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颤抖
少女的颤抖
不,不要! 少女在一双健硕臂膀的钳制下动弹不得,如白瓷般娇嫩的脸颊挂满泪泽,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垂着眼帘,无声抽泣。 她没想过这辈子能再见到他,这个曾经在拳台上扬言要带她回去结婚生孩子的狂野少年。 半年前那段可怕如同噩梦的经历,颠覆了她整个人生。 娴静优雅的娇美少女被人贩子下药,昏迷之中还被一个独眼瞎的老婆子检查过她完璧无瑕的身子。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囹圄,圆形拳台周围,许多男人打着赤膊,那些邪气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大家闺秀哪里受得了这种眼神,她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任何人,跟着贩子战战兢兢地走过通往拳台的通道,见到了正给双手缠绷带的拳王候选人。 贩子把她领到他面前,说只要他赢了拳王,再给一点点佣金,就把她送给他当老婆,还说是经验老道的婆子已经验过了身。 曲径通幽,重峦紧口,是个绝品。 贩子邪里邪气,用东南亚的语言对他说,得是他这种阳刚野性的年轻男人,才能尝出这种玉人儿的滋味儿。 她听不懂贩子在和他说什么,她求他,跌坐在地,哭着求他放她离开,说她爸爸什么都能给他。 可他说不缺钱,赢了之后,带她回曼普的村寨,和他结婚过日子。 怕,好怕。 十七八岁的她还在上高中,是父母掌心的白玉珍珠。结婚生孩子,这两件事哪一件不让她怕得全身冷寒。 楼底暗处,光丝微弱,只能隐约见到两处黑影。 蓝晚半年前那段噩梦,长睫颤栗微阖,泪泽扑簌簌落进他粗糙掌缝,她哭得呼吸难受,鹅蛋巴掌大的小脸被他大手捂得通红,他手心硬茧磨得她雪肤都细细刺痛。 霍莽见她呼吸不舒服收回捂她樱唇的掌,健臂揽住她一把就能掐断的小腰,他怕把她捂得一口气上不来,没人给他生漂亮孩子。 空气重新灌入肺部,她弯腰轻拍前胸咳了好几声,借着他手臂的力量才直起身,苍白小脸恢复些红润,大眼卷睫经泪水一刷,浮出潋滟水色。 蓝晚抽抽鼻息,柔软耳垂还残留他舔舐过的余温,心里羞愤难当,可看到他,她小腿肚不停发抖,连尖叫求救的力气都不剩。 “你...你和人贩子是一伙儿的...”她微微垂头不敢看他,话音细软如同受惊的小猫,“你们...你们一伙儿的,来报复我爸爸报警抓了你们,对不对?” 俊美少年两只手臂强悍地锢住少女,用臂弯丈量她纤腰,黑褐瞳眸打量她棉布白裙罩着的一双傲挺丰盈。 生三四个孩子会不会对她这小身板不好? 霍莽俊面戾色,剑眉微拧,在孩子的数量上纠结。 在曼普的寨子里,年轻男人没有三四个小孩,会被看不起。 蓝晚见他不应声,以为他因自己的问话恼了,细白颈子向后缩了缩,余光向亮处扫去,祈祷母亲尽快下楼救自己回去。 “我叫霍莽。”高大少年粗犷地介绍自己,目色锁住她白皙脸孔,“你已经卖给我了,得跟我回曼普结婚,给我阿爸阿妈磕头。” 这话又触痛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水汽再次蓄满了她灵动双眼,她绷起柔美小脸,撇开头,撑起底气和他讲理,“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以前你从国外来的,不知道,不怪你,可你现在在我们国家,不能知法犯法。” 霍莽低眸俯视小姑娘冷硬神色,伸手钳住她下巴扳正,森森冷笑道:“那天我要是不给人贩子钱,你转手就能被卖到东南亚红灯区里当高档鸡,还能等到警察来救你么?” “你...!”蓝晚被他的理直气壮气得涨红了脸,胸脯都憋得鼓鼓,“你明明知道是错事,那你现在还做!” “你已经卖给我了。”霍莽俯下头,俊面逐渐贴近她明艳娇容。 “我阿妈是大陆人,她说大陆人讲信用,你总不能让我在你们国家人财两空。” 她因他的混不讲理而崩溃,眼泪婆娑,纤手揪住他T恤前襟,泣道:“可我有家啊,我有爸爸mama和meimei,我才十八岁,还要上学...” “你给了那个人多少钱,我让我爸爸还给你,好不好?”她抬起晶亮双眸,找机会向强横野蛮的少年妥协。 “我不缺钱。”他否着,回答和半年前如出一辙,“你得跟我回家结婚生孩子。” “我还小...霍莽,我不能...”她推不开他的怀抱,死死咬着樱唇,为什么mama还不下来,为什么还没有一个行人路过。 “不小了。”霍莽目光落在她挺起的饱满,满意轻笑,“在曼普,十八岁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 他干涩难忍地舔了舔唇,想试试,眼前这对柔软宝贝捏上去会是什么销魂摄骨的感受。 他目光中的侵略和欲-望过于强盛,逼得小姑娘垂起眼帘,羞得脸如火烧,音色含着哭腔,“别看我,求你,别这样看我...” 当他还沉溺于眼前少女的美好形态,突地,单元门里亮起灯光,里面传出几声稚嫩轻唤。 “jiejie—” “jiejie,mama说回去吃饭了。” “jiejie?jiejie你在哪儿?” 是她十四岁的小meimei来找她回家。 但她叫不出一声救命,就在刚才,霍莽俯首掠取她柔软细腻的唇瓣,夺走她喉间所有声音,他的大掌狠狠扣住她后脑勺的乌发,任凭他粗野气息在她的口腔里肆虐。 怎么会?为什么? 她才刚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蓝晚慌得全身巨颤,头脑发白,娇躯顷刻瘫软挂在他臂膀间,纤细指尖掐进他臂膀的rou里,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潺潺滑落,仰起头,小-口被迫撬开,被迫接受他的蛮横狂热。 她出身于书香门第,自小收到的教养和教育,都不允许自己背着父母,和一个刚认识的异性发生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尤其他劣性难除,暴力狂躁,不知来历,毫无同情心。 还知法犯法,给贩子钱,买她回东南亚的村寨。 不远处,小meimei仍在楼下徘徊,急切地唤着,“jiejie?你在哪里?jiejie?” “jiejie,你别吓我,jiejie—” 那地是停车位死角,无灯,绿植花坛内一颗大树严严实实挡在他们身前,黑灯瞎火,不易被发现。 如果四面有些遮蔽,他真想就地扒了她,蹂-躏她,强-暴她,让他的女孩彻彻底底成为他的女人。 酣畅淋漓,不收约束,尽情释放那一百八十个日日夜夜,对她的渴望。 他愿意用所有激情和荷尔蒙教会她成长,让她沉浸在自己的气息中。 沉迷,堕落,失去方向。 他怀里的少女显然站不住脚,先是抗拒无果的哭不出音,可铺天盖地的吻纠缠着口中软rou,她渐渐发出细小的嘤咛,这若有似无的娇声刺激的他血脉喷张,臂膀加力收紧,让那两团饱满紧贴着他坚硬胸膛,挤压变形。 霍莽心满意足吻了好一会儿,放过她被凌-虐过头的小嘴,给她呼吸的时间,大掌强硬地捏住那对丰软,隔着裙料,他想象得到衣料下面的肌肤该有多滑腻,喟叹一声道:“哎,晚晚,你真的不小了。” 足够把他们以后的三四个孩子喂大了。 她绵软地瘫在他怀里,目光空洞,眼泪已经干涸,连哭都筋疲力尽。 如果半年前被贩子拐到拳台是一场意外,那此时此刻这一切对于一个十八年来活在纯白世界的柔婉少女来说,已经太过于越轨,屈辱和羞愤! 爸爸mama该对她多么气愤失望。 老师同学们会用什么眼光看她。 “我想回家...”回到她的世界。 “放...放开我...我要回家...”爸爸mama和meimei还在那个明亮家里等她团圆。 她目色呆滞如同失去灵魂的瓷娃娃,粉嫩唇瓣已经被他粗暴碾压的毫无知觉,麻木的一张一合,音色细若蚊喃。 他俊颜埋入她细腻颈窝,高挺鼻尖轻蹭修长鹅颈,手心掌控她胸前柔软,痞坏道:“宝贝儿,舒服么?跟我去酒店开房,我会让你更爽。” 察颂说的不错,十八岁的成年男人,可以找个女人开开荤。 啪—— 一声清脆的响刮过他下颌,这声音把小姑娘都吓得不轻,她小手颤颤巍巍的举在半空。 少女剪水双瞳震惊轻晃,她骨子里的涵养不允许她出手打人,只是想从自己颈旁推开他的头,细嫩手心却拍到了他侧脸,成了一个耳光。 他头歪向一边停顿了片刻,双臂松开她腰身,直起强硕伟岸的脊背,俊眸阴戾微阖,舌头顶了顶她拍过的腮帮子。 突地,他阴冷哧笑,大手猛地伸出,虎口狠劲一冲,钳制住她小巧下巴,指腹粗茧如同砂纸磨着她光滑雪肤。 她害怕地避着他凶狠眸光,下巴被他捏得生疼,这样的霍莽比他耍流氓更让她颤抖。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惊惧的眼,危险眯起双眸,粗嗓沉冷,“晚晚,地下拳台有个规矩,不伤不停,不死不休。想打我,得站在拳台上,懂么?” 她泫然欲泣,两只小手把住他捏自己下颌的手腕,泣声道:“疼,霍莽,我疼...” 狂躁凶悍的少年收回手,胸中酝酿着汹汹气焰,这柔软娇弱的少女在他眼里和捏死一个小鸡崽儿毫无差别,可偏偏,他下不了手,打不得也骂不得。 这若是在拳台上,对方早就成了三级残废,半身不遂。 失手打了他一巴掌的少女双腿发抖,头垂得极低,心里涌起阵阵委屈难过,贝齿咬紧鲜红唇瓣,顿了两三秒,他生生掰开她紧握出汗的手心,往里囫囵塞了张卡片。 蓝晚不敢抬头,也不知道这卡片是什么,等到面前压迫强悍的气势随着脚步声渐渐消退,她突觉头晕目眩,屈膝蹲在地上,镇静了许久,才抖着腿肚子朝有光亮的地方一步一步挪去。 她弯腰拾起摔在地面的小提琴盒子,迎着单元门的灯,这才看清手心卡片写的字眼。 是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名片。 “晚晚?晚晚?” 听到母亲唤自己,她连忙握紧名片,将手背在身后,名片四周方正的硬线割痛她手心。 蓝母走下楼,见女儿在自己眼前,放心的长吁口气,看她眼圈通红,安慰道:“唉,真是吓死mama了,小提琴掉在地上哭什么,坏了mama给你换把新的就是了。” 不是小提琴,不是小提琴,蓝晚忍住一头扎进母亲怀里哭泣的冲动,硬生生逼退眼眶中的湿润。 蓝母向她身后张望着,问道:“月月呢?没跟你在一起吗?” 她猛然抬头,双眸湿漉漉的望向母亲,忙问:“什么?mama,月月没回家吗?” “是啊,月月等你等的着急,下楼找你了,你不知道吗?” 她知道,她听到meimei在唤自己,后来没了声音,以为meimei找不到自己会回家。 蓝母见大女儿茫然惊慌的神色,心慌加速,连忙拿出手机拨小女儿的号码,听筒传出机械冰冷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