的这位朋友,心思很是巧妙。只是少算了一把椅子。如此,只能委屈委屈你,先下楼睡罢。今晚只能我一人独享这孤本和花房了。”她坏笑道。

    “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这才费尽心思地讨好了你,你不投桃报李也就罢了,反而还想将我一脚踹下楼去?”

    乔景禹佯怒,往后探手握住她的手腕子,把人拉过跟前,稍一用劲,她便倒在他的身上。

    摇椅载着俩人复又吱呀吱呀地摇晃起来。

    夜凉如水,万籁俱静,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在此刻都变得清晰起来。乔景禹刚想贴上她的唇,却被她的手挡在了中间。

    “不是说带我来看书嘛?”季沅汐心跳有些快。

    “好吧!不过不准赶我走,就在我怀里看。这就是条件。”说着乔景禹又挥了挥手里的书,紧接着又把她箍得更紧了。

    季沅汐无力反驳,只得顺从地窝在他的怀里。

    “对了,‘三言书局’”的老板同你有什么关系吗?”她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想知道?”乔景禹笑着拿手在自己的唇上点了点。

    谁知,躺在他身上的季沅汐,竟真的支起身来,吻了上去。

    然而,却偏偏不按他的意思,只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一下,便马上窝回他怀里,咯咯笑着,就像个淘气的孩子。

    乔景禹也拿她没办法,宠溺地吻了吻她毛茸茸的头顶。

    “郑叔的母亲李嬷嬷是我祖母的陪嫁丫头,一辈子跟在祖母身边。郑叔的父亲去世的早,他便跟着李嬷嬷一直生活在乔府里。

    后来我随祖母南下到了南京,李嬷嬷和郑叔自然也跟了来。当时郑叔也到了该谋事的年纪,却与李嬷嬷有了分歧。

    李嬷嬷是想让郑叔也在乔府里谋个差事,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可谁知,郑叔当年读书倒是一把好手,自是不甘心在府里虚度一辈子。过去听祖母说,这郑叔算得上是个书痴,李嬷嬷给的零花钱全让他省下买了书去。

    二人僵持不下,祖母看在眼里既心疼李嬷嬷,又心疼郑叔。

    祖母一贯心思细腻,因这南京城的学术氛围和异常活跃的书业,她看在眼里觉着有些前景,便想着郑叔既不愿在府里谋差,又不愿出仕。

    倒不如让他开个书铺,一辈子既能与书为伍,又能以此糊口,岂不遂了心?

    便决意出资替郑叔开个书铺,也算是对李嬷嬷这一辈子陪在她身边的一种补偿吧。

    李嬷嬷自是不肯答应的,却也拗不过祖母,于是每每告诫郑叔,这书铺只能是乔家的产业,他也只能作为掌柜的代为打理。

    于是祖母过世后,这么多年来,我仍是每年都能收到‘三言书铺’的分红。

    所以,倘若你想要哪些书,以后便直接让人送来罢!就算是孤本,郑叔也是没有二话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手里这本书我看着这么熟悉,现在想来,当初一定是让你给拿走了,我才没机会读完,这可是本好书。”季沅汐将书捧在手里,视若珍宝。

    “以后都是你的了。”

    乔景禹勾了她的一缕青丝,在手中缠绕,陷入了回忆。

    那年他二十,刚从美国西点毕业归来,在‘三言书局’遇上了当初那个在雨里跑开的小姑娘。

    那日一别已有五年。

    如今的她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上身的鹅黄短袄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净无暇,素白的长裙更让她有种出尘的气质,脸上渐渐褪去了初见时的稚嫩和忧愁,多了些许青春少女的气息。

    年仅十二的季沅汐,已在乔景禹的脑海里深深扎根了,那股子温润玲珑的模样,让他现在都难以忘记。

    他就在距她五米开外的对面站着。看着她翻书,看着她笑,看着她将书放回原处,最后目送她离去。

    乔景禹的心从来没跳的如此之快,他想自己那会儿的情形,大概就是美国人说的“Fall   in   love”了。

    他从书架上将她刚才看的书抽下来,坐在她坐过的位子上翻看着,脑海中那个娇俏的身影总也挥之不去。

    末了,便向郑叔要走了那本书。

    因为归国不久,他便在陆军署任职,青春年少的他自是哪有危险就往哪儿上的满腔热血。

    带走这本书,也好让自己有个念想。

    哪曾想,当初念念不忘的那个人,现下正拿着她“失而复得”的那本书躺在自己的怀里。

    乔景禹庆幸,多亏了祖母才有了这个书铺,才让他复又遇到了她,原本归国后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也有了记挂。

    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向她索吻。

    柔软温热的唇瓣仿佛带着年少时的悸动在季沅汐的唇上肆意辗转……

    PS:

    sao瑞,回忆有些刹不住车,下章再上rou?下章一定上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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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門一天,二人回來便先各自換洗,才下樓用飯。用罷晚飯,喬景禹便拉著季沅汐到了書房。

    「喏,你要的孤本。」

    這可真是自己想歪了,沒想到喬景禹真從書架下頭的櫃子里找出了一本孤本,季沅汐心下不免有些尷尬。

    他拿著書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伸手夠,他便收到身後,她只能貼著他的身子伸手往後。只要她一貼上,喬景禹便將唇瓣湊過去,活脫脫一個浪蕩公子哥的做派,哪兒還有從前那般清雋冷漠的模樣。

    季沅汐羞惱,卻也拿他沒辦法。

    「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這本書才能歸你。」喬景禹此刻的笑,頗有些無賴的意味。

    「那不行,你得先說什麼條件。」她撅著嘴抗議道。

    「自然不會為難你,你先跟我來。」

    說著便拉著季沅汐往樓上走。兩人一前一後地拉著手,來到了三樓之上的天台。這通往天台的門,平常也是緊鎖著,季沅汐從未上來過,心裡便更加好奇。

    上來後,喬景禹便把門反鎖了。這天台面積極大,應是整座公寓主樓的佔地。夜風吹來,帶著絲絲寒意,穿著睡裙的季沅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喬景禹一把攬過她,就這麼摟著一直走到一個小屋子前。夜色昏暗,這座小屋的面貌讓人看不太真切。

    直到喬景禹進屋一盞一盞地點亮燭台後,這座籠罩在夜色中的玻璃花房才呈現在季沅汐的眼前。

    滿屋的綠植,在朦朧的燭光下雖不能讓人看仔細,卻散髮著沁人心脾的植物清香。猶如隱匿在這座公館中的一處綠野仙蹤。

    若是在白日,坐在這花房中的搖椅上,看著窗外小鳥飛過,看著陽光透過每扇玻璃與這些植物融為一體,該是何等愜意!

    喬景禹看著面前目瞪口呆的季沅汐忍不住笑出了聲:「夫人今晚就在此看書,如何?」

    「你這公館裡到底還藏了多少好地方?」季沅汐一面說著,眼睛還在不住地四處打量。

    「我可沒有如此情趣,全賴一位學設計的朋友。當初非得給我安上這麼個玻璃花房,說是可以替我討未來少奶奶歡心。這麼看來,我倒是真得謝謝他了。」

    喬景禹說著便坐到了搖椅上,隨手翻著剛才帶上來的那本書。

    季沅汐在玻璃房內四處轉了轉,正也想找個地方坐下,卻發現這屋內唯一的座椅已經讓喬景禹給佔了。她走到他身後,用手按下椅背,木質的搖椅便吱吱呀呀地搖晃起來。

    「你的這位朋友,心思很是巧妙。只是少算了一把椅子。如此,只能委屈委屈你,先下樓睡罷。今晚只能我一人獨享這孤本和花房了。」她壞笑道。

    「你這小沒良心的,我這才費盡心思地討好了你,你不投桃報李也就罷了,反而還想將我一腳踹下樓去?」

    喬景禹佯怒,往後探手握住她的手腕子,把人拉過跟前,稍一用勁,她便倒在他的身上。

    搖椅載著倆人復又吱呀吱呀地搖晃起來。

    夜涼如水,萬籟俱靜,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在此刻都變得清晰起來。喬景禹剛想貼上她的唇,卻被她的手擋在了中間。

    「不是說帶我來看書嘛?」季沅汐心跳有些快。

    「好吧!不過不准趕我走,就在我懷裡看。這就是條件。」說著喬景禹又揮了揮手裡的書,緊接著又把她箍得更緊了。

    季沅汐無力反駁,只得順從地窩在他的懷裡。

    「對了,‘三言書局’」的老闆同你有什麼關係嗎?」她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想知道?」喬景禹笑著拿手在自己的唇上點了點。

    誰知,躺在他身上的季沅汐,竟真的支起身來,吻了上去。

    然而,卻偏偏不按他的意思,只在他的臉頰上輕啄一下,便馬上窩回他懷裡,咯咯笑著,就像個淘氣的孩子。

    喬景禹也拿她沒辦法,寵溺地吻了吻她毛茸茸的頭頂。

    「鄭叔的母親李嬤嬤是我祖母的陪嫁丫頭,一輩子跟在祖母身邊。鄭叔的父親去世的早,他便跟著李嬤嬤一直生活在喬府里。

    後來我隨祖母南下到了南京,李嬤嬤和鄭叔自然也跟了來。當時鄭叔也到了該謀事的年紀,卻與李嬤嬤有了分歧。

    李嬤嬤是想讓鄭叔也在喬府里謀個差事,一輩子就這麼過了。

    可誰知,鄭叔當年讀書倒是一把好手,自是不甘心在府里虛度一輩子。過去聽祖母說,這鄭叔算得上是個書痴,李嬤嬤給的零花錢全讓他省下買了書去。

    二人僵持不下,祖母看在眼裡既心疼李嬤嬤,又心疼鄭叔。

    祖母一貫心思細膩,因這南京城的學術氛圍和異常活躍的書業,她看在眼裡覺著有些前景,便想著鄭叔既不願在府里謀差,又不願出仕。

    倒不如讓他開個書鋪,一輩子既能與書為伍,又能以此糊口,豈不遂了心?

    便決意出資替鄭叔開個書鋪,也算是對李嬤嬤這一輩子陪在她身邊的一種補償吧。

    李嬤嬤自是不肯答應的,卻也拗不過祖母,於是每每告誡鄭叔,這書鋪只能是喬家的產業,他也只能作為掌櫃的代為打理。

    於是祖母過世後,這麼多年來,我仍是每年都能收到‘三言書鋪’的分紅。

    所以,倘若你想要哪些書,以後便直接讓人送來罷!就算是孤本,鄭叔也是沒有二話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手裡這本書我看著這麼熟悉,現在想來,當初一定是讓你給拿走了,我才沒機會讀完,這可是本好書。」季沅汐將書捧在手裡,視若珍寶。

    「以後都是你的了。」

    喬景禹勾了她的一縷青絲,在手中纏繞,陷入了回憶。

    那年他二十,剛從美國西點畢業歸來,在‘三言書局’遇上了當初那個在雨裡跑開的小姑娘。

    那日一別已有五年。

    如今的她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上身的鵝黃短襖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淨無暇,素白的長裙更讓她有種出塵的氣質,臉上漸漸褪去了初見時的稚嫩和憂愁,多了些許青春少女的氣息。

    年僅十二的季沅汐,已在喬景禹的腦海裡深深扎根了,那股子溫潤玲瓏的模樣,讓他現在都難以忘記。

    他就在距她五米開外的對面站著。看著她翻書,看著她笑,看著她將書放回原處,最後目送她離去。

    喬景禹的心從來沒跳的如此之快,他想自己那會兒的情形,大概就是美國人說的「Fall   in   love」了。

    他從書架上將她剛才看的書抽下來,坐在她坐過的位子上翻看著,腦海中那個嬌俏的身影總也揮之不去。

    末了,便向鄭叔要走了那本書。

    因為歸國不久,他便在陸軍署任職,青春年少的他自是哪有危險就往哪兒上的滿腔熱血。

    帶走這本書,也好讓自己有個念想。

    哪曾想,當初念念不忘的那個人,現下正拿著她「失而復得」的那本書躺在自己的懷裡。

    喬景禹慶幸,多虧了祖母才有了這個書鋪,才讓他復又遇到了她,原本歸國後一顆惴惴不安的心也有了記掛。

    他忍不住低下頭去向她索吻。

    柔軟溫熱的唇瓣彷彿帶著年少時的悸動在季沅汐的唇上肆意輾轉……

    PS:

    騷瑞,回憶有些剎不住車,下章再上rou?下章一定上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