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侍婢瀉玉壺(7)
金屋侍婢瀉玉壺(7)
不夜燈光,便是玲瓏世界。王爺好雅興!來者正是自臺上下來的鳳月。 怎麼,你家主人不親自接駕,竟派一只狗來。他的聲音涼到徹骨,狹長的眸子像是吸了漫天星光的靈氣,看者卻越發覺得深譎詭魅。 王爺又何必惡言相向我 本王的耐心有限,叫他滾出來!不復那日的慌張,今日的葉凜之明顯有備而來,即使是他平靜的念出這段話,也如把把利刀刺來。 葉王爺,我們又見了。小船上下來的是赫連。 我家傾城的面子可是夠大,竟引得赫連你頻頻流連。 佳人一顧傾城,說得不正是傾城麼?赫連並未拘束,倒是在葉凜之對面坐下。 你不該出現在此。葉凜之表面平靜,周身寒氣卻不減,倒像在提醒赫連,這裏不歡迎他。 呵!赫連輕笑一聲,仿佛葉凜之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這該與不該,怎是你葉王爺定奪的?赫連徹底被這句話惹怒,他那假笑笑得甚是邪魅入骨,周身也散發著一股子寒氣,這個世上本就沒有該與不該,也不應該有該與不該。 鐺鐺!正在兩人膠著之時,一聲弦音打碎這令人窒息的沉靜。 哇! 天呐!仙女! 這是頭牌沒錯了! 什麼呀!這是傾城,是傾城! 是傾城,是她!沒錯! 臺山的她,身著五彩織錦的華服,舞袖輕輕一動,星光碧天,煙花恫月,仿佛袖中藏著的是一世乾坤。她的容顏、氣息、眼神,樣樣勾人心魄,美的讓人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這落入凡間的仙子。 曲到高潮雲手覆收,忽而傾城外罩的金絲華服從肩頭緩緩滑落,露出裏面性感而妖冶的大紅抹胸襦裙,晶瑩無瑕的皮膚因律動而染上點點粉紅,裙邊僅僅遮到膝蓋處,讓那雙白皙筆直的小腿,就這樣展現在眾人面前。 你找死!他的傾城,怎能這般袒露大庭廣眾? 葉凜之再不管其他,捏碎手中的酒杯,飛身而起,踏著汀洲前停留的小舟,後又踩著湖中的荷葉借力,轉瞬間人已到臺前。 驚鴻一面,葉凜之便錯愕了。 這樣的傾城,他有多久沒見過了。 二八年華,主家宴席,他一眼便在眾多舞女中,看到了她。 翻飛的舞袖,飄動的發絲,還有那睫毛下,藏著星輝的眸子。 如今,站在面前的傾城和記憶裏的她,就這樣重疊,定格,凝結主主人未出口的話,中斷於一個堅實的懷抱。 葉凜之黑白分明的眼睛,這一瞬波瀾不驚,倒是那一雙瞳仁烏黑的不同尋常,簡直要把懷裏的傾城吸進去。 憤怒、驚懼、難過、後悔、喜悅,諸多複雜的情緒如漲潮時的巨浪,翻滾著,咆哮著,吼叫著,統統無所顧忌一擁而上。 葉凜之不按套路出牌,徹底攪亂了這場宴會。 遠處 聲音炸裂,人群沸騰 好!英雄救美了! 天呐,戰神簡直帥呆了! 這是什麼樣的男人啊! 近處 王孫貴胄,憤憤不平 夕苑欺我矣,說好了公平競爭,誰知半路殺出這程咬金。 葉王啊葉王,你說你好歹也讓俺們欣賞下傾城姑娘的美貌啊! 夕苑,退錢! 包廂裏 王子,這人耍賴!赫連身邊的小廝憤憤不平,還有,那個夕苑,不是很厲害嗎?怎麼攔個人都做不到了? 揚州,終究是別人的地盤。赫連眼中驚現藏都藏不住的殺意。 他看著臺上那副才子佳人的畫卷,心裏便紮疼的要命。 曾經撫摩過她的那只手掌,仿佛還殘留著她身體的溫度。他展開,自己看了良久,緩緩地垂在了身側,收攏成拳。 夕苑的主人真是好手段!這一次,我認輸。赫連這話略有些無力。 那小廝更是瞪大了眼。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家王子就認輸了? 背後之人好算謀,那人既猜到了他的目的,又算准了葉凜之的脾性作風。 他讓他看清這裏是揚州, 夕苑是他掌控的, 他傾慕的女子,也是別人的 不費一分一毫,殺伐無形,把他所有的驕傲都磨掉。 夕苑的主人好狠! 又一廂 主人,鳳月辦事不利,請主人責罰!鳳月跪在簾外,向裏面的紫衣男子請罪。 早知道你會辦事不利!那人語氣聽著沒有半死怒意。 主人鳳月無力解釋,就為防著戰神劫走傾城,她設宴湖中。 可誰曾想到,戰神的武功出神入化。連只在武俠小說中出現的輕功,都被他習得。那區區百十個黑衣啞奴,哪里是他的對手。 好了,雖然這件事你確實辦砸了,銀子倒是沒少賺。找幾個節目撐撐場子,別怠慢了客人們。 是! 簾中,紫衣男子胯下正跪著夕苑的頭牌姑娘,仔細伺候著他雙腿間的寶貝。 他不時微眯雙眼,不時呼吸沉重,享受口侍的樂趣。 醉夢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赫連那麼聰明,今天這場局恐怕他已看清。 看清,便是他的目的。 這些人,可真不讓人省心。春宵一刻值千金,管她是金(進)還是銀(yin)。說罷,便連衣服也顧不上脫,握著那只濕噠噠的陽物,直直的刺向頭牌的腿心。 秋意濃,春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