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经过和西索的一战,酷拉皮卡虽说没有输掉,但也没有赢。等他回来时,整洁的西装成了皱巴巴的模样,胳膊和胸口处的地方都留下了扑克牌的划痕。 塞拉呢? 金发青年一身血污地从屋外走来,迎面撞见恰好从房里出来的管家。 恩佐垂眸道:小姐敷完药便睡下了。 眼睫一颤,酷拉皮卡握了握拳头,袖口的玉石袖扣反射出一道微冷的光,映射在那双暮沉沉的眼眸深处,模糊了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 你先下去吧。他的声音有些凉。 是。管家面不改色地转身离开了,留下金发青年独自站在走廊的风口里。 哼~酷拉皮卡或许还不知道吧,小塞拉的丈夫是伊尔迷哦~最近揍敌客可是四处在找她,我可是特地好心来提醒你的~ 西索的话在脑海中回响,酷拉皮卡面色阴郁地敛起了眸。 变化系的变态的话不能全信,比如他最后那一句。但他没必要骗他,毕竟这是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的事情。 所以说塞拉的丈夫真的是伊尔迷?那她是奇犽的嫂子?奇犽居然喜欢上了自己哥哥的妻子 如果是伊尔迷的妻子,那事情就有点复杂了。怪不得奇犽联系都不敢联系这边,怕被揍敌客查到吗?为今之计,只有先和奇犽联手,将塞拉从揍敌客那个家族中摘出来 凝神看了眼闭合的房门,酷拉皮卡走了过去。 此时房间内的少女趴在床上,面红耳赤,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千万不要开门恩佐做的太久了,现在房间里的味道还没有散去,更重要的是,她的xue·道里还残留着男人的jing·液。若是被发现了,她就完蛋了。 好在酷拉皮卡算是个绅士,估计是听说她睡着了,因此并没有推门而入,而是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听到青年走远了的脚步声,塞拉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紧盯着门看了好一会儿,她才收回了视线。 掀开被角,她低头看着从茂密丛林中渗出的泉水,颤了颤睫毛,一股恶心的感觉随之攀上心头。 这里刚刚竟然被庄园里的管家插·过了。明明前一天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客仆关系。这一切还都是自己主动的。 黯然垂眸,塞拉低头抱紧了膝盖,孱弱的脊背笼罩在乌黑的秀发之下,眼眶盈出了水光。 回不去了,已经回不去了,哪怕是个错误,她也只能沿着这条错误的道路继续走下去了 不知道西索跟他说了什么,这几天酷拉皮卡明显忙了起来,连回家的频率也降低了许多。不过这对塞拉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她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作为庄园里的管家,恩佐无疑掌握了这个庄园除了酷拉皮卡之外最大的权利。说实话,塞拉一开始并不觉得他会为了自己放弃目前所拥有的一切。但这个世界向来不缺乏随心所欲的狂徒。而恩佐之前之所以忠于酷拉皮卡也不是为了所谓的钱财,只是因为单纯的觉得他与众不同外加前途可期而已简单来说,就是一时兴起,单凭兴趣。 作为一名优秀的猎人,哪怕他不在这里担任管家了,随便做点都不会缺少钱财。因此当塞拉主动引诱他时,他并没有做出明显的推拒,而是半推半就,甚至半骗半哄地将她弄上了床。他也没有任何后悔的情绪,不如说他和她上床后最为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上·了她。 当然,这些塞拉都不会知道。她天真的以为对方会放她离开,殊不知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兴许她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意多想。无论如何,也糟糕不到哪里去了。 塞拉小姐。 管家捧着一盘新切的水果走了进来。坐在房间里发呆的塞拉猛一抬头看见走进的管家,顿时蹙起了细眉。 她的眼神在质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出去? 恩佐温文一笑,俯身将果盘放在少女身前茶几,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不必如此着急。反正最近先生也不常在家,多待几天也无妨。若是你等不及了,当然今晚也可以。今晚十点我在人工湖边的围栏那边等你。 说着说着,他的手边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大腿上,慢慢地滑了进去。 塞拉暗骂了一声:无耻。 没有发生关系之前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一旦发现关系就一个个的恨不得把我想上·你写在脸上。 她憋红着脸,咬紧红唇任凭他动作。 几分钟后,少女浑身一僵,发出一声闷哼。男人也把手指从裙底下抽·了出来。 被拔·出的指尖沾染了津津水渍,在灯底下甚至反着光。 他神情自若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而后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道:我先下去了,塞拉小姐有事请找我。 说完,男人便迈着协调稳重的步子离开了卧室。 塞拉把头埋进膝盖,感受这下·体传来的湿润感,咬牙低骂了一声:混蛋! 可不管恩佐再怎么混蛋,她最后也只能依靠他将自己带出去。 晚上,十点。 塞拉按照约定来到了人工湖。 今晚酷拉皮卡在帮会里没有回来,无疑是逃跑的大好时机。除了要特地避开巡逻的警卫之外,有恩佐的协助,她根本不必担心监控。 为什么他还没有来? 躲在围栏的石柱后面,塞拉焦急地等待着。 啊! 忽然,腰被人从背后搂住,塞拉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果然是恩佐。 她推开了他:你干什么? 管家扶了扶眼镜,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的纤细的腰肢:怎么说也是你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或许我们可以做点什么来纪念一下。 他的目光若有所指的在她身上流连,塞拉顿时一阵恶寒。 到了现在,他竟然还想着那种事情。 不用了。收拾好羞耻心,为了尽快离开这里,塞拉捏紧拳头,强迫自己违心说道,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我们可以去车里再做,好吗? 车里这个提议显然引起了他的兴趣,他眯了眯眼,笑了出声,好啊。 果然都是混蛋! 最终出于安全的考虑,他们还是先行离开了庄园。 车从郊外茂密的小树林里开到了大马路上,停靠在一旁。驾驶座上男人的影子压倒了副驾驶座上纤细的身影。 唔。 guntang的舌头长驱直入,男人的双手在她身上随意抚·摸。 塞拉忍着不适,努力迎合男人的亲吻。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了。 就在男人扒掉她的内·裤,握着阴·茎准备一举插·入之时,他突然全身一僵,定定地注视着身下的少女,身体一歪,倒在了驾驶座下面,歪着头,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你下了毒? 塞拉没有理会他,而是赶紧将衣服穿好,直接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可恶 自己居然栽倒在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手里。 神情微暗,恩佐咬了咬牙,面露奇异之色。 他之前并没有中毒,他可以肯定自己是刚刚才中了毒的。她把毒药藏在了嘴巴里?她明明没有一丝念力,却拥有抗毒性?有意思。 哈。 塞拉拼尽全力地奔跑着,嘴里呼出的气体在寒冷的夜里凝结成了雾气,几乎遮挡了她的视线。 她必须要跑,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虽然不喜欢揍敌客家,但不得不感谢他们。这唯一能算作优势的抗毒性也是在他们家日积月累下形成的。 月亮跟着她奔跑,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拖了好长好长。 倏然,远处的大树底下,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影在她眼底逐渐清晰了起来。她慢慢地止住了步子,看着那抹影子走进月光里,露出一头张扬肆意的红发,以及诡谲可怖的笑容。 啊 嗓子瞬间卡住了,塞拉的大脑轰鸣不止。 月下的红发男子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款款走来,犹如T台上走秀的超模。 呵呵。他手里把玩着扑克牌,盯着少女恐惧到失色的脸庞,一边朝她走去,一边低低地笑了出声。 这或许就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