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
恶作剧
男人粗重的喘息喷在你的脊背上,你感到肌rou的收缩、膨胀,脑神经从云霄一跃而下,极致的快感几乎让你失去对意识的掌控。 不过,显然对男人来说,这是更激烈的体验。 在你们同时达到高潮之后,时间仿佛静止了片刻。弗尔兰茨翻过身来,他用手臂固定住你,以免你失去控制的身体跌落,于是你以依偎在他臂弯的姿势,和他紧靠在了一起。 他的身体还在那疯狂的余韵中,汗珠滑落,肌rou线条快速地上下起伏。你不耐烦地侵入了他的意识,要求道,把我身上这些东西拔掉。 你知道他的意识在这个时候薄弱且不具攻击性,在短暂地与你融合之后又分离,他意识中属于你的那一部分似乎仍和你紧密缠绕。 他笑了一声,低哑又短促,体谅一下我,安比卡,这很耗费力气。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揽住你,将你身上的金属线一根根拆除了下来。你感到对身体的控制正逐渐恢复。 等一半金属线脱离你的身体时,你已经有力气支撑起身体。你推开他的手臂,坐起来,将剩下的一半金属线拔掉。 弗尔兰茨也坐起身,看着你的动作。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即使是那样激烈的刺激,现在也完全平静了下来。 你察觉到他的视线,但并不理会,你赤裸着身体从实验台上下来,他的jingye顺着你的大腿流下,你不舒服地皱起眉,你需要去洗个澡。 你披上实验服,弗尔兰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明天诺德会来接你。 你转身,他的眼睛半眯着,那深蓝的眼眸掩藏在浓密的睫毛下。 去哪里?你靠着墙壁,警惕地打量着他。 实验室之外。他轻飘飘地扫了你一眼,笑了,起身穿起衣物。 你有些意外,打量着他的动作,嗤笑道,我以为你对这个实验上瘾了,少校。 他并不答话,轻笑了一声。他扣上了军服上衣的最后一颗纽扣,现在他看起来又是冷酷无情的模样,如同你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感受,仿佛即将让人溺亡的冰海。 他走到你面前,低下头来,上瘾吗?可能是有一点。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模糊的喉音,你不喜欢他靠你太近,于是伸手推开了他。 他意识的状态,已经和你第一次进入时看到的样子大不相同。在那一次之后你们做了无数次。你进入他的意识时不再有阻塞,而曾经那互相撕扯混杂的白色与蓝色似乎正在调和,而你每一次进入,都发现它们比上一次更加温驯。 也许这是他的目的,你想,利用你来使它们融合,但显然,完美融合是无法做到的,但你触碰那些白色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有刺痛感。那是他人类的一部分,因为你曾在他高潮戒备松懈时,短暂地探入那里他的记忆。 你偏过头,再次审视着这个男人,诺德说弗尔兰茨想要拯救人类,不过在你看来,救世主的角色和弗尔兰茨实在很不搭调,他适合当一个自私的混蛋。 如果我想要杀死你,你现在的手段困不了我太久。你平静地说。 他勾起了嘴角,我知道,不过,你现在没有理由杀死我,不是吗,安比卡? 你的确受制于他,但这并不妨碍你想让他消失。 他似乎看透了你的想法,那双冷漠的眼睛里浮现出浅薄的笑意,是阳光掠过冰隙反射的光晕,短暂得难以捕捉。 你讨厌他这副掌握全局的傲慢模样,你皱起眉,正想说些什么,他却又开口了。 你比我想象中更像个人类,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不是简单的模仿。他抱臂站着,感兴趣地看向你。 因为你本来就是个人类。你笑了,挑起眉和他对视着,很简单,因为我就是个人类。 他的神色不变,微笑着。无趣,你想。他没有相信。不过没关系,这就是事实,你耸了耸肩,好吧,或许是我融合了这具身体残存的一部分。 你开始瞎说,脸上却摆出正经的神色,你不再倚靠着墙壁,而是站直了身体。人类的意识,你看向他,隐秘地研究着他的表情变化,在这里。你用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xue。 他的表情没有裂痕,这不可能。他听起来很有把握。 你偏过头,朝他轻轻勾起一个笑容,是吗?你又怎么能确定呢?说不定,我可以发现一些......被你们遗漏的东西。 你在他的眼睛中捕捉到一瞬的若有所思,这份动摇消失的太快,连你都几乎怀疑它是否出现过。 你骗到他了,你愉悦地勾起嘴角。 不过显然,弗尔兰茨不会把情绪暴露出来,他盯住了你的眼睛,似乎在考量你说的话的真实性,你平静地和他对视着。 是这样吗?他眯起了眼,走上前来。他的气息再次靠近了,你难以避免地想起他的喘息,真是糟糕,不过平心而论,他是个极其迷人的男人。 很有诱惑性,冷酷,危险。 你微微抬起头,他的鼻尖几乎就要蹭上你的。你们性交了许多次,但他从没有吻过你,也许这是他为你和人类女性做的区分。亲吻一个异种生物,这听起来很变态。 你想要笑,不过只是轻微勾起了嘴角,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你的任何表情变化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他微微低头,嘴唇几乎要贴了上来,如果你是人类的话,或者说,有人类的一部分,那么现在不应该稍微害羞一些吗,安比卡? 他的气息缠绕上了你的脸颊。真是令人遗憾的推论,你想道,将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你们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你稍稍偏过头,将嘴唇贴到他耳边,真是狡猾,弗尔兰茨,如果你想要一个亲吻的话,直接说难道不是更诚恳吗? 他笑了,你几乎可以感到他动脉的跳动,胸膛的震动,在他说话之前,你拉开距离,他的嘴唇很薄,唇形却很漂亮,你抬眸朝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然后,你吻了上去。 他的唇瓣很柔软,是清冷的气息,你在上面研磨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上唇。出乎你的意料,弗尔兰茨并没有躲开。 恶作剧结束,你离开他的唇,手下移到他的肩膀,准备将他推开。也就是在你即将动作的那一刻,你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身体肌rou的绷紧。 逃走。你的直觉告诉你,但是太慢了,他扣住了你的手腕,借助瞬间的冲击力将你压在了墙上。 在你开始挣扎的那一刻,那冰冷的薄唇压了下来,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你紧闭的双唇。这跟你恶作剧的玩闹完全不一样,他是侵略性的,下一秒就撬开了你的齿龈长驱直入。那片冰海现在要将你淹没了,不幸的是,这次是你自己跳进去的。 等他终于放开你的时候,你难得感到有些狼狈。你意识到你和弗尔兰茨在这方面的技巧实在相差太远了,你对他意识的轻易掌控让你忽略了这个明显事实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恐怕这会是一场单方面的玩弄。 不过他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他松开了桎梏着你的双手,在你耳边低声说,那么,这就算作一个临别礼物好了,安比卡。 他念着你的名字,好像在念着草莓蛋糕,又或者是下一刻就要被吞下腹的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