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只恶犬-诈
十六只恶犬-诈
这次的魔族攻击事件应该算是近几年来最惊人的一起,巡逻的狮鹫兵团足足在原地探查了快半天才离开,走之前还留下了标志,以后还会再来调查。 这半天里利维很烦躁,因为他不想在教廷的人眼皮子下面待着。 阿萝也很烦躁,因为狗东西一烦就老折腾她。 现在终于找到了可以离开上路的空当,利维眼神黏稠地看了她好一会,她浑身汗毛都站起来了,他才舔了舔嘴爬到马车外面。 阿萝靠在车壁上松了一口气,在脑海里回想他那个提议,一方面觉得在床上可以放开手脚攻击他很让人心动,一方面又觉得不太舒服,怎么折腾了一圈她还是要靠出卖色相苟活。 这种时候,好怀念十岁的利维小朋友啊。 她烦恼地坐直,掀开破破烂烂的马车帘子看外面。狗东西几步走到蔫巴巴的克萨托身边,将他一把提到马车车辕上,凶巴巴地教他驾车。 红发小可怜脸都被凶恶的大蜥蜴吓白了,还是一点都不敢反抗提着自己领子的黑发男人,抽噎着接过那根马鞭。 大蜥蜴见命令自己的从那个危险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弱了吧唧的小子,立马挣扎着要从车架里逃跑,嘶声咆哮着去咬克萨托。 结果克萨托尖叫得比它还大声。 最后利维各揍了一顿他们才老实了,马车歪歪扭扭地前行起来。 狗东西又钻进了马车。 阿萝忍不住又紧张了。自从确定他对她的身体有很大兴趣,但对她本人没有之后,阿萝几乎就决定了还是要付出身体换点别的东西,自由或是安全什么的。 反正跟他睡也不讨厌,这人就连神智不清的时候都没有恶习,她也有爽到。 但是还是紧张啊啊啊! 前高中生阿萝端庄地闭目养神,在心里尖叫。 狗东西像是存心不让她好过,一上车就贴着角落里的她坐下,热烘烘的男人身体挨过来,她不舒服地贴了贴墙。 狗东西又贴了贴她。 阿萝恼了,脸红红地推他:你不是说晚上嘛!天黑还远着呢滚远点! 利维又笑出了好多颗獠牙:你同意了? 他翡翠绿的眼睛里露出一种猫科动物的狡黠,还有带着情欲的暧昧,阿萝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恼火地又闭上眼睛,任他挤去。 她在心里盘算起了自己会的杀伤性法术。 没有考试的时候,一周过的好漫长,而当知道这周五要考试时,周一二三四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飞速过去了。 阿萝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她复习法术累了,掀开马车帘子看了看外面,发现天居然已经暗沉了下来。 她张大了嘴,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闭着眼睛抖腿的利维。好在狗东西似乎没有注意时间,没再流里流气地说些什么让人脸红的荤话,他安静地靠在马车壁上,刮掉了胡子的面容有些青涩的英气。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温度也下降了很多。阿萝搓了搓手臂,听到克萨托在外面打了个喷嚏。 这次没有侥幸,利维睁开了眼睛。他左右看了看,绿眼睛里有些含混的迷茫,像是刚刚从梦中醒来。 但是对上阿萝的眼睛之后只过了一秒钟他就变讨厌了:看老子干什么?这么等不及挨cao吗? 声音有些初醒的喑哑,又低又磁,但是完全不能掩盖其中的恶劣意味。 阿萝在心里默念大悲咒,以不变应万变。 他俯身过来,轻轻咬了咬少女的脸颊,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畅快地伸着懒腰出去了。 留下背后的阿萝气到骂人,大悲咒被咬碎在牙根里。 妈的,他刚刚那个动作,那个眼神,分明笃定老子就是他桌子上的一盘菜! 晚餐吃的是狗东西从驿站捞出来的干粮。克萨托忙忙碌碌地收集着干燥的灌木升起了一团小小的篝火,他们将rou干和面饼烤热,再掰碎吃下。 利维本来想去狩猎的,但他刚走开没两步,不远处就出现了一群不知道是什么的幽幽兽瞳,它们鬼鬼祟祟地盯着孱弱的人类少年少女,发出不耐烦的刨土声。 于是他皱着眉上去杀戮了一番,又带着满身血迹回来:是他妈的杂种郊狼,rou难吃的像圣水。 没吃过圣水也没吃过郊狼的阿萝和克萨托啃着手里的脆饼看他,他们觉得这干粮还挺好吃的。这应该是个大商人留下的物资,里面抹了复杂的香料,面里还掺杂了rou干,他们都觉得伙食很不错。 狗东西烦躁地咂了咂舌:废物,老子离开你们两步你们就会被拖走吃成骨架。 两人无辜地看他。 于是利维骂骂咧咧地靠着火堆坐下来,咔嚓咔嚓地撕咬着干粮里的rou干,他不吃素食。 野外的生活很枯燥,吃完晚餐,找个下风口解决个人问题,再用行李里的清水洗漱一下,基本睡前工作就结束了。 阿萝躲在马车后用水擦了擦身体,在小风吹拂的微微冰凉感中套上自己的短衫,一扭头就跟一双幽幽反光的绿眼睛打了照面。 尖叫着念咒之前发现是利维,她的恐惧一股脑转变成了怒火:你又搞什么啊! 马车遮蔽了大部分篝火的光线,她看不清黑发的高大男人的面孔,只能隐隐察觉到他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慌乱。 阿萝没忍住逃跑了,从马车的另一面转到有篝火的那边去。 克萨托正在那里解开他的小辫子清洗,看到少女跌跌撞撞跑过来,立马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站起身。 好兄弟! 信号递出去,看他一溜烟向不远处一块凸起的大石头跑过去,阿萝终于安心了一点,扭头咬着唇,强作镇定地看着跟着她信步从黑暗中走出的利维。 他的绿眼睛亮的像名贵的宝石,带着脸上的欲色有些骇人的震慑感。 接着他猛地一伸手,一块石头从他手心里高速飞射出去,直直打在克萨托的后脑勺上,他叫都没叫一声就软软扑倒在地上,险些被篝火点着衣角。 阿萝眼皮跳了跳。 利维发现了她表情的古怪,忍不住笑了:不是吧,你和老子上床让他在一边帮忙?你以为老子喜欢被别人围观办事吗? 没关系,没关系这只是第一手准备,她猜到了有很大几率失败。 黑发少女站在篝火的光芒下,镇静地看着高大的男人一边解着胸前的衣扣一边慢吞吞地走向她。 这种时候他更像猫了,用餐前的游刃有余。 他的上衣丢在地上,露出赤裸深色的上身,肌rou虬结疤痕纵横,在火焰下泛着性感的光泽。 靠近了,靠近了 他脚踩在那一片土地上,身体贴近阿萝的瞬间,少女双手手心亮起光芒。 她眼中也亮起光明神的图腾,喉咙中念诵出繁复的咒文,用手心的引导术将她提前布置在地面上的捕获阵一一点燃。 男人的双脚被法阵牢牢绑缚,那根危险的尾巴也被后方的法阵锁定,禁锢在空气里。他只有去宰杀郊狼时离开了一小会,几分钟,她就画出了这样一套稚嫩但复杂的法阵。 他忍不住笑了。 真不错,这法术老子熟得很,挺难的吧?那些教廷的走狗老用这玩意抓老子,一帮废物。他笑嘻嘻的,就像此刻被捕捉的不是他一样。 阿萝额头渗出细汗,是挺难的,不过现在看来有些效果。 她不放松,警惕地加大力度,准备立马在捕获阵上叠加一个重力阵,最好能让这狗东西马上失去反抗能力,他笑得她怪害怕的。 在她念咒语之前,感觉视线忽然黑了黑。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一愣,接着就听到了男人欠揍的声音:今天在车上你咬老子,喝了点血,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她下嘴唇现在还有点破口。阿萝没有接腔,谨慎地用手心的引导法阵对准禁锢阵,防止他逃跑。 下一秒,她的视觉完全消失了。 黑暗中,她眼中的光明图腾逐渐熄灭。基于视线的引导法术开始失效,在少女完全没反应过来的一秒之间,利维就挣脱了闪烁的禁锢阵。 接着在她终于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开始转身逃跑的时候,那只有力的手臂已经揽上了她的腰:永远不要小瞧一个带毒的高阶魔族。 他从背后拥抱着惊惧不已的她,赤裸的前胸顶着少女瑟缩的后背,双手胡乱揉着这具软绵绵的身体,猩红的热舌重重地舔上她的耳廓:老子的毒可不只是会让你发情哦。 阿萝看不到,惊得眼眶都红了,利维的能力高出她的预估太多她学习的课本里并没有完整收纳蝎尾狮这一支的能力。 她下意识地推拒着男人覆上自己心口感受心跳的手掌,嘴里就要念出最熟悉的光爆术。 利维没有给她机会,几乎是她出声的瞬间,她的发声能力也被剥夺了。 又瞎又哑,还被人捉在怀里的感觉太糟糕了,阿萝无声地咒骂着他,推搡着他的手臂。 他故意隐瞒自己的能力,早就计划好了要这样一点点破坏她的反抗,像是捉到老鼠之后闲闲的逗弄。 身后的男人开心地笑着,用力而嗜血地咬她颤抖的脖颈:别怕,会还给你的,等老子爽完。 ============ 明天就do,死去活来那种do(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