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７章　債要血祭才行

    許多事嚴婆子始終沒發現異常，就如七小姐食量變大了，每日午歇後總會討要點心，想著七小姐總在林裡玩耍跑跳，不疑有它。

    少年甩著鐵錬，發出一陣陣敲擊聲。

    說不出的煩躁，小傻子日日都來，他覺得煩，老被她的笨她的傻話，氣得火大。

    可莫名連著兩日不見人，他又氣悶小傻子不守承諾。

    好不容易見那牆洞被推開了，小小身子鑽了進來，才吐了口氣，不承認擔心了。

    少年瞇著眼，惡狠狠罵道：「壞傻子，說好每日都要來看爺，怎兩天不見人？故意氣爺嗎？」

    小臉無辜茫然：「妖怪來了，累。」

    少年皺眉，有不好預感：「誰？」

    她偏著頭，怒力想：「大總管、妖怪、昊哥哥。」

    「同一人？」他抿著薄唇，看著小傻子點頭：「不喜歡？」

    「不喜歡妖怪，喜歡婆婆和小狗子。」

    小狗子雖然又髒又臭，可她喜歡小狗子跟她說話，喜歡小狗子亮亮的眼睛。

    喜歡他？

    他氣笑了：「小傻子，爺有說讓妳喜歡嗎？」

    「喜歡。」最喜歡餵小狗子，小狗子吃得開心，眼兒笑笑。

    嘴角微揚，少年歡快吃著小傻子帶來的糕點，敷衍應著：「妖怪欺負妳嗎？」

    「嗯，妖怪吃殊兒，一直捏姝兒，棍子一直一直戳，不停，累。」

    他皺著眉，這番話聽著極其怪異．．．．．．

    「疼嗎？」他這才突然發現小傻子雪白脖頸滿佈紅印，不止，連嫩白手臂上也有，更有些地方泛著青紫。

    粉嫩小臉緊皺：「好疼，舒服，也累．．．．．．」

    他噎著了，咳得難受，突然意識到憨兒說的意思，難道是？

    頓時怒氣沸騰：「妖怪怎麼吃妳了？吃哪？」

    「全都吃，愛吃奶兒。」

    瞪著純真絕美小臉，他心口突然難受得要死，氣得發疼。

    因為是傻子，所以年紀小小就被男人欺辱了？

    該死，他早沒有良心，怎麼還會疼？

    氣得頭也疼了，疼感層層堆疊擴散．．．．．．

    不見天日被關將近一年，他的修養還沒到家，壓抑不住滔天怒意，血腥氣味在喉間不散，必須見血才能平復．．．．．．

    小傻子好歹也算得上他的小奴，既然聽他差遣，他也該護著，不能任人欺負。

    他望著雪白小臉笑了，隱匿在髒污臉龐下的陰邪笑意，小傻子看不見。

    「等爺出去，幫妳打妖怪。」

    「好。」她也笑了，彷彿整個黑屋都亮了。

    看了眼美得驚人的小憨兒，他難得嘆氣：「現在還沒法打妖怪、妳別讓他欺負，先逃跑。」

    美眸茫然：「逃跑？」

    這該死的美麗臉蛋，跟他親娘一樣，女人長得美就會遭罪，因為男人都是好色禽獸，不會放過美人。

    他來氣，莫名不該有羈絆，壞了計劃：「算了，我們一起逃跑。」

    本來還想著留下，看看那人的良心，他考慮不殺他全家。

    可為了小傻子，他不等了，他怎還能冀望那個人有良心這玩意，他娘親不就等來了死亡？

    他實在是太看得起那個人，債還是得血祭才行．．．．．．

    況且依他直覺，再等下去，恐怕要死在這裡了，計劃勢必要提前，不是全為了小傻子。

    「小傻子，幫我找幾樣東西過來。」

    小美人乖乖點頭，乖得要命了，好想摸摸她的頭。

    雖然他手腳鐵鍊長度足以踫觸到她，可他和她一直保持著距離，這一身的髒臭，他才不想讓她嫌棄，他的自尊不允許被一個小傻子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