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表哥
第三十一章 表哥
简体版☆彡(繁体版往下拉) 夜色金陵,华灯竞簇。 今夜的陆公馆更是热闹非凡、笙歌鼎沸,可谓座无虚席、门不停宾。 年逾半百的军政部部长陆跃霆一个月前喜得贵子,陆家上下无不欢喜雀跃。 倒不是老来得子有多令人稀奇,而是陆跃霆戎马半生、妻妾成群,却膝下尤空,如今这个孩子乃是陆跃霆的头胎独子。 那日,九姨太在医院顺利产子后,陆跃霆拉着她的手激动得老泪纵横,爱子之心可见一斑。 今日陆跃霆在陆公馆内为爱子摆下满月宴,城内名流商贾、达官显贵都受邀云集于此,连远在国外的委员长都亲自发来贺电以示祝贺。陆跃霆今夜可谓风光无限。 作为陆跃霆的手下爱将,乔景禹自然不会缺席。陆跃霆还特地交代,今日赴宴必须携带家属!因而,作为乔景禹家属的季沅汐,今晚也是陆公馆的座上宾之一。 季沅汐鲜少参加此类的宴会,季府几个姊妹中她是最宅的那个,也是最不懂得人情世故的那个。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有时候竟觉得这是种缺点。薄弱的交际能力、生涩的舞步,都让她与这样的世界格格不入。 她看着舞池中一对对曼舞的男女,深情有些落寞。 站在一旁的乔景禹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与一些高级别的军官将领打过招呼后,便一直陪在她身边。 他拉过她略显冰凉的手,搓了搓。凑近她耳边,轻声道:“不喜欢的话,这支舞曲结束,我去和陆部长打个招呼就走?” “不用,我只是觉得以后该好好练练舞了。”季沅汐笑着,她心里确实有这个念头。 以后陪着他,还得参加许多这样的活动,她不想拖后腿,更不想让他每次都迁就自己。 并且,刚刚在宴会上,她认识了不少文化名流,与他们比起来,自己这十几年所读所学顿时显得粗陋寡浅。但她并没有自怨自艾,这一番对比,反倒激起了她的斗志。 如果说之前的十多年是种虚度,那往后的日子她一定不会虚掷光阴。就在这支舞曲结束前,她甚至都规划好了接下来的每一步。 一曲舞罢,清婉挽着宋逸文款款走向乔景禹与季沅汐所在的位置。 今晚她作为宋逸文的女伴来到此处,心中便知定能再次见到乔景禹。舞步旋转间,她终于搜寻到了乔景禹的身影,清绝出尘、岳岳荦荦的样貌,让她的心内再起波澜。 “子珩,怎么不带着嫂子去跳支舞?”宋逸文从服务生的托盘里取了一杯红酒,饮了一口。 “是我不太会。”季沅汐面露惭仄道。 “我们乔三爷当年可是南京城里出了名的舞池小王子,就在现在,估计也没几个能比得上他的。回头让他教你,保证艳绝这南京城!” 季沅汐侧目看向乔景禹,一脸求证的表情。 “宋二少,你就不能收敛下你的浮夸吗?” 乔景禹有些心虚,不是因为宋逸文说的是假话,而是怕季沅汐误会些什么,他其实也不是那么爱玩的。 “哦?不知乔署长可否赏脸同我舞一曲呢?” 一旁的清婉似是抓住了机会,笑着就向乔景禹伸出手去。 “不了,我的太太不胜酒力,我还是陪在她身边为好。” 乔景禹放下手中的酒杯,揽了揽季沅汐的肩头。 “你去吧,我还没喝多,况且我也想看看你的舞技是不是真如刚才宋二少所言。” 季沅汐轻推了乔景禹一下,催着他上舞池里去。 “就是就是,再说哪有女士邀舞男士拒绝的道理。嫂子这有我呢,你还不放心?”宋逸文拍着胸脯说道。 “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乔景禹怼了他一句。 乐声再度响起,不等宋逸文回怼,清婉的手已经搭上了乔景禹的肩。 乔景禹皱了皱眉,却又不能直接推拒,他望了季沅汐一眼。她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乔景禹这才勉为其难地被清婉的舞步带入舞池。 清婉蛮腰纤细、粉面含春,随着轻缓的舞曲,摇曳身姿,灼灼的目光含情凝睇地望着她的舞伴。 乔景禹俊俦无极的脸上虽没有任何表情,脚下却刚而不拙、矫若游龙。 清婉的舞步蹁跹袅娜,旋转时飞旋的裙摆轻轻打在乔景禹的小腿上,季沅汐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 “像不像一对热恋的情人?” 季沅汐闻言一怔,并非宋逸文的声音,却又是她熟悉的音色。她扭头去寻,但见章家的大表哥章启云就在她身后。 季沅汐没想到能在此处碰见他,心中微讶,却又对刚才他的话有些反感。 “大表哥在说谁?”季沅汐嘴角一牵,挤出一丝微笑。 “表妹在看谁,我便在说谁。” 章启云走到她身边,指了指前头的舞池。 “难不成这舞池里跳舞的全是情侣?” 季沅汐对他这种挑唆极为反感,当下便想转身离开。 “表妹!有几句话,今日我必须对你说。” 章启云一把抓住季沅汐的手腕,嗓音突然提高了一些。 “什么话?” 季沅汐挣脱他的手,轻揉了几下纤细的腕子。 “出去说。” 章启云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就往外去。 季沅汐一路扯着腕子也没能挣脱他的禁锢,二人拉拉扯扯地走到了陆公馆的花园里。 章启云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除了偶有公馆的下人远远经过,并未有宾客在此。这才松开季沅汐的手腕。 “你到底要说什么?!”季沅汐艴然不悦。 “沅汐,你一定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对吗?” 这是章启云第一次唤季沅汐的名字,以往二人都是以表哥、表妹来相称,尽管二人毫无血缘关系。 季沅汐讶然,果然当初自己没猜错,章启云那时确实是中意自己的,可是转头为何又与别的女子卿卿我我?如今她已嫁人,缘何又来表明心迹? 章启云见季沅汐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复又道:“当初只知父母之命不可违,便与别人订了婚。可每每想起你,心中便愧恨难当,尤其是在刚才见到你的那一瞬,我才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能释怀了。” 当初,章启云的确对季沅汐动了心。奈何家中已为他择好了一门亲事,对方出身望族,其父又是军方政要。他没有理由为了自己的小情小爱而放弃未来的大好前程。 然而,事不遂心。此女是家中的独女,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章启云与她订婚后,相处不过一月,便被她骄纵、蛮横的性子折磨得苦不堪言。惧于她家中的势力,犹犹豫豫地不敢提出退婚。 直至今日见到季沅汐,见她比未出阁前出落得愈发娇糯可人,便咬了牙下了决心。 “我知道你也是钟情我的,只要你和乔景禹离婚,我便退了那婚约,到时候任是谁来,我也绝不再辜负你!” “章启云!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乔景禹戟指怒目地冲了过来,掏出枪对准了章启云的太阳xue。 章启云和季沅汐皆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 “乔……乔景禹,你别以为你有枪就能抢走沅汐。你问问你自己,你对她有几分真心?几分做戏?” 章启云的声音略带颤意,却也毫不退让。 “问你老子的鬼!” 乔景禹一脚踹在章启云的胸口处,章启云捂着胸口一下跌倒在地。乔景禹跨坐上去,在他的脸上就是一顿狠揍。 “住手!乔景禹!你住手!” 季沅汐站在身后死命地拉拽着乔景禹,最后她扑到章启云的身上,乔景禹才罢了手。 “你起来!” 乔景禹站起身,用手指着季沅汐,目光狠戾。 季沅汐没去看他,站起身,冲着远处看热闹的几个公馆下人招了招手。 很快,两个下人就跑了过来。 “麻烦你们,送他到医院去。”季沅汐指了指地上鼻青脸肿的章启云,又从手包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其中的一人,“剩下的,就当作辛苦费,多谢了。” 二人点头应下,很快将章启云从地上扶起。 “咳咳咳……乔景禹,敢做不敢当吗?哈哈哈哈……” 章启云怪笑着说道,便又开始咳个不停。 乔景禹握着拳头,刚要上前,就被季沅汐拦住了。 “大表哥,别说了。” 季沅汐扭头瞠了章启云一眼,又对那两个下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走。 章启云这才被架着离开。 “沅汐,我……” “我累了,回去吧。” 季沅汐打断了乔景禹的话。 一路上二人无话,沉默地坐在汽车后座上。气氛冷得在前头开车的何进都要被冻住了,不明所以的何进在心中默默祷告。 回到乔公馆,季沅汐洗了澡,便关灯上床。 乔景禹在书房抽了一整包的香烟,才回到卧房。待他刷过牙,胡乱地冲了个凉水澡,才钻进被子里。 他慢慢地挪向背对着自己的季沅汐,一只胳膊从被子里伸到她的腰上,鼻子凑到她的发间,呼吸着她香甜的气息。 “你喜欢过他?”乔景禹小心翼翼的问。 季沅汐翻了个身,与他正对着。 “重点是这个?”她反诘道。 “可我想知道这个。” 关于这件事,乔景禹从以前到现在,一直耿耿于怀。 “是。便又如何?” 季沅汐并不打算回避这个问题,在她看来,情窦初开的感觉早就过去了。 对于她的坦诚,乔景禹心里有些委屈,又有些……酸。 “那……现在呢?” 乔景禹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他很怕她过于坦诚。 季沅汐已经不想再被他主导着继续这个话题了。 尤其是在嗅到了他身上残留的那股带有麝香的香水味时,她脑子里全是他搂着清婉翩翩共舞的样子! “我讨厌你身上的味道!” “…………” PS: 季沅汐:(生气中,请勿打扰!) 乔景禹:…………(一脸懵逼) 孟德的小公主:你俩都挺会抓重点的… ╮( ̄▽ ̄””)╭ 繁體版☆彡 夜色金陵,華燈競簇。 今夜的陸公館更是熱鬧非凡、笙歌鼎沸,可謂座無虛席、門不停賓。 年逾半百的軍政部部長陸躍霆一個月前喜得貴子,陸家上下無不歡喜雀躍。 倒不是老來得子有多令人稀奇,而是陸躍霆戎馬半生、妻妾成群,卻膝下尤空,如今這個孩子乃是陸躍霆的頭胎獨子。 那日,九姨太在醫院順利產子後,陸躍霆拉著她的手激動得老淚縱橫,愛子之心可見一斑。 今日陸躍霆在陸公館內為愛子擺下滿月宴,城內名流商賈、達官顯貴都受邀雲集於此,連遠在國外的委員長都親自發來賀電以示祝賀。陸躍霆今夜可謂風光無限。 作為陸躍霆的手下愛將,喬景禹自然不會缺席。陸躍霆還特地交代,今日赴宴必須攜帶家屬!因而,作為喬景禹家屬的季沅汐,今晚也是陸公館的座上賓之一。 季沅汐鮮少參加此類的宴會,季府幾個姊妹中她是最宅的那個,也是最不懂得人情世故的那個。隨著年紀的增長,她有時候竟覺得這是種缺點。薄弱的交際能力、生澀的舞步,都讓她與這樣的世界格格不入。 她看著舞池中一對對曼舞的男女,深情有些落寞。 站在一旁的喬景禹許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與一些高級別的軍官將領打過招呼後,便一直陪在她身邊。 他拉過她略顯冰涼的手,搓了搓。湊近她耳邊,輕聲道:「不喜歡的話,這支舞曲結束,我去和陸部長打個招呼就走?」 「不用,我只是覺得以後該好好練練舞了。」季沅汐笑著,她心裡確實有這個念頭。 以後陪著他,還得參加許多這樣的活動,她不想拖後腿,更不想讓他每次都遷就自己。 並且,剛剛在宴會上,她認識了不少文化名流,與他們比起來,自己這十幾年所讀所學頓時顯得粗陋寡淺。但她並沒有自怨自艾,這一番對比,反倒激起了她的鬥志。 如果說之前的十多年是種虛度,那往後的日子她一定不會虛擲光陰。就在這支舞曲結束前,她甚至都規劃好了接下來的每一步。 一曲舞罷,清婉輓著宋逸文款款走向喬景禹與季沅汐所在的位置。 今晚她作為宋逸文的女伴來到此處,心中便知定能再次見到喬景禹。舞步旋轉間,她終於搜尋到了喬景禹的身影,清絕出塵、岳岳犖犖的樣貌,讓她的心內再起波瀾。 「子珩,怎麼不帶著嫂子去跳支舞?」宋逸文從服務生的托盤里取了一杯紅酒,飲了一口。 「是我不太會。」季沅汐面露慚仄道。 「我們喬三爺當年可是南京城裡出了名的舞池小王子,就在現在,估計也沒幾個能比得上他的。回頭讓他教你,保證艷絕這南京城!」 季沅汐側目看向喬景禹,一臉求證的表情。 「宋二少,你就不能收斂下你的浮誇嗎?」 喬景禹有些心虛,不是因為宋逸文說的是假話,而是怕季沅汐誤會些什麼,他其實也不是那麼愛玩的。 「哦?不知喬署長可否賞臉同我舞一曲呢?」 一旁的清婉似是抓住了機會,笑著就向喬景禹伸出手去。 「不了,我的太太不勝酒力,我還是陪在她身邊為好。」 喬景禹放下手中的酒杯,攬了攬季沅汐的肩頭。 「你去吧,我還沒喝多,況且我也想看看你的舞技是不是真如剛才宋二少所言。」 季沅汐輕推了喬景禹一下,催著他上舞池里去。 「就是就是,再說哪有女士邀舞男士拒絕的道理。嫂子這有我呢,你還不放心?」宋逸文拍著胸脯說道。 「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喬景禹懟了他一句。 樂聲再度響起,不等宋逸文回懟,清婉的手已經搭上了喬景禹的肩。 喬景禹皺了皺眉,卻又不能直接推拒,他望了季沅汐一眼。她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喬景禹這才勉為其難地被清婉的舞步帶入舞池。 清婉蠻腰纖細、粉面含春,隨著輕緩的舞曲,搖曳身姿,灼灼的目光含情凝睇地望著她的舞伴。 喬景禹俊儔無極的臉上雖沒有任何表情,腳下卻剛而不拙、矯若游龍。 清婉的舞步蹁躚裊娜,旋轉時飛旋的裙擺輕輕打在喬景禹的小腿上,季沅汐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 「像不像一對熱戀的情人?」 季沅汐聞言一怔,並非宋逸文的聲音,卻又是她熟悉的音色。她扭頭去尋,但見章家的大表哥章啓雲就在她身後。 季沅汐沒想到能在此處碰見他,心中微訝,卻又對剛才他的話有些反感。 「大表哥在說誰?」季沅汐嘴角一牽,擠出一絲微笑。 「表妹在看誰,我便在說誰。」 章啓雲走到她身邊,指了指前頭的舞池。 「難不成這舞池里跳舞的全是情侶?」 季沅汐對他這種挑唆極為反感,當下便想轉身離開。 「表妹!有幾句話,今日我必須對你說。」 章啓雲一把抓住季沅汐的手腕,嗓音突然提高了一些。 「什麼話?」 季沅汐掙脫他的手,輕揉了幾下纖細的腕子。 「出去說。」 章啓雲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手就往外去。 季沅汐一路扯著腕子也沒能掙脫他的禁錮,二人拉拉扯扯地走到了陸公館的花園裡。 章啓雲警惕地環顧了下四周,除了偶有公館的下人遠遠經過,並未有賓客在此。這才松開季沅汐的手腕。 「你到底要說什麼?!」季沅汐艴然不悅。 「沅汐,你一定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對嗎?」 這是章啓雲第一次喚季沅汐的名字,以往二人都是以表哥、表妹來相稱,儘管二人毫無血緣關係。 季沅汐訝然,果然當初自己沒猜錯,章啓雲那時確實是中意自己的,可是轉頭為何又與別的女子卿卿我我?如今她已嫁人,緣何又來表明心跡? 章啓雲見季沅汐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復又道:「當初只知父母之命不可違,便與別人訂了婚。可每每想起你,心中便愧恨難當,尤其是在剛才見到你的那一瞬,我才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能釋懷了。」 當初,章啓雲的確對季沅汐動了心。奈何家中已為他擇好了一門親事,對方出身望族,其父又是軍方政要。他沒有理由為了自己的小情小愛而放棄未來的大好前程。 然而,事不遂心。此女是家中的獨女,自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章啓雲與她訂婚後,相處不過一月,便被她驕縱、蠻橫的性子折磨得苦不堪言。懼於她家中的勢力,猶猶豫豫地不敢提出退婚。 直至今日見到季沅汐,見她比未出閣前出落得愈發嬌糯可人,便咬了牙下了決心。 「我知道你也是鐘情我的,只要你和喬景禹離婚,我便退了那婚約,到時候任是誰來,我也絕不再辜負你!」 「章啓雲!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喬景禹戟指怒目地衝了過來,掏出槍對準了章啓雲的太陽xue。 章啓雲和季沅汐皆被他這舉動嚇了一跳。 「喬……喬景禹,你別以為你有槍就能搶走沅汐。你問問你自己,你對她有幾分真心?幾分做戲?」 章啓雲的聲音略帶顫意,卻也毫不退讓。 「問你老子的鬼!」 喬景禹一腳踹在章啓雲的胸口處,章啓雲捂著胸口一下跌倒在地。喬景禹跨坐上去,在他的臉上就是一頓狠揍。 「住手!喬景禹!你住手!」 季沅汐站在身後死命地拉拽著喬景禹,最後她撲到章啓雲的身上,喬景禹才罷了手。 「你起來!」 喬景禹站起身,用手指著季沅汐,目光狠戾。 季沅汐沒去看他,站起身,衝著遠處看熱鬧的幾個公館下人招了招手。 很快,兩個下人就跑了過來。 「麻煩你們,送他到醫院去。」季沅汐指了指地上鼻青臉腫的章啓雲,又從手包里掏出幾張鈔票遞給其中的一人,「剩下的,就當作辛苦費,多謝了。」 二人點頭應下,很快將章啓雲從地上扶起。 「咳咳咳……喬景禹,敢做不敢當嗎?哈哈哈哈……」 章啓雲怪笑著說道,便又開始咳個不停。 喬景禹握著拳頭,剛要上前,就被季沅汐攔住了。 「大表哥,別說了。」 季沅汐扭頭瞠了章啓雲一眼,又對那兩個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快走。 章啓雲這才被架著離開。 「沅汐,我……」 「我累了,回去吧。」 季沅汐打斷了喬景禹的話。 一路上二人無話,沈默地坐在汽車後座上。氣氛冷得在前頭開車的何進都要被凍住了,不明所以的何進在心中默默禱告。 回到喬公館,季沅汐洗了澡,便關燈上床。 喬景禹在書房抽了一整包的香煙,才回到臥房。待他刷過牙,胡亂地衝了個涼水澡,才鑽進被子里。 他慢慢地挪向背對著自己的季沅汐,一隻胳膊從被子里伸到她的腰上,鼻子湊到她的發間,呼吸著她香甜的氣息。 「你喜歡過他?」喬景禹小心翼翼的問。 季沅汐翻了個身,與他正對著。 「重點是這個?」她反詰道。 「可我想知道這個。」 關於這件事,喬景禹從以前到現在,一直耿耿於懷。 「是。便又如何?」 季沅汐並不打算回避這個問題,在她看來,情竇初開的感覺早就過去了。 對於她的坦誠,喬景禹心裡有些委屈,又有些……酸。 「那……現在呢?」 喬景禹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他很怕她過於坦誠。 季沅汐已經不想再被他主導著繼續這個話題了。 尤其是在嗅到了他身上殘留的那股帶有麝香的香水味時,她腦子里全是他摟著清婉翩翩共舞的樣子! 「我討厭你身上的味道!」 「…………」 PS: 季沅汐:(生氣中,請勿打擾!) 喬景禹:…………(一臉懵逼) 孟德的小公主:你倆都挺會抓重點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