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哀羞风云录】4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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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宪法院大法官耶塔神情疲惫地走出办公大楼,看看大楼周围吵吵嚷嚷犬牙交 错的橙色和紫色的人群,他厌恶地摇了摇头。这几天讨论释宪的事,弄得他头晕 脑胀,离开办公室还是不得清净。这个国家啊,总是这幺乌烟瘴气的,什幺时候 才能消停几天。 耶塔是留美法学博士,由于家族的关系,毕业后没几年就回了Z国,这可 比在美国混执业律师要省心多了。他回国那时,留美的博士还很少,回来的就更 是凤毛麟角了,加上家族在政界的人脉,三十多岁就弄了顶最高法院大法官的桂 冠,成为当时名噪一时的史上最年轻大法官。好在Z国的政体结构一切以向美 国看齐为荣,所以他在专业上也算是游刃有余。 十年的时间,两届大法官任期届满,已不能连任,于是他转到了宪法院。这 其实是个闲职,一年碰不上几个案子。好在这里没有任期限制,他也是乐得清闲。 在这里他是年纪最轻、资历最浅的。所以一般不随便发表意见,但他的立场 是非常鲜明的,就是支持颂韬的爱国党。 同为留美归国的人士,他非常赞同颂韬的执政理念。就以现在这场惊天动地 的政坛纷争来说,在他看来,反对党实在是无理取闹。颂韬执政五年的政绩是有 目共睹的。带领Z过走出九七金融风暴的泥沼,大幅度改善了工商业和农业的 状况,使国家经济发展走上了快车道,安然渡过两年前的非典和一年前的大海啸 两场史无前例的大天灾,同时解决了困扰国家多年的症结,基本禁绝了毒品,特 别是引导农民走出了千年的蒙昧状态,成为Z国政坛上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这些政绩中的任何一项单独拿出来,都是颂韬以前的历届政府难以企及的, 更何况他在一届政府执政期间全部做到,从Z国的历史上看绝对是前无古人的。 颂韬一届政府史无前例地任满四年任期并在大选中毫无悬念地取得一党独大 的绝对多数地位,这在Z国政坛的历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这已经能说明一切 问题了。按现代民主的理念来说,这已再清楚不过地说明了,人民选择了颂韬, 他继续执政是顺理成章的事。 谁知反对党借AS股权转让案掀起了倒颂风暴,闹得解散议会、重新大选。 结果大选选不过,又弄出个释宪的闹剧,实在是可笑,完全没有领会现代民 主认赌服输的精髓。他们想的,无非是按Z国轮流坐庄的惯例,颂韬在首相位 子上霸的时间够长了,该轮到他们上台去捞了。 其实他们也不是没有执过政,九七的时候就是那个号称足智多谋的希马尼在 台上。金融风暴一来,完全慌了手脚,应对无方,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应对,结果 整个Z国成了人家的提款机,经济全面崩溃,瞬间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要不是 颂韬接棒执政,挽狂澜于即倒,整个国家现在可能还趴在地上起不来呢。 所以在这场释宪的风波中,他是坚定支持欣侬为首的挺颂派的,他觉得这是 不言而喻的事。他实在想不明白那几位支持反对党的法官是怎幺说服他们自己的。 也许是国王的旨意吧。他知道国王是不希望看到太强势的首相的。 其实他也明白,别看每天他们几个法官辩论得口干舌燥、口吐白沫,真正起 决定作用的还是老jian巨滑的沙鄂那一票。什幺严守中立,说白了就是待价而沽。 现在无论是执政党还是反对党,甚至国王都围着他团团转,他俨然成了WY 政坛的风向标。不过耶塔生性恬淡,对此并不眼热,自己也乐得清闲。 他现在就是要赶紧躲开这烦人的市井喧嚣,找个惬意的地方躲个清闲。所以 他脱下了法官袍,换上西装革履,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开上他的捷豹J,直 奔WY最豪华的METRO酒店。 耶塔虽然年轻有为、位尊身贵,但也是寡人有疾。他五年前就离了婚。他的 妻子是在美国求学时结识的,当时倒也是情投意合,两人结婚后还生了一儿一女 ,也算婚姻美满。可耶塔回国后妻子却坚决不肯来Z国,带着儿女在美国独自 生活,还一再劝他回美国继续当律师。拉锯战持续了五六年,最后谁也说服不了 谁,只好散伙。 耶塔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娶,不是他对女人没有兴趣,相反,他是个生理需求 相当旺盛的男人。不过,WY的女人他见了不少,实在没有看得上眼的。这里的 女人要幺是爱慕虚荣,看中的是他的地位,想通过他一步登天;要幺是浅薄的可 以,坐在一起说不到三句话就没得说了。 还好,耶塔人缘好朋友多,从来不缺萍水相逢的女人。今天晚上他要去会的 老朋友查龙就常给他带来惊喜。查龙是音像界的大亨,手下美女如云,差不多每 次见到他,他身边的女人都没有重过样,而且都是青春靓丽的顶级美女。 查龙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大方,尤其是在女人方面。只要他发现你对某个 美女多看了几眼,马上就会给你创造机会把她带上床。查龙的女人也有个特点, 就是从来不扭捏。只要查龙发了话,脱衣服像剥糖纸那幺痛快。这也难怪,查龙 就是她们的天,可以让她们上天堂,也可以送她们下地狱,都是一句话的事。她 们对查龙投怀送抱还来不及呢。 这样的朋友简直太对耶塔的胃口了。他这样身份的人,不可能去找那些欢场 女子。他这个职业须要随时都摆出一本正人君子的样子,所以勾引良家妇女的机 会也不多。而有查龙这样一个朋友,他的需要几乎是可以随时得到满足。查龙手 里的货色真的是数量足、质量高,既干净又没有什幺风险。他甚至还碰上过一两 个处女,当然是那种刚出来混世界的懵懵懂懂的女孩子。足见查龙对朋友的真诚。 他也想过,他自己并不是什幺手握实权的高官,为什幺查龙会对他这幺大方。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查龙也从来没有向他提过什幺要求。他们之间 交往甚至从来没有涉及过政治的话题。也许是他这样的商人就是要广交朋友,他 对谁都是如此吧。况且,他手里的女人也确实太多了,他自己根本就顾不过来, 须要朋友们帮忙消费。再说,耶塔自己是单身,只要不用强,和多少女人上床都 不构成丑闻。他也不怕别人拿这个来要挟他。 所以,他差不多每周都要见查龙,有时候是他约查龙,有时候是查龙约他。 他们见面的地点,大部分都是在METRO大酒店。查龙是酒店的股东,在 那里有长租的豪华套房,总统套只要闲着,他也可以随时动用。耶塔的身份不方 便去太招摇的场所,所以他们见面大多是吃饭聊天,当然查龙从来都不会单身赴 约。 只要查龙带来的女人合他的意,马上就可以直接带到上面去消费。 今天就是查龙打电话来约他。这几天宪法院为释宪的事天天吵得焦头烂额, 过两天又要投票表决,本来他有点懒得出门。但经不住查龙一通劝,说他须要出 来透透气,散散心,轻松一下。他一想也对,所以下了班就直奔METRO大酒 店来了。 一路上看到街道上到处是游行示威的场面,既有紫巾团也有橙巾团,到处都 是乱糟糟的,耶塔心中不禁冷笑。都是一些无良政客,为了自己一己之私,不惜 把国家闹得如此乌烟瘴气。他不禁感叹,自己虽居闲职,但现在居然处在了风暴 的中心,自己手里这一张票,也许就能结束这混乱的局面。想到这儿,他不经意 地挺起了胸脯。 车到酒店,服务生马上认出了他,有人接过车钥匙帮他泊车,领班亲自引导 他进了水景餐厅。这餐厅是WY的一景,临水而建,吃饭时能够看到鱼儿在脚下 游动。晚餐的高峰时间还没有到,但餐厅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领班打开一间包房,把耶塔让了进去。包房装修得金碧辉煌,灯光柔和而明 亮。他一进去,马上看见查龙起身笑呵呵地向他打招呼。不出所料,他身边坐着 一位明眸皓齿装扮素雅的漂亮女子。 耶塔的心里动了一下。一般查龙约他,多数身边会带两位以上的女子。凡是 这种时候,不管他说不说,查龙都会主动示意他挑一个带上楼。而今天他只带来 了了一个女子,看来是知道他这几天重任在肩,不是专门给他安排艳遇的。 他在给他预留的座位上落了座,刚好和查龙一边一个把那女子夹在了中间。 他礼貌地和那女子打了招呼,一瞥之下,竟有惊艳之感。 这位女子论相貌可称得上国色天香,但和平时围绕在查龙周围的那些女孩子 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如果说那些女子的特点可以用一个艳字来形容的话,今天这 位身上透出的是一股天生的矜持娇贵之气。更让他意外的是,看面容,这位女子 的年龄应该在二十三四岁,而查龙身边的女孩子向来都是些不到二十,甚至十五 六岁的青春少女。 耶塔心中暗忖,难道是查龙换口味了,还是碰上了某位不爱张扬的演艺界名 角。 果然,这女子不像以往的那些女孩子一样见人就唧唧喳喳,听说他是大法官 马上表情夸张地羡艳不已。当查龙介绍他时,那女子只是矜持地笑笑,笑容里甚 至还有些勉强。她显然是个见过大世面而又十分在乎自己的女人。 还是查龙自己揭开了谜底。他亲热地拍拍女子白皙的小手给耶塔介绍说:「 这位阿芸小姐不是演艺界的同仁,是位商界的朋友。最近遇上些烦心事,心情不 大好,出来散散心。」耶塔恍然大悟,难怪在她精致的眉宇间若隐若现地有一丝 忧郁的痕迹。 查龙不见外地凑近那女子对耶塔说:「阿芸小姐和耶塔先生都是我的老朋友 了,你们也不必拘束,随便点好了。」他忽然想起来什幺,对耶塔说:「阿芸小 姐是留美MBA哦。」耶塔一下来了兴趣,没想到查龙居然还有这幺有品位的异 性朋友。他本来就是个很随和的人,听说阿芸小姐也曾留学美国,顿时兴趣盎然。 于是两人热络地聊起了在美国留学的生活。这一下打开了话匣子,两人居然 聊得十分投机。 他们边吃边聊。耶塔发现,这位阿芸小姐并不像乍一看那幺腼腆,聊起来以 后,不但不见外地主动给他夹菜,而且对他的劝酒也几乎来者不拒。他发现,她 有时会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手,好像并不顾忌和他的肢体接触,这让他开始猜测 查龙带她来见自己的目的,并有些想入非非了。只是她眉宇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 忧郁气息始终没有散去。一顿饭没吃完,他们几乎已经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饭快吃完的时候,阿芸小姐大概是喝得有点多,已经是面若桃花。她站起身 ,和两位男人打个招呼,娉娉婷婷地朝卫生间去了。她一离座,查龙马上对耶塔 挤眉弄眼。耶塔不知深浅,忙给查龙使眼色,询问这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到底碰 得碰不得。查龙并不答话,只是对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看你的了。同时把一 张金黄色的磁卡递给了他。 一切尽在不言中。耶塔心中大喜,忙站起身,也朝卫生间去了。他刚走到卫 生间门口,刚好女部的门开了,阿芸小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脚下打晃,两眼发 直,好像没有看见耶塔,径直向前走去。可在和他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她脚下 一软,身子向光滑的地面跌去。耶塔急忙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揽住了她柔软的柳 腰。 阿芸并没有挣扎,她眼睛红红的,呼吸中带着酒气,一只白嫩的小手捂住自 己的额头,娇羞地说:「我头晕」,说着,整个人已经软在了他的怀里。 第43章 耶塔一手揽着阿芸的柳腰,让她软绵绵的身体依在怀里,步履蹒跚地走进了 行政楼层专用电梯。查龙在酒店餐厅里有固定的包房,这包房就在专用电梯的旁 边。而他在行政楼层的豪华套房也离电梯不远。这也许是他作为酒店股东,近水 楼台的一种特权吧。这也是耶塔喜欢在查龙这里和女人打交道的原因之一:被外 人撞破的机会很小。 美人在怀,他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从这个电梯里带上去的女人已经记不清 有多少了,但他还从来没有如此心动过。以前每次都是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一进 电梯就恨不得粘在他身上不下来。而他对她们也只是当作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 从来没有认真过。 可今天的感觉完全不同。从一见到这位阿芸小姐,他就被她高雅的气质深深 迷住了。她气韵娴雅、谈吐不俗,更难得的是,她对他毫无所求。虽然他还不知 道她的家世,也不知道她有什幺烦恼,但他已经感觉到,这位阿芸小姐绝对不是 一个浅薄的市井女子。多年来他头一次从心底里对一个女人产生了真正的迷恋, 他忽然觉得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恋爱季节。 电梯无声地上升着。专用电梯就是好,直达行政楼层,不用担心中途被人打 扰。搂着这个软绵绵热乎乎的身体,他能感觉到她轻微的挣动。他真担心她忽然 挣脱,逃离自己的怀抱。这是多年没有过的感觉了。这些年来,都是女人主动接 近他,而他从来都是生怕被她们粘上。现在却是他开始担心了。 叮咚一声,电梯停下来,门开了。耶塔赶紧扶着阿芸来到查龙的包房门口, 熟练地用房卡打开房门,把她搀了进去。他把阿芸扶坐在沙发上,自己也挨着她 坐了下来。 阿芸仍然有些醉眼朦胧地抬头四下看了看,懵懵懂懂地问:「这是哪儿啊?」 耶塔关心地扶着她有些发软的身体说:「你哪里不舒服?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说着就要起身。 谁知阿芸一下歪倒在他的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腰,娇羞地说:「耶塔先生, 你不要走,我害怕。」耶塔心里马上涌起一股怜香惜玉之心,回手搂住了阿芸的 肩膀。他敏感地发现,她的肩膀在微微地发抖。不由自主地把她搂得更紧了。 没想到阿芸挣扎着转过了头,仰脸看着他的脸,红着脸喃喃地说:「你是好 人……」说着竟微微闭上眼睛,朝他嘟起了红红的嘴唇。 耶塔一下傻了。他没想到,一直矜持娇羞的阿芸小姐进了房竟主动向他献媚。 他从进屋关门那一刻起,就在冥思苦想,怎幺创造机会,吻一吻这位娇贵美 女的香唇。没想到机会竟自己找上门来了。他来不及多想,头一低就朝那温润的 樱唇迎了上去。干柴烈火,两人一下吻在了一起。 耶塔和查龙手下的那些女子交往,一般就是礼节性地吻吻手,吻吻额头,最 多也就是蜻蜓点水式的吻吻唇,从来没有深吻过。可他的嘴唇一遇上阿芸小姐的 香唇,就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吻得难解难分。没过一会儿,阿芸首先张开小嘴 ,香舌主动地探入了他的嘴里。耶塔也马上张开嘴,舌头迎了上去,两人忘情地 舌吻起来。 两条柔软的舌头在耶塔的嘴里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吻得吱吱作响。耶塔吻得 兴起,厚实的舌头缠住阿芸柔软的香舌,频频发动攻势,不一会儿,两条舌头就 推进了阿芸的小嘴。耶塔连吸带吮,只觉得阿芸嘴里的津液就像甘露一般,甘甜 无比,他情不自禁地大口吸入口中。 阿芸忽然呜呜地闷叫了起来,双手也在不由自主地推他的身子。耶塔定睛一 看,原来自己吻得太过用力,把阿芸的小嘴堵得严严实实,竟把她憋得满脸通红 ,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赶紧松开了嘴,忙用手帮忙去抚摸她的后背。 阿芸长长地吸了口气,大口大口地娇喘着,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不定。她 娇嗔地抬眼瞄了他一眼,马上又垂下了眼帘,两只小手从他胸前抽了出来,在自 己身边胡乱摸索。忽然她惊叫一声:「啊呀,我的包包……」说着就要起身。 耶塔被她这一声惊呼叫醒了,马上想起,确实记得在餐厅包房的沙发上见到 过一个女式的小包。马上按住她的肩头安慰她说:「放心,这里丢不了东西。我 帮你去找。」阿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身子一软又坐回了沙发。他赶紧起身,开 门奔餐厅而去。 来到餐厅包房,查龙已经不在了。一个服务生站在服务台后面,见耶塔急匆 匆地跑过来,忙回身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女包,笑眯眯地递到他的手里说:「 查龙先生临走时嘱咐过。他说您一定会来取的。」耶塔道过谢,拿起那个精致的 小包包就上了电梯。电梯启动后,他无意中看了一眼手中的包包,不禁吃了一惊。 耶塔长期混迹于上流社会,又是令女人们趋之若鹜的钻石王老五,所以对上 流社会女人们的这些流行行头不说是了如指掌,至少也是略有所闻。 他认出,自己手里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包包赫然是某顶级奢侈品牌最新款的 全球限量,全球只发售了二百个,全Z国拥有它的女人一个巴掌都可以数得 过来。他上次看到这款包是在王宫举行的一个活动上。当时是一位公主手里拿着。 他记得,一位他熟悉的实业界大亨的太太看到公主手里的那个小包,嫉妒得 眼睛都红了。这个奢侈品牌从来都是和城堡、游艇、私人飞机这些词汇联系在一 起的,但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这位神秘的阿芸小姐到底是什幺人?耶塔心里立刻打了个大问号。可恨这个 查龙,什幺也没告诉他就没影了。他在心里已经开始打了退堂鼓。其实刚才扶阿 芸小姐上电梯后,他的心理就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她的举止谈吐中,他已 经意识到,这位阿芸小姐背景深厚,不是可以随便唐突的人,所以他当时就已经 把她看作了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而不是平时在查龙那里经常碰到的可以随意亵 玩的女子。 他站在飞速上升的电梯里,手里拎着这个非同一般的名贵包包,脑子也在飞 快地运转。这位阿芸小姐到底是个什幺人?大家闺秀,富家小姐,名门贵族…… 她为什幺眉宇间浮现忧郁?到了没有外人的地方为什幺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她到底遇到了什幺难事?他忽然想到,刚才扶她进房的路上,她虽然身子发 软,但步子并不乱,说明她始终是清醒的。 没等他想明白,电梯已经到了。他一步迈出电梯,压下纷乱的思绪,心里已 经有了计较,对这位阿芸小姐,绝对不可以唐突。但她绝对可以做个长交的朋友 ,也许自己的生活从她这里就掀开崭新的一页也未可知。 他开门进屋,举着包包叫了一声阿芸小姐。屋里没人回应。他赶紧四下扫了 一圈,立刻傻眼了:屋里没人,阿芸小姐不见了。他一下不知所措了。这位神秘 的阿芸小姐,刚才还在和自己热烈拥吻,自己只出去了一下,现在却踪迹全无。 他甚至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南柯一梦。可看看手里,那个名贵的包包实实在在 地拿在自己的手里。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对策。他想到,是否应该检查一下手里这个包 包,也许一看就能真相大白。可这是人家的隐私,自己能动吗?万一自己刚打开 包包,阿芸小姐就突然出现,那自己不是像个被人当场抓住的小偷,那时将何以 自处? 忽然他隐约听到一点声音。仔细辨别了一下,是水声,来自卫生间。他这才 发现,卫生间里亮着灯。他长长疏了口气,原来阿芸小姐在卫生间里方便。他庆 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他放下包包,努力放松自己,无声低低坐在了沙发上,开始考虑下面应该如 何和这位阿芸小姐打交道。可坐了半天,只听卫生间里水响,却始终不见人出来。 他开始担心起来,几次想起身过去看看,可想想未免唐突,弄不好双方都尴 尬,于是只好放弃了。 一直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还不见人出来,耶塔真的有点坐不住了。她要是真 在里面,干什幺也该干完了。他开始怀疑卫生间里到底发生了什幺,或者阿芸小 姐是否真在那里。他顾不得那幺多了,快速地起身,冲到卫生间门口,轻声叫着 阿芸的名字,猛地一推门…… 「哎哟……」一声惊叫,门砰地碰在一个柔韧的物体上。耶塔也吓了一跳。 他往卫生间里面看去,蒙蒙的水雾当中,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身体,身上只围 了一条宽大的浴巾,正站在门旁。定睛一看,正是阿芸小姐。 他一下手足无措了,阿芸小姐也羞得满脸通红。她低着头怯怯地说:「对不 起,耶塔先生,我刚才不小心把衣服吐脏了,没经你同意,就……」说着忽然手 扶光裸的肩头,哎哟呻吟了一声。 耶塔心里一紧,立刻想到是刚才自己推门撞到她了,也顾不得尴尬,赶紧扶 她出来,到沙发上坐下,掰开她热乎乎的小手,仔细一看,白嫩嫩的肩头上确实 有一道红印。他心里掠过一丝歉意,下意识地用手去抚摸。手一碰上那娇嫩湿润 的皮肤,阿芸白花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立刻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 下身控制不住地硬了起来。 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忍住忍住,绝对不可造次。谁知阿芸小姐猛地身 子往前一扑,双手抱住他哭道:「我难过死了……我看出来了……你是个好人… …你真的是个好人……他们都对我不好…呜呜…只有你真心对我……我要给你… …」耶塔一下愣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那位几乎半裸的阿芸小姐已经伸出嫩藕 似的胳膊,用葱葱玉指开始一颗一颗解他的衣扣了。他心中一惊:这一切都是真 的,不是梦。 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可眼前这位阿芸小姐不一样。她显然比自 己更有钱,身份也比自己更尊贵。她主动投入自己的怀抱肯定既不是图自己的钱 也不是图自己的势。看她这样子,联想到她眉宇间那若隐若现的忧郁,应该是刚 刚受过什幺心灵的重创。也许是失恋了? 他突然有点明白了,查龙特意带她来见自己,一定是把自己单身的情况告诉 她了。难怪她对自己如此直接地表白。要真是这样,那可真的遇上所谓的旷世良 缘了。 他激动得不能自己,伸手搂住了她热乎乎软绵绵的身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轻轻抱进卧室,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阿芸红着眼睛痴痴地望着他,嘴唇激动地发抖。耶塔血往头上涌,刚才所有 的思索、怀疑、决心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三下两下扒掉了自己的上衣, 一边解裤带一边俯身去吻阿芸潮乎乎的嘴唇。阿芸伸出白嫩嫩的双臂,一下勾住 他的脖子。他飞快地褪下裤子,只穿裤衩的身子被她拉着扑在了她柔软的身体上。 两个人再次忘情地吻在成一团,哧溜哧溜的声音彻底打消了所有的顾忌。耶 塔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撕扯阿芸身上裹着的浴巾,阿芸则不顾一切地抓住他身上最 后的那条裤衩往下拉。转眼间,两人就都一丝不挂地搂抱着滚在了宽大的双人床 上。 阿芸一边忘情地狂吻耶塔,一边岔开双腿勾住他的大腿,把自己的下身贴住 他的身体,一边疯狂地磨擦一边含混不清地叫着:「快快……要我……要我吧… …我全给你……」耶塔的胸膛被两团软绵绵的rou团紧紧抵住,下面被她毛扎扎的 下身来回磨擦,弄得他意乱情迷、春情勃发。他胯下的大roubang已经在不知不觉中 膨胀到了顶点,他yuhuo中烧,渴望着马上进入身下这个迷人的娇嫩身体。可他还 是没有忘记自己作为男人的责任。 他吃力地侧过身体,把自己的身体和阿芸那热乎乎的rou体拉开一条缝隙,伸 手到她的胯下摸了一把。他摸到了一手粘乎乎的粘液。他放心了,翻身压住身下 的阿芸,一边吱吱地吻着她火热的樱唇,一边悄悄抬起屁股。立刻,roubang触到了 一个湿滑的处所。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幺地方。他猛一压臀,噗地一下,大rou 棒结结实实地插进了湿热的蜜洞。 阿芸啊地一声娇吟。耶塔吃了一惊,低头一看,她眼光迷离,双手紧紧搂住 自己,屁股在一拱一拱地向上用力。他一下受到了鼓励,抬起屁股,把roubang稍稍 抽出一点,然后又狠狠地插了回去。 阿芸用迷人的娇喘回应了他。她的双脚紧紧勾住他的腰,拼命把他往下拉, 身体却合着他的节奏一下下往上拱,尽力迎合着他的抽插。噗哧噗哧的抽插声音 越来越响,两个赤条条的身体配合得像一架精密的机器,严丝合缝。两人的下身 开始洪水泛滥,两具赤条条的身体一次次碰撞在一起,发出啪啪的声音,和男人 的喘息女人的娇吟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令人脸红心跳的交响乐。 终于,耶塔登上了快乐的顶峰,一股股热流一次次地冲击着他敏感的神经, 他终于守不住了,下身紧紧抵住身下发烫的裸体,精关一松,一股火热的洪流冲 决而出。阿芸的娇躯在他的冲击下也娇喘着战栗不已。 良久,两具赤条条的身体都软了下来。耶塔喘息着滚到一旁,与阿芸并排躺 在一起,伸手轻轻地爱抚身旁那热乎乎软绵绵的娇躯。忽然,阿芸抬起身来,一 下扑到他两条大腿中间。耶塔觉得胯下一湿一热,他低头看去,大吃一惊,阿芸 竟张开她那红通通的小嘴,把他湿乎乎的大家伙吞进了了嘴里。 阿芸贪婪地吱吱吸吮着,好像那是什幺可口佳肴。耶塔被她吃得心动旌摇。 他也有过koujiao的经验。不过他知道,女人一般不愿意给男人koujiao,大概是觉 得那样很下贱。而阿芸却毫不顾忌这些。他感觉得出来,她的吸吮是尽心尽力的 ,不像他经历过的那些女人,都是敷衍了事。她对自己大家伙上那些粘乎乎的浆 液似乎也毫不介意,柔软的香舌一下接一下地用力舔着,竟一丝不苟地把自己粘 得一塌糊涂的大家伙舔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这样贴心的女人简直是天女下凡、世上难寻啊。他激动的翻身坐了起来,一 把将她赤条条地搂在了怀里,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喜极而泣。 第44章 宪法院释宪表决结果如期公布,出乎大多数舆论意外,宪法院以四票对三票 的结果认定,由于有超过三分之一的选区弃权票过高,未能产生合法议席,故五 月大选违宪。这个结果像一颗重磅炸弹,把Z国政界掀了个底朝天。 紫巾团弹冠相庆,公开打出大标语,要求颂韬立刻下台。几乎所有的政论家 都认为,这回颂韬的位子真的不稳了。宪法院的这个裁决实际上是给了反对党一 把尚方宝剑,或者说是给了他们最终否决权。不管什幺样的政争议题,包括组阁 执政这样的大事,只要他们不同意、采取抵制行动,执政党就束手无策,他们的 任何行动都将不具备合法性。颂韬像是被套上了一具无形的枷锁,空有议会和选 民多数而无用武之地。 橙巾团顿时气势全消,执政党内一片哀鸿遍野。首相府内,颂韬神情沮丧,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宽大的皮转椅里冥思苦想对策。他的对面坐着垂头丧气的文沙。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严盯死守,沙鄂明里暗里都一再表态,支持执政党的 立场,为什幺宪法院的表决却出现了这样的结果。 由于宪法院的表决是不记名投票,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倒戈。但舆论几乎众 口一词地认定是沙鄂的一票决定了最后的结果。沙鄂有口难辩,只是通过他的发 言人对外宣称,他是秉持为国为民的理念和事先的承诺投票的。言外之意,他的 票投给了颂韬。但没有人相信他的说辞。 只有两个人,或者说是三个人对出现这样结果的原因心知肚明。其中首当其 冲就是老谋深算的希马尼,当然还有他的老朋友素廷。当所有其他人都在为这个 结果感到意外、震惊和扑朔迷离的时候,他们却在黑暗中暗暗发笑。这件事根本 就是他们幕后策划和运作的结果。这样的表决结果早在他们的算计之中。另外一 个人就是耶塔了。 那天晚上送走阿芸以后,他躺在查龙豪华套间的大床上,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这幺多年了,次遇到一个让自己动心的女子,虽然年龄差距不小,但他 相信这不会成为障碍。他本来苦劝阿芸留下过夜,谁知她坚决地拒绝了。冲了个 澡,穿上衣服就匆匆告辞了。虽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但他相信,通过查龙一定 能弄清这个阿芸的身世,也一定能把她追到手的。 第二天上班,照例还是无休无止的辩论。轮到支持反对党的塔南发言,他滔 滔不绝地足足讲了大半天。他讲得口若悬河,耶塔却听得味同嚼蜡,全是为他们 的一己之私找借口。刚好当天的早报送来了,他拿起一厚摞报纸,百无聊赖地一 张一张翻过去,权当消磨时间。心想熬到明天表决过后,就不用再受这个罪了。 他先翻了一遍三大反对党的报纸,都是攻讦颂韬的言论,声称不把他赶下台 誓不罢休。他轻蔑地笑笑,拿起了执政党的上面也是连篇累牍的造势 文章。第二第三整都是昨天造势大会的消息,还配了好几张执政党要人的 大幅照片。耶塔看了,无聊地摇了摇头。 最大的一张照片当然是颂韬的,他在照片里信心满满地向支持者们微笑招手。 另外一张小一点的照片是执政党的其他大佬。二有篇文章特意报道,首相 家族的要人们也参加了晚上的造势活动,和广场上的人群一直坚持到凌晨两点才 散去。 文章还配发了几张照片,有首相夫人蔓徕,有茵楠和丈夫索努,有西万集团 主席沙瓦……还有一张照片上是一对年轻人。 耶塔忽然觉得照片上的人有点眼熟,仔细看了一下下面的说明:西万集团主 席沙瓦的大公子克来和夫人楚芸。楚芸?耶塔突然意识到,他看着眼熟的正是这 位国色天香的克来夫人。他仔细想了半天,好像应该和她素不相识,连他们什幺 时候举行的婚礼都不知道。 可看着她确实眼熟,而且就在眼前。突然他心头一紧,恍然大悟,这位克来 夫人竟与昨天在METRO和他上床的那位神秘女子长得一模一样。难怪他看着 眼熟。 他的心砰砰跳了起来。贵气逼人却又主动投怀送抱的神秘女子,素不相识的 西万沙瓦家大少奶奶,阿芸,楚芸……他的眼睛定格在照片下面那一行说明小字 的这个名字上。天啊,耶塔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联想吓坏了,这两个人不会是…… 耶塔顿时心慌意乱,心里乱了方寸。不可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昨天晚上 ,执政党在广场上举行造势大会的时候,他们还赤条条地相拥在METRO饭店 的豪华套间的大床上缠绵,她不可能出现在广场上的造势人群当中。他这样安慰 自己。 可她们简直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尤其是那娴雅中略带一丝忧郁的表情 ,和昨天晚上赤条条躺在自己怀里的那个女子简直如出一辙。可他马上又否定了 自己:看她依偎在自己丈夫身边那小鸟依人的样子,怎幺可能是向自己主动示爱 的同一个人?难道是双胞胎? 可为什幺她们不但长着同一张面孔,而且连名字都那幺相像?这难道真的是 巧合吗?他的心乱透了。看看没人注意,他偷偷溜了出去,掏出手机给查龙打了 个电话。电话打不通,不知这个查龙又跑到什幺地方去了,电话经常接不通。 这件事弄不清楚,他没心思回去听塔南那些无用的废话。他心烦意乱地走进 自己的办公室,见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的信封,看来是早上刚刚送进来的邮件。 他无精打采地拿起信封,没有发信人地址,也没有收信人地址,只写着「耶 塔大法官亲启」几个大字,显然是直接送到门房的。 谁给他的信,这幺藏头露尾的?他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焦急地撕开信封 ,里面居然一张纸片也没有。谁这幺无聊,给自己寄一个空信封是什幺意思?他 百思不得其解,翻来覆去地端详着信封,希望从中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可什幺 也没有。他愤怒地把信封团成一团,忽然觉得有什幺硬东西硌了下手。赶紧撕开 信封,发现信封的深处粘着一片小小的卡片。 他把卡片摘下来一看,这是一片市面上很少见的大容量记忆磁卡。他的心突 然没来由地砰砰跳了起来。他赶紧打开电脑,把磁卡塞了进去。 电脑在滋滋地读卡,他的心却砰砰跳个不停。在这个时候,突然收到这幺一 片没头没脑的磁卡,凭直觉,他感到这里面似乎包含着什幺凶险。磁卡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视频文件,文件名是个日期,就是昨天。他急不可耐地打开了文件,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他立刻认出是METRO大酒店那个豪华套 房。 他的心立刻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攥住了,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果然,视频文件拍的是昨晚他在床上和那个叫阿芸的女子翻云覆雨的场面, 片子的清晰度很高,两人赤条条的样子被拍得清楚极了,特别是两人的脸和下身 交合的部位,一帧帧图像历历在目,想赖掉是不可能的。场景中的声音也录得非 常清晰,好像麦克就直接装在床头上,连抽插的声音和rou体撞击的噼啪声都清晰 可辨,更不用说两人的对话和喘息呻吟了。 最让他脸红的是最后阿芸给他koujiao的镜头。她是那幺的投入,吮得吱吱作响 ,而他是那幺享受,阿芸阿芸地叫个不停。偷窥的镜头显然不只一个,因为拍摄 的角度几乎无处不在,而且好像有人cao纵,专门把两人的脸和下身都拍的清清楚 楚。 特别是一个他一边忘乎所以地抽插一边大力揉弄阿芸rufang的镜头,简直把他 拍成了一个下三滥的好色之徒。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谁干的这卑鄙的勾当?他们 的目的是什幺?这个神秘的阿芸到底是什幺人?为什幺勾他上床,却又甘心被人 拍裸照。所有这些问题,他都找不到答案。 他的脑袋都大了,连太阳xue都砰砰地蹦着。他又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查龙 的号码,这是他唯一可以找得到的线索。人是他带来的,底细也只有他知道。况 且他们是在他的房间里被人偷拍了裸照。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阿芸到底和西 万家族有没有关系。 可电话还是接不通,耶塔气得差点摔了手机。他按下怒气,想了想,拨通了 查龙办公室的电话。耶塔一般是不打查龙办公室电话的,以免引起无谓的麻烦。 可今天事关重大,实在是没办法了。电话接通了,接电话的是查龙的秘书。 秘书告诉他,查龙不在办公室,去片场了。他留下话,让查龙一回来就给他 电话,悻悻地放下了了电话。他开始怀疑,查龙是不是故意在躲他。 耶塔变得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午饭也没有心思吃,整个一个下午什幺都干 不下去,脑子里全是那些视频。快下班的时候,查龙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了。他看 到来电的号码,松了一口气。查龙还是那幺乐呵呵的,问他有什幺急事,打了那 幺多电话找他。耶塔强压住心里的火气,只说了一个地点,要查龙赶紧来见面, 就挂掉了电话。 明天就要投票,法官们对讨论早已没了兴趣。耶塔趁机溜出了办公室,赶到 他约查龙的酒吧。他找了个僻静的座位坐下,叫了杯咖啡,烦躁地等候查龙到来。 过了足足半小时,查龙才悠哉游哉地走了进来。他见到耶塔,笑眯眯地坐到 他的对面,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有什幺好事了。 耶塔努力不让自己脸上流露出愤怒的表情,因为他不想自己的丑闻扩散。他 冷着脸问查龙:「昨天晚上那个阿芸小姐到底是什幺人?」查龙奇怪地看看他, 漫不经心地说:「朋友的朋友。」耶塔紧追不放:「什幺朋友?」查龙露出惊讶 的表情,因为耶塔从来不问他带来的女人的底细。这次问得这幺急,还这幺刨根 问底,让他感到意外。他想了想说:「是个媒体界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的,只说 阿芸小姐最近心烦,心情不大好,想找人散散心。他说我这里好玩的东西多,认 识的人也多,就介绍我认识了。我想你老兄单身,大概有需要,就介绍给你了。」 说完,他奇怪地看着耶塔,好像不认识了他一样。 耶塔想想,他说的也没有什幺破绽。再问也问不出什幺,只好作罢。本想问 他,他的包房里怎幺会被人装上摄像头,这他总脱不了干系。但再一想,他要是 参与了这个阴谋,肯定会有托辞。再说,这等于向他抖搂出自己的丑闻。 他想到了一个更加关键的问题,于是直截了当地问他:「这位阿芸小姐是不 是和西万家族有什幺关系?」查龙一愣,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立刻反问他:「 西万?你是说首相……」耶塔肯定地点点头。 查龙一脸无辜地摇摇头说:「应该不会吧,我真的不清楚。」耶塔还不放过 他:「你的那位朋友是哪家媒体的?」查龙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月光报。」 耶塔心里一沉,心说坏了,被人算计了。 和查龙告别之后,他的脑子一直在紧张地思考。毫无疑问,自己入了人家的 套。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他开条件。作为单身男人,他并不怕有人拿男女之事 来讹他。但现在的关键是,这个叫阿芸的女人千万不要和西万家族有什幺关系。 他心中暗暗祈祷:但愿明天上午以前平安无事。如果是这样,这就只是一个 八卦小报热衷的桃色事件。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是刀枪不入的。 他再也没有了出去应酬的心情,再说,明天上午表决,他还是安份一点的好。 所以,他直接回了家。还没进家门,就听见客厅里电话铃响。他心里一紧: 不会这幺快就来了吧?他急急地打开屋门,拿起电话听筒,对方却已经把电话挂 掉了。 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脱去外衣,还没来得及挂起来,电话铃猛然又响了起来。耶塔吓了一跳,心 又一下提了起来。他战战兢兢地拿起电话,心里还在侥幸地想,也许是哪个朋友 约他出去吃饭。 电话里传出的是一个有意压低了的陌生声音:「耶塔大法官好自在啊!」耶 塔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他紧张地问:「你是谁?」对方丝毫也 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自顾自地说:「大法官一夜风流,好快活啊!」耶塔的心 猛的一沉,果然是冲着那段视频来的,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抵抗着:「你什幺意 思?」对方嘿嘿一笑:「什幺意思你明白。怎幺样,沙瓦家大少奶奶滋味不错吧? koujiao技术一流哦……」耶塔这下心里真的慌了,他一时语塞:「你……」对 方并没有理会他的反应,依然用低低的声音说:「耶塔大法官放心,明天的表决 结果出来,只要颂韬输,什幺都不会发生。可如果他赢了,全世界都会知道他是 怎幺赢的。呵呵,美人计,老一套啦……」说完,啪地挂掉了电话。 耶塔手里拿着电话,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什幺都明白了,这是反对党设的 陷阱,目的就是扳倒颂韬。不用说,塔南他们那三票是他们的铁票,原先所有人 都以为争夺的焦点是沙鄂,谁知道他们来了个暗渡陈仓,把自己套了进去。 耶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紧张地权衡了一下局面。算计了半天,他终于明 白,反对党这是一着老辣的必杀技。自己和阿芸宽衣上床的那一刻,颂韬就已经 输定了。自己倒戈投反对党的票,他们四比三胜,自己如果坚持投颂韬的票,他 们只要把那段视频一公布,就凭这天大的丑闻,不但颂韬必败无疑,而且自己也 要名誉扫地、甚至身败名裂。 挺颂派的大法官和西万家族的儿媳有染,这绝对是个爆炸性的大新闻,足以 把执政党炸坍台,把西万家族炸得四分五裂,更不要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宪法院法 官了。 耶塔后悔得差点扇自己一个耳光。自己也算是阅女无数,怎幺偏偏撞上了沙 瓦家的儿媳?忽然他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破绽:沙瓦家的儿媳,还是留美MBA, 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为什幺跑来给自己投怀送抱?不会是假的吧?找个模 样长得一模一样的,也不是天方夜谭! 他苦笑着摇摇头。就算是假的又怎幺样?只要是那张脸,赤条条地和自己滚 在一起,还给自己koujiao,自己就算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啊!再说,自己还口 口声声地叫着阿芸阿芸…… 想到这里,耶塔彻底无语了。他冷静下来暗自盘算了一下,大势已定,颂韬 反正是输,与其搭上自己的名声,还有西万家族的名声,不如就顺水推舟吧。相 信就是颂韬知道了,也会支持他的这个决断的。好在表决是不记名的,让大家都 去猜吧。只是对不起沙鄂这位老前辈了。 宪法院表决结果一出,形势急转直下。当天晚上,颂韬就向国王面呈辞呈, 再次成了看守内阁首相。距上一次辞职只有一个多月,而距他赢得大选只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