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白虎
1.白虎
宋年其实不是很想来。 她嫌这家酒吧里的东西脏。 但祁琪拉着她说有好东西给她看,她才勉强同意的。 走过坠着幽幽蓝灯的玄关,路过形色各异的男女,两人于远离舞池的卡座落座。 祁琪看了看表,还有半分钟,你等会儿往舞台那边看。 舞台那边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侍从恭敬地给他们倒酒,宋年单手托着腮,看着酒液从瓶口流成一线注入高脚杯。离合适的高度还有一厘米,祁琪伸出手指到她面前比出数字 3 2 1 最后一根手指弯下,舞台聚光灯骤然打亮,音响同时响起,穿着整洁白衬衫的少年垂着眼眸坐在高凳上,扶着立麦,声音清澈,唱着一首不被人注意的歌。 酒吧里太吵,并没有人过多注意到这首慢歌的演唱者。他的声音和选曲也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明亮的白色聚光灯将他圈在了舞台中央,他于中心自然地伸展长腿,手指与麦克风交缠,脊梁挺拔,自成了一方领域。 灯光照亮了他的黑发,勾勒出他的五官。 宋年盯着他看了片刻,方才回神,拿过高脚杯喝了一口,深呼吸,放下。 祁琪看着她的反应,有些发笑,摇头晃脑很是得意,我说的没错吧?是好东西吧? 冷静下来的宋年抿嘴,逞强道:也不是很像。五六分而已。 五六分像也很难找了,你们宋家人的长相可不好找。当初看到他,我还以为你爸又在外面有了个私生子。祁琪笑眯眯的,接着说:宋阅还有一年多才能回来吧?不考虑找个替身?这个很乖的哦,只要这个数。他摆摆手。 宋年有点儿不高兴,蹙起眉:你又乱给我丢脏东西。 祁琪睁大眼睛:没有我哪里敢,上次你砸了我的席,我就吃到教训了。哪里敢给你推荐不干净的呀?他扶着宋年的肩膀,带着少女的视线转向舞台上那个不被灯红酒绿所打扰的歌者,低声诱惑,他只是来唱歌的,还什么都没接触过。只是你知道的嘛,唱歌的小孩儿想要出名太不容易了,总要有个傍身的。我之前探过他的口风,你要不要今晚和他单独见见? 唔,嗯宋年咬着杯沿,看着少年唱完一整首歌,鞠躬下台,身影消失在台后不见,那张与宋阅相似的脸也再也看不见。 她点点头,好吧。 唱完歌后,陆钦北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急着回家,而是在候演室静静待了一会儿。 其他表演者时不时瞄他几眼,似乎也觉得这个疏离又漂亮的少年在这坐着很奇怪。大家都妆容奇特服装鲜艳的时候,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就显得格外异类。 不久,就有侍者礼貌地敲了门,叫了陆钦北的名字。 他跟着侍者出去,能感受到其他人的眼神变得了然,带着嘲弄,好像在说他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陆钦北眼观鼻,鼻观心,尽力说服自己内心涌动的不甘我确实就是这么回事。 他需要去用自己现有的东西去置换更多的钱、更大的权力。 什么方法都可以。 所以确实选择了肮脏的、抛却尊严的、回不了头的的那回事。 他跟着侍者坐电梯,踩着红色地毯走到酒店的总统套间门口。 穿着侍者服的男人为他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宋小姐就在里面,陆先生请进。 他轻声道:我知道了。迈进了那道门。 这位宋小姐比陆钦北想象得要年轻得多,他进去的时候,她正半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给电视机换台。 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陆钦北谨慎地判断。 大概是听到了他进来的声音,宋小姐从沙发里探出头,向他招了招手,像招来一只小狗:过来。 她的长卷发打理得很精致,身上的衣裙和每一处饰品都在彰显其价值不菲,整个人看起来像玻璃橱窗里的昂贵洋娃娃。 陆钦北站在她面前,虚虚地握了握拳,想把白衬衫的袖扣收进手心。 那里袖扣与布料的连接处有些发黄了。 其实他今天已经穿了最好的衣服了,这套白衣黑裤布料不错,他一向很爱惜,也穿过很多次,尽量让它能够一直保持干净挺括。他穿着它上过颁奖台领奖,坐过钢琴凳独奏,如今也只能穿着这套进入这个房间。 宋年并不在意这些。 她看着陆钦北乖乖地走到她跟前,继续指挥他:把衣服脱了。 陆钦北没有意外,将白衬衫的扣子从上至下一颗颗解开。 少年青涩白皙的rou体像一颗果实从衣料里剥出来,胸口的rutou是淡粉色的,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让它们十分不适应,颤巍巍地半挺起身,露出两颗乳尖。 白衬衫从他肩头脱落,慢慢滑到地毯上。 少年人的rou体看起来很美好,但宋年只顾着观察陆钦北的脸了。没等陆钦北解开腰间扣子,她突然又开口:你笑一笑。 陆钦北沉默半秒,勉强提了提嘴角。他不知道这样是否能讨好到宋年,但本来就并不是爱笑的性子,如今这个嘴角勾起弧度就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算了算了,宋年放弃,一笑就更不像了。 宋阅笑起来有点傻气,明明脸长得精致又聪明,但一笑就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陆钦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笑起来有点冷艳,刚刚那一提嘴角仿佛在蔑视众生。 她没有掩饰的意思,陆钦北立马反应过来,原来我是替身。他心中松了口气,开始计划日后学习模仿别人的一言一行。不管这个别人是谁,但总归有了努力的方向和大致规划,这让陆钦北感到放心。 宋小姐,还要继续吗?陆钦北赤裸着上半身,声音放得很轻柔。 宋年抱过一个抱枕,缩在沙发上,嗯,脱了吧。 黑色的西装裤被一双堪称艺术品的手缓缓解开,一举一动都仿佛在肆意勾引,陆钦北终于脱下了外裤。 修长白皙的指节在内裤边缘停了停,看宋年并没有喊他停下的意思,陆钦北给自己做了好几次心理准备,才敢将内裤也褪下去。 陆钦北能够感受到宋年的视线,并不十分灼热,反而带着几分探究,仿佛在找他与那个人的不同。 等找够了才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向他双腿间。 宋年承认祁琪说的确实没错了,确实是好东西。 少年腹部白净柔软,一路往下都看不到任何一根毛发,性器也干干净净地,怯怯地低着头,头部粉粉嫩嫩的。 啊这,宋年干巴巴地开口,说:你是白虎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男的白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