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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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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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季沅汐起的格外早。梳洗过后,她蹑手蹑脚地把梳妆台前的凳子搬到了卧房门口。
坐在凳子上,时不时地往前倾一倾身子,附耳在门上听着屋外的动静。
直到屋外传来对面客卧的开门声以及军靴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时,季沅汐才迅速起身,捋了捋束在脑后的墨发,整了整浅青色旗袍的衣领,开门出去。
乔景禹正想开门进书房,就看到季沅汐开了门站在自己身后。
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我想和你谈谈。”
季沅汐显然没给对面人拒绝的机会,说着便已经站到了他身边。
这几日乔景禹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她,因为现下自己还不能对她解释沈佑君此人的来历,以及这些日他的种种不得已。
季沅汐显然是察觉到了他的躲闪,但也只是单纯地以为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罢了。
但在这几日里,已在她心中过了无数遍的想法都撺掇着她必须要找乔景禹好好地聊一聊。
就算他躲,逮也得逮住!
“就耽误你五分钟,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季沅汐跟着他进了书房,便找了沙发坐下。
“何事?”
乔景禹一进门就走到了书房的窗前,他抬手将靠近自己的那扇窗户打开。
清晨的草地混着露水的清甜味道扑面而来。让他不由地想起,那晚他们在玻璃花房里的情动、痴缠……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我想复学。”
季沅汐坐在沙发里,等着乔景禹的反应。然而,无论他会作何回应,她都想好了对策。并且这几日,她已将这些说辞在心里默背过无数次了,现下很是镇定。
乔景禹闻言,略微一怔,并无马上回应。
他转过身,笔挺的军装衬着他的身型更加挺拔高挑。初升的朝阳没有太过刺眼的光芒,映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将他脸上一贯的淡漠慢慢褪去,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暖意。
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英俊却不失英武,清朗却不失刚毅。
他的眼眸总像一汪深潭,冷峻时,每一眼都能叫人不寒而栗。深情时,却又能让人甘愿沉溺。
季沅汐此刻不想被冰封,更不想沉溺。
于是她低下头,躲过了他的眼神,假装很认真的在看手里帕子的花样。
“如今结了婚还能继续学业的女子也不是没有。我想你也是开明的。
但当初结婚,家里就给我办了退学,对此我一直有些遗憾。但凭借我自己的力量,校方应该不会这么轻易通融。
所以,只能劳烦你,替我到学校办个复学手续,想必校方定不会为此为难于你。”
季沅汐低着头,将这些烂熟于心的说辞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然而站在对面的乔景禹依然一言不发。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对你说过,我不会阻止你迎谁入门,但你也该给予我同等的自由。”
季沅汐抬头看着他,说这些话时还使劲揪着手里的帕子,她有些急了。
“哪天晚上?我怎么不记得了?”
乔景禹嘴角噙笑,言语间尽显风流。
“乔景禹,你别给我装失忆!”
季沅汐见他言语轻佻,便有些气恼。
乔景禹见她如此,觉得甚是可爱,越想逗弄一番。
“唔,最近记性确实不太好,不如夫人先帮为夫回忆回忆?”
乔景禹说着便走到了她跟前。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把她整个人都环在了中间。
季沅汐看他这般作态,实在像是不怀好意,便下意识地用手挡在自己身前,不停地往后缩着。
“你别……”
话还未出口,便被他温热的双唇堵住了。
她柔软的唇被他的嘴唇碾压了片刻,藏在唇后的银牙贝齿便被他的舌轻易攻入,肆意攫取。
她就这样被迫承受着他霸道而又漫长的深吻。
她有心拒绝,却又感到酥麻无力,原本紧紧握拳放在他胸前的手,也开始渐渐放松。
四下无声,惟有二人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
他修长而有力的五指牢牢地箍住她的头,不让她有丝毫躲闪的机会。另一只手还在孳孳不倦地解着她领口处的盘扣。
这小巧的扣子实在不如以往的睡裙来的方便。
乔景禹烦躁地想着,心里更加不耐烦了,便使劲去扯那些讨人厌的扣子。
两三颗精致的旗袍盘扣在他的暴力下终于妥协了。
他索性倾身上去,将人放倒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将手探入她上身斜开着的衣领中。
他修长的手手指熟练地钻进了她的蕾丝胸衣中,随即便触到了一团温暖软绵的酥胸。
她发育良好的胸部,在蕾丝胸衣的包裹中更显得浑圆饱满。
“我想你……”
乔景禹贴着她的唇丝毫未有放松,从二人紧贴着的双唇中透出的声音低沉暗哑,极具诱惑的语气里却带着些许委屈。
季沅汐的脑中一片混沌。
当她听到乔景禹的声音,差点再度沦陷时,她突然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那个物什开始变得愈发粗壮。
季沅汐深吸一口气,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身上的乔景禹。
被她这么猛地一推,乔景禹的唇便暂时离开了她的唇,正在褪下她丝袜的手也停留在了她细腻光滑的大腿上。
“我不想。”
季沅汐的胸口还在起伏不定,声音也因呼吸不匀有些颤抖。
然而,乔景禹似乎没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他宽大的手掌按住她弱小的双肩,灼热的吻当头落下。
这次的吻又急又狠,季沅汐甚至还未来得及锁紧牙关,就已经被他的舌长驱直入。
她被他的强势的攻占搅得近乎窒息。只听到唇齿交缠间传来她断断续续的呜呜咽咽声……
“嘶~”
乔景禹吃痛地一叫。
季沅汐见自己反抗不过,便发了狠,一口咬在乔景禹的唇上。
“乔景禹!”
季沅汐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乔景禹。
乔景禹却没有生气,他的嘴角还渗着血,一贯清冷的眼神,这会儿有些迷离,看起来有点狼狈。
“叫子珩。”
乔景禹的声音温柔似哄,他想伸手去擦季沅汐唇上那点自己刚才染上去的血。
季沅汐撇过头,不让乔景禹再碰自己。
乔景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从季沅汐的身上起来。走到窗前,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掏出一支,叼在嘴里。
只是叼着,没有点燃。
季沅汐低着头,想系好领口的扣子,却发现扣子在刚才的交缠中都让乔景禹给拽掉了。
她只能一手掩着领口,一手努力去拉被褪下一半的丝袜。
“复学的事,不劳你费心,我自己想办法。”
季沅汐扔下一句话,便匆匆开门离去。
不知从何时开始,就一直笔挺地等在书房门外、脸红的就像关二爷似的何进,看到夺门而出的季沅汐,一时间不知所措,直愣愣地冲她敬了个礼。
季沅汐捂着衣领,被这门外人吓了一跳,咬了咬唇头也不回地冲进对门的卧房里。
“砰”的一声,卧房门被季沅汐重重地带上。
何进被吓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乔景禹叼着烟,看了眼门外,心下有些复杂。
他从军装的裤兜里掏出一个黄铜zippo,点燃了嘴上的烟。
“进来。”
乔景禹吐了一口烟,缓缓说到。
何进闻言而入,对着乔景禹敬了个礼。
“三爷,现在备车吗?”
现下已经快要9点,要不是陆军署还有要务,他也不会傻傻的在门外站了半个多小时,听着里头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他大气也不敢出。
此时的何进,脸上的颜色还未完全退去,看到乔景禹唇角的血迹,顿时又红了脸。
“你先给宋家二少去个电话。让他和‘育德女中’的校长打个招呼,就说我太太打算复学。”
乔景禹淡淡地吩咐完,冲何进指了指书桌上的电话。随即背过身去,用舌头舔了舔唇边的伤口。
血腥气混着女人口脂的香甜气息在他的舌尖蔓延开来。
乔景禹勾了勾唇角,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邪魅。
不出五分钟,何进便打完了电话。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乔景禹也没顾得上吃早饭,便同何进一起驱车去了陆军署。
季沅汐回到卧房后,双腿还有些发软,颤巍巍地走到床边,躺了下去,整个人陷在松软的床上呈个大字。
她盯着天花板气鼓鼓的。
她气乔景禹对自己的态度,更气自己差点就再一次被蛊惑。
想到此,便握起小拳头捶了捶床。
陆军署里,乔景禹刚开完会走出会议室,便看到歪靠在他办公室门口的宋家二少宋逸文。
宋逸文与乔景禹年纪相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光可鉴,一身卡其色西服三件套端的一副风流公子哥儿的做派。
见乔景禹走近,宋逸文把手从裤兜里掏出来,双手交叉抱于胸前。
“我说子珩,你求我办事,怎么自己也不打个电话?一点诚意也没有!还得我亲自送上门来向你讨谢!”
宋逸文长相俊美,人未开口眼先笑。他不似乔景禹那般原本姣好的模样却成天一副冷漠脸,看着便觉得容易亲近许多。
“堂堂宋二少作为‘育德女中’的校董,这等小事,还需向我讨谢?”
乔景禹刚刚还冷着一张脸在会上训斥下属,这会儿见到宋逸文,话语间也不自觉地变得轻松起来。
“这可不一样,这回就算你欠我个人情。你说你,一结婚就把我抛到脑后了,典型的重色轻友!
这想着利用我了,才让阿进给我个电话,真真伤透我的心。
好在我大人有大量,给你个机会来弥补!
最近电影公司来了个新角儿,过几天新戏首映跟着我一块儿给捧捧场去啊?”
宋逸文脱下身上的西服,挂到乔景禹办公室门后的衣架上。又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掏出一支,递给乔景禹。
“欸?你这嘴……哈哈哈哈哈哈……”
乔景禹:“……”
宋逸文一手指着乔景禹唇边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一手捂着肚子一阵狂笑。
“乔景禹啊乔景禹,你也有今天!”
“快同我说说,到底是你刚过门的太太厉害,还是你的小情人厉害?!哈哈哈……”
宋逸文边说还边拿手指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
“注意点影响啊!”
乔景禹被他笑的也有些尴尬,朝他扔过去一本书。
宋逸文一把接过。
“真没想到我们的乔三爷也有栽在女人手上的一天,这个女人我佩服!”
“我这忙着呢,哪有功夫和你闲聊,快走快走。”
乔景禹被这呱噪的宋二少吵得脑仁疼,从衣架上拿下他的西服,一边往他手里塞,一边把人往外轰。
“行行,我走,别忘了欠我的人情。哪天我给你送票来,你得陪我去啊!别再躲着我,要不我还上门堵你来!哈哈哈哈……”
宋逸文的笑声在整个陆军署的走廊回荡,乔景禹无奈地摇了摇头。
“育德女中”的校长办公室里,季沅汐刚与校长寒暄完,此刻正要开口说明来意。
“季同学,这是你的复学通知,我校随时欢迎你的再次加入。”
校长起身,将复学通知交给了季沅汐。
看着手里的那页纸,季沅汐明显有些错愕。
PS:
何进:下回能不能别让我再尴尬了……
宋逸文:我不尴尬,下次换我,换我!
乔景禹:…………
季沅汐:…………
孟德的小公主:(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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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季沅汐起的格外早。梳洗過後,她躡手躡腳地把梳妝台前的凳子搬到了臥房門口。
坐在凳子上,時不時地往前傾一傾身子,附耳在門上聽著屋外的動靜。
直到屋外傳來對面客臥的開門聲以及軍靴踏在木地板上的聲音時,季沅汐才迅速起身,捋了捋束在腦後的墨發,整了整淺青色旗袍的衣領,開門出去。
喬景禹正想開門進書房,就看到季沅汐開了門站在自己身後。
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我想和你談談。」
季沅汐顯然沒給對面人拒絕的機會,說著便已經站到了他身邊。
這幾日喬景禹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她,因為現下自己還不能對她解釋沈佑君此人的來歷,以及這些日他的種種不得已。
季沅汐顯然是察覺到了他的躲閃,但也只是單純地以為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罷了。
但在這幾日里,已在她心中過了無數遍的想法都攛掇著她必須要找喬景禹好好地聊一聊。
就算他躲,逮也得逮住!
「就耽誤你五分鐘,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季沅汐跟著他進了書房,便找了沙發坐下。
「何事?」
喬景禹一進門就走到了書房的窗前,他抬手將靠近自己的那扇窗戶打開。
清晨的草地混著露水的清甜味道撲面而來。讓他不由地想起,那晚他們在玻璃花房裡的情動、痴纏……
他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
「我想復學。」
季沅汐坐在沙發里,等著喬景禹的反應。然而,無論他會作何回應,她都想好了對策。並且這幾日,她已將這些說辭在心裡默背過無數次了,現下很是鎮定。
喬景禹聞言,略微一怔,並無馬上回應。
他轉過身,筆挺的軍裝襯著他的身型更加挺拔高挑。初升的朝陽沒有太過刺眼的光芒,映著他稜角分明的臉,將他臉上一貫的淡漠慢慢褪去,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暖意。
面如冠玉,劍眉星目,英俊卻不失英武,清朗卻不失剛毅。
他的眼眸總像一汪深潭,冷峻時,每一眼都能叫人不寒而慄。深情時,卻又能讓人甘願沈溺。
季沅汐此刻不想被冰封,更不想沈溺。
於是她低下頭,躲過了他的眼神,假裝很認真的在看手裡帕子的花樣。
「如今結了婚還能繼續學業的女子也不是沒有。我想你也是開明的。
但當初結婚,家裡就給我辦了退學,對此我一直有些遺憾。但憑借我自己的力量,校方應該不會這麼輕易通融。
所以,只能勞煩你,替我到學校辦個復學手續,想必校方定不會為此為難於你。」
季沅汐低著頭,將這些爛熟於心的說辭一股腦地都說了出來,然而站在對面的喬景禹依然一言不發。
「不知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對你說過,我不會阻止你迎誰入門,但你也該給予我同等的自由。」
季沅汐抬頭看著他,說這些話時還使勁揪著手裡的帕子,她有些急了。
「哪天晚上?我怎麼不記得了?」
喬景禹嘴角噙笑,言語間盡顯風流。
「喬景禹,你別給我裝失憶!」
季沅汐見他言語輕佻,便有些氣惱。
喬景禹見她如此,覺得甚是可愛,越想逗弄一番。
「唔,最近記性確實不太好,不如夫人先幫為夫回憶回憶?」
喬景禹說著便走到了她跟前。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把她整個人都環在了中間。
季沅汐看他這般作態,實在像是不懷好意,便下意識地用手擋在自己身前,不停地往後縮著。
「你別……」
話還未出口,便被他溫熱的雙唇堵住了。
她柔軟的唇被他的嘴唇碾壓了片刻,藏在唇後的銀牙貝齒便被他的舌輕易攻入,肆意攫取。
她就這樣被迫承受著他霸道而又漫長的深吻。
她有心拒絕,卻又感到酥麻無力,原本緊緊握拳放在他胸前的手,也開始漸漸放鬆。
四下無聲,惟有二人越來越重的喘息聲交纏在一起。
他修長而有力的五指牢牢地箍住她的頭,不讓她有絲毫躲閃的機會。另一隻手還在孳孳不倦地解著她領口處的盤扣。
這小巧的扣子實在不如以往的睡裙來的方便。
喬景禹煩躁地想著,心裡更加不耐煩了,便使勁去扯那些討人厭的扣子。
兩三顆精緻的旗袍盤扣在他的暴力下終於妥協了。
他索性傾身上去,將人放倒在沙發上,迫不及待地將手探入她上身斜開著的衣領中。
他修長的手手指熟練地鑽進了她的蕾絲胸衣中,隨即便觸到了一團溫暖軟綿的酥胸。
她發育良好的胸部,在蕾絲胸衣的包裹中更顯得渾圓飽滿。
「我想你……」
喬景禹貼著她的唇絲毫未有放鬆,從二人緊貼著的雙唇中透出的聲音低沈暗啞,極具誘惑的語氣里卻帶著些許委屈。
季沅汐的腦中一片混沌。
當她聽到喬景禹的聲音,差點再度淪陷時,她突然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那個物什開始變得愈發粗壯。
季沅汐深吸一口氣,使出渾身的力氣推開身上的喬景禹。
被她這麼猛地一推,喬景禹的唇便暫時離開了她的唇,正在褪下她絲襪的手也停留在了她細膩光滑的大腿上。
「我不想。」
季沅汐的胸口還在起伏不定,聲音也因呼吸不勻有些顫抖。
然而,喬景禹似乎沒想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他寬大的手掌按住她弱小的雙肩,灼熱的吻當頭落下。
這次的吻又急又狠,季沅汐甚至還未來得及鎖緊牙關,就已經被他的舌長驅直入。
她被他的強勢的攻佔攪得近乎窒息。只聽到唇齒交纏間傳來她斷斷續續的嗚嗚咽咽聲……
「嘶~」
喬景禹吃痛地一叫。
季沅汐見自己反抗不過,便發了狠,一口咬在喬景禹的唇上。
「喬景禹!」
季沅汐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喬景禹。
喬景禹卻沒有生氣,他的嘴角還滲著血,一貫清冷的眼神,這會兒有些迷離,看起來有點狼狽。
「叫子珩。」
喬景禹的聲音溫柔似哄,他想伸手去擦季沅汐唇上那點自己剛才染上去的血。
季沅汐撇過頭,不讓喬景禹再碰自己。
喬景禹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從季沅汐的身上起來。走到窗前,從兜里掏出一包香煙,掏出一支,叼在嘴裡。
只是叼著,沒有點燃。
季沅汐低著頭,想系好領口的扣子,卻發現扣子在剛才的交纏中都讓喬景禹給拽掉了。
她只能一手掩著領口,一手努力去拉被褪下一半的絲襪。
「復學的事,不勞你費心,我自己想辦法。」
季沅汐扔下一句話,便匆匆開門離去。
不知從何時開始,就一直筆挺地等在書房門外、臉紅的就像關二爺似的何進,看到奪門而出的季沅汐,一時間不知所措,直愣愣地衝她敬了個禮。
季沅汐捂著衣領,被這門外人嚇了一跳,咬了咬唇頭也不回地衝進對門的臥房裡。
「砰」的一聲,臥房門被季沅汐重重地帶上。
何進被嚇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喬景禹叼著煙,看了眼門外,心下有些複雜。
他從軍裝的褲兜里掏出一個黃銅zippo,點燃了嘴上的煙。
「進來。」
喬景禹吐了一口煙,緩緩說到。
何進聞言而入,對著喬景禹敬了個禮。
「三爺,現在備車嗎?」
現下已經快要9點,要不是陸軍署還有要務,他也不會傻傻的在門外站了半個多小時,聽著裡頭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響,他大氣也不敢出。
此時的何進,臉上的顏色還未完全退去,看到喬景禹唇角的血跡,頓時又紅了臉。
「你先給宋家二少去個電話。讓他和‘育德女中’的校長打個招呼,就說我太太打算復學。」
喬景禹淡淡地吩咐完,衝何進指了指書桌上的電話。隨即背過身去,用舌頭舔了舔唇邊的傷口。
血腥氣混著女人口脂的香甜氣息在他的舌尖蔓延開來。
喬景禹勾了勾唇角,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邪魅。
不出五分鐘,何進便打完了電話。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書房,喬景禹也沒顧得上吃早飯,便同何進一起驅車去了陸軍署。
季沅汐回到臥房後,雙腿還有些發軟,顫巍巍地走到床邊,躺了下去,整個人陷在鬆軟的床上呈個大字。
她盯著天花板氣鼓鼓的。
她氣喬景禹對自己的態度,更氣自己差點就再一次被蠱惑。
想到此,便握起小拳頭捶了捶床。
陸軍署里,喬景禹剛開完會走出會議室,便看到歪靠在他辦公室門口的宋家二少宋逸文。
宋逸文與喬景禹年紀相當,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油光可鑒,一身卡其色西服三件套端的一副風流公子哥兒的做派。
見喬景禹走近,宋逸文把手從褲兜里掏出來,雙手交叉抱於胸前。
「我說子珩,你求我辦事,怎麼自己也不打個電話?一點誠意也沒有!還得我親自送上門來向你討謝!」
宋逸文長相俊美,人未開口眼先笑。他不似喬景禹那般原本姣好的模樣卻成天一副冷漠臉,看著便覺得容易親近許多。
「堂堂宋二少作為‘育德女中’的校董,這等小事,還需向我討謝?」
喬景禹剛剛還冷著一張臉在會上訓斥下屬,這會兒見到宋逸文,話語間也不自覺地變得輕鬆起來。
「這可不一樣,這回就算你欠我個人情。你說你,一結婚就把我拋到腦後了,典型的重色輕友!
這想著利用我了,才讓阿進給我個電話,真真傷透我的心。
好在我大人有大量,給你個機會來彌補!
最近電影公司來了個新角兒,過幾天新戲首映跟著我一塊兒給捧捧場去啊?」
宋逸文脫下身上的西服,掛到喬景禹辦公室門後的衣架上。又從褲兜里摸出一盒煙,掏出一支,遞給喬景禹。
「欸?你這嘴……哈哈哈哈哈哈……」
喬景禹:「……」
宋逸文一手指著喬景禹唇邊已經有些結痂的傷口,一手捂著肚子一陣狂笑。
「喬景禹啊喬景禹,你也有今天!」
「快同我說說,到底是你剛過門的太太厲害,還是你的小情人厲害?!哈哈哈……」
宋逸文邊說還邊拿手指抹去眼角笑出的淚花。
「注意點影響啊!」
喬景禹被他笑的也有些尷尬,朝他扔過去一本書。
宋逸文一把接過。
「真沒想到我們的喬三爺也有栽在女人手上的一天,這個女人我佩服!」
「我這忙著呢,哪有功夫和你閒聊,快走快走。」
喬景禹被這呱噪的宋二少吵得腦仁疼,從衣架上拿下他的西服,一邊往他手裡塞,一邊把人往外轟。
「行行,我走,別忘了欠我的人情。哪天我給你送票來,你得陪我去啊!別再躲著我,要不我還上門堵你來!哈哈哈哈……」
宋逸文的笑聲在整個陸軍署的走廊回蕩,喬景禹無奈地搖了搖頭。
「育德女中」的校長辦公室里,季沅汐剛與校長寒暄完,此刻正要開口說明來意。
「季同學,這是你的復學通知,我校隨時歡迎你的再次加入。」
校長起身,將復學通知交給了季沅汐。
看著手裡的那頁紙,季沅汐明顯有些錯愕。
PS:
何進:下回能不能別讓我再尷尬了……
宋逸文:我不尷尬,下次換我,換我!
喬景禹:…………
季沅汐:…………
孟德的小公主:(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