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跑什么呢
32.跑什么呢
车快行至小区门口,孟槐烟远远瞧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等到再靠近些,江戍的轮廓渐渐明晰起来。 师傅,就这儿停吧。 车缓缓靠边停下,司机大叔下了车去开后备箱,待孟槐烟解开安全带下车,自己的行李箱已然在江戍手上。 司机大叔车技好话不多,甩了人一脸汽车尾气便消失在夜色里,除却过路的行车,本就不算喧嚣的响动离了青天白日,便越发称得上安静。 十一点多,燥热被夜里的凉气驱散些,孟槐烟见着了人,一路上的各样心绪总算有了落脚的地方。没等她开口,便被人拥进了怀里。 江戍不发一语地将她紧紧抱了会儿,随即分开,忽而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下去。 是唇与唇的厮磨,津液与津液的纠缠,吻得热烈,教孟槐烟突然想起长时间潜在水下时的憋闷,余光瞥见保安室的光亮,她抬手轻捶江戍的肩,瓮声瓮气地发出几个鼻音,才被施以怜悯地松开。 有人。 江戍望着她的晶亮的眼,潋滟的唇,心间一动,又轻轻吻她一下:回家。 小区里只比外头更安静,孟槐烟被江戍牵着走,轻声问:阿姨是怎么跟你说的? 没说什么,她的手绵绵软软,江戍放轻了力度握着,道,就是问了问我们是怎么遇见的,怎么在一起的。 那她,生我的气吗? 当时一走了之,没跟江戍告别,也没跟一向疼她的江mama作别,每每念及,总有歉疚萦绕在心上。 没有,江戍停下来,抬手去抚开她揪着的眉头,紧张什么,我妈不是一向最疼你吗?嗯? 孟槐烟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然而紧张的情绪刚有缓解,走到家门口时便复又卷土重来。 咔哒,门开了,孟槐烟跟在江戍后头进去,悄悄松了他的手。再往里走几步,便见到了沙发上坐着的那人。 江mama底子好,保养得也精细,这么几年没见却是看上去一样的年轻漂亮。她此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动作优雅地吃着切成小块的西瓜,好似没听见门口的动静,连眼神也没分一个过去。 妈,江戍领着孟槐烟过去,说,阿烟来了。 孟槐烟跟着小声喊了句:阿姨。 江mama这才看过来,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对江戍道:你先回房。 妈 回去。 你去吧,听阿姨的。孟槐烟看着江戍,拿眼神安抚他。 客厅里只剩她们二人,一时间连空气都像是凝结。 坐吧。江mama抽了张纸巾擦手,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孟槐烟因这拒人千里的冷漠,觉得心头异常酸涩,挪着步子在她边上坐下。 在一起了? 嗯。 什么时候结婚? 啊?突如其来这么个问题,孟槐烟睁大眼睛,诧异地一声。 江mama看她:不打算结吗? 不是我们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好,她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我们大人来帮你们考虑。 可是 江mama盯着槐烟,声音拔高了些:我不想我的儿媳妇,哪一天又不见了。 这几乎是最直白的斥责,而言语里的微颤出卖了面上的平静。孟槐烟鼻尖发酸,垂下头喃喃道:阿姨,对不起。 连同空气也沉默,孟槐烟心知伤害了这个疼爱自己的长辈,然而此刻如鲠在喉,除了对不起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她听见她轻声问,像是无力的自言自语:你跑什么呢? 一个月前的孟槐烟或许还能答上来,尽管那些理由如今显得多么幼稚、拙劣。然而今天的孟槐烟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也想问那个胆小鬼,你跑什么呢? 她在心里交战,眼底忽而伸过来一只素净的手,而后自己的便被握住了,她抬起头,见江mama眼眶竟泛着些微的红。 半晌,她略哽咽道:你这孩子 她怎么漠视自己都行,可用这样的语气说着谴责不似谴责的,含着万分疼爱的话,孟槐烟到底没压住眼泪。 起初江戍因槐烟的离开变得不像自己,她看着儿子的颓唐却束手无策,那时也是怪过她的,可后来江戍绝口不提了,自己却越发想念起这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岂止江戍想她,自己也是想的,是当亲女儿对待的孩子,哪能真狠下心去怪她。江mama将小姑娘揽进怀里,摸摸她的发顶,心下微叹。 江戍都告诉我了,是误会,没说误会是什么,她抚着槐烟的背,你们不肯告诉我就算了,只是有什么话,你们两个之间得说出来。 人生哪有几个三五年的,误会着误会着,就过了。 孟槐烟直起身子,拿手背轻轻抹掉脸上的水迹:嗯。 江戍心知母亲狠不下心对槐烟,却又怕她真说出点什么伤人的话,在卧室里看了会儿书偏什么也看不进去,打开门一看,这两人倒好,手握着手,眼睛还红着。 江mama见他憋不住出来,没好气道:干什么? 江戍镇定自若走过去:妈,你们都累了一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先去休息。 她轻哼一声,转向槐烟道: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好,阿姨晚安。孟槐烟乖顺道。 江mama走出去两步,突然又回头,说:以后该叫mama了。 孟槐烟顿时愣住,脸上烧起一片热意,好在江mama并没有立刻要她叫出口,说了这么一句便笑着回了房。 江戍在她边上坐下,拇指抚过她的眼角,柔声道:说什么了,怎么还哭了。 孟槐烟摇摇头,倾身抬手搂住他的脖颈,闷闷道:阿姨太好了。 嗯,江戍回抱住她,刚才知道你要来,她就等到现在,平时这个点她早该睡了。妈她嘴上不说,心里是想你的。 孟槐烟在他肩上蹭蹭:嗯。 好了,先去洗个澡,时间不早了。 好。 孟槐烟洗完澡轻手轻脚出来,进卧室时江戍还没睡,正坐在床头看着书。见她来了,阖上书放到一旁,替她掀开她那边的被子:好了啊。 嗯,孟槐烟爬上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说,你也躺下吧。 江戍关了灯,脑袋刚沾到枕头,那人便黏黏糊糊地来抱自己。他翻身面对着把人抱进怀里,闭上眼轻声哄她:睡吧。 稍安静了片刻,靠在胸前的那颗小脑袋忽然不安分地动起来。江戍只觉睡衣领口被扒开些,而后便触上根软软的濡湿的物什。 孟槐烟探出舌头去舔他胸口,湿热的舌尖勾弄着被空调吹得有些凉的肌理,间或收回舌尖落下几个浅吻,手则悄悄从他的睡衣中间探进去乱摸。 很快听得江戍的气息急促起来,他按住那只手,哑声道:乖乖睡,不累了吗? 孟槐烟抬起头,房间里一片昏暗,看不清人,她向上挪几寸,寻到他的下巴去吻:看到你就不累了。 她又吻他的唇,娇娇道:想你了,要。 下一刻便被翻身压在身下,江戍将她困在怀里,声音低沉:要什么? 孟槐烟解开他的衣带,睡袍两侧便松松垮垮地坠下,她伸手去毫无隔阂地抱他:要老公cao。 自己忍得辛苦,偏她不安生,要亲手去把锁住自己的樊笼打开,放出那只欲望滔天的凶兽。江戍垂手,也将她的衣带解开,身子覆上去,是最原始的rou与rou的触碰。 欲字分化两形,湿软的嫩xue合该嵌进粗热的性器,江戍伏在她身上用力顶至深处,听见她娇软的喘叫,便附到她耳畔,低笑道:再叫,妈就该听见了。 槐烟羞恼地捶他胸膛,却被江戍握住轻吻,而后身下大动着cao弄起来。咬着唇去压抑喉间的喘息,那微喘便化为鼻间糯糯的轻哼,撩动着人要往更深处去。 江戍与她十指交缠,几日不见,几乎要将人一下吃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