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越的怒火
苏时越的怒火
这个小型舞会,原本就是二少奶奶为了让未来弟媳妇开心一下,人虽然没请多少,但来的都是曼谷叫得上名号的人物。以前钟洛虞凭着好相貌参加宴会总有些鹤立鸡群的意思。今天却觉得自己仿佛才是那只草鸡,突然闯入仙鹤群中,突兀又丝毫不起眼。 月小姐看出来钟洛虞的不自在,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对她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吃点东西、跳跳舞,呆会安大哥来了我再给你介绍。 钟洛虞听后点点头,不动声色地退了出来。 林家豪早就看见钟洛虞了,但碍于她周围的人太多,怕这么直剌剌的过去引起流言蜚语便耐着性子等。现在见她独自一人便向侍应要了两杯酒朝她走去。 好容貌终归是吃香的,他还未走进,已经有几个打扮得光鲜的少爷凑了过去。 他亲热地喊了一声:洛虞。不待钟洛虞反应他又用嗔怪的口气道:你怎么不等我去接你就一个人来了。 几位少爷见他俩相熟,便知情识趣的告辞。钟洛虞对林家豪点点头打了声招呼:林少爷。 听见这个称呼林家豪呼吸一滞,笑容里带了一丝涩意:以前不都叫我凯文么,怎么现在这么生疏。 钟洛虞笑了笑:一个称呼而已,怎么叫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内心其实很鄙夷,林家豪明明只把她当婚前的一段艳遇,现在她不上钩又惺惺作态,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林家豪想去握她的手,无奈手上还端了两杯酒,他急切道:在清迈的时候我们明明不是这样的,可回来后你一直就躲着我,到底是为什么? 钟洛虞心里叹气,本想给彼此留些脸面日后好相见,偏偏他自己要不依不饶地问为什么?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个数么? 她脸上面色平平:我们之间本就没有将来,何必要把事情能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发乎情止于礼,我们还是做朋友更为合适。 林家豪猜到肯定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估计是小阿月。女人之间这种话题肯定是要说的,小阿月对钟洛虞另眼相看,不可能不把听到的风言风语告诉她。也不能算是风言风语,这几日就会定下来。他知道该听家里人的话,但他就是不甘心。 此刻说什么都是无耻直言,他端着酒默默站着。舞池中欢快的小号响起,云少爷带着月小姐跳开场舞。月小姐不爱跳转圈的华尔兹,云少爷特地吩咐乐队第一支舞奏一曲欢快的爵士。 舞池里的两个璧人,打着响指踢着脚尖。月小姐一个转身裙角缀着的流苏立即旋成一朵花,围在舞池边观望的人凑趣吹着口哨鼓掌。 一曲舞罢,又想起慢舞曲。林家豪喊过侍应将酒放在托盘上后对钟洛虞伸出手:陪我跳支舞吧,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一支舞而已,代表不了什么,也无伤大雅。钟洛虞将手放到他的掌心内。 苏时越捏着一个首饰盒赶到宴会厅,看到林家豪拥着钟洛虞在舞池翩翩起舞。裙子的背开得很低,林家豪放在那片白璧无瑕玉背上的手掌刺得苏时越眼睛一片血红。这衣服他挑了一下午,没想到便宜了这小子。 他今天忙得晚饭都没吃,一下班就到珠宝店去拿给钟洛虞配舞裙的项链,紧赶慢赶就是为了在第一支舞时给她戴上。没想到开场舞没赶上,第二支舞也被人捷足先登。 倘若是别的狂蜂浪蝶也就罢了,偏偏是自己警告了她无数次不能招惹的林家豪。他就不明白了,凭人才长相、凭家世阅历,他强了林家豪可不是一星半点。她就是豁出脸皮不要去勾搭云二,他觉得自己都不会有现在这么生气。 苏时越冷着脸站在舞台边上,云少爷过来见他脸色不虞奇怪道:怎么这个脸色,谁招惹你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舞池里林家豪不知说了什么,钟洛虞笑着搭话。他顿时住了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要不要喝点酒?我去给你拿。 苏时越长呼出一口气,正了正脸色道:我就是来打声招呼,公司还有很多事没忙完,你和小阿月说一声我先走了。 这种情况下留他只是徒增尴尬,搞不好苏少爷一下子火气上来冲进去打林家豪一顿。云少爷扶着苏时越的肩道:那我送送你。 苏时越拂下他的手道:不用,你忙你的,我去个卫生间。 说完不等云少爷反应就朝走廊那头的卫生间走去。 云少爷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一个家里落魄得朝不保夕的女人而已,值得费那么多心思,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吃到嘴里不就好了。 钟洛虞拒绝了林家豪第二支的邀约,她微微出了些汗,避免呆会月小姐叫她的时候失礼准备去卫生间补补妆。一边走一边翻小坤包里的粉饼,冷不防从一旁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就往电梯带。她吓得不轻,小坤包掉在地上,口红、零钱滚了一地。 正准备张口呼救一只大掌蒙住了她的嘴,她瞬间闻到一股熟悉的古龙水味。紧张地情绪立即放松了下来,她认识的人只有苏时越勇敢这个味道的古龙水。 踉踉跄跄地进了电梯,果不其然看见苏时越阴着一张脸。她缩到电梯伸出低声埋怨道:你发什么疯? 苏时越一言不发,等电梯门开地时候扯着她往外走。她脚尖抵着地毯,身子向后倾,慌张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苏时越折身一只手揽腰抱住她,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钟洛虞拼命踢着脚挣扎,脚上的高跟鞋都踢飞了出去,却撼动不了苏时越分毫。毫无抵抗力的被苏时越抱入了房间。