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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25)好感人的友情啊!

    

二周目(25)好感人的友情啊!



    (对不起,这章有点吓人。)

    李敬司回到那所房子住着他爸的那所房子,在他看来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在以前mama还在的时候或许也算是家,某天她终于是无法忍受父亲的各种行径而一走了之,也将他抛弃在这里,这里算什么家呢。

    李敬司打开房门,跨过玄关走至里屋,亮黑的皮鞋踩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敲出一阵乐章。

    他敏锐的感觉到一股视线向他扫来,侧头望过去,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苍白孱弱的脸向他投来微笑,一阵忽如其来的恶心几乎令他窒息,他毫不客气地回以阴鸷的眼神,加快了脚步,拐弯上了电梯。

    李敬司来到父亲书房门口,正巧看见有人从书房里出来,那人看见李敬司,向他略微点了点头,而李敬司见惯了这样的场景,目不斜视地推门走进书房。

    李国昱外表是个威严肃穆的人,对待儿子更甚,他瞟了一眼李敬司:进门不先敲门,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李敬司沉着脸,瞥见桌子上一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古董,白玉碗上面雕琢着精巧的龙纹,他看不懂,却能猜到由来。

    他轻轻一笑:你不是着急见我吗。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任性!到底要做那个写的到什么时候?我从小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去写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的!你想让整个司法界的人都看我的笑话是吗!

    李国昱越说越气愤,甚至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训斥李敬司,自从你妈离开以后你就变成这样,长这么大难道还要像小时候那样躲在mama身后吗!

    李敬司逐渐暴起了青筋,手指掰着手指,看着眼前那面目可憎的脸,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几乎蔓延至他的喉咙就要溢出,他强压着作呕的欲望移开了视线,直到感觉稍微平静下来了,他才平缓说道:我可不会躲在谁背后,你也就只剩我这么个儿子了,我怎么会让你失望。

    说完,李敬司扬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换做是平时,李敬司早就按耐不住和他吵嘴了,今天忍耐着听训的样子,李国昱也不好再说下去,也逐渐平息了怒火。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没有做好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李国昱盯着李敬司,眼底掩盖不住地怒气,你可以出去了。

    李敬司转身离开,脸色阴郁可怖。

    他坐着电梯下来,门一打开又看见那个女人,而她犹豫着是否要跟李敬司打招呼,却被李敬司看穿了想法。

    李敬司率先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迅速离开了那里。

    明明在心里憎恨着他,或许还会诅咒他去死。那天他可是听见了那个女人哭喊着:凭什么我的儿子死了他却还活着!凭什么!

    也是,毕竟养了这么久儿子等了这么多年马上就要母凭子贵了,突然没了,都伤心透顶难过至极了,却还要笑着和他打招呼,装出一副友善可怜的样子。

    简直是愚蠢可笑,虚伪恶心。

    李敬司回到车上,前排的助理透过后视镜看见老板阴郁的神色,知道今天想必谈话不愉快,虽然也没有愉快过,今天却让他倍感压力。

    他递了一个文件袋给李敬司,说:老板,这是您要的照片。

    李敬司拿过来放在一边,并没有马上打开看,此刻坐在车里,太阳光线却过于热情,刺得他眼前一阵发黑,虽然车里隔绝了外面的炎热酷暑,却仿佛隔绝不了心上的躁动。

    他揉了揉太阳xue,拆开文件袋,里面全是季安和近两日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和连郗的,以及一些和别人的。

    李敬司略微看了几眼,眼睛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季安和和连郗的合照上,在连郗看向别处的时候,季安和的视线仍然在她身上,这种黏糊的亲密感,看了真是让人觉得碍眼。

    他静静凝视着那些照片,问助理:有被察觉到吗?

    是的。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的人动作不小,已经被他的人盯上了。助理回应他。

    那可以收手了。

    好的,老板。

    他放点小鱼到连郗身边,就不相信季安和会不上钩,季安和一紧张,连郗就会对他越加防备。虽然连郗拒绝了他,但是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李敬司想到连郗那日的果决,原以为会因为可以离开季安和的条件而犹豫,想不到是直接将他拒绝了。他也猜测到她会拒绝他,毕竟没有人愿意担受巨大的风险带着目的去接近一个高官。

    不过那并不重要,要扳倒李国昱也不是只有一条路,他早就开始秘密收集李国昱的受贿证据了,但是背后盘根错节,牵扯的人太多了。根,要一点点,全部砍掉才行,不可以着急。

    果然,被自己的孩子举报贪污,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李敬司望着窗外笑了笑。

    季安和回到公寓,收到消息,那些老鼠已经消失不见了。

    如果真的消失那还好,但季安和仍然觉得有些奇怪,每次差点都要抓住了却被溜走了,好像故意放出小尾巴来干扰他一般。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但既然没有问题了,他又把视线放到连郗身上了。

    这样想着,他给连郗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响了一下却被挂掉了。之后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季安和感到阵阵不安,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或许连郗只是暂时想要一个人待着,不被打扰。

    他思索了很久,最终又派人去找连郗,却得知她不在学校的事实,那瞬间他好像有种事情脱轨了一般的感觉,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冲撞出去,紧接着还有自己那颗悸动不安地心脏似乎也要冲出来。

    但很快,下面的人又告诉他,连郗返回到了学校。

    季安和才稍稍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然而第二天,季安和回到了学校却从老师那里听到了令他震惊的消息。

    那个老师的话是这样的:有两位女同学被一位男同学尾随,后来发生了争执,其间,其中一名女同学将男同学捅伤致死。

    而那个女同学就是连郗。她已经去警局自首了。

    季安和盯着那个老师的脸,不知为何有种令他灼心的愤怒,他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身便跑了出去。

    连郗被带上一辆警车,不知道要前往哪里,她好奇地问了一个女警,请问一下这是要去哪里?

    女警被吓了一跳,似乎从来没有嫌疑人问过这样的问题,眼前的女孩看起来确实有点不寻常,晚上的时候也是,半夜突然出现在警局大厅说自己杀了人,眼神像是失去了焦点,但语气淡定过头了还以为是恶作剧,结果去案发地点一看,真的有人死了。

    她轻轻拍了拍胸脯,告诉连郗,领导的指示,不要多问。

    连郗听罢,靠到后座的背上,不仅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连郗和安宜礼散着步回学校,走着走着却突然窜出一个人,看起来十分慌张的样子直接堵在她们前面。

    那条路晚上的时候一般很少人,因为不远处就有地铁和公交站,很少有人会选择走路。

    本来连郗她们也是如此的,但是或许是晚上吃太饱了,突然就有了消化的冲动,原本静谧美好的夜晚却成了女孩的危险之夜。

    男人带着一顶鸭舌帽,路灯打下来,将他的脸完全隐没在阴影之下,叫人心生恐惧。

    安宜礼害怕地紧紧抓着连郗的手,连郗同样握着她的手,眼睛警惕的看着眼前陌生男子的一举一动。

    几秒之后他终于开口,声音很低沉,安......安宜礼同学,我喜欢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听罢,安宜礼更是害怕地躲在连郗身后不敢出声。

    连郗自然将安宜礼护卫在身后,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听他称呼同学,那么很有可能是同一个学校的,连郗开口:这位同学,现在太晚了,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仍然没有动作,颤巍巍地开口,不行,我今晚必须要个答案。

    由于看不清他的表情,连郗只能从他的声音中判断他的情绪,小心翼翼地样子,似乎压抑着什么,她抓着安宜礼的手示意她往后退,两人都慢慢挪动脚步悄悄往后移,但这个行为却显然把男人惹怒了。

    他瞬间提高了音量:你们!为什么后退!

    安宜礼瞬间吓得连退两步。

    为什么要后退!男人好像失去理智般大喊,甚至逼近了两步。

    请你不要再过来了!连郗也提高了音量,她的手机放在包里,如果要报警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连郗她悄悄把手伸进包里。

    对面的男人看到了,再次怒吼,不许动!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对向连郗。

    连郗察觉到事情变危险了,她身后的那只手将安宜礼拉近,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音量对她说,我数一二三,你往后跑,我往左。

    在男人逼近她们的时候,连郗松开安宜礼,悄悄地说:一、二......

    三!

    连郗听见身后安宜礼瞬间跑开的声音,她往左边跑了两步,飞快地捡起一个玻璃瓶,回头看去,谁料男人站定地看着她。

    啊哈哈哈,好感人的友情啊,连郗同学。

    连郗似乎因为经历过的两次死亡,对这种危险的时刻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她觉得总有办法的,她根本没有打算跑开,如果男人的目标是安宜礼,那么他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只要安宜礼跑开,她一定会报警。

    但是连郗忽略了自己也有可能是目标。

    男人摘下帽子,连郗看见那张脸,瞬间想起曾经跟踪过她的那个人。

    那人步步紧逼,朝着连郗笑了起来,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呢,连郗。

    连郗已经拿到手机,想着怎么拖延时间,但是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她连忙挂掉,那个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扑了过来,连郗瞬间扔掉了手机,双手握着玻璃瓶狠狠地朝他的手砸了过去,男人疼得松开了手,小刀瞬间飞了出去,玻璃瓶也摔在地上碎了两瓣。

    男人也立马放弃了小刀,他将连郗扑到在地,对她说:不要挣扎了,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男人。

    连郗猛地朝他的胯下踢了过去,男人下体一痛,滚开了。

    但下一秒,连郗看见他手上又拿到了那把小刀,露出了凶狠的眼神,再次朝连郗扑了过来。

    刹那间,连郗伸手拿起旁边碎了一半的玻璃瓶朝他划了过去。

    在那把小刀就要划到她脸上的时候,连郗手中的玻璃碎片先一步割破了男人的喉咙,瞬间鲜血如注。

    似乎有血液渐在了她脸上,那时连郗脑袋一片空白。

    一阵叫喊声让她回过神来,她看见惊慌失措的安宜礼哭着抱住了她,郗郗,你没事吧。

    连郗意识逐渐回笼,想抬手抱她,去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她看了眼倒在一旁倒在血泊里的男人,直到死,她也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

    连郗平静地对安宜礼说:你先回去吧,他昏迷过去了,我来叫救护车。

    安宜礼一直哭着,连郗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将她赶走了。

    只剩下连郗一个人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汗浸湿了,黏在皮肤上,夜风吹过来的时候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她整理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沾到不少血迹,但还好不明显,晚上黑也看不清。她又眺望了一下道路的尽头,没有人。

    她告诉自己,她不是故意的,她是正当防卫,她没有错。

    连郗回到了宿舍,还没熄灯,但两个舍友都各自在床上玩手机,并没注意到她。

    她走进厕所先是洗了一个澡,将身上黏糊的感觉洗净,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黑暗中,独自坐在桌子前,许久许久。

    过了一会儿,她又出去了。

    连郗来到警局,对着昏昏欲睡的值班警察说:你好,我杀了人。

    警察瞬间惊醒。看着眼前女孩精神恍惚的状态,他犹豫着派人去了案发现场,真的有人死亡。

    将来龙去脉详细地做了笔录,在警察凝重的眼神中,连郗也坚称自己是正当防卫。

    连郗坐在警车里,不知为何警察还不上车,她仍然好奇会将她送去那里。这种感觉很奇怪,警察怎么会把犯人单独放到车里,万一她开车逃跑了怎么办?

    如果她没有反抗,昨晚死的会是自己吗?

    这一世也是糟糕透了,她又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她好想休息一下,还不如让她一死了之......

    死......

    连郗脑袋里闪过一道火光,一个异想天开地想法出现在她的脑袋里,如果是死的话,她真的经历过两次,并且她死亡以后回到她人生的某个时间点,那是不是有可能她每次死亡都会把她带回到某一个时间呢?

    那么她所在的这个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吗?

    这个世界中似乎存在着她可以通过死亡再生的定律,而因为这个定律,在她的人生中总是面临各种危险的时刻,似乎都在引导她走向死亡。

    这让连郗想起一本科幻里关于宇宙规律的射手假说和农场主假说。如果在这个世界的因果律中,生存是她的果,那么每次的死亡必然不是她的因,要寻找到自己的因,是否要在实践死的过程中寻找生的果呢?

    此时连郗一个人独自坐在车里,强烈地死亡念头充斥着她的脑海。

    似乎也印证了刚刚脑海中的猜想,连郗看见一辆失控的大型货车向她撞来。

    下一瞬间,她便失去了意识。

    刘慈欣的里

    射手假说:有一名神枪手,在一个靶子上,每隔10cm打出一个洞。设想这个靶子上生活着一种二维智能生物,它们中的科学家在对自己的宇宙进行观察后,发现了一个伟大的定律:每隔10cm单位,必然会有一个洞。   它们把这个神枪手一时兴起的随意行为,看成自己宇宙中的铁律。

    农场主假说:一个农场里有一群火鸡,农场主每天上午11点来给它们喂食。火鸡中的一名科学家观察这个现象,一直观察了近一年都没有出现例外,于是它也发现了自己宇宙中的伟大定律:每天早上11点,就有食物降临。   它在感恩节早晨向大家宣布了这个定律,但这天早上11点食物没有降临,农场主进来把他们都捉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