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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草29

    

月见草29



    提起往事,许志航扯了下嘴角,低低的说道:当时,我们坐上救生艇,漂了没多久就遇到救援船,获救后我们让救援队去救你们,救援队一开始同意,可是后来他们接了一通电话,就改变决定,说要返航,还说已经另外派了救援队去救你们。

    清莹:我们确实遇到了救援队,不过他们一见我们就开枪,死了很多同伴。

    我们也一样许志航陷入回忆,脸色沉下去,我们被集中送到一所医院,没收所有私人物品,无法联络外界,失去自由,还要配合进行身体检查,每天都要打针、抽血、验血,然后再打针有同学受不了,想逃跑,刚翻出院墙就被击毙了。

    清莹问他:你们怕光吗?

    许志航点头,怕,但是不会像你们这样严重,来的路上克里斯都告诉我了,不过我们在日光下呆久了也会出问题,皮肤溃烂,甚至神智失常。

    他说着,脸上渐渐流露出羡慕与向往,虽然你们畏光程度更严重,但是你们在夜晚比我们强大啊,不但可以直接跳到几层高的楼房上,还能徒手举起几百斤的物品,速度也变得奇快无比,你哥哥带人救我们时,徒手就将上锁的病房门撞开了,好厉害。

    清莹嘴角翘起,忍不住笑,开口想说我哥哥当然厉害了,可是话到嘴边,又怕被他听见,便改口道:啧,真暴力。

    她望了眼天色,对许志航说:回屋休息吧,这次我带了食物和水过来,还需要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下次再给你们带。

    许志航满眼感激:谢谢。

    清莹转身准备走,许志航再次叫住她:清莹

    嗯?她停下脚步,扭头看他,什么事?

    许志航顿了顿,看她片刻,开口问:我记得你那时说,派对结束后,会给我答复清莹,现在,你能给我答复了吗?

    清莹是带着笑意回来的。

    今天又是阴雨天哦,在外面才聊了一会儿,就开始下毛毛雨了。

    她关门反锁,习惯性的把窗帘也拉上,见桌上的饭菜没动,问床上的陈靳寒:怎么没吃呀?不饿?

    陈靳寒在看手机,淡淡回道:刚喝了两袋血,不饿。

    伤口呢?我再看看。清莹凑过来扒他的衣服,柔软的手指无所顾忌的贴上男人的下腹。

    陈靳寒呼吸一滞,无奈的抬头看她,伤口在左胸,你的手在哪?

    清莹歪着头,睁着一双看似天真的明眸,说:哥哥,就是因为你的伤口在胸上,所以我才从下面解扣子呀,难道直接碰你伤口?

    陈靳寒放下手机,自己动手几下解开,敞开衬衫大方道:好了,看吧,已经愈合了。

    伤口确实愈合了,只是还很新,刚长出的皮rou带着血色,红红的,肌理也扭结,就像平整的肌肤突兀的打了个结。

    真丑。清莹说。

    陈靳寒:

    她又问:疼吗?

    她离得太近,说话时呼吸吹拂在他皮肤上,陈靳寒感到麻麻的痒,不禁略微侧了下身体。

    不疼他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具备说服力,补充道,他们用的子弹很奇怪,打中后愈合能力会变弱,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大打折扣,克里斯和救出来的一个学生都受了伤,我们没办法继续赶路,只能找地方藏身,不过喝过血之后,伤口就开始愈合了,所以不用太担心。

    清莹思忖着说:还是很危险,至少说明他们知道怎么消减我们的力量。

    他们不会一直配备这种特殊子弹。陈靳寒安抚她,这次是为了看守住医院里的实验活体,所以附近警力配备了特殊子弹,下次再遇到,我们不会再大意了。

    清莹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要射中我们,至少速度得比我们快,下次想要再伤我们,就没这么容易了哎,不想啦,越想越心烦。

    她轻叹了口气,站起来,随手从床上捡起一件陈靳寒的长袖卫衣,说道:我要洗澡睡觉,我两天没好好睡过了。

    陈靳寒看向这张单人床,微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再看清莹,人已经钻进洗手间了

    哥!这浴室好小!洗发水连牌子都没有,这能用吗?

    陈靳寒:

    真磨人呐。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也不知是不是跟心境有关,听在耳中有些缠绵的意味。

    陈靳寒侧卧躺着,尽可能给meimei留出足够休息的位置,然而这张床睡两个人实在有些勉强,身体与身体难免有所碰触,有时是她细细的小腿,有时是一只软软的手,有时是千丝万缕的头发他不敢动弹。

    幽暗房间里,陈靳寒注视着她的睡颜,自己始终未睡。

    可能是饮血太多,以致于精神异常亢奋,也可能是她见到许志航时的片刻失态,令他心中介怀,总之下面硬了很久,有些辛苦。

    陈靳寒为这种生理反应感到烦躁,放任不管,只怕这一整个白天都别想休息。

    清莹睡得正熟,留给他一个曲线纤柔曼妙的背影。她两天没休息,现在应该睡熟了,廉价的洗发水香味儿从她发间飘散出来,竟也别样勾人,他忍不住扶住那处上下taonong,对着她的背自渎。

    一想到她和许志航相谈甚欢,那处硬得发疼,脑海中浮现许多画面,浑身血液也仿佛都向下涌,他想知道她最后的回答是什么,是拒绝了吗?她当时究竟是点头了,还是摇头了?她是不是故意的不出声,故意想要折磨他?

    他的呼吸愈发粗沉,手中速度也变快,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她的侧脸,脑海中恨不能用一百种方式去粗暴的占有,身体却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也许是做兄妹太久,隐忍已经成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