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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醉人

    

强吻醉人



    “可是即便你过了冰火两重天那一关,修练心法和功法不照样要摧残心脉?你…”木婉微微颔首,正要遮住眼底潜藏着的情绪。

    这情绪不知从何而来,亦不知要去往何处。有几分讶异自是再正常不过,只是这略微揪心的异样感觉,让人没来由的慌乱。

    “修练魅江诀有九重境,以我的修为目前只练到第三重,不会有大事。婉儿难道是在担心我?”上官卿腾出一只手,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捏住了她的下颌。

    他的手始终是微沁了凉意,又不会过分湿冷的,被触及到便会有一种莫名的舒适从体内的某处发酵,亦能极好地缓解她心内的浮躁。

    这人莫不是修习了什么幻术?看着如此神秘而又危险,贴近了却是难以言喻的心安。

    “呵。担心不担心的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修练了魅江诀又如何?难不成我木婉就要因为你会这独步天下的武功而信你,给我一个真正可以相信你的理由。“

    她正一番天花乱坠,未曾注意到上官卿已经渐渐变了脸色,面上是邪气暗生,也混杂着些不耐。

    最后一个”由“字刚刚吞进肚里,还没捂热,他绯红诱人的薄唇便压了过来。

    “唔…”

    细致如丝的唇纹越来越看得清晰,不知何时而现的水光潋滟之相也越来越迫在眼前。

    终于两唇相接。

    触感是杏花微雨时沿街叫卖的一品嫩滑豆腐,极软又不失弹性。

    木婉瘦削的胳膊原本在使力挣脱这禁锢的牢笼,此时确是柳枝玉臂难推拒。上官卿敏锐地感受到了腰间那一双纤手的变化,眼底似染了地狱千层火。

    他的唇在木婉的樱唇上辗转。气息如兰,清而不浊。“兰为王者香”,孔夫子所言确是不虚。

    但这男人此刻却极霸道,丝毫没有点芝兰玉树的雅兴,也并没有给她任何犹豫分神的机会。

    突然灵台清明。莫不是被这厮骗了?如此大费周章,引她来这里叙旧情,看着像是被她胁迫威胁,实则运筹帷幄,将一切尽握于手。

    所以说世间男女,极难分清到底是谁占了上风。那自以为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人,未必便是风光尽占,说不定只是进了旁人早已设好的一出戏罢了。

    这一吻耗尽了天长地久,醉中醒来已是不知今夕是何夕。

    等到上官卿终于愿意松口,木婉已是憋气许久,终于能尽乎一口新鲜的空气。她不曾与人接过吻,还不知道可以换气这样的黄金道理。

    “上官卿,你无耻!”木婉斜睨他一眼,忿忿地转过头去。

    实际是不敢直视。他原本就涟滟的唇瓣,此刻已是能够滴出水来,更不消想她的嘴唇了。

    上官卿不由分说地把她的身子揽到怀中,闲闲地说:“谁叫你嘴硬?嘴硬当然要治。再嘴硬更刚才一个处置。”

    说话间木婉便打消了挣扎的念头,松开了又要紧紧攥住的小拳头。也罢也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再次强吻的事情,别人做不出来,这上官公子可是不好说。

    “婉儿,昆仑山四十九天寒冰刺骨,我脑海里想的都是你入水救我的样子。天阴墟化生炉极炎穿心,我心里记得都是你那一件似火的红衣。”

    “更别提那数年的修习功法之日,我可是想象了无数次,你到底会出落成什么样子。”

    “现下你要我给你一个信你的理由?我给不出。可是我也由不得你不信了。”

    木婉听着他这一串行云流水的辩解,当下便傻了眼。这是什么旧情难忘的戏码?演得也太突兀了些。

    “上官公子如此痴情,就是因为我救了你?那为何这十几年间,从来都未曾找过我,那方天门帮主的小儿子,可都找的比你勤呢。”

    木婉这个人怕也就怕一阵,骨子里还是伶牙俐齿,总也压制不住熊熊的抬杠之魂。

    上官卿也不作声,只淡淡地瞅了她一眼。

    “对不起…就当你对我情根深重,按照你说的都属实处理,可以了吧?”木婉还是抵不过这神秘气场的震慑,轻轻地、微微地、悄悄地低下了头。

    “虽然没有非常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件情是朝廷做的,不过我可以助你揪出来阁里的叛徒,到时人赃俱获,一切不辩自明。”

    木婉想了想,这交易不错,似乎稳赚不赔。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呵,这小妮子。

    “那我为什么亲你?”

    木婉老脸一红,心道这是遇到了个什么千年老妖。自己就算是出其不意,东一锤西一锤,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思维跳跃了。这人却更胜一筹,让人措手不及。

    “你要是真的那么过意不去…”上官卿拉长了声线,瞬间魅惑满格,果然把木婉这位小朋友三下五除二地吊上了手。

    木婉睁大眼睛,仔细听着下文。

    “那就用吻来还我。要是仍是过意不去,以身相许我也不会介意的。”

    …

    木婉为自己上一秒的期待深感歉意,这人果然是没有正形的。

    “再说你没有大肆声张,孤身来到月影谷,不也是觉得朝廷有挑拨离间的可能?我怎么能辜负你这一番周全的思虑,让你白费心思,是吧婉儿。”

    木婉垂下了头。

    自己此番折腾,无非是为了得知爹被害的真相。既然以一己之力难以捉摸,不如就信他一次。

    就信他一次。

    就像当初在水中她急伸出手,他也信她一次。

    她又突然记起了一桩要紧事,”上官卿,怎么不见你爹。上官老谷主呢?”

    上官卿眉头一皱,敲打了她脑袋一下:“无可奉告。我爹常年不在家。倒是你,若是想让我帮你,就得留在月影谷住些时日,以免打草惊蛇。“

    “好,漱玉斋这地方不错”。木婉斜瞟了他一眼,一副”看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的表情。

    “不可,不若去兰因侧殿与我同住,有什么消息也好及时商量才是。”上官卿勾唇一笑。

    非要提及住处,真是正中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