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 (微H)
醋 (微H)
阮照秋被关在家里禁足,哥哥照云心疼她,又不敢顶撞母亲,于是借着书斋少主人的便利,替她搜罗了不少书回来给她解闷。 暮色四合,一家人用过晚饭,就各自回了屋。阮照秋惦记着哥哥拿回来的新书,一回屋就遣了丫鬟替她盥洗清理,然后就靠着床头,翻着今日刚拿到的。 丫鬟们都知道她读书的时候不喜有人打扰,替她点上灯,泡了茶,就退下去了。屋内一灯如豆,并不足以照明,阮照秋看书,靠的是床头帐内悬着的两枚夜明珠。这夜明珠如婴儿拳头大小,光线又柔又亮,又不似烛火摇曳伤眼,夜间读书最合适不多,是夜阑见她夜里爱读书,不知从何处替她寻来的。这几日里,夜阑时常与阮照秋一处待着,或同她闲聊替她解闷,或默默陪伴她读书写字,两人似又回到年少时在祁山的岁月,关系日渐亲厚。 这本是蜀中大儒顾温玉所作。相传是他为了悼念亡妻,在嘉陵江畔结庐三年之间所作的文集。阮照秋被他的痴情感动,一听说就央求哥哥替她找来看。 可惜翻到现在,书中所记多是风土人情和仕途经济的感悟,儿女情长之事所记仅寥寥数语,多是歌颂妻子如何时时cao劳,辅佐夫君,字里行间却不见多少深情。 阮照秋叹了口气,合上了书,望着帐顶的夜明珠发呆,忽然身侧一暖,多了个红色的人影。 jiejie看的什么书?夜阑揽着她肩头,拿起她膝上的书来看了一眼,又道:切,原来是这个骗子。 这书是顾温玉写的,可不是什么骗子。阮照秋闻言,侧过脸瞪了他一眼。 夜阑无所谓的一笑,亲昵地贴着阮照秋的脸,说:我知道是顾温玉写的,是不是坊间都说他悼念亡妻,退出了官场不理世事,在嘉陵江结庐自省?哼,他要是真的深情如许,妻子如何会郁郁而终?要是真的不理世事,这书又如何传得街知巷闻?要我说,他这就是官场落败了,找个借口躲一躲,现在风头过去了想起复,只不过当初牌坊立得太大了,拉不下脸呢。这书不是给你们小老百姓看的,是给上头看的。做个姿态罢了。我问你,这书里写了几句他妻子的事情? 阮照秋一愣,低头暗忖片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自小于读书就有天赋,尤擅剖析,少时又在岐山外祖家受了多年熏陶。此时略想一想,就知道夜阑不是随口胡说。 待想明白了此节,她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这书的确都是他的仕途经济之说,提起亡妻也只道她如何贤惠。仔细想想,他怀念的不是她这个人,只是一个合格的妻子罢了。 夜阑见她叹气,抱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劝她道:其实世间男子不大多如此,不都爱说娶妻娶贤嘛。咱们且不提情事,jiejie觉得他这书写得可好? 那自然还是好的。阮照秋被他的话提起了兴趣,靠在他怀里,重又翻开那书看起来。看得片刻,想起他方才的话,怔怔得出神。 夜阑见了,问她:jiejie怎么了?可是累了? 不是,只是想起你方才说的娶妻娶贤罢了。这话再有道理,也是从男人的位置看女人罢了。可是那个贤妻,又有谁在意她是怎么想的?她叹了口气,放下了书,又问:你昨日说要去京城,可看见他了? 说到这个,轮到夜阑不高兴了:哼,见着了。 原来夜阑见阮照秋被禁足禁得烦闷,自告奋勇说替她去一趟京城看看。知己知彼,方能够决断。待进了尚书府里,一眼就瞧见了程穆谦在窗下读书,好一个翩翩君子,难怪阮照秋说他长得俊。 jiejie别想着他了。他被人看上了,再逃不出她手掌心的,jiejie千万莫去趟那浑水。那女人厉害着呢。夜阑想起程穆谦那模样,难得在阮照秋面前沉了脸。 难道那人你也认得? 自然是认得的。jiejie可记得少时你我初见,与我打架那条蛇?那白蟒叫司珀,看上程穆谦的是他meimei,唤作司璃。她自修成人形就惫懒修炼了,日日游戏人间,专爱美貌少年的。虽然她道行不如我,心眼儿可多了去了。他说着又闷闷不乐起来,哼,那小子相貌果然俊俏,难怪被她看上。他说着手臂收紧,把阮照秋揽在怀里,贴着她耳朵问:jiejie你说,是我俊还是他俊? 阮照秋听得程穆谦被蛇妖看上了,正好奇,突然被夜阑抱住,热热的呼吸喷在耳边,不由得微笑,道:狐狸也会吃醋?那司璃怎么会成了尚书家的小姐? 自然会的。jiejie莫顾左右而言其他,只说我与他谁俊些?jiejie喜欢谁?夜阑边说边含了她耳垂在口里轻轻吸吮,又去吻她后颈肌肤。 阮照秋这几日,几乎夜夜与他同榻而眠,身子早被他抚弄得熟悉了。此刻被他撩拨了两下,不自主就软了腰肢,呼吸也渐渐凌乱。 夜阑见她不说话,只当她对程穆谦还有余情,心里醋劲儿愈发上来了。他抬手放了那红雾包裹了二人,边吻她后颈,边手上用力扯开了她胸前衣襟。 阮照秋这几日不得出门,只穿着家常的对襟夏衣,被他一扯,登时一双胸乳撑开了衣襟跳出来,被那夜明珠照得分外雪白柔软。 夜阑瞥见了,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脊椎爬上了头顶,如烟火般顺着四肢百骸炸开。他双手微微施了力揉捏她双乳,手指按着乳尖,一时轻捻,一时按压,又低着头看那一双乳如何随着自己的手掌变换形状,那一对乳尖如何被他撩拨得红肿硬挺。 阮照秋被他抚弄得软软地摊在他怀抱里,口中逸出低吟,侧着头去吻他喉结。 她这一吻,夜阑更是浑身灼热起来,仰起了头,心中醋意消得一丝不剩,哑着嗓子叫了一声:jiejie,解了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