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狼人
2.狼人
男人找到山豬時屍體已殘缺不全,他用小刀刮了點乾淨的rou下來,再撬開豬頭骨做碗,一碗簡單卻香噴噴的rou湯隨即出爐。 飽餐一頓後,風雪變得更大,他的位置靠洞口,雖然還是會吹到點冷風,但他不願意太靠近裡邊的一家子,總有一種乳頭濕漉漉的感覺揮之不去。 睡前他確保過營火的燃料足以維持到天明,才縮起身子休息。 迷迷糊糊之間,耳邊聽見颼颼的風聲,其中夾雜著模糊的雜訊。 ──滋……滋滋……對不起…… 聽見道歉,他立刻睜開眼,懷裡多了一對毛絨絨的嬰兒,而自己周身也滿是一團毛毛,一陣又一陣的熱氣噴在他的後頸。 「嗷嗚……」懷中一個孩子微微縮起後,雙眼惺忪的張開和他對上,嘴角翹起,還記得昨晚吃奶的美好記憶。 仔細一看兩孩子的模樣,毛髮之下摸不到幾兩rou,非常營養不良的模樣。 孩子緊揪住他的外套,在熟悉的位置尋找想要的東西,但遍尋不著,抽抽鼻子準備要哭。 他怕吵醒男人自己可能又要被迫餵奶,把一根手指頭塞進孩子的嘴裡堵住,勉強蒙混過關。不過得意並沒有維持太久,身後的毛絨絨突然消失,狼變回男人模樣一臉慍色的看他欺騙無知嬰兒的行為。 「餵奶。」 「沒奶!」 男人看過他上身光潔的模樣,已經知道那一身東西並不是公獸才有的禦寒冬毛,隨時可以扒掉,也只有母獸才會有光裸的軀體,雖然這對奶子是他見過有史以來最小的,根本可說不存在,但也比沒有強了。 男人並不懂脫衣這樣技術活兒,大手搭在他的胸上,看來還沒用上多大力氣,他已經聽見布料撕裂的的聲音。 「等等、停……cao你媽!餵就餵!」這鬼天氣裡他可受不了衣不蔽體的生活,他可不像對方有自帶皮毛可以保暖,權衡利弊之後,他不甘的主動脫下外套、上衣,將兩隻嗷嗷待哺的嬰兒托到自己的胸前,顏色淡薄的乳頭對他們充滿了誘惑,馬上入口又舔又吸。 男人確認他確實認真「哺乳」後,好奇的拿起對方脫在一旁的衣物聞嗅,翻來翻去的察看。 「喂,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這裡又是什麼鬼地方?」他忍住胸口的不習慣,開始向男人提問。 男人只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研究著那堆衣服。 「喂,回答啊,你他媽啞巴嗎?」這次男人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時間多了點,但是依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試了幾次,總算整理出一個結論,男人對他的聲音是有反應的,但沒辦法明白太長或是複雜的問題,問了也是白問。 兩孩子吃奶吃了好久感覺還是餓,突然開始哭,小手抓住他的乳頭開始扯,氣這個地方怎麼吸不出任何東西。礙於他們父親還在眼前看著,他也不敢教訓這兩個無理取鬧的嬰兒。 反而他們爸爸馬上上前,推開孩子,神情嚴肅地看著他泛著水光的乳頭,不只手指擰了一把,在他來不及反應時,直接下嘴吸了一口。 「瘦。」 「我cao!」被迫給不懂事的嬰兒餵奶就算了,你他媽一個大男人搞什麼東西!他扔下兩個小孩,推開男人,滿腔的怒火想把這人狠狠揍一頓,但腦子卻很清楚他根本無法對這男人造成傷害。 男人又化成狼,走到昨天的山豬前,用一口利牙咬開豬rou不停咀嚼,兩個小孩看見馬上貼到爸爸身邊,狼隨即嘔出一團碎rou,孩子的小手挖了一大坨塞進嘴,吧咂吧咂的吃,血rou沾了他們一身鮮紅,看起來異常驚悚。 等到孩子們都吃飽了,萌萌的在一邊打滾又打鬧,狼父把他們從頭到尾都舔了個乾淨,他們又從血淋淋的驚悚模樣變回白嫩嫩的可愛嬰兒。 大灰狼又開始啃豬rou,他也開始覺得有點餓,想著昨天男人說了這頭豬是用餵奶換來的,想必不會介意和自己分享。把衣服穿好,他準備用短刀再割點rou煮湯。 他才起身,大灰狼起身朝他緩步走來,他直覺不妙,向後一退,沒幾步便碰到了底。「你想做什麼?」 狼的前身一躍而起,一部分重量撘在他的肩上,一部份倚靠著牆,前突的吻部抵著他的嘴一陣嘔,混著唾液的生rou末全糊在他的臉上。 事情發生的措手不及,口鼻都被灌了一些,一股腥臭撲鼻而來,理智終於壓制不了憤怒。第一下一拳打中鼻子,狗鼻子佈滿神經最為敏感,第二下抬腳狠踹狼袒露的腹部,大灰狼吃痛放下前肢防衛。 抬手抹掉臉上的汙穢,衝動後馬上冷靜下來,他們短暫對峙,透過神情確定雙方並不打算繼續攻擊。 「……走開,我會自己吃飯。」他開始割rou煮湯,兩個孩子吃飽玩累又睡了,剩下大灰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灰狼試圖靠近他,卻好笑的顧忌著什麼躊躇不前。 「你,多吃。」男人變回人形,在他舒適的距離之外和他說話。「餵奶。」 「沒奶。」他冷靜下來,用男人習慣的語速說話,這一次對方看來是聽懂了,但不明白為什麼他沒有奶可以餵。 唉,養崽,真難。男人想。 - 大灰狼一家的每天都差不多,灰狼爸爸負責打獵養家,兩個孩子負責打滾賣萌,偶爾一家子壓住他,強迫用他的平胸滿足孩子對吸吮奶頭的需求,但是在暴風雪的夜晚也會睡成一團一起保暖。 一日早晨醒來,他們懷中的一個孩子突然渾身燒得滾燙,小臉紅通通的,對爸爸嚼爛的rou團完全提不起興趣,蜷縮成一團任他的手足瘋狂舔舔。 他脫下外套給孩子保暖,裁下半截袖子當毛巾,從外面取了點雪水,一點一點的擦掉孩子額角的汗水。雖然包裡有救命藥品,但多是外傷藥,沒有能退燒的藥物。 同時,他才留意到兩個孩子是一男一女,體型稍小的是男孩,或許就是因為天生體質差,不僅個頭比手足小了半號,行動也常常更加遲緩,根本受不了連日的風雪著了涼。 狼爸爸也著急,沉思許久,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對他說道:「待著,看好。」 男人一走,整整過去三天了還沒回來,好在弟弟的燒兩天後就退了,風雪也漸漸稍停,偶爾還能聽見洞xue外傳來鳥鳴的叫聲。 「春天都來了,你們爸爸還要不要你們啦?」他們一點也不擔心,每天依舊吃飽喝足打滾賣萌,甚至隱隱想老爸你就別回來了,rourou煮湯更好吃。 男人在洞xue裡的儲備糧食消耗殆盡前回來,一條腿一拐一拐的,大腿處不知道被什麼動物刮掉了一層皮rou,差點見骨的觸目傷痕,手裡緊緊抱著大量野草,心情格外複雜的看著自家兩隻肥了不知多少斤的崽。 「哈哈哈!」他看出男人複雜的神色,心情大好,忍不住大笑。「你兒子的燒兩天就好了,你這條腿傷要養多久?」 男人聽不懂他的嘲諷,看向只剩下皮骨的獵物,轉身準備趁天色未暗,外出捕一頭獵物儲備起來。 連日奔波的男人輕而易舉地被他放倒在地,男人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見他的崽一根毛也沒掉,還長肥了,便也沒反抗的任由他把自己拉到火堆旁。 「躺,不動。」他用之前給孩子擦汗的布巾替男人清理傷痕,男人疼的呲牙,珍貴的藥品抹在傷口上,還用繃帶捆了兩圈。 藥品有消炎止痛的功能,男人感覺自己的傷口像痊癒了一般,一臉不可思議。 「你,睡覺。我,打獵。」男人臉色一變,馬上想起身,他笑著捶了一下男人的傷處。「再跑,打斷。」 這是母獸嗎?誰家母獸這麼兇殘了! 不過當他真的捕到獵物回來時,男人除了感到意外,心裡也多了些其他的盤算。 男人的傷勢嚴重,帶回來的藥草也用上了,他一邊給男人上藥,一邊嘲笑對方。「知道自己會重傷,提早準備好藥材,你還真是未雨綢繆啊。」 男人坐在野草堆前,挑挑揀揀,特別挑出其中一種野草,遞給他。「這個,脹奶。」 你他媽信不信他今天晚上就把這些草全塞進你嘴裡,你的大胸肌再長兩個罩杯!都他媽瘸了還在想餵奶! 男人不僅還想著要餵奶,三不五時還要動手動腳,偶爾還會在他臉上留下大量口水印子,他雖然覺得煩,可是看兩個孩子也是這樣給彼此清理,猜這或許不過只是在表達友好──他忍著想剁掉那根天天衝自己磨蹭的大雞巴的衝動,安慰自己。 男人納悶,這頭母獸怎麼都不發情,不發情怎麼交配,不交配怎麼產奶,不產奶他的崽要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